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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節、童謠

順著自己家臣指著的方向,貝墨西公爵看見了一位騎著白色駿馬的騎士,在人群中月兌穎而出,不僅僅是他的坐騎,就連騎士的盔甲也是潔白的,更讓公爵心驚的是騎士背後的旗幟。

「白色塔樓,多少年沒有見過了。」貝墨西公爵看著在白騎士身後,隨著風獵獵展開的旗幟。

當白騎士出場的時候,他的劍如龍卷風一般刮過戰場,胯下的戰馬踢飛了企圖擋在他前面的持盾軍士,白騎士猶如一位偉岸的戰神,見到領軍者如此的英勇,農奴們也士氣大漲,紛紛跟隨在他身後朝著貝墨西士兵們的陣線發動猛攻。

「哦哦哦~~。」不過真正打開缺口的卻是一群隱藏在農奴們中間的狂戰士,他們在上戰場之前會痛飲一種古怪的來自于黑森林的液體,這液體味道難聞,入喉如同火燎,但是北方戰士們普遍認為,這種液體是戰神所賜,喝了能夠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乒~~。」喝了戰神酒的狂戰士,掄起手中的大錘猛擊在盾牌上,頓時堅韌的木盾被砸出了數條裂縫,原本持著盾牌的軍士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震的疼痛無比,而身體也整個向後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身後的同伴盾牌上。

「該死的,是狂戰士,為什麼這里有北方狂戰士?」看見那些在陣線上砸開一個個缺口的高大的北方戰士,貝墨西公爵只覺得額頭冒汗,他的嘴角冒出白沫,口沫四濺的對身旁的謀臣問道。

「公爵大人,我建議您立即離開戰場,這里太危險了。」謀臣看著被不斷逼退的步兵陣線,他連忙對貝墨西公爵說道。

看著戰場上廝殺震天,一名貝墨西士兵被從同伴中揪出來,狂戰士掄起手中的戰錘,狠狠的敲擊在了他的腦袋上,鐵頭盔中迸出血漿和白色的腦漿,但很快便會踩進了泥土之中。

「只有神恩騎士才對付的了狂戰士,主神在上。」貝墨西公爵面色煞白,他看著那些還不在乎長矛刺進身體,繼續揮舞著戰錘作戰的狂戰士,不由的喃喃自語起來。

「別忘了那個童謠,我的公爵大人。」謀臣小心的走到公爵身邊,對他說道。

在大陸上流傳最廣的一個童謠,也是所有的孩童所知曉的。

「十個農奴不敵一名劍士,十個劍士不敵一位騎士,十個騎士不敵一位狂戰士,十個狂戰士不敵一名神恩騎士,十個神恩騎士不敵一名馬穆努克,但他們統統倒在紫衫長弓兵手下。」

這個童謠雖然有些夸張和不實,但也反應了人們心中戰士們的力量對比,神恩騎士是由教會祝福的戰士,只有他們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力量,對抗狂暴的來自黑森林的狂戰士。

但是這一次貝墨西公爵原本以為只是平息一場農奴叛亂,所以根本就沒有向教會申請神恩騎士的使用,攜帶的最強的精銳也只是公國騎士,而且在第一波公國騎士們就被人陰了一把。

「公爵大人,您的貴體不能夠受到傷害,快回到城堡中去吧,我們在那里立即向教會申請神恩騎士的支援。」謀臣看著血肉橫飛的戰場,咽了咽吐沫向公爵提議道。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會城堡,召集神恩騎士們消滅這群混蛋。」貝墨西公爵點點頭,他有些緊張的在侍從的服侍下蹬上馬,不過在他離開的時候卻有扭頭對謀臣說道。

「你留下指揮戰斗。」

「呃,是,公爵大人。」謀臣哭喪著臉,他勸公爵返回城堡就是為了讓自己也月兌身,但是沒想到竟然被公爵留在了這里指揮。

貝墨西公爵撥轉馬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可是在戰場上還留著他的士兵繼續奮戰著,白騎士在馬背上左右揮砍著,不過他敏銳的抬起頭看著旋而遠去的旗幟。

「卡洛斯,讓所有人大喊公爵逃跑了。」白騎士縱馬跳到人群,來到了正在拼命殺敵的卡洛斯身旁,對著他甕聲甕氣的喊道。

「什麼,哦,我明白了。」在白騎士的提醒下,卡洛斯猛地抬起頭看見山丘上公爵的旗幟已經消失了,只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貴族旗幟,孤零零的杵在那里。

很快,戰場上傳來了公爵逃跑的喊聲,正在作戰的貝墨西士兵們听見了聲音開始還不相信,但是當他們抬頭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山丘上公爵的旗幟已經不見了,這下子所有的貝墨西士兵們都慌亂了起來。

「公爵逃走了,那我們到底在為誰而戰?」貝墨西士兵們頓時士氣全無,他們拼命作戰不僅僅是為公爵效忠,更重要的是為了獲得公爵的青睞,貴族們能夠憑借戰功獲得采邑,普通士兵希望能夠得到獎賞提升地位。

貴族們首先轉身逃跑,公爵的謀臣根本攔不住他們,當裝備最精良的貴族開始逃跑後,普通士兵們根本擋不住潮水般的農奴們,很快所有人都扔下盾牌和武器,拼命的朝著城堡方向逃竄。

「貝墨西公爵可能沒想到,自己會輸的這麼慘吧?」卡洛斯渾身沾滿血跡,他看了一眼自己開縫的皮革甲,對白騎士說道。

「不要大意,打掃戰場後,我們去包圍城堡。」白騎士騎在馬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對卡洛斯說道。

「噢噢噢~~。」而這時候,好幾名北方戰士用繩索套住一名狂戰士,拼命的將他拉倒在地上,但是那名狂戰士似乎已經殺紅了眼楮,完全不認識自己的同伴。

「狂戰士,如果不能壓制住他們,他們會力竭而死的。」卡洛斯遺憾的搖搖頭,狂戰士確實很有用,但是消耗也是巨大的,常常一場戰斗下來,就要損失好幾名狂戰士,有些並不是被敵人殺死的,反而是因為戰斗過後繼續不知疲倦的揮舞武器,最終衰竭而死。

而在格林頓與杰弗瑞的邊境上,兩支軍隊也在對峙之中。

此時的杰弗瑞並不知道貝墨西公爵的窘境,他駐扎在邊境上,還期望著能夠得到貝墨西公爵的一些支援,好給這位新任的男爵一點顏色瞧瞧。

「領主大人,我們的探子發現兩支貴族引領的部隊已經進入了格林頓。」一名家臣對杰弗瑞說道。

「我沒有瞎,我早就看見了。」杰弗瑞用手指了指對面的格林頓,不滿的對自己的家臣說道。

這一次的邊境沖突,杰弗瑞心疼的不僅僅是手下的那百名士兵,更重要的是他的親信家臣菲比被抓住成了俘虜。

不過,布魯斯並沒有虧待這位杰弗瑞的家臣,當吃飯時間到了的時候,安妮走到了關押犯人的倉庫之中,牽著繩子將菲比帶到了領主屋宅之中。

「菲比大人,我將邀請你共同用餐,你能用自己的名譽發誓,不會在我們伶仃大醉的時候趁機逃走嗎?」布魯斯撕了一小塊面包,舌忝著盤子中的肉汁,對菲比說道。

「我用自己家族的榮譽發誓。」菲比舉起自己的手,對布魯斯以及兩位封臣發誓說道。

「安妮解開繩子。」布魯斯點了點頭,讓安妮給菲比解開繩索。

菲比不像是俘虜,而是平等的如同小拜倫和華萊士爵士一樣做了下來,梅維絲俏皮的笑著給他們端上了食物和美酒。

「哇啊,男爵大人,您的女僕還真是漂亮。」小拜倫看著梅維絲美麗的臉龐,以及動人的身姿,不由贊嘆的對布魯斯說道。

「小心點,美麗的毒蛇才最可怕,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招惹她。」布魯斯笑著對小拜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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