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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橫自願被劫持,在幾名大漢的押送下,前往幕後指使之人的所在。

此時此刻,邱家更是亂了套。張橫走後,邱家女兒失蹤的事,立刻在宿舍樓里傳了開來,研究院的同事以及領導,也都趕了過來,前來看望和慰問邱教授夫妻。

當大家知道,這事竟然還沒有報警的時候,頓時個個驚訝。于是,有人提議,馬上報警。

邱教授夫妻,如今已是六神無主,根本沒有了主意。

不一會兒,警察便趕到了邱家,展開了調查。

然而,調查的結果讓所有人非常的意外,這次邱純玉的失蹤,就如同是上次邱教授的情況一樣,根本就沒留下什麼線索。

從當時宿舍樓周圍安裝的攝像頭來看,昨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邱純玉與張橫一起走出宿舍樓。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而查看四周以及停車場那邊的監控,卻發現這些監控竟然莫名其妙地都壞了。因此,後面邱純玉的行蹤,根本無法再追查到。

不僅如此,宿舍樓外就是一條馬路,平時的車流量很大。要想從晚上八點後的通行車輛中,尋找到線索,無疑就是大海撈針。

邱純玉失蹤的案件,一時又陷入了死胡同,負責此案的警官毫無頭緒。

再說張橫,坐在那輛車子里,雖然被蒙了眼楮,但對于擁有天巫之眼的張橫來說,那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他早已天巫之眼暗暗開啟,一直在觀察著車輛行進的路線。

「這些家伙竟然在繞圈子,而且,繞了整整一天了,還沒停止。」

張橫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更加的警覺。

車子從上京的郊區接手了張橫之後,就往上京的南邊開去,一直開到了臨近的省份。到了那里,張橫又被另一輛車子給接手,仍然由兩名大漢押著。

然而,就在張橫以為,這次應該去目的地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輛車子,竟然又折回了上京,在上京與臨近省市的周邊繞起圈來。

就這樣,一直挨到天快黑,仍沒有見到車子要開往某個目的地的跡象。

張橫的心中很是無奈,他明白,對方如此的做法,完全說明背後那人無比的謹慎。

整整繞一天的圈,一方面是在試探是不是有警方在跟蹤。要是真有警方人員在後監視,只怕一天下來,早就耐不住性子,上前行動了。

另一方面,這一天下來,張橫不吃不喝,而車子卻是頻頻更換,背後的人也是在消磨張橫的體力。如果換了普通人,這一翻折騰,估計早就疲憊不堪,沒了精神和力氣。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夜色籠罩了天地,華燈閃爍,又進入了夜生活的時刻。

「也該去目的地了吧?」

洞察著車窗外的情形,張橫的眉毛陡地一挑,整個人也不由振作了起來。

此刻,車子正在向一片山區行去,透過朦朧的夜色,可以看到遠方有一座巨大的山影,隱隱約約的,山上還有燈光在閃爍,似乎山上有某個建築。

果然,車子開了近十多分鐘,那座山影的輪廓變得清晰起來。

山並不高,有百多米的樣子,植被蒼翠,顯然經過了人工的布置。一條水泥公路,蜿蜒地通往山上。

「這是哪里?」

張橫心里咕嚕了一句。

他一路在車子里,觀察外面的景色,曾在進入這條公路的時候,看到路邊的路牌,上面寫著虎嘯山莊。

而且,他也可以確定,這個地方仍是在上京的郊區範圍,並沒有離開上京。

只是,上京什麼地方有個虎嘯山莊,張橫還真不知道。他來上京的時間並不長,除了和韓冰蕾一起游玩了一趟八達嶺長城外,還真沒去過別的地方,根本不了解上京的地形。

「嗯,這里應該就是目的地了。」

望著車窗外的山道,張橫暗道︰「不知是什麼人要費這麼大的周章,玩出這樣的花樣,把自己帶到這里呢?還有,自己上午離開邱家時,發出的那個信號,是不是起了效果?」

現在的張橫,完全在別人的監視下,身上更是沒有了任何現代化的通訊工具,可以說是與外界隔絕了消息。

因此,對于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如今確實是有些西里糊涂。至于早上所使用的求救信號,他這也是第一次用。完全不清楚它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不過,張橫敢獨自一人,自願被劫持來此,他心中早就做好了一個人單獨面對一切的打算。

雖然身上看似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了,甚至連伏以神尺也落在了對方手里。但是,張橫身上藏著拽著的玩意可不少,得到了江山社稷圖後,他基本上所有的法器都放在了里面。

江山社稷圖做為上古十大聖器之一,自然不是普通的空間風水道具可比,它是可以直接溶入身體內。

張橫的胸口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圖案,就象是身上紋了刺青。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圖案,就是江山社稷圖。

車子開上了山道,山腳下有一道崗亭,有兩名大漢守候在那兒。不過,車子卻絲毫沒有停留,一路駛去,山路上並無任何來往的車輛,顯得特別的空寂。

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山頂,那里果然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山莊,佔地十數畝,幾乎佔據了整個山頂的地方。

一道移動鐵門擋住了去路,車子停了下來,兩名大漢推著張橫從車里下來,並拿掉了他眼楮上蒙著的黑布。

立刻,一幕無比震憾的情形,映入了張橫的眼簾。

鐵門後是一條寬闊的道路,雪亮的兩排路燈把四周照得如同白晝。此時此刻,這條道路兩邊,正站立著兩排身穿黑色西服,神情凜然的大漢,人數有上百人。一個個如同是凶神惡煞,目光凜冽地望著張橫,殺氣騰騰。

這些大漢,顯然都是手上沾過血的主,那凜冽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穿透,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且,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是鼓鼓囊囊,明顯都帶著武器。

「示威,這是想給哥們一個下馬威!」

張橫的眉毛劇烈地顫動起來,心中暗笑。

不過,他很配合地身形一顫,腳步踉蹌了一下,仿佛是坐了一天車,疲憊不堪。又象是被眼前這場面給嚇著了。

「哈哈,這小子來了!」

山莊的一間豪華大廳里,三個男子圍坐在沙發上,正望著牆上的監視屏幕。看到張橫出現在門口,三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楚四少,高,果然高。」

坐在右邊的男子一臉的陰笑,朝著對面的人豎了豎大拇指夸道︰「哈哈,這小子真的乖乖地就這麼來了,楚四少,本少不得不佩服你,哈哈哈!」

「哪里,哪里!曹兄說笑了,哪是本少高明,這是姓張的小子自以為是。」

楚四少得意地笑道︰「象他這種人,就是自認最講義氣,又死認一個情字。這不,本少只是小小地使了點手段,把他正在泡的妞給請了過來,他就象是被牽著鼻子的蠢驢一樣,乖乖地來了。哈哈,這叫英雄救美。不過,也叫自尋死路,現在,看他如何跳出我們的手掌心,哈哈哈!」

「嘿嘿,楚四少說的是。什麼義氣,什麼情感,那都是放屁!」

另一邊,一個臉上滿是疤痕,神情看起來非常恐怖的男子,嘿嘿怪笑起來,眼眸里卻是暴射出了怨毒而仇恨的光芒︰「這回,看姓張的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哈哈哈!」

說著,疤痕男子,一把摟住了身邊一名妖嬈的女子,狂笑不以。

那女子嗲嗲地嗯了聲,連忙把手中的酒杯送到了疤痕男子嘴邊,以一種無比溫柔的姿式,把酒喂到了他的嘴里。

「哈哈哈!是啊,宋三少說的是,什麼義氣,什麼情感,全是放屁,只有姓張的那種鄉巴佬,才會當成是信條……」

楚四公子和曹兄也大笑起來︰「要女人,那需要這麼麻煩,你看,只要有錢有勢,這天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

楚四少和被稱為曹兄的男子,身邊都有一名姿色絕麗的女子相陪。如果仔細看去,這三個陪同他們喝酒的女子,都是熟面孔,貌似就是國內影視一線的女明星。

然而,此刻這三位女明星,那里有公眾場合的那種傲驕,完全就象是三只家養的小花貓,乖巧地依偎在三個男人懷里,任由他們肆意地把玩。

當然,這三位的身份,自然也是非同小可。被稱為曹兄的,正是曹宇,楚四少更不用說了,除了楚京雲之外,還會是誰。

至于那位臉上滿是疤痕的男子,張橫如果在此,也一定會認得他。

「哈哈,各位,主角到了,我們也應該去迎接一下,看一場好戲。」

三人笑著,看到監視屏里的張橫,在一眾大漢的押送下,已走進了山莊,三人終于站了起來,摟著身邊妖嬈的女子,向外走去。

張橫此刻已進入山莊,他的身後,押送他的兩名大漢,手中握著手槍,惡狠狠地瞪著他。看他們的樣子,只要張橫稍有異動,就會直接開槍。

不一會兒,面前出現了一大片空地,四周矗立著一人多高的鐵柵欄。兩名大漢推開了柵欄的門,把張橫推入了其中。

「這是什麼地方?」

望望四周,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他敏銳地嗅到了這片場地的空氣中,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目光掃過,更是在地面上看到了斑斑的血跡。

啪!

正心中狐疑,突然,場地中陡地出現了異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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