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徐大郎的房間。
抬頭望向夜空皎潔的月亮,老宅寂靜無聲,蟲鳴鳥啼是天然安眠曲,催的人早早進入夢鄉。
嗚嗚!
大花從黑暗中走出,身後跟著其它三條狼犬。
「辛苦你們了。」
李紅兵蹲下把四條狼犬挨個樓進懷里親熱一會。
自從劉二帶人來老宅偷東西那天起,大花它們到了晚上就不在窩里睡覺,一般會分散在老宅各個角落,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馬上就能引起它們警惕。
嗷嗚!
大花輕輕舌忝舐李紅兵臉頰,轉身沖三個弟弟妹妹低吼,狼犬們各自散開走回黑暗中。
李紅兵沒有睡意,想到明天要給徐大郎崹陽丸,穿過門廊,來到後院山坳。
自從瞎子來到老宅,他主動承擔了藥園的種植工作,把藥園拾掇的干淨利落。
老天剝奪了瞎子的視力,也賦予他敏銳嗅覺,多年來在林區流浪,跟隨村民進山,對藥材那是非常熟悉。
鼻子一聞,就知道是什麼藥材,再加上老跑山人傳授,對于藥材的種植環境更是了如指掌。
接手藥園工作後,瞎子第一時間把雜草清理干淨,每天都會檢查藥材生長情況,就連上次李紅兵進山挖回來的野生藥材也都照顧的非常好。
李紅兵先是來到種植野山參的岩壁,三十多株山參長勢喜人。
這三十多株費了李紅兵老大勁了。
本源之力一次只能催生五粒山參籽,還要防止本源之力消耗過度。
除此之外,每天還要獎勵狼犬,白嘴,黑角,蜜狗崽,現在又多了兩只鸚鵡。
最近又踫不到蘊含本源的動植物,本源之力開始變得捉襟見肘。
難啊!
李紅兵長長嘆口氣,蹲下觀察野山參的生長情況。
第一批接受本源之力的野山參已經過去26天,現在山參年份接近三年。
也就是說,十天可以讓山參增長一年生長周期。
看似時間很快,可李紅兵相當不滿意。
回春膏需要的主藥野山參最少需要三十年份的,要不然藥力根本不夠,按目前生長周期,收獲第一株合格的野山參差不多要等小一年。
太難了!
要是跟崹參一樣多好,五天就能加快一年生長周期。
看來越是高等植物,生長周期就越長。
菜園和果樹就不同,輸入本源之力就瘋長,蔬菜都摘了幾輪,依然碩果累累。
李紅兵興致闌珊的采了一株二十年份的崹參和其他的輔藥,鑽進石屋里搓崹參丸,等做完都快凌晨三點。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臥室,倒在床上下一秒就進入夢鄉。
……
喔喔…喔!
酣睡中的李紅兵被一陣公雞打鳴聲吵醒。
這雞鳴聲似乎還不是一只,因為一個聲音低沉,一個聲音高亢,而且好像就是在院子里叫里。
李紅兵不由泛起滴咕。
家里黃麻雞都是母雞,哪來的公雞。
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看到山杏,傻娃,瞎子,崔姐站在老橡樹下,抬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平時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在練習五禽戲,看什麼呢?
喔喔喔!
又是一陣打鳴聲從老橡樹響起。
李紅兵也抬起頭望去,嘴角抽搐。
兩只大白鳳頭鸚鵡抓在老橡樹的樹枝上,伸長脖子打鳴。
最關鍵的是,白嘴站在它倆面前,用翅膀指揮。
左邊翅膀一抬,低沉的打鳴聲。
右邊翅膀一抬,高亢的打鳴聲。
我服了!
特麼是真心服了!
別看白嘴長的丑,可玩的花,才一個晚上,就收了兩個小弟。
李紅兵無奈的搖搖頭,沖著老橡樹喊道,「別叫了,滾下來。」
听到主人的吆喝,一只大白鳳頭鸚鵡剛叫了個喔兒,就戛然而止。
兩只鸚鵡撲騰騰的拍打翅膀,乖巧落在李紅兵面前,白嘴自認為是主人第一狗腿,直接落在李紅兵肩膀上,用鳥喙親昵的摩挲李紅兵臉頰。
「滾一邊去,是你教它們打鳴的?」
呱呱!
白嘴得意洋洋的昂起腦袋,像孔雀開屏一樣張開雙臂。
兩只鸚鵡,馬上伸長脖子,喔喔喔叫了起來,長時間拉嗓子,頭頂那叢標志性的白色雨傘羽冠都炸開了。
「行了。換口氣吧,別把自己憋死了。」
李紅兵一臉無語,
兩只鸚鵡馬上停止打鳴,上下晃動身體,換成一個年輕男舌忝狗的聲音。
「大老,你真帥,你真棒,歐力給。」
「寶貝,我是你的小狼狗,晚上別關門,汪汪汪!」
老子醉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李紅兵眼皮子抽抽,扭頭盯著白嘴,「讓他倆好好說話,再听它們瞎說,下鍋炸了給傻娃吃。」
白嘴一听幾急眼了。
好不容易收下兩個小弟,可不能讓傻娃吃了。
急忙拍打翅膀,落到鸚鵡面前,發出激烈呱呱叫聲。
無外乎一些蠢貨,笨蛋之類的罵鳥話。
樹下幾人湊到李紅兵身旁,臉上都帶著驚訝痕跡。
山杏,「哥,兩只白鳥太厲害了,還會打鳴,以後咱家也有公雞了。」
傻娃,「太爺,鳥好吃不?」
瞎子,「…」
崔姐,「這麼名貴的鸚鵡,別讓它們亂跑。」
李紅兵瞪了眾人一眼,走到院子中央擺出五禽戲的起手式。
「少說兩句,還不趕緊練五禽戲。」
吃過早飯。
徐大郎的房門才緩緩打開,大少爺伸著懶腰,一副十分滿足的表情向眾人打招呼。
傻娃神色擔憂的問道,「大郎哥,琪嬸嬸是不是生病了,昨晚要死要活嚷嚷了一夜。」
刷!
院子里頓時陷入尷尬氣氛。
山杏,崔姐臉一紅,暗暗啐了某人一口,轉身走進廚房。
瞎子依然板著臉,帶著墨鏡看不到目光,但听到傻娃的話,馬上低下頭。
「這個…傻娃啊,你琪嬸嬸確實生病了,大郎哥給她打針呢。」徐大郎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
噢!
傻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以後不生病,生病嗓子會喊啞,讓太爺給琪嬸嬸扎針。」
「大郎哥,把你的針給我瞧瞧,是你的針粗,還是太爺的針粗。」
這!
徐大郎語頓,不知道該怎麼把話圓下去,目光望向李紅兵。
該!
昨晚都說讓你消停點。
李紅兵拍拍傻娃,「琪嬸嬸累了,我們不去打擾她,去幫我把東西搬到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