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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死里逃生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涂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

水寒隱入山中,窺視著藥田。那道身影能不能來,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此處離藥田不到五百里,只有身影出現,水寒有把握將影子堵在林外。

左等右等,天暗了下來。兩個交錯的月影罩住了半個天空。水寒疑惑的走出林子。那是嚇到了它,轉念又一想,對剛剛做的事又好笑起來。在石亭內昏迷了十日,那個身影不可能來了。不對,明明藥田面積又大了?

水寒真的想不明白了。一閃回到石亭,坐在亭邊看著那片禿林。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一種進入林子的沖動。

坐了一會兒,水寒實在坐不住了。慢慢的遁到林外,立起數面戰盾。花尊飛到身前,紫色星辰閃著幽幽光芒。身影一閃,林內枝杈啪啪的卷在一起。

一股子血氣在體內沸騰起來,水寒有種要散架子的感覺,靈識內斂,向體外滲出的血氣被壓回體內。一場虛驚過後。水寒驚奇的發現,已經遁身在禿樹內。

看眼遠處的禿樹,靈識一閃,出現在粗大的禿木外。

不好!水寒大吃一驚,這種禿樹可遁,不可行。這一愣之間。數十根枝條鑽過來,前身戰盾啪啪的碎去。

水寒頭發都嚇扎了起來,沒想到禿枝這麼利害,戰盾都擋不住。身形一縮,遁入樹體。禿枝到了樹前,停了下來。一閃消失在空中。

冷汗流了出來,太危險了。差一點就被「竄葫蘆」。看看四域。水寒傻了眼,密密麻麻的枝條把這棵樹包成粽子。從那兒進來的都分不出來了。

這回水寒的腦袋清醒過來,剛才總想著姚克,一時糊涂進了禿林。看來就是姚克進來也別想出去。

躲在樹體內傻了會兒,水寒將花尊送了出去。花尊剛出現。數十根枝條飛來。唰!紫色星辰花飛出一道黑色光影。飛來枝條斷落空中,掉到地上。瞬間化成條條紅色蟲子鑽入土內。

其它隨聲而動的枝條停在空中,慢慢的打著卷,讓出一小片空域。

水寒愣了。紫色星辰花何時凝出黑色的花魂箭,這不太可能。看看確實如此。一根黑色的箭芒射出花蕊數尺,箭體滿是黑色的符紋,刺目的黑光飛漸著片片鱗光,有如片片刀鋒落下。

黑色箭芒從何而來?水寒迷惑不解。她從星辰花中煉出的是紫色的花魂箭,怎麼會變成了黑色。感應這黑芒,比花魂箭恐怖百倍不止,師父的龍尊也沒有這麼可怖過。

水寒遁到花尊前,听得身後噗噗數聲。回頭一看,嚇得水寒眼都直了。數十根枝條穿過樹體,高大的樹身斜斜的砸了過來。

那里容得細想。水寒握紫色星辰花,黑鋒一閃,劈向樹叢,隨意的選了個方向沖了去。禿枝未等遇到黑光,無聲的斷去,數百只紅色蟲子,扭動著軀體逃入土中。

沖出數百丈遠,回首劈開的樹洞。不對,這個方向錯了,「遁木行」術不可能遁出這麼遠。

方向一轉,水寒向另一側沖去。轉眼間就是千丈。又是一愣,也不對。

各劈開千丈後,水寒這回懵了,小臉都急紅了。她想沖到林外,黑鋒出現突然,怕是消失也是瞬息的事。因為這不是花魂箭,水寒無法感應到魂息。

站在交錯的十字洞口。滴滴冷汗從面頰流下,水寒第一次這麼怕過,好在是遁在空中,不然腳踫點硬處,就是癱軟在地上。

即是如此,水寒也不分方向。提箭向一處沖殺過去。這一沖少說也有數十里。

突然眼前一片黑色。水寒急忙收劍。一棵黑樹宛如一團烏雲,密得吹不進風去,葉片都是黑色的,好像垂掛著無數忽明忽暗的黑寶石。

這棵樹與禿樹不同,雖然生在樹叢中,卻長滿了黑色的葉片。不過看葉子有點像楓樹,一股子青苦味飄來。嚇得水寒急忙伸手擋住鼻息,屏了氣。

驚愕時,緊握的黑芒箭化成一道黑光射入林中。

水寒大驚,腦信子嗡的一聲。黑芒箭消失,意味著什麼?不等樹枝穿來。一閃水寒遁入黑樹內。

 !水寒腦袋撞在樹皮上,如同撞上大鐘。腦信子炸開了鍋,嗡嗡的顫個不停。眼楮一黑,沒了知覺。

沙沙沙!急雨似的聲音從林內傳來。幾息過後,無數銀絲盤卷著樹枝而來。林域亮了起來,陣陣寒氣騰起,不覺令人打起寒戰。

銀絲穿到黑樹前,停了下,絲尖指向倒在地上的水寒。

再看水寒撞的滿臉都是血,那里還能看清俏容,成了血葫蘆,看不出撞了多大的口子。

銀絲未敢靠前,打著旋的盤聚著,一只怪異的蟲頭露了出來。

突然蟲頭一縮,散成銀絲。噗!黑色箭芒釘在銀絲上,爆起巨大的銀芒,樹域內的銀絲都抖了起來,慢慢的聚向黑色箭。幾息後,黑色虛影箭體被裹了起來。

掉在地上紫色星辰花亮起紫光,莫邪飄出花體,凝瞳看著掙扎的蟲體。「這就是血蟲」?

莫邪沒有想到靈域的蟲子是這樣的。

噠!一滴銀光滴下。莫邪急忙接住,呼!一股子靈性極重的血氣溶入魂體,在體內蕩起銀色的血浪。

原本虛無的魂體變得銀光閃閃,似銀甲靈者站在空中。

莫邪不敢再接蟲血,拿出血魂晶。等了半天,再也沒有銀血滴下。

乖乖!這血蟲就有一滴血?不可能吧?

空中血蟲已經不動了,盤繞在林間的銀線聚在一起。現出寸長的蟲體,黑色魂箭不偏不正的釘在蟲頭上。

隨手捻住魂箭,輕輕一拉,寸大的虛影被拉出蟲體。啪啪!銀色電弧迎面擊來。粉色魂箭擋在身前。銀弧擊到半程又退了回去。

「血蟲已經化魂,還想反抗」?

黑色魂箭上銀光閃閃,電弧飛竄。沒把莫邪的魂息放在眼中,慎去兩只魂箭的威力,不敢造次罷了。

「收」。莫邪用血魂晶將魂箭和蟲魂一起收入魂袋。看眼空中的蟲魂,早已僵死了。雖然沒了靈性,蟲體依舊閃著銀白亮芒。

攆開破碎的蟲頭,果然有一顆銀色的小珠子。莫邪捻著珠子飛回星辰花內。

銀芒暗了下來,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變成樹縫里淡淡青煙。

嚶!水寒動了下,申吟的睜開眼楮,模了把痛的要裂開的頭,靠著粗大的坐根,坐了起來。

什麼東西?手里粘乎乎。看眼手掌,水寒急忙撫模血臉。

哎喲!腦門火辣辣的,裂開了一般。痛得水寒指尖都麻了。哆嗦一會兒,緊眯著眼楮,指尖泛起紅光,落在臉上。不多時,血臉恢復了蒼白,碎裂的皮膚也合好如復,只是腫的高了點。

水寒小臉都痛變了形,傷口平復後,看眼身後黑蒼的樹桿,氣得真想踢上兩腳。真沒那個勇氣了,腦門如今還腫個大疙瘩,骨頭還在絲絲痛楚。

遁木行術不是可以遁木而行嗎?腦子閃過個問號,再也想不下去了。越想腦門越痛。

水寒爬了起來,猛抬頭,看到空中的銀色蟲體。嚇了一大呼!捂著嘴差點叫出聲來。這只蟲子腦袋碎了,嘴里伸出一條銀色的光絲,險些撞到。看著可怖的蟲子,想了會兒。也沒想明白蟲子從何而來,為何死在這里。

黑色虛箭哪?水寒心情即疑惑又悲哀,說不清的滋味籠罩她的心頭,心冷得發顫。

愣了會兒,水寒收好血蟲尸體,又摘了數百片黑樹的葉子。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這樹是什麼?為什麼?

哎喲!想起這事,腦門子就鑽心的痛。

即然有鬼異的事發生,此處應該是林域的深處。水寒沿著來時的樹洞遁回。

黑色魂箭的威力果然不小,劈開的林洞一直沒有封閉上。

遁到盡頭。凝好戰遁,看眼花尊里紫色的星辰。不知這次盾出,星辰花里是否有黑色魂箭凝出。水寒心里有點怕,也有點小期待。必竟這一盾,越是出林域,越是掉入新的危險中。

做好最壞的準備後,水寒緊握星辰花。身影一閃。

眼前霍然亮了起來,陣陣藥香撲鼻而來。一簇簇藥草裹在淡淡的霧氣,隨風而蕩。

見到此景水寒放了心,剛才遁入林域,不僅是百丈、千丈那麼遠。

「哎喲!水寒友」花達從石亭內跳了出來。看眼水寒的腦門,眼里雖然迷惑,嘴卻笑開了花。

水寒先是一愣,這家伙何時跑到這里?轉念一想。這個老狐狸精的很呀!

「花靈老」。水寒不經意的理理額前的頭發。擋住腫的高高的腦門,臉上現出疲憊之色。

「怎麼樣?林中可有寶物」?花達也不避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水寒知道花達是什麼意思。倦意的搖搖頭。「自己看去」。

花達眼皮驚跳,水寒進了禿林後,他一直守在這里,也試過,以他的境界,林邊都靠不上。當時他相信水寒必死無疑問了。但又不甘心,只好守在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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