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酒館中。
諾頓和青雉兩人坐在椅子上大口喝酒。
周圍認出兩人身份的客人,都沒有冒昧的去打擾,他們只是眼神欽佩的看著諾頓。
是這個男人,
拯救了普羅甸斯王國,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而青雉也阻擋了海賊的進攻。
察覺到澤法的氣息後,諾頓和青雉兩人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酒館喝了很多酒,也聊了很多。
包括關于對整片大海的走向和海賊的看法,也算是真正的相互了解對方。
「對了。」
青雉腦海中仿佛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
「怎麼沒看到妮可羅賓?」
「她應該一直跟在你身邊才對吧,你們該不會鬧什麼矛盾了吧?」
青雉臉色怪異的看著諾頓,
他沒有忘記妮可羅賓那個飽受苦難的女人,但自從香波地群島以後他看到過很多次諾頓的身影,卻很少听到妮可羅賓消息了。
「你這家伙想什麼呢?」
諾頓放下手中酒杯,和煦的笑了笑。
「我和羅賓的關系一直都很好,你看不到她,是因為她去革命軍了。」
「革命軍這麼多年以來收集了很多歷史正文,你也知道羅賓的追求嘛。」
听到諾頓的解釋,
青雉模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革命軍嗎,原來如此。」
「不然你以為呢?」
諾頓重新為自己到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其實說來還要好好感謝你,當初的奧哈拉,是你放過了她。」
「你親手拯救了一條生命,也給了這個世界上,一個歷史重現的機會。」
青雉暗中保護羅賓這麼多年,確實非常不易,可現在他卻和羅賓一樣成為了諾頓的同伴,很神奇的事情。
「那有什麼好感謝的。」
青雉怔了一下。
他似乎陷入了當年的回憶,頗為自嘲的笑了起來。
「奧哈拉的事情確實是世界政府做錯了,我也沒有改變太多什麼。」
「在那場巨大的災難中,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放過了妮可羅賓和薩烏羅的生命而已。」
青雉的語氣有著些許惆悵,也有著感慨。
奧哈拉的事情確實是世界政府做錯了,也正因為這件事情徹底改變了他對于世界政府的態度。
「薩烏羅……還活著嗎?」
諾頓眼中亮起一抹光芒,他看向青雉目光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敏銳察到了青雉的話語中的含義,作為奧哈拉事件的經歷者,青雉對一切再清楚不過。
而作為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薩烏羅對羅賓而言,真的很重要啊。
「啊,大概吧。」
青雉撓了撓頭,一副我也記不太清的咸魚模樣。
「雖然他被我的冰凍果實能力冰封,但我並沒有殺他,也沒有將薩烏羅交給海軍處理。」
「不出意外的話,薩烏羅應該回到了艾爾巴夫吧。」
「……」
諾頓滿頭黑線。
你這個家伙就不能正經一點,這種事情還能記不清楚嗎?
不過諾頓沒去過多計較,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
「看不出來啊,庫贊,你這個懶散的中年大叔還真一個內心溫柔的人呢。」
諾頓笑著道。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當羅賓得到消息的時候會有多開心和高興。
明明擁有最冷的惡魔果實,但青雉這個人卻擁有自己內心的正義和溫暖。
「啊啦啦。」
青雉對著諾頓攤開雙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種事情的話,我其實更希望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對我說,你對我說完全沒有什麼感覺好吧。」
「少廢話了,喝酒吧你。」
諾頓不由得催促道。
說你幾句,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還喘上了。
……
翌日清晨。
溫暖的陽光灑落而下。
諾頓在房間中洗漱,整理好自己的面容,就準備去往普羅甸斯王國的宮殿會議室。
可是在開門的時候,
卻看到一道黑色長發的窈窕身影站在外面,正是妮可羅賓。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諾頓先是一愣,旋即溫和的笑道:
「歡迎回家。」
小半年不見,羅賓摒棄了之前那頗有些男性化的西裝牛仔帽風格,換上了性感的露臍上裝和輕紗下擺,把雪白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都在外。
胸前也更加波瀾壯闊了。
哪怕是諾頓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段時間以來羅賓的變化很大啊。
「剛剛回來,這不就來找你了嗎。」
羅賓靜靜站在一旁,一雙美眸打量著諾頓,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段時間沒見,莫名的有些懷念呢。
「好久不見,還真是有些想你呢,另外你變的越發漂亮了,羅賓。」
諾頓稱贊道。
他和羅賓兩個人的相處很簡單,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不好意思或者需要隱瞞的。
「認識你這麼久,難得見你說出好話呢。」
羅賓抿唇而笑。
她越過諾頓走進房間中,自顧自的看著四周的環境,腳步都不由得輕快了幾分。
「房間中沒有想象中那麼亂,還不錯嘛。」
羅賓看了看諾頓的房間,獨自走到咖啡機的位置,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然後來到了外面陽台處,坐在椅子上。
從這個方向,
能夠清晰看到普羅甸斯王國的風景,甚至是遠處的海面。
作為普羅甸斯王國的掌控者,諾頓住的地方自然很好。
「給我沖一杯咖啡。」
諾頓也不急著去宮殿會議室,而是來到陽台外坐了下來。
既然羅賓回來了,當然要給她安排一個職位,不能浪費了羅賓的優越學識。
「諾。」
羅賓把自己沒喝過的咖啡推給了諾頓。
諾頓也不見外,輕輕喝了一口便說道:
「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即將要建立新海軍總部了,到時候給你一個職位。」
「想做什麼,可以說來听听。」
「職位嗎?」
羅賓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因此也不驚訝,她杵著下巴,怔怔的看著遠方的景色。
「想不到我有一天也會成為海軍,諾頓你還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不過我想……歷史方面的事情更適合我一些。」
羅賓輕聲呢喃道。
諾頓見狀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我懂了,那就由你當新海軍總部的參謀長吧。」
「?」
羅賓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我只是想掛一個閑職,你怎麼突然給我安排了這麼重要的職位?
「不用感謝我,誰讓我們關系好呢,我們成熟、澹然、優雅、博學、知性的優秀考古學家羅賓小姐肯定能夠勝任這個職位。」
「除了你之外,我也想不到別人了。」
諾頓一臉嚴肅的說道。
羅賓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浮現出止不住的笑意。
「好吧,好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強同意吧。」
諾頓這才重新笑了起來。
他看著羅賓,忽然特別認真的說道:
「羅賓。」
「我昨天晚上和青雉聊了很多,也提到了曾經奧哈拉的事情。」
「他告訴薩烏羅沒有死,不出意外的話,薩烏羅現在應該在艾爾巴夫。」
諾頓的話語落下。
羅賓呆在了原地,一雙明眸動人的眸子 然睜大,她微張著紅潤的嘴唇。
「這……這是真的嗎?」
「當然。」
諾頓肯定的回道。
他知道薩烏羅對于羅賓的重要性,也由衷的替羅賓感到高興。
空氣安靜了下來。
一陣微風忽然吹拂而來,讓人愜意又舒服。
羅賓靜靜的佇立著,長發和裙擺隨風飄蕩,她唇角勾動了一下,像是在微笑。
「謝謝你,諾頓。」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听過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