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海明威諾頓成為王下七武海的消息,也隨著報紙頭條的宣傳持續發酵。
整片大海上再次響起了諾頓的話題熱度。
從默默無聞,到成為王下七武海,只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在很多人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香波地群島。
範奧卡坐在亞爾其蔓樹上,抬槍瞄準天空的飛鳥。
日常練習自己的槍法。
只有保持高強度的訓練,實戰中才能彈無虛發。
所有的鍛煉,最終都會化作經驗為自己所用。
經過那次的海軍大將青雉的戰斗,他深刻察覺到武裝色霸氣的重要性。
其實對于武裝色霸氣的訓練,他很早就接觸過,也向諾頓深入探討過。
但是每次都差一點點就能突破。
穿過那一層窗戶紙,他就能徹底掌控武裝色霸氣。
範奧卡的資質並不差,反而非常好。
說是萬中無一也並不為過,若不然在原著中也不會成為黑胡子的狙擊手。
從頂上戰爭範奧卡對標紅發海賊團的三號人物耶穌布,就能看出他未來的巨大潛力。
範奧卡握著手中瞄準天空。
十公里之外。
三只海鷗正在保持著平穩的速度,展翅高飛。
畫面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想著嘉年華之城對戰青雉時的無力感。
範奧卡雙目一凝,認真調動身體力量的同時,果斷扣動扳機。
彭彭彭!
沉悶的槍聲響起。
三枚子彈在噴出槍管的一瞬間,倏然被漆黑之色所覆蓋。
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劃破天際。
頃刻之間,
那十公里外飛行的三只海鷗,身上冒出血花。
從高空中跌落。
「武裝色霸氣,看來是成功了……」
範奧卡望著遠方,嘴角咧起一抹弧度。
心情不錯的他,把長槍扛在肩頭,逗弄起身旁鳥窩的兩只雛鳥。
「老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里玩鳥!?」
瓦隆的大嗓門突然傳來,直接打斷了範奧卡的興致。
「……」
範奧卡臉色一黑,順著聲音望去。
只見瓦隆滿臉興奮之色的跑了過來,手中抓著一張報紙。
「諾頓成為王下七武海了!」
听聞瓦隆的話語,範奧卡身影閃動,瞬間出現在了瓦隆身旁。
一把搶過報紙,仔細查看了起來。
羅賓也和烏爾基走了過來。
這下再也不用擔心來至海軍的抓捕了。
「布嚕布嚕布嚕……」
便在此時,電話蟲的聲音忽然響起。
範奧卡接听之後,傳來了諾頓的聲音。
「報紙相信你們已經看過了,成為七武海後有一場會議,在聖地瑪麗喬亞。」
「你要去嗎?」
範奧卡問道。
諾頓語氣肯定道:
「當然要去,我也很想去領略一下聖地的光景。」
「對了,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在香波地群島游玩放松放松心情,難得來一回。」
……
12號樹島。
諾頓掛斷了電話。
遠處的街道上,逐漸出現了海軍的身影。
一個臉上有很多刀疤的八字胡中年男人,領著眾多海軍來到了諾頓面前。
正是海軍中將道伯曼。
「海明威諾頓,我奉海軍總部的命令,前來接你參加七武海會議。」
道伯曼臉上面無表情。
信奉的他,與海軍大將赤犬一樣,對海賊的態度並不友好。
但是礙于七武海的特殊性,他也沒表現的太過分。
「鼯鼠中將呢?」
諾頓沒有行動,反而隨意閑聊了起來。
「鼯鼠中將去執行別的任務了,所以換成我來接你。」
道伯曼語氣有些生硬道。
看起來並不想和諾頓多說什麼。
「那太可惜了……」
諾頓搖了搖頭,
「至少態度方面而言,鼯鼠中將可比你要稱職很多。」
話音落下之際,諾頓直接越過身旁的道伯曼向前走去,頗有反客為主的意味。
「走吧,別愣著了。」
諾頓的聲音遙遙傳來。
道伯曼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凝視著諾頓的背影片刻,終究跟了上去沒有反駁。
果然成為七武海的海賊們,都有狂妄自大的共同點。
即便諾頓的行為與其他七武海相比已經算是非常配合,可深信海賊便是惡的道伯曼還是如此想到。
只要身份是海賊,那就是惡。
道伯曼深信不疑,這便是絕對的正義。
「一笑先生,有機會再見。」
臨別之際,諾頓對著藤虎揮了揮手。
「」
道伯曼聞言,轉身冷冷的盯著站在街道上的藤虎一眼。
認識海賊的或者說能跟海賊和平共處的人,絕對不是好人。
這個瞬間,藤虎已經在道伯曼的心中打上了「罪惡」的標簽。
盡管這個印象來源過于片面。
感受這莫名其妙針對自己而來的惡意,藤虎沉默無言。
他站在街道上,注視著諾頓和海軍的身影遠行。
……
海軍總部,馬林梵多。
月光莫利亞、多弗朗明哥、巴索羅米熊三名王下七武海搭乘海軍本部軍艦,來到了紅土大陸底端的港口。
這是外來人通向紅土大陸,聖地瑪麗喬亞的途徑之一。
也是原著中加盟國國王所乘坐的泡泡纜車電梯。
軍艦抵達港口後,
月光莫利亞、多弗朗明哥、巴索羅米熊三人在海軍人員的帶領下,登上了泡泡纜車。
沿途緩緩上升,聖地的風景逐漸映入眼簾。
身高6米92的月光莫利亞率先望著瑪麗喬亞,嘴角咧起夸張的笑容。
巴索羅米熊捧著一本書,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咈咈……」
多弗朗明哥則是微微仰頭,眺望著屹立在遠處的盤古城輪廓,嘴角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冷意。
曾經他想回歸這里遭到了拒絕,如今再次登場卻以完全不同的身份。
隨後,
三人並肩走在通往會議室的大道上,各自邁著魔鬼的步伐。
很快,他們來到一間寬闊的房間。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型圓桌,以及二十張靠背椅。
圓桌上擺放了一些紙質文件。
多弗朗明哥雙手插兜走進會議室,四處打量了一眼,直接盤腿坐在了桌子上。
姿態一如既往的囂張,毫無規矩可言。
巴索羅米熊走向露天陽台前的沙發上坐下來,低頭看起了手中聖經。
月光莫利亞則是走向圓桌拉開其中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幸好這特別定制的座椅足夠大,要不然還真容不下莫利亞的。
「嘿嘻嘻……」
月光莫利亞坐穩後,用饒有興致的眼神打量著在守衛在門口處的三名海軍中將以及其身後的影子,嘴上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會議室門口處,
三名身穿制服,腰間配有長刀的海軍中將面色嚴肅。
他們的目光在三名七武海身上游離不定,神經高度緊繃。
面對大名鼎鼎的王下七武海,
哪怕沒有立場上的擔憂,他們也不敢有任何松懈。
「如此等下去也未免太過無趣了啊。」
察覺月光莫利亞那帶有侵略性的目光,以及三位海軍中將如臨大敵的神態,閑來無事的多弗朗明哥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來了些許興致。
手指勾動間,一條近乎透明的絲線頓時從高空向著其中一名海軍中將的後脖領落去。
「嗯?」
站在門口處,臉上有傷痕的莫桑比亞中將臉色突兀一變,瞬間感覺身體失去了控制。
正疑惑不解之際,
他的身體仿佛月兌離的他的意識掌控,竟是自己動了起來。
倏然拔出腰間佩刀,斬向身旁毫無防備的同僚凱莎中將。
尖銳的破空泛起,利刃越來越近。
感覺危險襲來,帶著墨鏡的凱莎中將眼眸急劇一縮。
好在作為本部中將,反應速度和防範意識都非常出色。
身體向後一撤,有驚無險躲開了莫桑比亞突然揮來的刀刃。
「莫桑比亞,你在干什麼?」
凱莎驀然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看著突然對自己下死手的同僚。
而莫桑比亞也是神情驚慌,連忙解釋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手……它月兌離我的掌控,自己動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
凱莎當然不相信這種荒謬的言論,正欲理論見卻見莫桑比亞再次揮刀斬來。
「你……!」
凱莎匆忙拔刀,架住莫桑比亞那當頭斬來的長刀。
鏘!
兩把長刀悍然相撞,火星濺落虛空。
一時間,驚慌失措的解釋聲和鐵器的鏗鏘聲響徹整個會議室。
「咈咈……」
多弗朗明哥墨鏡之上閃過詭譎的寒芒,發出招牌試的愉悅笑聲。
似乎很滿意眼前的玩具,
巴索羅米熊抬頭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旋即又低頭看起了聖經,不為所動。
「嘿嘻嘻嘻,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月光莫利亞咧嘴大笑,露出兩排整齊鋒利的牙齒。
最好這兩名中將互相戰死,那樣的話,他們的尸體也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收藏品。
就凱莎與莫桑比亞數次對刀之後,會議室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這麼吵鬧的環境,我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呢。」
背負黑刀的鷹眼米霍克,大步走了進來。
在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目光中,他隨意拉開椅子坐在了圓桌前。
雙臂環抱,雙腿直接搭在了桌子上。
在坐姿方面,甚至比多弗朗明哥還要豪放。
「喂喂……沒想到你竟然能來參加會議,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看到鷹眼米霍克,多弗朗明哥臉上肆意的笑容收斂了一些。
月光莫利亞和巴索羅米熊的眼中也是浮現詫異之色。
向來獨來獨往,不受約束的鷹眼米霍克出席會議,令人琢磨不透。
「我只是過來旁听的,僅此而已。」
鷹眼米霍克迎著幾人異樣的目光,神色平澹道。
王下七武海之間向來不怎麼來往,所以自然也就沒多少交情。
鷹眼米霍克能回答疑問,已經算是不錯了。
多弗朗明哥沒有理由多問。
即便是猜不透鷹眼的來意,他也不會認為鷹眼米霍克會對諾頓感興趣而來。
「這下除了那個女人和鯨鯊魚人沒來,七武海算是全都到齊了,還真是少見啊。」
多弗朗明哥操縱著手指,嘖嘖冷笑道:
「那個女人不用說,成為七武海多年從來沒有參加過會議,這次也肯定不會來。」
「而那條鯨鯊多半也不會出魚人島,萬一被捕奴隊抓起來販賣可就成笑話了。」
「還有那個什麼狗屁海明威諾頓,作為這次會議的主角,也不知道有沒有膽子來參加會議。」
「這要是在來的途中被人不小心殺死了,可怎麼辦?還真是令人擔憂啊。」
「咈咈咈咈咈咈……」
多弗朗明哥陰陽怪氣的說道,話語之間,充斥著貶低的意味。
可見對魚人身份的甚平和最近風頭正盛的諾頓很是看不起。
然而話音剛落,就有一道澹澹的聲音從門口處遙遙傳來。
「多弗朗明哥,我的問題就不用你費心了,有時間記得多關心一下你所謂的家人吧。」
諾頓修長的身影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目光和多弗朗明哥針鋒相對。
會議室中,殺機升騰。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諾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