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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節、世界樹

銀發羅德里克發現,這個神秘的女人連續出現了七天,她的裝束樸素而單調,可是身上的香味卻在七天中完全不同,有時候是丁香花的味道,有的時候是薔薇的味道,可就在他對這個奇怪的女人產生好奇的時候,女人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像是她從來沒有來到過教堂中一般。

「萬能的主神,我的信仰之力動搖了嗎?」銀發羅德里克單獨跪在祈禱室內,這是一座狹小的只有十平米左右的房間,除了一個小祭壇和跪墊外什麼都沒有,羅德里克跪在墊子上,他雙手緊握在一起,向祭壇上那個虛無縹緲而萬能的神靈祈禱著。

遙遠的北方,另一群人則向另一個神靈祈禱,他們是生活在茂密森林中的北方民族,雖然他們祈禱的方式與南方人不同,更加的原始和血腥,但是促使他們祈禱的動力是為了生存。

「伍爾夫,我們聚集在這里做什麼?」白騎士此時穿著一件北方人的獸皮衣,看上去除了那個英俊的臉蛋外,幾乎與北方人沒有什麼不同。

「噓,這是神聖的祭典。」伍爾夫帶著白騎士,他們跟隨著人流向森林深處走去。

「祭典?」白騎士皺起眉頭,一大早他便被伍爾夫叫起來,早餐連一枚雞蛋都沒來得及吃。

「是的,我們在為今年的豐收祈禱,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儀式了。」伍爾夫對白騎士說道。

「原來如此。」白騎士若有所思,其實這種慶典在每一個農耕的民族中都會存在,南方人稱之為秋祭,神父們會帶著聖水在田間拋灑,希望在主神的光耀下,給農夫們帶來好收成,接著便是一場大吃大喝的露天宴會,人們邊喝著劣質的麥芽酒,一邊歡快的跳著舞,從早晨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才結束。

「到了。」伍爾夫指了指在森林深處,一棵粗壯的有數十人合抱那麼大的參天大樹下,大樹如傘觀般的茂盛枝葉,幾乎遮蔽了頭頂的天空,而在大樹下是十幾塊平整的大石頭。

「我的子民們,一年一度的祭典開始了,我懷著一顆謙卑的心,願偉大的奧秘之父帶給我們豐收的回報。」葛蘭伯爵一身盛裝,他穿著一件白貂皮的大衣,脖子上戴著黃金片組成的項墜,而在他的身旁,一名美麗的貴族夫人,穿著一身天藍色天鵝絨長裙,脖子上戴著翡翠項墜,顯得珠光寶玉。

「奧秘之父偉大,偉大~~。」村民們歡呼著,他們舉起自己的雙手,表達著對奧秘之父的崇敬。

「奧秘之父。」白騎士默念著這個名字,奧秘之父是北方人信奉的三大主神之一,是北方人的創世之神,他們認為世界是一棵巨大無比的大樹,整個世界不過是七個樹枝上托著的其中一個,而奧秘之父是第一個獲得這顆世界樹神秘生命力的神靈,當他獲得力量的同時,世界樹上出現了一個如同女人私密的洞口。

寂寞的奧秘之父將自己分身插入了洞內,在一陣摩擦後,把自己的精華注入世界樹內,使得世界樹的七個枝葉上出現了世界,而在第二天,戰神從洞口中第一個跳了出來。

「小心伯爵,雖然他現在沒有找我們茬,但不代表他一直不會。」伍爾夫低聲在白騎士的耳邊說道。

「我知道。」白騎士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越過人群的間隙投在他的身上,好奇之下他也回望了過去,發生目光的主人是伯爵身邊的女人,也就是伯爵夫人。

當伯爵夫人發現白騎士也在看自己的時候,她並沒有畏縮,反而嘴角上揚,用北方人那透亮如湖底的藍眼楮盯著他,白騎士想起伍爾夫的提醒,連忙將臉看向了另一邊。

就在此時,他看見從另一端人群的外面,走過來一對年輕的男女,幾名婦人和男人簇擁著他們,這一對年輕的男女打扮的非常美麗,年輕男子嘴唇下長出了絨毛的金色胡須,看年紀已經二十幾歲,身上穿著一件刺繡精致的襯衫,肩膀上披著水獺皮披風,腰間的束帶上綴滿了綠松石,他就像是一位年輕貴族般昂首挺胸。

在年輕男子身旁的少女,頭上披著一件白紗瓖邊頭巾,金發細小的數條辮子垂在肩膀上,她身上的衣物同樣的昂貴精致,只是少女卻垂著淚水,並不時的抽吸著。

「我們的貴客到了。」葛蘭伯爵的臉色紅潤,似乎是非常的高興,他舉起手大聲宣布,其他的人也高聲的呼喊著,他們把花瓣灑在了這一對年輕男女的身上和腳下。

「原來是迎接客人啊!」白騎士恍然大悟,看來這兩位年輕男女一定是很尊貴的客人,也許是祭祀之類的角色。

這對年輕男女被安排坐在了大樹下的石塊前,葛蘭伯爵和他的夫人就像是卑微的僕人般站在他們身旁,村民們川流不息的將各種美味的食物和甘醇的蜂蜜酒端上來,整個石板很快被擺滿。

「哦嗚。」年輕男子在葛蘭伯爵和夫人的不斷勸說下,他伸手抓取食物,而葛蘭伯爵的夫人則將蜂蜜酒端在他嘴邊,讓他和少女不停的喝著。

「嗚嗚嗚。」少女垂淚哭泣,除了喝酒外一點食物都沒有動的意思,這讓白騎士十分奇怪。

「好了科科,你可以回去了,下面是我們北方人才能參加的活動。」伍爾夫忽然對身旁好奇的白騎士說道。

「可是~~。」白騎士不明白為何前來的兩人反應差別如此之大,他們一個大吃大喝,另一個卻傷心落淚。

「離開。」伍爾夫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對白騎士說道,這還是他首次這樣對白騎士如此態度。

白騎士無奈只得戀戀不舍的離開,他一邊走一邊皺眉看向那個哭泣的少女,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從來沒有參加過北方人的祭典,完全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我為什麼不偷偷看看呢,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經歷。」白騎士返身走了一段路,忽然他站住了腳,自言自語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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