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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現在張橫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高塔,整體都是用一種漆黑的岩石砌成,一共有九層,每一層都有三四米高,整座巨塔足足有三十多米,直插雲霄,確實是給人一種無比震憾的感覺。

高塔的形狀並不象中原地帶那樣,呈尖形,而是象埃及的金字塔,正對這一邊的面呈現出一個梯形的模樣,塔頂的部位,也是平而齊,上面似乎矗立著什麼雕像。只不過,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看不清上面雕鏤的是什麼。

從正面望去,每一層塔上,都雕刻著無數的圖案,有的是猙獰的獸類,也有的是手拿槍茅的少數民族,每一幅圖像都非常的逼真,充滿了一種古樸厚重的歷史感。

然而,望著這座巨塔,張橫的神情卻是急劇地變化起來。

眼前的這座巨塔,竟然與當日他在老何山上,被馮慧敏用風水陣陷入幻境,在那片荒原上,看到的那個矗立著十二巫祖像的高台非常的類似。

不僅如此,望著這座黑色的巨塔,張橫體內的巫力真元似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變得活躍起來,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在體內急速地流轉不息。

這與當日在恆大賭石場的時候,感應到產自新疆的玉石時,有些類似,只是此刻這種真元的燥動更加的清晰和激烈。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張橫的眉毛陡地一凝,心中又驚又疑。

說實話,當日在恆大賭石場時,因為感覺到這種異樣,他就對此次新疆之行,充滿了興趣。

此時,再次感受到這種體內真元的燥動,更是讓他驚異莫名了。

雖然,張橫也曾想過,自己得到的天巫傳承,與九黎族的巫族信仰,可能有著某種聯系。畢竟,天巫傳承中也有個巫字。

只是,對于天巫傳承的來歷,張橫本身就是西里糊涂。所以,此刻自己體內的感應,實在是讓張橫很震動。

「張少,這是九黎族巫王寨的巫神殿,又稱巫神塔。」

一邊的徐秀真看到張橫神情有異,以為張橫是被這座巨塔的宏偉氣勢給震住了,連忙向他解釋道︰「這塔據說是元古九黎族的族人遷移到這里時,當時族中的大能所建造,是他們族人祭祀巫神的地方。平時這塔並不容任何人進去,只有每年祭祀之時,才會開放。」

「嗯,原來是這樣!」

張橫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他心中其實很想進里面去看看,想弄明白,為什麼這塔會讓自己體內的巫力真元起感應,它的內部到底會有什麼。

但是,听了徐秀真的話,卻也只能把這一份好奇,深深地埋在心底了。不管怎麼說,這里可是九黎族的祭祀巫神的聖地,外人要想進去,估計也只有望洋興嘆的份。

車子繞著廣場的這座巨塔轉了半圈,扎哈長老的車終于停在一處木樓前。

這座木樓就在巨塔的後面,這里正是巫王寨中幾位長老的住所,每幢木樓也比其它的族人大了好幾倍。而且,木樓所用的木材,也是上好的圓木,看起來很有氣勢。

「尊貴的客人,這里就是老朽的住所。」

扎哈長老走下了車,候在了木樓前。

幾名僕人打扮的男女,也都從木樓里走了出來,恭敬地站在了扎哈長老的身後,恭迎張橫他們的到來。

「多謝扎哈長老。」

王通和張橫一起下了車,向扎哈長老行了禮,這才隨著他向木樓走去。

然而,就在張橫要走上木樓樓梯的時候,他突然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微微轉過頭來。

立刻,他看到在右邊離此不遠的一座木樓上,二樓的一個平台處,正有一個年青人,用陰厲的目光望著這里。

「宋長風!」

張橫的眉毛陡地一凝,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還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宋長風。

雖然,剛才已是知道,這里有北方宋家的人,但宋家會是這位三公子在此,卻仍是讓張橫感覺意外。

「哼,小子,想不到你竟然也來到了這里。」

那邊,宋長風的眼眸里陡地騰起了怨毒的光芒,神情也剎那變得猙獰無比。

他也是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張橫。

「嘿嘿,姓張的,上次讓你囂張了一回,這回看你怎麼死?」

宋長風狠狠地呸了一口,轉身進入了那間木樓里。

「怎麼,張少認識宋三公子?」

這個時候,扎哈長老也看到了這一幕情形,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扎哈長老,在下當日與宋三公子是有些過節。」

張橫點頭。

「嗯,那張少要小心點。」

扎哈長老提醒了一句,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對于宋家三公子的性格,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尤其是,這位宋家三公子,是族中大長老巴圖的貴客。

事實上,九黎族四大長老,一直是分成相對立的兩派。大長老巴圖和四長老,曾經想擁護另一位族中貴族為新巫王。

但是,終究是因為如今的巫王,有陳孝達所在家族背後的支持,登上了族中領袖之位。

扎哈是族中的二長老,他與三長老一起,是支持現在的巫王一派,因此與巴圖長老處于對立面。

如今的九黎族,雖然表面四位長老和平相處,但其實暗中的爭斗從來沒有間斷過。甚至這次陳孝達開采的新玉礦,彼此也是為此糾纏不休。

巴圖大長老敢與巫王對立,自然也是有著底氣,因為他的背後,也是得到了來自上京某個家族的支持。

只不過,陳孝達所在的陳家,不僅扎根在這里多年,又有上京王家做後盾,所以,巴圖大長老的後台,還真不敢當面對著干,只能依靠九黎族內部的爭斗,逐漸消弱陳孝達對這里的掌控。

說到底,玉礦如此豐厚的一塊肥肉,實在是讓人眼紅,自認是有點實力的,都想佔點光。

北方宋家的人,就是大長老巴圖邀請來的貴客,名義上是為了解決這次玉礦所遇到的困境,但扎哈和陳孝達也都看出來了,這是他想借此機會,在玉礦的事上,爭取更多的話語權。

這也正是陳孝達會邀請張橫來此的原因。

陳孝達就是采用了以茅制茅的手段,來扼制大長老。

不是嗎?你請來了北方宋家的風水大師,那麼,我就請南方這邊的風水師,到時,看到底是誰能化解玉礦的難題。

只是,扎哈長老也是沒有想到,孝天王請來的這位風水師,竟然與北方宋家的三公子原本就有怨隙。

微微沉吟,他卻也不再多說,引著張橫和王通兩人,進入了木樓的二樓。

二樓上是一處寬敞的客廳,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四周的擺設更是非常的精致,許多都是銅器和金銀器,顯然扎哈長老在這里的生活過得不是一般的奢侈。

按照當地的習俗,賓主席地而坐,一邊幾個穿著民族服飾的少女,端上了酒水和時鮮水果。

扎哈長老正要勸酒,這個時候,木樓外傳來了一陣暄嘩聲,有人叫道︰「听說王通也來了,他在哪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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