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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干什麼?」

屋里亂成一團,所有蓮花會的會員,憤怒地撲向了張橫,要把這個膽敢瀆神的家伙抓起來痛奏。

就在人們沖過來的時候,突然一聲厲喝響起,張繼猛地掄起了一把椅子,擋在了張橫面前︰「誰敢!」

轟隆!

張繼的那把椅子,已是直接砸到了堂上的供桌上。

剎那,供桌轟隆倒塌,上面供奉的碗盤水果六畜等供品,頓時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啊!」

所有正向這邊沖來的信徒,頓時身形一滯,被張繼那彪悍的舉動給嚇著了,不禁人人身形劇震。

此時此刻的張繼,確實是如同一尊凶神惡煞,一股凶悍的氣勢,轟然高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壓迫。

他雖然不是什麼玄門修士,但曾經在血與火的戰場上熬練出來的那份凜冽的殺氣,豈是生活在和平時代的普通人可以承受?

更何況,這屋里的信徒,大多是一些婦女和年老者,更是立刻被他的這股悍然之氣給震攝。

一時間,屋里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壓抑,所有人望著張繼,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沖上來。

張橫卻根本不顧這些,他此刻的注意力已完全放在了毛阿狗身上。微一皺眉,張橫迅速地奔到了毛阿狗面前。手一扯,綁在毛阿狗身上的那些麻繩,頓時如同是繡花線一樣,被全部扯斷。

張橫也絲毫不遲疑,手指叩在了毛阿狗的手腕上,臉色卻是變得更加的凝重︰再不施救,真的要不行了,他已是生命力即將枯竭。

張橫喃喃著,手掌陡地就按在了毛阿狗的胸口,一縷真元就直接渡了過去。

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即使他是個瘋子,在許多人看來,是生不如死的可憐人。但是,張橫卻絕難容忍,就這麼讓這伙假借神的名義的家伙害死。這正是他出面阻止白蓮聖使,也是此刻出手救治毛阿狗的原因所在。

「阿!」

隨著真元的緩緩渡入,昏迷的毛阿狗陡地一陣顫抖,嘴里也發出了一聲沙啞的申吟,似乎有些清醒過來了。

「小子,你敢亂來,要是他出了任何事,你都得負責。」

突然,僵在當場的白蓮聖使,猛然驚醒了過來。看到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好象是在醫治病人,頓時又驚又怒,陡地再次指住張橫怒喝道。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

說著,他猛地轉頭,朝著身邊的一眾蓮花使者咆哮道︰「還不快去叫人,把這妖人給我抓起來。」

「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一眾信徒這才醒悟了過來,立刻有好幾個人撒腿就跑,朝門外沖去。一邊跑,還一邊淒厲地叫喊起來︰「來人啊,來人啊,不好了,有妖人破壞聖使做法,毛阿狗要被妖人害死啦!」

正是正月初四,可以說整個李家村的人都在家里,或待客,或看大戲,那幾人這一嗓子,剎那把整個村莊給震動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無數人從各家房屋里奔了出來,也有正在看戲的人們,更是迅速向這邊飛奔,人人震驚,個個駭然。

竟然有妖人破壞聖使做法,還要把毛阿狗給害死,這一翻叫嚷,實在是有些石破天驚。在這個蓮花聖母和聖使,在村民中有著無上權威的村落里,那無疑就是捅了天。

剎那,整個村子炸了鍋,無數人蜂擁著,向這邊沖來。

「操!」

听到外面的叫喊聲,以及噪雜的叫罵聲,張橫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立刻意識到,事情鬧大了。

張橫當然清楚,在越是偏僻越是封閉的村落里,村民之間的關系越是緊密。一旦有事,那就是會轟動整個村莊。

更何況,這里的情況還非常特殊,有蓮花聖母這尊此地人人信奉的神在,要是真的被煽動起來,這里的村民絕對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一念及此,張橫的心頭也是陡地一突。他那里還敢猶豫,立刻一把抱起了毛阿狗,向李飛和張繼道︰「走,我們先離開這里。」

張橫可不想被趕來的村民堵在毛家,到時還真不知那些人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張橫哥!」

李飛也被剛才的事給震傻了,他縱然這半年來,在明珠也見識了不少的市面。但象現在這樣的情形,確實是他平生所遇,一時間也完全失了方寸。

此刻,听到了張橫的招呼,這才清醒,連忙踉蹌著跟了上去。

「啊,你不要帶走我爸!」

毛家母女也早就被先前的事給嚇壞了,兩人抱在一起,完全震憾在當場。

現在,看到來人竟然把毛阿狗帶走,母女倆也總算回過了神,淒厲地叫喊著,追了出去。

她們雖然信任李飛,但對與李飛一起來的張橫,卻是一無所知。因此,心中確實是充滿了驚恐,也不知道這個人要把毛阿狗帶去哪里。

「阿橫,你,你,你……」

走到門口,李傳民和原本一起跟過來的一眾李家親戚,卻是個個駭然。

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剛才屋里的一幕。只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張橫竟然會破壞聖使做法,還指責聖使這是害人。以至于惹怒了聖使,現在更是成了眾矢之的。

此刻,看張橫竟然把毛阿狗給帶出來,李傳民等人更加的驚駭了。這豈不是說,張橫這是真的要與白蓮聖使對著干嗎?

一時間,李傳民等一眾李家親戚,個個震憾,人人驚恐,卻完全呆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張橫現在也無遐顧及他們,抱著毛阿狗,就朝旁邊的李家走去。

他本想先與張繼離開這里,找個地方,把奄奄一息的毛阿狗救治過來。但是,想到自己今天是來李家做客的,一旦自己和張繼跑了,說不定趕來的村民,在那位聖使的叫唆下,會對李家做出什麼舉動來。

所以,他最終決定,還是回李家,看情況再說。不管怎麼樣,有自己在,總能壓得住場面。

「張橫,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剛到李家門口,夏清蓮以及她父母和一眾留在家里的親戚,都趕了出來,人人驚惶,個個駭然。

他們自然也听到了剛才那幾個從毛家跑出來之人的叫喊,也看到了向這邊沖來的村民。頓時意識到張橫在那邊出事了。

只是,他們還真想不通,怎麼張橫去看白蓮聖使做法治病,就莫名其妙地闖了這樣的大禍?

「那個白蓮聖使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他給人治病,那是救人,完全是赤果果的謀殺。」

張橫簡單地解釋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憤慨。

「啊!」

夏清蓮等一眾人盡皆一震,神情剎那個個愕然,被張橫這翻話給震住了。

說話間,張橫已抱著毛阿狗進入了李家的院落,夏清蓮和一眾親戚互望一眼,連忙也跟了進來。張繼卻是直接就站在了院門口,操起了旁邊的一根門栓,如同一尊門神一樣,守在了那里。

「別讓那妖人給跑了,快,抓住他。」

〔這個時候,外面已涌來了無數的村民,白蓮聖使帶著一眾信徒,也從毛家走了出來。

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信徒,白蓮聖使的囂張勁頓時上來了,那里還有原先的糯弱。他陡地跳到了毛家門口的一塊大魔盤上,朝著人群就叫喊起來︰「妖人泄瀆聖母,乃是惡魔的化身,眾位信徒,受我指意,把這妖人給我捉拿歸案。」

白蓮聖使在大磨盤上,竟然跳起了舞,象是唱大戲一樣,邊跳邊唱,模樣怪異之極。

然而,沖過來的無數村民,卻是神情頓時憤怒無比,許多年老的婦女,更是直接跪地膜拜,嘴里喃喃地念道起了什麼。

白蓮聖使的這翻舉動,看似怪異,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白蓮真神上了身,他現在所說的一切,已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了白蓮真神的指意。

頓時,群情洶涌,無數信徒被他給煽動了。

「捉拿妖人,捉拿妖人!」

門口響起了震天的喊聲,張橫已被白蓮聖使叩了一頂妖人的大帽,他現在已成為了所有信徒的公敵。

最先沖到的數十個年青壯漢,這是在戲台那邊壓陣的村治保隊員,也是村里蓮花會骨干。此刻已是沖到了李家的門口,看到張繼一個人拿著根門栓守在那里,這些人那里會有什麼顧忌,立刻朝著張繼就沖了過去。

「誰敢過來!」

張繼一聲怒吼,手中門栓就掄了起來。

他受張橫之命,守在門口,不容任何人打擾。所以,他今天是絕不會放任何一個人進去。

「媽的,外地佬,竟然敢在我們李家村撒野,你是活得不奈煩了。」

領頭的正是村治保隊的隊長,名叫李大傻,他頓時一臉的凶相,操起手中的橡膠棍,向張繼沒頭沒腦砸了過來。

李大傻人有些憨,以前村里人都當他是傻子看。不過,他身高力大,渾身的蠻力,村里人卻也不敢招惹他,人人敬而遠之。

因為家里窮,直到三十多歲,仍是沒討上老婆,是村里有名的光棍傻。

但是,自從他加入了蓮花會,成為蓮花會的一名護法,境況立刻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僅當上了村治保隊的隊長,而且,還從外地弄了個女人當老婆。

所以,在村民中,李大傻是真的把蓮花會當成是自己的恩人,凡是有涉及到蓮花會的事,他是每次都沖在最前面,更是行事不顧生死。

因此,他這個護法,的的確確就是蓮花會在這一帶的頭號打手。

此刻,李大傻那里還會客氣,叫囂著就撲向了張繼。

「給我趴下!」

張繼冷笑,他那會把這樣的傻大個放在眼里,李大傻那一身蠻力,在張繼看來,無疑就是頭野牛。

張繼手中的門栓一抖,已幻化出一團棍花。

下一刻,  八八連響,李大傻慘號一聲,雙腿突然一軟,就已摔倒在了地上,叫喊著,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他已被張繼用巧勁,打月兌了雙腿的關節。

並沒有結束!

「啊,我的媽!」

慘號驟起,悲呼連天,張繼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剎那迎上了跟在李大傻後面的那群治保隊員。

沖向張繼的這些人,雖然也是個個年青力壯。但是,要與張繼相比,那完全就是送上去挨奏。

張繼在特種部隊中,號稱打不死的蟑螂,在擊技上那是下過苦功夫,這些村里的壯漢,根本無一合之人。沖到面前,就被他一門栓就奏倒了。

這還是張繼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沖過來的這些人,絕對身上都得斷幾根骨頭,少幾個零件。

只是眨眼的功夫,數十個年青人躺倒了一地,卻是再次震攝全場。

「呃!」

這下,後面沖來的村民們傻眼了,他們那里見過如此彪悍的牛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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