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變了臉色,火宗!
回過神來,見青年要走,趕緊上前攔住,祈求道。
「高人您一定要救他啊,您要是不肯,他就死定了。」
青年一甩手,冷漠地別過頭,「我說了治不了,你怎麼惹上的自己解決,別托我下水。」
葉華怒了,跳出來指著他鼻子罵道,「葉少怎麼會惹上火宗?他們還不是沖著你們金宗來的,少爺才遭了無妄之災,你怎麼好意思甩手不管。」
青年眼楮微眯,「你再說一遍。」
葉盛心里一緊,瞪著眼吼道,「你閉嘴。」轉頭趕忙解釋,「是我管教無方,請高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葉華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和誰說話,背後驚出一身冷汗,憤憤地住了嘴,望向葉涵的眼楮滿是自責和無奈。
青年神色沉郁,「不是我不治,我是真治不了,火毒除非找火宗才有解。」
葉盛一下子泄了氣,威嚴的臉上平添了幾條憔悴。
「真的沒救了嗎?」
青年搖搖頭,「沒救了,金木水火土,我金宗主金靈根,火毒只能火宗下也只能火宗解,除非……」
「除非什麼?」葉盛希冀地抬頭,「高人您說,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救我兒子。」
青年,「除非找一個專修火系的修士。」
「火系修士?」葉盛苦澀地笑笑,「這世界只有隱門還一直傳承著修仙之術,除了火宗還有誰會火系法術,難道上天真的要亡我兒?」
李小萌站在後面,听了個全,見青年不說話了站出來道,「我試試。」
所有人齊刷刷地望過來。
羽夫人眼楮一瞪,再次開啟嘲諷模式,「又是你,連金宗都說解不了,你算哪根蔥,也敢在這兒冒頭?」
狄老慌張地掃了葉盛一眼,皺眉厲聲道,「閉嘴,不要搗亂。」
李小萌蹙著眉向葉盛急走兩步,「葉涵已經不行了,既然沒辦法,不如讓我試試,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干等著強。」
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小萌一番,神色嚴肅,「你是哪個宗門的?」
「宗門?我沒有宗門。」
青年身體一松,接著問「你可是火靈根?」
李小萌搖搖頭,「不是。」她記得自己在地府測的時候,可是廢材的五靈根。
青年臉一垮,嗤笑道,「你這是質疑我說的話?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試試就試試,難不成你能比我們金宗還厲害?」
他轉向葉盛,陰陽怪氣,「你可得小心,別隨隨便便誰都信,這種忽悠人的騙子我見的多了,不過是想騙點錢花花。也就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凡人上當。」
葉盛猶豫地看了一眼葉涵,又看看李小萌,「你和葉涵是……」
「我們是好朋友。」李小萌轉向秦牧幾人,「秦總他們都知道,您放心我不會拿葉涵的性命開玩笑的。」
狄老附耳道,「這丫頭上次就來過,不過只有引氣入體,我沒敢讓她動手。家主,少爺已經不行了,葉家正勢微,切莫因為她得罪了金宗。」
話落,抬頭朗聲道,「高人不必動怒,不過是個不自量力的小輩。連我都打不過,也膽敢和高人較勁。」
李小萌眉頭一皺,「你確定?」練氣二層的氣勢陡然散發。
狄老瞪大眼,「才一個月,你怎麼會……」
秦牧和葉華雖然感受不到其中的區別,但看狄老吃驚的表情均是一喜,相視一眼,暗道,李大師果然不負所托。
葉盛眼楮亮了亮,小涵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厲害的朋友了,余光瞥向趾高氣昂的隱門青年,又想到中了火毒的葉涵,心中若有所思。
李小萌道,「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救他的。」
「後生可畏,是我眼界窄了。」狄老長嘆唏噓一聲,沖葉家主點點頭,「少爺沒辜負我們的期望啊。」
「哼。」青年眉頭一蹙,「區區二層而已,又不是火靈根,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葉盛一頓,頗有些不快道,「高人說的是,我家小子哪有那福氣,不然當初也不會被火宗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青年一噎,拂袖背到身後,「我到是看看,連我金宗都救不了的人,你們怎麼救。」
葉盛歉意地沖她點點頭,「麻煩你了。」
李小萌上前,手指輕輕搭在它的脈上,猛烈炙熱的氣息瞬間和自己的靈氣沖撞在一起。
果然是火靈氣肆虐後殘余的火毒。
葉涵就像一根人肉蠟燭似的,渾身氣血都快燃燒殆盡,難怪臉色白的都透明了。
她小心翼翼地分出火靈氣,輕輕地探入他身體,剩余的火毒感受到親近的氣息紛紛向李小萌涌來。
成了!
李小萌臉色一喜,沒想到這麼簡單。
眾人在周圍圍了一個圈,見她臉上的喜色,均激動的相視一眼。
葉涵終于有救了。
青年臉色難看,冷哼一聲,甩手就走。
就在這時,李小萌忽然發出一聲悶哼,嘴角鮮血溢出,渾身的靈氣都開始動蕩起來,震得眾人不由退避三舍。
葉涵平靜的臉變得無比猙獰扭曲,仿佛飽受了極大的痛苦。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葉盛著急的向里張望。
青年頓住腳步,笑吟吟地轉回身,「不自量力,我就說除了火宗無人可解,非要出這個風頭。這下好了,明明可以活過今天的,現在不死也得死了。唉,你以為金宗每年那麼多供奉是白給的,好心勸你,你還以為是在害你。」
羽夫人陰陽怪氣,「咦,葉涵身上怎麼開始滲血了,不會治就別治嘛,害人精。」
葉昭插著腰,佯裝氣沖沖地就要上前去打李小萌,「都是你,就是你逞能,才害的葉涵哥哥這麼難受的,你滾開。」一掌拍在李小萌肩膀上,本就動蕩的氣息,更加混亂了。她被彈飛的同時,李小萌和葉涵雙雙噴出一口血。
秦牧和葉華不安地來回踱步,「不會的,不會的,李大師是神醫,這回怎麼就不行了呢。」
葉盛眼神微暗,無力地擺擺手,「是爸的錯,是爸不該把你的性命隨隨便便交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