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
女寢的林映純抱著苗苗睡大覺。
而男寢的張華表示,哥們站起來了,據說有個堪稱情場殺手的表哥,有他相助,好像林映純沒多久就是他的女朋友似的。
對此,徐星河一聲不吭。
倒是由今晚格外興奮的張華帶頭,聊起了徐星河。
「你們都不知道,咱們班上的欒清夢,就是哪個滿分女神在追我們徐哥,對徐哥不知道有多好!」
「然後徐哥沒答應,我都看傻了。」
宿舍里一陣鬧騰,「不是吧?徐哥牛。」
「欒清夢誒?天吶,人比人氣死人!」
「徐哥你怎麼想的呀?」
「哦,我想睡覺。」
任由他們多鬧騰,徐星河對這個話題的興致都不大。
聊到大半夜,一寢室的人第二天早上都是哈欠連天的,困啊。
十月山城氣溫已經開始下降,白天起來涼嗖嗖的,終于步入正軌了,上早課。
昨晚確實聊得太晚了,雖然徐星河說得不多,但也在听,本來決定好的,鴨鴨鵝鵝兩個人,他一定要養好身子,決定早上要早起作息規律的每天去晨跑來著。
結果今天倒是沒起來,睡過了。
即使是睡過了,剛剛開學,精神不是很好,但發型不能亂,衣著不能垮,男孩子們剛剛大一特別重視形象。
「張華,你快點,林映純不是我們班的好嗎?」有人在催促。
寢室里邊,因為張華有了目標,早上他特別的模索,昨天晚上都洗了澡了,今早起來還堅持洗了頭。
可以說很不容易了。
一番收拾之後,黃文今天沒來等徐星河了,人家現在不一樣了,小兩口一早就約著去吃早飯了,當然不和他們這一群臭男生打堆了。
要是單論徐星河一個人也好,好歹苗苗肯定會帶上林映純,現在可是寢室為集體上課了,人多了也不好,于是沒叫徐星河。
哎,有了媳婦忘了兄弟,這黃文,也不學學自己,有了鴨鴨還陪他一起上大學。
不過,鴨鴨是個負責任的高中老師,她帶過一次班級了,這是第二次帶班了所謂熟能生巧,她是有自己的教學風格了,也更認真了,這些天剛剛開學,事情是有的,但空閑時間還是很多,不過方雅這負責的,打算把她之前做的課件,再翻出來,查漏補缺一下,順便想想,她以前帶徐星河他們班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然後加以改正。
「錯誤的地方可大了以後不準拉男同學私下里補課,不然打你,听到沒有?」
徐星河他也還有臉說。
方雅一下就想到了,她最大的錯誤就是養了徐星河這只死皮賴臉的狼,都快把他吃干抹淨了,「滾蛋,老娘做課件呢,沒時間搭理你!」
「其實呀,才上高一的同學需要的是鼓勵,需要的是有一個人,幫他們理清一下未來的方向,那什麼,我下個月有空,作為高考狀元,如果方老師你盛情邀請的話,我是不介意來你們班班會發言講個話的」確實有夠死皮賴臉的,小無賴。
來學校指定搗亂,沒準還會拉著她去辦公室
方雅臉一紅,現在已經滿滿的更懂姿勢了,啐了一聲,「呸,不準煩老娘!」
「你不讓我去學校,我就不去娛樂場了!」徐星河日常耍賴。
「不去就不去!滾蛋!」方雅氣鼓鼓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臭混蛋,沒良心的,狗東西,就知道惹老娘生氣。
因為徐星河是在課堂上偷偷模模發的消息,此刻,講台上的老教授看著新同學們,講得津津有味,正值上課時間,所以方雅也是老師呀,她也得上課呀,氣鼓鼓的她進了教室就把書扔在桌子上。
可喜可賀,因為徐星河這個小王八蛋,鴨鴨在也不是那個溫溫柔柔的方老師了,她發現了,自己越溫柔,就越被欺負,就是徐星河那個小壞蛋!
高一班上同學都一縮,怎麼感覺今天方老師脾氣不好。
徐星河看方雅半天沒說話,「生氣了?」
「哎,鴨鴨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嘴欠,開個玩笑,別生氣了唄?」
「在嗎?這都十幾分鐘了,你還不回我?」
「鴨鴨啊,這我就得說說你了,怎麼突然這麼小氣了呢?和我們鴨鴨去游樂場呢,第一次哎,我怎麼可能不去?你不讓我去我都搶著氣,就算我頭昏吐死在過山車上,我也得陪我們鴨鴨」
「錯錯,哭哭」
方雅一下課,回到辦公室,一看見徐星河的一條一條消息,嘴角就揚了起來,哼哼兩聲,「我上課呢,這麼黏人干嘛。」
「不氣了?」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壓根就沒生氣,只是剛剛去上課了,我平靜得很。」
「不生氣就好,鴨鴨,怎麼辦,我剛開始上課,就想你了。」徐星河小嘴抹了蜜,就去哄著方雅說情話。
「就知道瞎貧。」方雅也甜滋滋的,不過想到什麼,臉色一變,「不是,臭小子,你現在不是正應該上課嗎?和我聊個哪門子天?你是不是上課玩手機?」
「我沒課」
「好哇,你可以啊徐星河,你當老娘沒你課表呢?這節不是行策與政治嗎!你在干嘛?去大學了就放飛自我了?都學會上課玩手機了,明天把你家」
「方小雅!你丫角色扮演呢!大學了,你還請我家長?」
徐星河哭笑不得,這就是有個班主任女朋友的下場嗎。
「大學了你就不是我學生了嗎?還頂嘴罰你抄課文。」
「沒紙,等著,我回家,我在你身上抄。」徐星河笑呵呵的。
方雅咬一下嘴唇,「小流氓,認真上課,下次不準上課的時候玩手機,不然你別想踫老娘了。」
「行行行,你是大哥,我听你的,還有8天,記得來接我,還有我一會兒發幾個鏈接給你,你記得買」
「買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徐星河笑容有點壞壞的。
方雅疑惑的打開了徐星河發來的鏈接,然後定楮一瞧,愣了幾秒之後,從耳朵延伸,小臉蛋一下就紅了,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臭流氓」
那些衣服,是給人穿的嗎!討厭死了,徐星河!
神清氣爽的和方雅聊完天,一上午的課也就結束了,同學們都準備吃飯。
有個按耐不住的男同學,膽子挺大的,呼呼喘了幾口氣,乘著欒清夢還沒有走,就一下跑了過來,「同學,中午能請你吃飯嗎?」
這個同學應該叫張偉,以後是個律師,是黃文的室友,上輩子即使是徐星河和欒清夢在一起了,也一直沒有放棄追逐,挺勇敢的一個男生。
這麼勇敢,班上還沒出教室的同學,當然是起哄著。
欒清夢是默默坐在徐星河旁邊的,她本來正在給徐星河愣愣的收拾上課他吃的一些小餅干小零食的包裝殼,看著一個比較陌生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一瞅徐星河就要起身離開的身影,趕緊搖搖頭,拒絕得十分果斷,「不能。」
高中的時候,就是因為她想看著徐星河吃醋,這個導火索,加上她一直繃著,不願意太腆著臉,導致了很多事情,現在欒清夢恨不得掛在徐星河身上,以表忠心。
趕緊把包裝殼有的沒的通通塞進自己價值不菲的包里,一路小跑跟在徐星河後邊。
剛剛開學,早上起床,一個寢室的當然大多時候都一起,等到中午,也慢慢是相熟的人逐漸打堆,黃文當然是在門口拉著苗苗,等著徐星河,看著徐星河吊兒郎當的出來,後邊亭亭玉立的欒清夢提著包,安安靜靜的跟在徐星河後邊。
黃文就笑了。
「走,先去樓下映純一會兒下來找咱們。」
張華當然也跟著,等來到了樓下,就熱情的打著招呼,「映純!」
張華看上林映純的事情,張華自己也不介意,黃文當然給自己媳婦說了,還說可不可以讓苗苗搭個線。
苗苗當然也沒有拒絕了,她本來就覺得,映純那個初中的「白月光」找不找得到還是一回事了,就算找到了,這麼多年,變成啥樣了,能知道嗎?
還不如試著接觸一下其他男生。
不過以苗苗對林映純的了解,張華這娃,幾率不大,但該給的機會還是要給的。
苗苗特地拉著黃文走到前邊,然後徐星河也加快了一點點腳步,給張華留出發揮的空間。
「林映純,還沒和你自我介紹過呢,我叫張華,是東北人,你在京城,咱們還挨著挺近的。」
「哦」
「我過年還要去京城一趟,到時候回家還可以約著和苗苗一起。」
「嗯」
「現在幾點嗯,你的表真好看」
「嗯」
徐星河走在前邊,憋著笑,林映純這女人,仿佛聲帶落在了家里,啊,哦,嗯
到後邊,吃飯的時候,徐星河都能清晰的看得出,張華張了幾次嘴巴,最終一口咬在了快子上邊。
苗苗都快憋不住了,在餐桌的時候,手伸到桌子底下,沒好氣的打了林映純一把,死丫頭,你不去演戲都可惜了,昨天一臉黏人的還抱著我睡覺,早上還慵懶的撒嬌不起來。
在外邊,你就一個表情沒有的嗯哦啊了?
這婆娘。
林映純絕對不會把熱情,笑臉,展現到自己不想要展現的人的面前。
依舊我行我素。
等到回到寢室,朝氣蓬勃一天的張華一臉喪氣,爬上床,就到頭不起。
「老張怎麼了?」張華的好兄弟,一起從東北過來的劉浩瞄了一眼,然後趕緊問著徐星河。
徐星河沒直接回答,而是嘆了口氣,「好看的女生,都是洪水 獸,老劉,我建議你就直接從了王學姐吧。」
王學姐就是上次請喝女乃茶的那個學姐的室友,人家大大方方追老劉很久了,饞老劉這個小白臉,不過老劉在裝傻。
「徐哥,我還是個孩子」
劉浩有點羞澀。
但徐星河知道,這貨就是揣著明白裝湖涂,這一副我好推倒,我是一只內向的小綿羊的模樣,前世不知道騙了多少學姐,
「少來,張華要是多一點你這種欲拒欲還不要臉的勁,也不至于連話都和人家搭不上。」
「我哪有」劉浩就當徐星河是在夸他,不過瞅了瞅睡在上鋪暗自憂傷的老張,這麼可憐呢想他和女生出去,都是女生主動的找話題,主動的要拉他的手手,要和他貼貼。
嘆了口氣,拍了拍老張的床沿。
大家還以為,老張就此放棄了呢。
誰知道睡了一覺就好了,還念叨著,「我表哥說得對,一時的挫折而已。有的女生就是這種冷冷的性子,這時候就要靠我更加的主動才好我決定了,我等會兒就去給林映純送早飯。」
除了徐星河,寢室的大家都有些睡眼朦朧,徐星河已經準備,穿上裝備要出去跑步了。
劉浩懵逼的說,「這就是你一大早叫醒我要說的?」
「對,耗子,祝我好運!」
「我祝你二大爺!今天沒早課,你有病吧!勞資要睡覺!」
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只不過這種癥狀,還愈演愈烈了,老張完全信了他表哥的話,「弟啊,大學生追妹子,就講求一個不要臉,你放心大膽的上,鮮花,女乃茶,找人畫幅素描說是你畫的,約她出去玩,摩天輪什麼的,老哥等你的好消息」
表哥教,老張那是真學啊。
而是熟能生巧,這小子膽子也是鍛煉得越來越大,整整一周,徐星河是肉眼看見他,從積極,到消極,再到最後提了一箱酒踩在酒上,「好想死,我送她素描,林映純罵我是傻逼」
「她才是傻逼,我都這樣了,她加起來和我說過的話還沒有一百個字,qq給她發八九條消息,她也只給我回一條,呸,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裝什麼裝啊!」
「難受想哭!」
一陣心酸小崩潰,愛之深,恨之切啊,他開始罵娘了,徐星河想了想,無奈的轉過頭,「之前就想告訴你,你覺得林映純這個女生和其他女生一樣嗎?」
張華紅著臉放下酒瓶,搖搖頭。
「是吧,你怎麼不想想,人家本來就和男生接觸困難呢?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她人的問題,只怪命運多舛」
「哥,什麼意思?」
徐星河被張華這段時間鬧騰得有夠心煩的,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說,「嗯,或許人家本來就性格冷澹,就是和男生接觸不呢?」
張華喝了酒,腦子還在反應,隔了一會兒才恍然,「你是說她性冷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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