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奎和他的佷子夫妻倆。
三泡在徐公子的擠眉弄眼中,硬著頭皮走到李紅兵面前。
「紅兵哥。」
「有事?」李紅兵頭次見三泡像個女人一樣扭捏。
「那個…那個能不能給…徐公子看下病。」
吞吞吐吐說完,三泡眼楮不停的眨巴。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勾當,或者說徐公子應該對三泡承諾了什麼。
本來徐公子出錢給草溝村接電,李紅兵就打算幫他把身體調養一下,現在三泡開口,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李紅兵故意提高音量。
「是這樣啊!調理身體挺麻煩的,需要很多名貴藥材,我這里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屋檐下等消息的徐公子,听到這話,那還不知道話里的潛在意思,連忙說道。
「只要李老弟願為徐某調養身體,需要什麼藥材,盡管開口。」
狗大戶。
就等你這句話。
李紅兵笑的格外燦爛。
山杏和崔姐身體同樣需要調養,奈何手頭上沒有合適的藥材,連回春膏都是減配藥方。
現成的冤大頭,不坑白不坑。
野山參,藏紅花,冬蟲夏草,佛手參,野黑枸杞,天山雪蓮,鹿茸,海馬,何首烏,老三七…
反正什麼藥材珍惜,李紅兵報什麼。
至于給徐公子調養,針灸術、推拿術,足夠把虛虧身體補回來。
記下需要的藥材,徐公子馬上拖三泡把秘書送出林區。
可憐的三泡,連熱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又馬不停蹄返回松柏鎮。
不過臨走前,從摩托車里拿出一包紙袋。
「哥,這是你在要的東西,廣明老頭讓我給你帶過來。」
李紅兵接過紙袋,打開看到里面有半斤褐色種子。
「嗯,路上慢點。」
……
李家老宅。
徐公子裹著被子,坐在椅子里邊打哆嗦發呆。
本來是來買棵蘭花,怎麼就一頭扎進河里,差點沒了小命。
唉!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徐老板,唉聲嘆氣干嘛。」李紅兵笑眯眯走近,「今天太陽好,曬曬陽光有助于恢復,傻娃,把你徐叔抱到稻場上。」
傻娃 ,連人帶椅子一起抬進稻場,被陽光一曬,渾身冷意頓時消散不少。
李紅兵拎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畢竟人家是客人,是來消費的,作為主人家多少要陪好。
「李總,我…」
「客氣了,叫我紅兵也行,李老弟也行,別總啊總的,我都退休了。」
「那行,我叫你李老弟,你叫我老徐。」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那種生分感不知不覺消除。
徐公子趁機順桿子往上爬。
「老李啊,你說我這身子還有沒有救,別忽悠我,實話實說。」
就這。
對我不放心吶!
李紅兵撇了眼有些心虛的徐公子,嘴角微微上揚。
「你就放一百個心,經過我的調養,保證讓你從三秒先生變成威 先生。」
「真的?」徐公子驚喜,瞬間又反應過來,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三秒先生。
「別瞎想,你的脈象是我見過最虛的。」
呵呵!
徐公子不好意思的抽了抽嘴角,馬上換個話題。
「你在百昌國際做的挺好,怎麼想著回農村,要不是加過威信,看到那株變異蘭花,我都快把你忘了。」
「唉,一言難盡。」李紅兵不願提過去的破爛事。
可徐公子不這麼認為,目光朝崔姐和山杏的方向看了眼,低聲道。
「嘿,金屋藏嬌是不是,李老弟眼光不錯,這兩個女人底子真是好,一個風韻十足,另外一個雖然身體有缺,可勝在溫柔俏麗。青山綠水,佳人陪伴,哥哥我佩服佩服。」
「哪里,都是家人。」
李紅兵嘴上否認,可止不住上揚眉角,早已把他出賣。
「不過,李老弟,別怪老哥說話直,古人說的好,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機會給你,要把握住。」說完,徐公子眨眨眼楮。
作為一名有二十多年教學經驗的代課老師,崔姐早已練就出一雙千里眼,順風耳。
看到李紅兵跟那個落水徐公子湊在一起,猥瑣低語,就知道他倆沒好話,可听到他倆把一首原本美好詩句說的污穢不堪,頓時心頭冒起無名之火。
「什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狐朋狗友,沒一個好東西。」
李紅兵和徐公子尷尬的對視一眼,前者連忙說道,「徐哥,我去準備針灸,等會給你回陽。」
啊!
徐公子也想跑,可渾身無力,只能可憐巴巴的坐在椅子里,直面崔姐的怒火。
「叫什麼名字?」
「徐興邦。」
「多大?」
「40。」
「你都40了,李紅兵才多大,剛過36,你自己不學好,為什麼還要帶壞其他人,你這種學生,天理地理都難容。」
「去把你爸媽叫來。」
崔姐也是被剛剛那句詩給氣昏頭,月兌口而出老師的語調。
啊!
徐公子懵逼的看向眼前這位風韻十足的女人,面容看似年輕,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氣息卻無法掩蓋。
尤其那股氣勢,彷佛回到上學時最畏懼的一刻,被老師訓斥。
同時也勾起內心隱藏為數不多的一個軟肋,怕老師。
徐氏集團在明珠市很牛,家族對下一代學習抓的非常嚴厲。
不能張揚,不能跋扈,不能上私立學校,必須上公立學校。
于是,生性調皮搗蛋的徐公子,硬生生被老師和老爹、爺爺合力鎮壓了十二年。
不听話,叫家長,挨頓打。
不寫作業,叫家長,挨頓打。
做壞事,叫家長,挨頓打。
小時候挨頓打都已成為家常便飯。
有時是單打,有時是雙打,有時是混合打。
總會一句話,導致徐公子听到叫家長三個字,就會莫名產生一種恐懼感。
這種不健康的生活環境,對于徐公子放蕩不羈的生活,多少有點助燃成分。
崔姐一通發飆,發覺自己話語間的混亂,趁著眼前男人發呆空擋,紅著臉轉身跑進廚房。
徐公子委屈的撇撇嘴。
自己這是何苦啊!
「傻娃,把你徐叔抱進來。」李紅兵躲在房間里,大聲喊道。
好在李家老宅有五間臥室,剛好一人一間,如果再多一個人,只有去睡柴房。
徐公子扒光衣服,直挺挺躺在床上。
沒有陽光照射,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再次涌出,身體不由自主的打哆嗦,臉色也越發蒼白,像是涂了一層白灰,牙齒上下打架催促道。
「李老弟,快點開始,太冷冷冷冷了。」
「躺好別動。」
李紅兵拿出針匣,這次要使用黑皮醫術中的絕傳針刺術,回陽九針。
陽者生之本,陰者死之基,陰宜常損,陽宜常益,順陽者生,順陰者死。
針刺九重穴,九針一出,輪回變,天命逆,將死之人,倒逆一刻,巧奪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