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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如果遇見你的人,是我9(完)

生活還是很平靜地度過。

在安子的保護下,明明是在宮中生存,但夕涵根本沒有任何緊迫感。甚至于後來凶險無比的奪位,夕涵也是睡了一覺,再醒過來事情就解決了。

安子御下極嚴,那麼大的一場浩劫,夕涵愣是沒有听到一點風聲。事情就結束了。

宮中漸漸平息下來,安子便將事情都交給了下屬,帶著夕涵出宮游山玩水去了。

四處旅游,夕涵自然開心。

又不是像現代時的假期黃金周,說是去旅游,結果到處都是人。安子不缺錢,又把她寵到了心眼里,夕涵這一路幾乎是撒了歡兒。

一路南下,看遍了秀麗河山,將各地的特色吃食嘗了個遍。

夕涵吃得精致膳食,這段時間開始偏愛野味。

正好新到了一個地方,夕涵有些饞烤兔肉,安子便帶著人去山上獵了。

夕涵躺在搖椅上,在一棵樹下乘涼,身邊站了兩三個丫鬟。

說是丫鬟,其實行使的是保護的職責。

這會兒已經是秋天,風還是很舒爽的。夕涵晃悠著搖椅,一派悠閑自在。

罪惡的剝削階級啊……

夕涵在心里感慨著,一雙杏眼卻已經笑成了好看的弧度。

誰見過出來旅游,還隨車帶著搖椅的?

不僅是搖椅,馬車也是二倍的大,鋪著軟軟的墊子,躺在上面幾乎感覺不到顛簸。夕涵偶爾想要在外面露宿時,住在那馬車里,比旅店不差。

夕涵這邊正老地主般享受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呼救的聲音。

「派一個人去看看吧,小心些。」

夕涵睜開眼楮,往出聲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吩咐了一句。

其中一個暗衛迅速領命下去,腳尖一點地,身影便消失不見。沒有半刻鐘,她便抗了一個孩子過來。

那孩子大概五六歲,穿著粗布衣服,身上還沾了血跡,有著幾處擦傷。他的小臉白白的,似乎被嚇到了。

「怎麼回事?」

夕涵坐起身子,歪頭仔細將那孩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後開口詢問道。

「回主子,他從樹上掉下來,腳崴了。」

暗衛把孩子放到地上,用手指了指那孩子的左腳踝,低聲回答。

「嗯,那你幫他治一下吧,再給他送回家。應該是附近村里的孩子。」

夕涵的視線掃過他紅腫的腳踝,點點頭,重新靠回搖椅上。

暗衛應了,便蹲準備給那孩子處理傷口。

「對了,下手輕點。」

夕涵又想到了什麼,開口補充了一句。

那孩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貴氣的人,一時有些害怕,白著小臉,也不敢說話。

就暗衛給他治傷的時候,慘叫了幾聲,除此以外都安靜得不行。

夕涵見他乖巧,便讓人去馬車上拿了糖給他吃,正說著讓人找這孩子的家長。

結果,暗衛剛領了命,遠遠地便有一個男子快步過來。他神色著急,嘴里一直喊著‘柱子’,似乎在找什麼人。

「是你爹?」

夕涵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見那孩子也緊緊地盯著遠處的人,抿唇笑了笑,將語氣放柔開口道。

「是。」

那孩子怯怯地應了一聲,小手攥緊衣袖,也是緊張得不行。

「把人帶過來吧。」

夕涵點頭,便叫暗衛去帶人。

男子很快出現在夕涵面前,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孩子,正想要去抱,頓了一下,還是先向夕涵行了一禮︰「給您請安,可是我家孩子惹禍了?」

他帶了些惶恐,站在夕涵面前,倒是勉強能夠維持住鎮定。

「剛才听見呼救,讓人去救的他,像是從樹上摔了。」夕涵看了看那孩子,搖頭笑了笑。

她的視線掃過男子的側臉,聲音一頓,皺皺眉,開口道︰「你臉上是也受傷了?需要傷藥嗎?」

男子明顯愣了一下,伸手踫踫那處,連連搖頭道︰「只是胎記。」

「哦。」

夕涵點點頭應了,剛吐出一個字來,便听到了遠處的動靜,抬頭一看是安子回來了。

她瞬間轉了注意力,從搖椅上蹦起來,拎著裙擺噠噠噠地跑過去︰「你回來得好快呀!抓住兔子了嗎?」

夕涵伸手抱住安子的胳膊,仰頭沖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她的語氣輕快,眼中滿是期待。

「嗯,抓住了。」

安子的眉眼柔和下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抬手讓人撐了傘過來,給夕涵擋住日光。

「我哪有那麼嬌氣!曬曬太陽還補鈣那!」

夕涵皺皺眉,嗔了他一眼。

「嗯。」

安子又揉揉她的發頂,拉著她重新走到樹下。

他剛往這邊走了兩步,便看到樹下站了兩個人,都是粗布衣服,一個青年男子一個小孩。

原來,那男子沒有得到夕涵的吩咐,也不敢擅自帶著孩子離開,生怕就惹怒了這達官顯貴。

看清楚這人的臉時,安子卻是臉色大變,幾乎是下意識便將夕涵抱進懷里。

「怎……怎麼了?」夕涵費了些勁,才從他的懷里冒出頭來,臉上滿是疑惑。

安子也不說話,就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男子,狹長的眸子中閃過殺意。他剛才打獵的時候,衣擺上站了些血,再配上這樣的氣勢,男子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側過身先護住自己的孩子。

「這對父子應該是附近的村民,剛才那孩子摔著了,我叫人去幫了一下。正說要給他找父母,結果他正好找了過來。」

夕涵察覺到他的情緒的異常,更是疑惑,開口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安子的情緒已經很少失控了,這兩年甚至偶爾能看到個笑,在山山水水中待的時間長了。

除了打獵的時候,安子日常都是很平和的。雖然總是面無表情,但是已經基本月兌離了‘小兒止啼’的惡名。

這會兒殺氣重成這樣,就讓夕涵十分疑惑了。

她能夠感覺到安子的身體在發顫,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激動。

難道,是曾經背叛的下屬?可是看男子的反應不像啊。

「哇哇哇!」

小孩感受到冷氣逼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哭聲有些尖銳,吵得人腦袋疼。

「好啦好啦,你干什麼呀。都嚇得別人家孩子了。」夕涵著實無奈,從他的懷里掙出來,搖頭嘆了一口氣。

安子見她掙扎也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不慎便讓夕涵從他懷里出去了。

瞬間,他身上的殺氣更重,眸中陰霾涌動。

「乖啦~」

夕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但看他氣得渾身發抖,還是軟了心,輕聲哄了他一句,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

她的語氣有些無奈,動作間卻分明帶了寵溺。

只這麼一個吻,身上迫人的氣勢瞬間消散,眸中凝聚的黑氣也被狂風吹散了。

安子垂了眼眸看著她,睫毛顫了顫,竟似乎有些脆弱的意味。

「送他走。」

他的唇瓣微抿,吐出三個字,明明是無波無瀾的聲線,夕涵卻從里面听出幾分委屈。

「好好好,這就讓他們走啊!」

夕涵伸手捧了他的臉,如同哄孩子一樣語氣,眼中映滿了笑意。

旁邊的暗衛受了半天殺氣的煎熬,听了這話,一人抗了一個,直接輕功跑開了。

那兩人沒了蹤影,安子又站了一會兒,抿抿唇,坐到一邊,架上火,便開始給夕涵烤兔肉。

「你來烤。」

夕涵將他手中的烤肉扔給旁邊的侍衛,低聲吩咐了一句。

她擠到安子的懷里,還能感覺他情緒的不穩,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啄了兩口,放軟了聲音開口道︰「怎麼啦,我家小寶貝心情不好啊?難道剛才的那個人太丑了?嗯……是丑了一些,比我家小寶貝差遠了!」

夕涵的聲音滿是笑意,眼楮彎成好看的弧度,說著俏皮地來逗他。

「你是我的。」

突然,安子攬緊了她的腰,低頭吻上了上去,帶著風卷殘雲的氣勢。

夕涵笑得眯了眼楮,抱著他的脖子,又往前送了送,方便他動作。

兩人一起已經幾年之久,安子的吻技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就算是親得很激烈,他也絲毫不會傷到夕涵,幾息之間,便能將夕涵親得暈暈乎乎的。

一吻作罷,安子將夕涵攬進懷里。他的視線掃過剛才那對父子消失的方向,眸中的殺意已經消失。

自己差點忘了……

那個人,這一世已經不叫束和了。

夕涵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等著呼吸平穩了,便開心地去吃烤兔肉了。

大樹枝繁葉茂,有烤肉的氣味飄散出來。

遠處,炊煙裊裊,似乎也到了吃飯的時間。

——————————

「不要!」

夜晚寧靜,一聲驚呼,安子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怎麼了?」

睡在旁邊的夕涵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他。她模了模安子的額頭,入手滿是汗。

夕涵皺皺眉,伸手把台燈打開,見安子還是驚慌未定的模樣,睡意更去了三分。

她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了濕巾,給安子把額頭上的汗擦了,擰著眉,語氣無奈︰「和你說了,晚上不要看恐怖片。你就是不听!仿真的恐怖片當然嚇人啊!這會做噩夢了吧。」

「嗯,下次不看了。」

安子平復著如同震鼓的心跳,低聲回應了。

他沒有說自己夢到了什麼,只是在驚醒的那一刻,他無比慶幸只是一場夢。

「現在才三點多,再睡會吧。明天周一,你公司又要忙了。」夕涵見他的情緒平穩了些,才將台燈關了。

「嗯。」

安子輕呼一口氣,將夢中的恐慌壓下去,低聲應了一句。

「後天還要去幫哥哥搬房子,到時候有的忙了。」夕涵將被子扯好,打了一個哈欠,便準備睡覺了。

安子應了,閉上眼楮卻睡不著覺,眼前似乎都是夢里的場景。

大片大片的血……

突然,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說真的,下次別看了恐怖片了。」夕涵的語氣有些無奈,湊到他的額頭上親了親,往上挪了挪,把她家的大寶貝抱在懷里︰「呼嚕呼嚕毛,嚇不著……沒事啦,只是夢。醒了就好了……」

夕涵輕拍著他的後背,低聲哄著。她大概也有些困了,說出的話前言不搭後語。

襯著月色,那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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