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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徐老板能不能听到,不重要,草溝村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難得見到李懷忠發飆,剛還在八卦徐老板丑態的村民,立馬閉上嘴巴。

李紅兵笑笑不語,酒席吃的也差不多了,找到正在煮醒酒湯的山杏和崔姐,跟其他老嫂子們說了一聲。

三人帶著小狼犬們往家走。

按照吃大席規矩,吃完席各家都要出個人,收拾座椅板凳,清掃垃圾,洗鍋刷碗。

不過李紅兵沒有出人的打算,村里也沒人敢說閑話,畢竟誰都會個小病小難的,惹到村里唯一的大夫,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升了上來了,皎潔月光透過雲層,輕輕籠罩著大地.

一排路燈照亮回家的路。

昏黃燈光照在草甸盛開的野花上,倒映出五光十色光彩,美麗極了!

李紅兵微微駝背,背著手跟在兩女身後,听著她們聊著大席發生的事情,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經過這些天治療,山杏臉上凸起的疤痕基本消退一半,左腿不似剛見面那會拖著走,現在基本可以通過下肢力量抬起。

崔姐的塵肺病也大有好轉,臉色變得紅潤,咳嗽、胸悶癥狀幾乎忽略不計。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笑什麼,肯定在想壞事。」崔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狐疑打量李紅兵。

「看花啊,一朵牡丹,一朵茉莉花,香氣尹人。」李紅兵面帶笑容,意有所指。

哼!

崔姐瞪了某人一眼。

雖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對李紅兵的馬屁還是非常受用。

牡丹,大氣優雅,雅俗共賞。

茉莉,清新美麗,純潔嬌艷。

「你在城里學的就是騙女孩子?嘴巴跟抹蜜了一樣。還有,你才36好不好,別整天駝背,跟村口羅大爺他們一樣。」

有嗎?

李紅兵下意識挺直 梁,雙手收回來,沒走出兩步,又變成彎腰背手的姿勢。

啪!

崔姐一拍額頭,扭頭對身旁偷笑的山杏說道,「看到沒,跟小時一樣,死 死 。」

山杏暖暖一笑,「紅兵哥喜歡就好,山里面沒那麼多規矩。」

「你們倆,好,算我多管閑事,我走好吧!」

崔姐沒由來的生出煩躁,心里有股郁結想發泄卻又發不出來,一跺腳氣呼呼朝老宅大步走去。

李紅兵和山杏四目對視,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

聊好好的,莫名其妙生哪門子氣?

李紅兵朝崔姐背影點了點下巴,山杏連忙追上去。

女人啊,真是善變的動物。

還是大花它們听話。

咦!

小兔崽子們一個不注意,又浪哪去了。

就在李紅兵尋找小狼犬的蹤跡。

山坡下草甸傳來嘩啦啦啦的動靜,只見大花沖出草甸,叼著一只死透的灰毛兔子,放到李紅兵腳邊,搖晃尾巴。

兔子挺肥,有六七斤重。

扔了浪費,正好酒席上光顧著拼酒,也沒吃什麼東西,回家燒烤吃個宵夜。

可一只也不夠吃,家里那麼多人,還有傻娃那個大胃王。

「大花,再去抓幾只兔子回來。」

嗷嗚!

大花點點頭,轉身沖草甸發出一聲稚氣的狼嚎,草甸馬上回應三聲同樣的狼嚎。

月光下。

草甸茂盛的野草,野花被撞倒,出現三道箭頭,不斷的在草甸劃出直線,弧線,折線。

一只野兔慌不擇路的跑出草甸保護,原本以為逃出捕食者,還沒松口氣,一道黑影嗖的從草叢里撲出來,一口咬住野兔脖頸。

卡察一聲。

野兔抽搐四肢,沒了氣息。

大花此時沒有了乖巧懂事的模樣,口中叼著野兔,一滴滴鮮血從齒縫間落在草葉上,眼中滲出既勾魂又凶野的目光,

這才是它們真正的樣子。

難怪書上說,狼眼是只有在黑夜中才是最顯靈性。

這個時候,看著狼眼,你就像看到了整個狼的臉,有生氣的,在用它攝人心魄的力量想要攝定你。

嗚嗚!

大花氣勢一變,變得跟土狗見到主人,晃頭搖尾的把野兔放到李紅兵腳邊,嗚嗚低吼要求獎勵。

四條狼犬里,李紅兵最喜歡大花,大花最懂事,最疼愛小白,小白會撒嬌,最頭疼二黑,這貨屬于腦殘,跟哈奇士有的一拼,最無語三灰,三灰蔫壞蔫壞,好多壞事都是它慫恿二黑干的,出了事它把自己撇的干干淨淨,裝無辜。

總的來說,四條狼犬都是很個性,也幸虧它們出生在林區,要是在城市里,指不定惹出什麼大麻煩。

不過,該獎就得獎,該罰讓崔姐去罰。

「大花真棒。」李紅兵往大花身體里送入一縷本源之力。

隨後。

其它三條小狼犬各自帶著獵物回到山道。

五只野兔,宵夜夠吃了。

李紅兵一視同仁,給每條小狼犬獎勵一縷本源之力。

……

回到老宅。

沒到大門口,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扯著嗓子歌唱,不對,好像是兩個人,確切的說是鬼哭狼嚎。

不用想,指定是徐大郎和三泡又發酒瘋了。

走進院子,果不其然,兩個醉氣燻天的二貨,肩搭著肩,光著腳,膀子,在院子里上奔下跳,嘴里鬼哭狼嚎的唱歌。

白嘴也在里面湊熱鬧,鳥來瘋似的張開雙翅,跟著兩人身後蹦跳,時不時呱呱叫兩聲。

崔姐,山杏,小秘書,傻娃,瞎子,黑角站在旁邊,臉上都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見李紅兵出現,眾人這才松口氣,紛紛投以求救目光。

「白嘴!」李紅兵沉著臉。

呱兒!

聲音戛然而止,白嘴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高舉翅膀,又像是舉手投降。

李紅兵指了指雞籠,「滾進去,沒我同意,不準出來。」

呱呱!

白嘴剛想頂嘴,一看到李紅兵那雙冰冷目光,腦袋一勾,灰  的鑽進雞籠。

唉!

鴉落平陽被雞欺。

搞定白嘴,李紅兵拿出針匣,「傻娃,瞎子,把這倆二貨按住。」

有太爺吩咐,傻娃跟瞎子走當兩人跟前,一拉一按,兩人就跟雞仔一樣按到地上。

李紅兵捏起三根銀針,飛快扎在關沖,百會,祁門三穴,扎完針又在兩人背後推拿一番。

效果立竿見影。

徐大郎,三泡直接趴在地上,嗷嗷吐酒。

一時間,院子里彌漫酸臭味,是食物與米酒混合發酵變質的味道,燻的女人們臉色大變,紛紛躲房間緊閉大門。

瞎子端來兩碗紅綠相間的湯汁,「太爺,黃瓜柿子汁,大郎和三泡不肯喝,我們也不好用強,怕傷到他們。」

「灌,傻娃掰開嘴巴往里面灌,喝了多少馬尿,喝成這樣。」

李紅兵渾然忘記自己才是兩人醉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灌下蔬菜汁。

兩人這才安靜下來,倒在冰冷地上呼呼大睡。

李紅兵又吩咐傻娃把倆爛酒鬼丟到房間里,喜歡在一起那就晚上讓他倆睡在一起。

至于燒烤。

還烤個屁,院子里滿地都是嘔吐物,李紅兵早已興致全無。

明兒再收拾他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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