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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節、瘋修士的過往

男爵的受封儀式在三天之後,格林頓的領主莊園中的安妮等人也前來參加,雖然韋恩爵士這些人實在古怪,恐怕會讓其他貴族小瞧了布魯斯,但是布魯斯卻認為這是他自己的班底,在這個重要時刻必須要同他在一起。

「好吧,男爵大人,我同意了他們前來,但是他們必須要有得體的舉止。」韋恩爵士只得妥協道。

「放心好了,這是我自己的受封儀式。」布魯斯聳了聳肩膀對韋恩爵士承諾道。

「主神在上,但願一切順利。」韋恩爵士看著駕著馱馬貨車後的格林頓家臣們,他不由的暗自祈禱起來。

「布魯斯大人,哦,對不起男爵大人,我沒想到您真的重新成為了洛克莊園的主人。」安妮從馱馬貨車後跳下來,她的裙子上還沾著干草。

「快下來,我現在的房間足夠住十個人的。」布魯斯大笑著上前握住安妮的小手,梅維絲和莫妮卡也來了,只是莫妮卡依然包裹在頭罩之中,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已經和緩。

「哎呦,我的腰啊,真是年紀大了。」長老沃倫在瘋修士的攙扶下也下了馬車,沃倫一邊打量著洛克莊園一邊敲著自己的腰。

「這個莊園比我曾經的官邸稍稍差一點,不過還是能住人的。」瘋修士揉了揉自己的紅鼻頭,一臉傲慢的說道。

「男爵大人,你怎麼把他們也帶來了。」看著格林頓的長老和瘋修士也來了,韋恩爵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布魯斯還是第一次看見韋恩爵士如此緊張,就像是在野外正月兌下褲子準備拉一泡屎,放松一下自己的時候,卻發現一只眼鏡蛇正在友好的盯著你的丁丁。

「嗨,韋恩爵士,好久不見了。」瘋修士睜著自己醉醺醺的眼楮,用手指揉掉堆積在眼角的眼屎,這才分辨出了韋恩爵士的模樣。

「西德尼主教。」韋恩爵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他說道。

「主教?」布魯斯听了大為吃驚,這個整天在自己領地上,除了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的家伙,竟然是一位主教。

「男爵大人,您最好別讓他出現在貴族們面前。」忽然,韋恩爵士緊張的拉著布魯斯的胳膊,帶著他來到了一旁僻靜的角落,緊張的對他說道。

「西德尼。霍爾金。路德。對于教會來說曾經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韋恩爵士嚴肅的對布魯斯說道。

「西德尼好像你被認出來了。」長老沃倫看了一眼身旁的瘋修士,對他說道。

「韋恩爵士嗎?沒關系,是個老熟人了,不過看見他倒是讓我重新想起了一些事情。」瘋修士從腰間解下一個皮囊,里面是一些廉價的弱啤酒。

舉起的皮囊遮住了自己的視線,當皮囊放下來的時候,西德尼看著面前用石頭修建起來的莊園建築,思緒也飄向了數十年前。

「鐺,鐺,鐺~~。」教堂的鐘聲在海港上空回蕩,那是南方城邦的佛朗斯公國,一座靠著海運貿易興起的城鎮公國。

「主教大人。」頭戴主教帽,身穿紫色呢絨長袍,西德尼那時候正是年輕,他的臉上胡須剃的光滑,雙眼充滿了睿智的清澈,脖子上戴著顯示著尊貴身份的翡翠,幾名僕人手捧著器物緊隨其後,四名全副武裝的騎士護衛四周。

西德尼在佛朗斯公國的城市中擁有一座自己的大教堂,同時還擁有公國最富庶的一塊領地,他的身邊有宗教騎士和大量僕人保護,那時候西德尼的家族也極為強盛。

「尊敬聖潔的主教,請您賜福我。」當西德尼走在通向大教堂的石板道路上的時候,忽然,一名穿著華貴的年輕貴婦人沖上前,她向西德尼屈膝行禮道。

「祝福你,我的孩子。」西德尼就像是往常一樣,伸出自己的手,讓年輕貴婦人親吻自己右手戒指。

年輕的貴婦低頭謙遜的親吻戒指,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西德尼覺得自己的心髒就像是被木槌狠狠錘擊了一下般,這是一張多麼美麗聖潔的面孔,她的雙眼就像是尼波斯最美的寶石,她的肌膚如同最健康的母牛所產的牛女乃,而她的氣息充滿了甜美的芬芳。

「你,你是誰?」西德尼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向她詢問道。

「我的名字叫安吉莉亞。喬娜,尊敬的主教。」安吉莉亞莞爾一笑,她的笑容仿佛春天綻放的花朵。

「哎,女人啊~~。」瘋修士收回了自己的回憶,他懊惱的搖搖頭說道,將皮囊中的酒一飲而盡。

「修士喝這個做什麼?這種貓尿一般的酒水也虧你喝的下去,走吧我們帶你去喝更好的。」劈盾丹尼看見瘋修士,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皮囊扔掉,一邊拽著他朝著酒窖方向走去。

「你是說西德尼曾經發起了一場宗教改革,激怒了聖庭的教皇霓下,結果被絕罰破門。」布魯斯吃驚的看向貝劈盾丹尼拽著離開的瘋修士,他驚訝的幾乎合不攏嘴。

「是的,聖庭甚至發起了一場神罰戰爭,號召了虔誠的領主們集合起了五萬大軍圍困主教領,那次我也參加了。」韋恩爵士對布魯斯說道。

「那麼他肯定是失敗了,但是為什麼他沒有被殺掉?」布魯斯知道這個世界宗教方面的狂熱,而西德尼竟然是一位宗教改革家,這簡直就是在挑戰聖庭的權威,一旦失敗必然是上火刑架的結果,但是現在這個家伙卻好端端的在格林頓整日喝酒。

「因為他在決戰之時,突然解散了自己全部的軍隊,宣布放棄了自己的錯誤信仰,捐獻了全部的土地和財產,並且赤腳步行前往了聖庭向教皇霓下懺悔,仁慈的教皇霓下這才宣布收回他的破門令。」韋恩爵士對布魯斯解釋道。

「竟然這麼簡單就放過了他,看起來西德尼以前很有錢吧!」依照教會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尿性,那肯定是一大筆錢,所以才能打動聖庭的心。

「沒錯,不過已經無所謂了,當我護送他前往格林頓被流放地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估計聖庭的神聖教皇霓下也看出來了,殺不殺都無所謂了,還不如留下當做教會仁慈的象征。」韋恩爵士看著瘋修士的背影,嘆了口氣對布魯斯說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會有人記得嗎?」布魯斯倒是覺得韋恩爵士有些大驚小怪了,他對韋恩爵士說道。

「也許吧,但是西德尼到底是帝國最重要的犯人之一,還是教會最為厭惡的罪人,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你的受封儀式上,總之是不妥當的。」韋恩爵士對布魯斯勸告道。

「但他是我的家臣,如果家臣們不能來到我的受封儀式上,向我發誓效忠那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布魯斯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並沒有把教會放在心上,因為他後面有一個愚弄教會的大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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