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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節、費雷德圖陣

格林頓矛杵兵們沖向洛克騎士們,看著沖上來的矛杵兵們,騎士們立即彎曲雙膝嚴正以待,可是那些矛杵兵們在沖過來的時候,竟然紛紛丟棄了手中的矛杵,看得騎士們大惑不解。

「這是在做什麼?」紅發騎士從面罩的視線孔中看見矛杵兵們的動作,他驚訝的月兌口而出,如果這些矛杵兵要投降的話,為什麼各個面目卻如此猙獰,那眼神充滿了仇恨。

「嗚~~。」

沖上來的矛杵兵們抱住一名騎士,雙足一蹬竟然一起跳下了城牆,那名騎士還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口中呼喊一聲墜落了下去。

「該死的。」看見矛杵兵們不要命的打法,就連騎士們都慌了起來,他們從小培養出的貴族優越感,使得騎士們本能瞧不起農奴和平民,如果要與農奴們的賤命同歸于盡,騎士們是絕對不願意的,要知道在戰場上即使戰敗被俘虜,騎士們只要繳納足夠的贖金就可以重獲自由。

紅發騎士很快發現格林頓矛杵兵們不是一個或者兩個這樣做,他們就像是瘋狂的敢死隊,當前面的人撲倒騎士滾下城牆,另一名矛杵兵也會跟著做,騎士們拼命的揮劍砍殺,但是砍倒下一個矛杵兵,其他的人便會乘著騎士抽刀的一瞬間抱住他。

布魯斯看著前部後繼的矛杵兵們,他的回想起了一個個樸實的面龐,這些格林頓的農奴們,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布魯斯只是給了他們一點理所當然的小恩惠,可是格林頓人卻用全部的性命相報答。

「你的士兵很忠誠。」紅發騎士將企圖抱著自己同歸于盡的矛杵兵攔腰劈成兩截,鮮血和內髒灑落一地,血腥味布滿整個牆頭,紅發騎士抖了下手中的血,摘下自己的頭盔向對面的布魯斯說道。

「領主大人請快離開吧,我還能抵擋一陣子。」那名阻攔布魯斯的新兵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他用力咽了咽唾沫,對布魯斯說道。

「我來對付他,這是貴族間的決斗。」可是布魯斯卻將新兵推到身後,他的臉色凝重嚴肅,格林頓矛杵兵們的舍身讓他內心燃起了復仇的火焰。

「很好,這才像話。」紅發騎士露出贊賞的笑容,城牆上吹起一陣狂風,他的頭發像是火焰般飛舞起來,可就在他踏步準備走向布魯斯的時候,腳卻被那名被劈成半截的格林頓士兵抓住了。

「絕不,絕不讓你~~。」那名滿身血污的矛杵兵,半截身體側躺在城牆上,內髒外露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可即使如此那名士兵還是抓住了紅發騎士的腳,企圖阻攔他向布魯斯走去。

紅發騎士低下頭看著雙眼已經失去焦距的矛杵兵,他沒有伸腳踢開士兵無力的手,而是看了一會那名士兵,直到矛杵兵的手僵硬,騎士扯下自己的披風蓋在了矛杵兵的身上,小心的跨過繼續向布魯斯走去。

「我以領主的名義,命令你立即去南面城牆求援。」布魯斯側過頭對新兵說道。

「可是,可是領主大人這里更需要我。」那名新兵詫異的看著布魯斯,他心中已經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打算,雖然不知道這名劍術精湛的騎士到底會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

「快走,難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布魯斯豎眉怒吼道,在布魯斯的怒吼聲中新兵連忙順著城牆朝著南邊跑去。

城牆上只剩下了布魯斯和紅發騎士兩人,布魯斯舉起自己手中的勇氣之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接著便邁出丁字步,準備迎擊這強大的對手。

「以詹姆斯男爵的名義,以騎士的榮耀發誓,勝利或者死亡。」紅發騎士親吻了一下自己劍柄上的寶石,他右手單手握劍,雙膝微微彎曲,重心下降穩住下盤,眼楮緊盯著布魯斯。

愛德華走到城牆下,他听見城牆上彭彭的落下了許多人,驚訝的辨認著聲音,從聲響听出來落下的人都有盔甲保護,即使是從十幾米的高牆上墜落下來,這些被盔甲保護的戰士大部分也只是受了些傷。

「嗚,可惡的家伙。」一名洛克騎士推開抓緊自己的矛杵兵,沒有盔甲保護的矛杵兵大多數不是摔死就是重傷。

洛克騎士站起身來,他痛苦的申吟了一聲,發覺自己的肋骨斷了三根,忍不住月兌下自己的半封閉頭盔,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康啷。」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洛克騎士警覺的抓住掉到地上的劍,他抬起頭看見一個蒙著雙眼的格林頓人出現在眼前。

「該死的格林頓人,我要宰了你們每一個人。」看著身邊被摔斷脖子的同伴,洛克騎士憤怒了起來,他忍住傷口的疼痛用劍拄著站起身來。

「你受傷了最好投降。」站在洛克騎士面前的正是愛德華,他從騎士沉重的呼吸聲和凌亂的步伐判斷,對方已經受傷了,于是對他說道。

「投降,哈哈哈,向誰,一個瞎子嗎?」看著蒙住眼楮的愛德華,這位洛克騎士不屑的說道。

「唰~~。」愛德華知道對騎士來說只有刀劍才能說通,他伸手拔出了腰間的雙劍,一長一短兩只劍在手。

洛克騎士見愛德華拔出了自己的劍,皺了皺眉頭,立即努力的站直身體,朝著愛德華緩緩走過去,當兩人距離很近的時候,洛克騎士劈砍向愛德華。

「鈧~。」當劍快要砍中愛德華左邊的時候,一只短劍出現格擋住了騎士的劍,這讓洛克騎士大吃一驚,他不相信一個蒙住眼楮的人能擋住自己的劍,隨即他又快速的劈砍出好幾劍。

「鈧,鈧,鈧~~。」可是愛德華卻移動腳步,躲避格擋洛克騎士的劍,愛德華的步伐好像雜亂無章,但是在愛德華的心中卻是有章法的。

「南方的劍士們將這種陣圖稱為費雷德圖陣。」

愛德華想起了自己劍術老師的話,所謂的費雷德圖陣,指的是一位劍士以自己為中心想象出一個圓形的圖陣,然後將圖陣畫出幾個維度和方格,經過嚴格訓練的劍士,可以通過費雷德圖陣預測對手的動作。

「不可能。」越是進攻洛克騎士的額頭越是冒出汗,蒙住眼楮的愛德華就像是完全無障礙一般,甚至可以預測到自己的攻擊的方向,這讓洛克騎士覺得不可思議和難以理解。

「這到底是什麼巫術?」沒有辦法理解的情況下,洛克騎士只能歸咎于巫術,可是這樣想就會覺得小小的格林頓神秘莫測。

城牆上也響起了激烈的打斗聲,布魯斯一邊後退一邊拼命格擋劍,紅發騎士的臂力驚人,布魯斯覺得自己握劍的虎口發麻,可是仗著對地形熟悉,他向後慢慢退到箭塔口處,狹窄的入口限制了紅發騎士的動作,為布魯斯帶來了一絲地形優勢。

「布魯斯大人,還是投降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紅發騎士緩緩走向布魯斯,他大聲的說道。

「呼,呼,呼,別廢話了,有什麼沖爺使喚吧!」布魯斯喘著氣,皮革甲內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他盯著自傲的紅發騎士說道。

布魯斯並沒有因為紅發騎士精湛的劍術就放棄,他向箭塔內四處看了一圈後,忽然發現了一個可以給自己帶來一些優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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