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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節、戰事起

貝墨西公爵率領著一千軍隊離開了城堡,他並沒有召集自己的封臣們,因為他認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農民叛亂,只要帶著自己的直屬軍隊就足夠鎮壓的了。

「貝墨西公爵出動了。」在公爵趾高氣揚的帶領著他的軍隊離開的時候,街道中的一個貧窮人打扮的人正全程注視著,直到最後一名士兵離開了城堡。

當街道重新恢復了往日平靜的時候,這位窮人立即鑽入了陋巷之中,他用髒兮兮的粗亞麻布蓋住頭部,從裝扮上看他就像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搬運工人。

在陋巷的一片雜亂棚戶區,窮人在一個用各種雜物蓋著的垃圾堆中翻出了一個木框子,接著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塊布,拿起旁邊的紅泥土,在布上面畫了一個圓圈。

「咕咕咕。」木框中是一個灰色的鴿子,窮人將布條放入了鴿子腳上的鐵環之中,然後放開手看著鴿子咕咕叫著飛出了城堡。

「閃電,快點把消息告訴那位大人。」窮人用手搭在眼楮上方,看著逐漸飛遠了的鴿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距離城堡數里之外,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白騎士正在和他的伙伴們一起用餐,森林遮蓋了他們的行蹤,但是冒起的炊煙就像是雲霧般籠罩整個森林上空。

「大人,我們四處焚燒拒絕效忠的貴族的領地,貝墨西公爵應該會有所反應吧?」卡洛斯坐在白騎士的身旁,從篝火烤肉架上拿起一只烤兔子,大口的撕咬起來,並且對白騎士說道。

「當然,那位好大喜功的公爵肯定不會做事不管的。」白騎士對卡洛斯說道。

「那麼,我們應該選擇一個好的戰場,在那里迎擊公爵的軍隊。」卡洛斯放下手中的烤肉,對白騎士提醒道。

「沒用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地形,都無法阻止公爵騎士的進攻。」白騎士卻搖了搖頭,對卡洛斯說道。

「這倒是,騎士們都是精銳戰士,這些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無論數量有多少。」卡洛斯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在森林中聚集起來的農奴們,這些人雖然數量驚人,但是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看起來數量龐大,但是真正能夠懂得作戰的人少之又少,更糟糕的是他們缺乏紀律的約束。

「我是不會拋棄他們的。」白騎士沉默了一會,對卡洛斯說道。

「我明白您的理想,但是光有理想是無法戰勝敵人的。」卡洛斯吸允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對白騎士說道。

「這無關于理想,而是我作為統治者該承擔的責任。」白騎士站起身來,他走下了森林茂密的灌木叢中,幾名狂暴戰士站起身來,準備跟隨護衛他,卻被卡洛斯阻止了。

「不用跟過去,他要去跟那些古老的祖先和神靈交流祈禱。」卡洛斯看著白騎士逐漸消失的背影,對狂暴戰士們說道。

冰冷的雨水滴在了臉上,順著臉頰滑到下巴,滴滴答答的雨點打擊在鐵盔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士兵咳嗽了一聲,身上的亞麻布衣服並不能御寒,握住長矛的手凍的發麻,他忍不住張開活動了一下。

「呼,呼。」一名士兵忍不住跺了幾下腳緩解緊張的心情,但是很快被軍官呵斥。

「杰弗瑞大人,軍隊已經集結完畢。」菲比將一頂鍋盔帽戴在了頭上,對騎在馬上的杰弗瑞說道。

「恩。」杰弗瑞注視著對面,因為下雨的關系一層濃霧籠罩在格林頓的上空,布魯斯修建的哨塔在雨霧中隱隱約約。

「領主大人,要現在渡河進攻嗎?」菲比對杰弗瑞問道。

「讓農奴們先過去。」杰弗瑞扭過頭對菲比說道。

很快,杰弗瑞領地中的農奴們手持木棍和草叉,在貴族們的逼迫下開始渡過小溪,他們卷起褲腿趟過冰冷的溪水,濃霧讓他們無法看清楚河對岸。

「主神保佑,聖約姆保佑。」農奴們親吻著脖子上的簡陋木雕,那是代表了主神的圖騰,在可怕的戰場上保佑他們能夠活著回去與家人團聚。

「嘩啦,嘩啦。」一百名農奴們逐漸渡過了河水,他們來到了對岸發現沒有任何格林頓人在防守。

「過來吧。」一名農奴轉過身,高興的沖著杰弗瑞領地揮了揮手,讓士兵們放心的渡過河流。

菲比看著渡過河流,並且在岸邊安全集結的農奴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點點頭讓軍官們率領軍士們渡河。

軍士們是杰弗瑞的城堡和封臣率領的軍隊主力,他們配備著長矛、大盾和鐵盔,雖然單打獨斗的軍士也許並不是敵人的對手,但是集結起來的軍士靠著盾陣絕對能夠穩固陣地,甚至可以應對重騎兵的沖鋒。

「格林頓人在哪里?」一名軍士提著盾牌,扛著長矛淌著河水好奇張望的說道。

「噓,小心點,對面就是敵人的領地了。」另一名軍士卻緊張的說道。

「別傻了,他們錯過阻擊我們最好的時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肯定是躲在城牆後面等著我們進攻。」那名軍士不屑一顧的說道,古老的諺語說的好,高牆之後逞勇易。

「嗖~~。」正當他話音還未落的時候,從上方一支弩矢劃過弧線落在了他的頭上。

「呃,唔~~。」弩矢射中了軍士的臉,那名軍士哀嚎一聲仰天倒在了河水里,他並沒有立即死去,但是河水卻將灌入他不斷哀嚎的口中,最終將他溺死在河水之中。

「敵襲,敵襲。」軍士們慌張起來,他們立即提起手中的大盾,企圖遮蓋住自己的頭頂,但是在河水之中要想站穩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更何況沒有盾陣的保護,仿佛是四面八方而來的弩矢還是會射中他們。

「那些該死的農奴在干什麼,為什麼他們沒有發現敵人?」看見自己的軍士遭到了射擊,杰弗瑞生氣的大罵道。

「我們什麼都看不清。」菲比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這真是一個糟糕的注意,原本他們想要乘著濃霧襲擊格林頓,讓格林頓人措手不及,但是卻沒想到導致了相反的後果,從濃霧中出現的弩矢,根本不知道從那里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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