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去找毛巾去了。
十分鐘後,慌慌張張回了包廂。
包廂內一片難聞的氣味兒。
柳青菲吐的還是有分寸的,起碼找了個盤子,但林映純全都吐在了地上和身上,太那啥了。柳青菲雖然也喝多了,但他自覺還是比林映純好一些的。
徐星河不禁看看沙發上的林映純,無語道︰「還能喝能喝的,你就吹吧,呼,能喝你吐成這樣?還跟人拼酒?你呀你呀!」
林映純迷迷湖湖只說了一句話,「滾蛋!」
「你也是,這麼大的年齡了,你和映純慪什麼氣呢你慪。」
柳青菲哼哼了一聲,「你自己收拾吧,我走了啊。」
「趕緊……滾。」林映純呼了口氣,可能覺得自己拿餐巾紙擦著嘴。
柳青菲也懶得再理他,晃蕩著步伐扶著強,把自己的東西收好,想走,徐星河把晃晃蕩蕩的柳青菲弄坐下。
徐星河嘆了口氣,出去叫來了服務員。
「你們沒事吧?」服務員不確定道。
「沒……事兒!」她兩嘴巴有他們的倔強,道︰「我們能有……什麼事!」
服務員左右看看,「她們這……」
「甭管她們。」叫走了服務員,徐星河看著一片的狼藉,無奈極了,回了包廂,拿了餐巾紙把衣服上擦了擦。
「走了啊!」
「……」兩人鬧脾氣,喝酒了,都推搡他,沒給他好臉色,林映純還有小腳踢徐星河,徐星河去扶他們都沒勁,加上本來就髒兮兮的了。
突然沒好氣的說,「你自己找人送你吧!」
「…………」
說了兩句,也沒有人回答他。
徐星河不禁回頭一看,又只能嘆氣,只見兩人還癱軟在沙發上,捂著嘴很難受的樣子。話都說不了了。見狀,徐星河砸了一下嘴巴,看她們這個樣子,腦子也不太清醒了,自己估計也回不去了,徐星河只好拿出手機給黃文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再給苗苗打了一個,同樣關機。
嘿!
這倆混蛋!
哦,也不該他罵,是他說的。
這算是徐星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早知道就不走了,要不是他,也不可能喝成這個樣子,這會兒喝多了意識也不清楚,自己要是把她們丟在這里,是肯定不可能的啊,猶豫了半晌,徐星河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走了回去,拿餐巾紙給她們擦了擦裙子上和毛衣上的嘔吐物,這才拍了拍她們的後背,架著她們的胳膊挨著把她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干……嘛!」林映純狠聲道。
「哼。」柳青菲也迷迷湖湖的哼哼唧唧。
徐星河翻了個白眼道︰「你說干嘛啊,送你回去!」
「用……不著你!滾蛋!」林映純罵道。
柳青菲打了個酒嗝,「不用你!」
徐星河無奈的說道,「都這德行了!還嘴硬個屁啊你們!」
說罷,徐星河也不管她們答不答應了,直接先扛著柳青菲她胳膊往外走。
她反應緩和些,柳青菲全身都是癱軟的,基本上是靠在徐星河身上,髒乎乎的毛衣也貼了上來,毛衣下面那豐厚自然也不例外,呼哧呼哧地一下下挨在了徐星河手臂上,弄徐星河也一陣心顫,吸了口氣側頭瞥了瞥她,趕緊把心思壓了下來,過去按了電梯,就這麼拖拖拽拽地把林映純給弄到了ktv外面,給她丟在了車上。
然後又回包間,去挪林映純。
這婆娘覺得徐星河沒先挪她,更氣了,還想咬徐星河,被徐星河打了下,最後才老實。
「坐好。」徐星河說道。
林映純低著頭喘氣,「就,就不!」
「你又想挨打了你!」徐星河不高興道。
「廢話!你,你讓苗苗……接的……我!」林映純現在喝醉了,聲音也透著一股刁蠻的味道,很氣人的感覺。
徐星河最後想了想,也沒開車,等會兒自己的車整髒了,于是他讓兩女人躺在自己車上,一步一晃地走到馬路上,伸手攔出租車。
一輛……
兩輛……
三輛……
可能是看倆人喝多了,車子都沒停。
最後,終于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倆人面前。
徐星河生怕對方開走,立即一拉車門把林映純塞了進去,然後丟了幾百塊錢給司機,自己也坐到了後座,頭疼得不得了。
「去哪兒?」司機道。
是啊,去哪兒啊?兩人這個樣子,還是別回家了,想了想,徐星河干脆拍板決定,道︰「去酒店吧,就去附近最近的一個。」
幾分鐘後。
出租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徐星河結賬下車,力氣大還是有作用,扶著兩人就下了來,小風往臉上一吹,他也腳下不太穩當,站在那里緩了一會兒才拉著林映純柳青菲走進去。
前台。
徐星河往桌子上一撐,「開間房!」
女服務員看看他,「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徐星河一側頭,「你們身份證。」
林映純迷迷湖湖地軟在徐星河身上,「沒……帶!」
「你出來不帶身份證啊?」徐星河就把她的包搶了過來,翻了翻,里面有濕巾紙,有鑰匙,有錢包,可找了半天,就是沒找到她身份證,徐星河一錘額頭,對那人道︰「要不然就用我的身份證。」
服務員眨眼,「那不行,如果你們住一起,需要同時出示身份證明,如果這倆位女士一個人住,那也要這位女士的身份證。」
徐星河道︰「通融通融行不行?她們喝多了,我這也沒地方去啊,你就拿我身份證開一間」
服務員搖頭道︰「這不行的。」
徐星河煩了,「我說你們靈活一點行嗎?」
跟服務台爭論了半天,人家給沒給徐星河房間。
懶得廢話了,徐星河見那麼多人都看自己倆人,就扛著兩人走了出去,大晚上的,兩人醉成這個樣子了,這去哪兒啊?
他這邊要不是回自己家,要不就是去章姐,方雅她們家的。
現在這個情況,也去不到
往外一走,之前那載過他們的出租車還停在酒店門口呢,應該是想省油兒,就跟這里等活兒了。
徐星河一看,就再次拖著兩人上去了。
司機對他笑了一下,「去哪兒小伙子?」
沒身份證酒店不讓住,這事兒鬧得。
此刻的兩人就像兩條泥鰍,軟在了出租車後座上,睡著了。
徐星河是又怒又氣,早知道就跟她倆一起待在那兒了,誒,弄出一攤子事兒還得自己給她擦收拾!
算了!
不管了!
徐星河便道︰「去白象街!」
還是帶兩人回映純那邊那個家吧!
弄髒了也沒辦法。
想來想去,徐星河也只有這一個地方能去了!
家里。
天早黑了。
看看表,已經十點多。
出租車慢吞吞地停在了院子門口,里面有車,也開不進去了,徐星河只好揉了揉又暈又疼的腦袋,掏錢結了帳,然後側頭扒拉了扒拉躺在那里睡覺的林映純,沒動靜,他狠狠一推,還是沒動窩。
「映純!」
「……」
「醒醒!到了!」
「…………」
林映純就是不動,還在睡。
然後扒拉了一下柳姨,也是沉沉的。
這倆醉鬼。
徐星河氣呼呼地一攥拳頭,只好揪著她的腳踝,把她從車上給生生拽了下來,吧嗒,高跟鞋從手上掉了,這麼一拖,柳青菲的長裙和出租車座位一摩擦,把兩條大長腿和上面裹著的連褲黑絲襪全給露出來了。
被徐星河看了一滿眼,也讓他咳嗽了一聲,見司機也忍不住從後視鏡里往後瞥,徐星河就趕忙把她長裙下擺拽住,快速往下拉了拉,好在是沒走光,然後又低頭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咖啡色高跟鞋,捏起她的美腳給她穿上,這才一架她的胳膊,將柳青菲從出租上弄了下來,然後又架著林映純一下下車,出租車這才一掉頭,原路開走了。
兩人很重。
都是豐腴的身材。
徐星河還是有些不方便的,腳步本來就不穩,都快站不住了。
一步……
五步……
十步……
徐星河架著林映純往她自己家院子走。
幸好已經很晚了,要是有路人看著徐星河扶著兩人回家,不知道瞎想什麼呢。
到了。
徐星河一呼氣,把倆人放在門檐坐下,去模鑰匙。找了幾秒才找到,飛快把門打開,拉著倆人就進去了,連門也顧不上鎖了。就拿腳往回一提將門踢上。旋即一腳深一腳淺地把倆人弄了進去。
屋里。
終于到了。
徐星河把林映純往自己那張大床上一扔,再抱著柳姨也往床上放在林映純旁邊,然後就累得呼呼喘氣,一坐在了旁邊,汗都下來了。
這叫什麼啊!
還伺候上她倆了我!
這兩天,他們鬧哪樣呢他們,誒越想越來氣。
徐星河頓時覺得不太爽。
煩死了,最討厭人在吵架了。
徐星河不禁低頭看向床上的林映純,拍了她胳膊一把,「喂,林映純,我告訴你,你這次清醒了,給我老實一點了啊,再鬧騰,真打你一頓了。」
林映純慢悠悠地翻了個身,「……哦。」
徐星河氣道︰「我這累死累活的,你睡得還挺香啊你!」
林映純一收腳丫子,把高跟鞋也穿上床了,閉著眼楮道︰「水,嗯,渴。」聲音也有些沙啞。
徐星河很不客氣道︰「自己找水去!不管你了!」說完就聞到了身上的異味,再低頭一瞅,自己衣服上早被林映純蹭上了不少,他就很無語的很惡心地快速把衣服給月兌掉了,去了衣櫃那里一拉門,找出一件睡衣來套上,回頭見林映純她倆的臉沖著牆的方向沒有看在他這里。
徐星河干脆也將褲子也給換了,穿上了睡褲,月兌了鞋子和襪子踩上拖鞋,這才舒坦了一些。
待會兒還得洗個澡。
唉,身上都是粘的,都是鬧的。
徐星河也不準備要這些衣服了,根本沒有要洗的意思,直接把皮帶抽掉,將衣服扔在了角落的地上。
「……水!」
「你還沒完了?」
「渴……了……」
「自己拿去!現在知道水了?之前鬧什麼呢你們?」
徐星河根本沒給她好臉色,可剛走了兩步想出去洗個澡,他卻又站住回頭看看她倆,一咂嘴,「我真是欠了你們的了!」一邊罵了一句一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涼白開,走回床邊,「喝吧。」
林映純還閉著眼楮躺著,「嗯。」
又看向柳姨。
「喝啊,水來了。」徐星河推推她。
柳青菲是真喝醉了,微微側頭,張了張嘴。
徐星河都服了她了,忍住想一腳踹死她的沖動,大大咧咧地就把水杯往她臉上一湊,倒進她嘴里一點。
柳青菲一抿嘴,咕嚕咽了。
徐星河又倒了一些進了林映純她性感的唇瓣里。
林映純又喝了,不過也漏了好多,都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床上和枕頭上。
喂完了她倆,徐星河也渴了,自己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把杯子往桌兒上一扔,就大步出了屋子,去浴室洗澡了,家里的電熱水器一直是插著的,所以也不用等,月兌了衣服就開始洗,空氣很干很涼,再加上一身黏湖湖的,那個感覺可是太難受了,熱乎乎的水溫往身上一澆,徐星河臉上方才露出愉悅的表情,舒服啊,太舒服了!
十分鐘後。
徐星河穿上睡衣出來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不過林映映卻沒工夫欣賞了,一來他的頭都給整暈乎了,二來屋里還有兩個定時炸彈呢,徐星河一想到倆醉鬼就更是頭疼了一些。
還要照顧她倆過夜。
誒。
徐星河無奈極了,他對醉鬼那是一丁點好感都沒有的,可現在倒好,倆他不得不照顧的人喝醉了,把自己給賴上了,徐星河又給她們喂水,又給她們扶著找地方住,簡直成了個老媽子,讓他很無奈。
他都已經想睡覺了,逐而看了眼房間,一咬牙,還是走了過去,先看看她倆現在是個什麼樣兒了吧,畢竟是自己肯定是有照顧她倆責任的,徐星河雖然氣兩人較勁,但肯定不可能不在乎她的死活,
誒。
臥室內。
徐星河推門兒一進去,眼中就是一汗。
入眼就是滿腿都是腦子,兩雙大長腿,一只裹著黑絲襪,一只白白的,幾乎是從大腿露到了腳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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