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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好擔心。(求訂閱)

徐星河從來不否認自己有時候的沒臉沒皮,越是親近的人越是這樣,方雅便是如此,但凡給他一點顏色,他能當場把方雅摁在染坊

只是在不相熟的人面前繃著臉罷了,加上有求于人

可現在,勞資救你兩次了!這次你點背,我受災,都豁出命了。

不熟也得熟!

徐星河只感覺劇烈的疼痛,以及嗡嗡的耳鳴聲,眩暈感一下就襲來,宣泄吼出一句之後,腦袋一歪,一下栽到了被他護得周全的章依齡懷里。

此刻章依齡受驚了。

她手是可以環住徐星河的背的,能感受到自己手心那紅色的溫熱,血,是血的顏色。

章依齡現在有些像一只驚慌失措的大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手穿過徐星河的胳肢窩,映入眼簾的就是破碎的上衣以及滿眼的鮮紅。

剛剛完全被徐星河摟著,拼命的護著,完全嗅著徐星河身上氣味的章依齡眼楮一下就紅了,一直小聲且急躁的回答著他,「好,好,什麼都給你」

徐星河做了一個夢,很短的夢,方雅和一位出了車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女人掉進河里了,讓徐星河去救,徐星河跳下去,發現兩個人都會水,然後可勁把他往水里按。

「渣男(混蛋),去死吧!」

嚴重的溺水感傳來,做個夢,差點把自己人送走了。

呼呼呼,當要完全呼吸不過來的那一刻,徐星河終于清醒了過來,這次沖動了,人是救下來了,徐星河倒是暈了,受傷不輕,滿背瘡痍。

醫院獨特的酒精味一陣陣竄入鼻子里。

耳邊濺起細微的響動,似乎有人在說話,但即使徐星河努力豎起耳朵,此刻也無法听清楚,很玄妙的狀態。

身上好痛,胳膊,肩膀,胸口,大腿,腳腕,從上到下的每一寸肌膚幾乎沒有不疼的地方,而且不論徐星河怎麼控制,身體暫時也不听使喚,一動也不給動彈。

就這麼不知過了多久。

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光線,那一刻,五感和四肢的支配權好像重新回歸。

微微張開似吊著鉛塊的眼皮,努力往前方看去。模模湖湖中,睜眼便是凋刻得十分漂亮的屋頂,不像醫院,倒是挺像賓館。

徐星河躺在一張床上,上半身被繃帶纏住了,背部有些火辣辣的,手臂上也打上了石膏,退也被吊起來一只,周圍有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還零零散散有幾套完善的醫療設備,滴答滴答,掛在鐵架子上的液體順著導管慢慢流入手腕的血管里。

虧了,早知道現在身子這麼難受,他當時就不救章依齡了,差點嗝屁,不過還好自己重生,命硬,沒死。

徐星河都經歷了重活一次這種玄妙的事情,當然相信命一說,太離譜了。

車子說翻就翻,安全帶的按鈕說壞就壞,車子說再次翻滾就翻滾,說爆就爆

章依齡克我

饒是徐星河身強體壯,此刻氣息也虛弱了,或許不是因為身體強悍,他這次真的就陪章依齡重新做女圭女圭去了。

「還好沒死」

徐星河慶幸。

徐星河想抬頭,但發現脖子又重又僵,根本動不了,「嗯」

「啊!醒了?」那個穿白大褂的女大夫驚喜地摁著病房里的鈴聲,道︰「太好了!你醒了!」

不好一點都不好。

徐星河剛開學呢。

徐星河想坐起來,都發現自己渾身沒勁,還疼,「我怎麼了?」

女大夫道︰「你已經昏迷一個晚上了」

哦,原來是手斷了,背部嚴重劃傷,膝蓋好像也有些問題。

急促的招呼聲擱著門漸漸傳來,「章總!章總!您也是傷員!請配合我們治療!不要隨意走動!章總!」

「他醒了……他醒了……」推門,砰,章依齡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原本平靜的臉蛋寫著慌張,腦袋被白色的繃帶綁著,是喃喃自語的聲音。

帳篷里,也是一身病服的章依齡焦急地走進來,身後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還有一群護士。

徐星河勉強讓自己笑了一下︰「沒事吧?」

章依齡踉蹌幾步,走了過來,手都微微顫抖,好像這個大總裁眼楮還有些紅紅地,卻怕別人發現,趕緊輕輕抹了抹,結果發現怎麼抹也抹不干淨,回過神已經坐到了徐星河病床旁邊,想要鎮定一些,顫抖的睫毛卻是讓她一點都平靜不下來。

想要哭出聲,卻也不想表現得這麼懦弱。

徐星河呃了一聲,想伸手給她擦擦眼淚,但手也動不了,「現在不是都好好的麼,快點回病床躺著吧,別給大夫添麻煩了。」

可不管徐星河怎麼勸,章依齡坐在他的旁邊,都一句話也不說,手輕輕伸出來,還想幫徐星河蓋被子。

徐星河此刻身上本來就疼,心里也亂糟糟的,見章依齡不听勸,突然很惱火,也不繃著藏著了,「你哭個屁。」

吼了一聲,章依齡果然身子一顫抖,把手伸了回去,「先回去躺著。」

「哦」她起了身一步三回頭,卻還沒走得出去,一行人推開門,涌了進來。

有個女記者推開門就湊過來,可能是徐星河才醒,想要采訪當事人,馬上指揮著後面一個扛著攝像機的男子跟上來,旋即,對著床上的徐星河趕緊詢問道︰「我是天天630的記者,剛從事故現場趕過來,請問,您是徐星河徐先生嗎?我們能給你簡單做一個采訪嗎。」

天天630便是山城電視台新聞頻道的一檔民生新聞節目。

徐星河歉意一笑︰「抱歉,我不想上鏡頭,行嗎?」他怕家里的老媽知道以後擔心他,也本能的不想讓方雅知道,在刻意回避他為了救別的女人,差點死了的這個問題。

不過好像事與願違。

「星河,星河」病房里都亂成一鍋粥了,全部人擠在一起去了,慌神的老媽,不停念叨著徐星河的名字,然後從外邊走了進來,還有同樣有些著急的老爸。

原來事情發生之後,這麼大件事,這次老總進醫院了,不像上次章依齡還可以沒事兒人一樣的回公司,這次公司一下傳來了,章總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對呀對呀,听說旁邊還跟著徐秘書。

徐星河待過公司,這瞞不住,群眾里邊果然有壞人啊。

很快就傳開了,作為老板的司機,老爸當然聞訊而來。

老媽看著一身傷的徐星河,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哪兒有當媽的不心疼兒子的?

「你嚇死我了!」

老媽听著當時的情況危急,連車都炸了,一陣後怕,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沒兒子了。

因為徐星河此刻很凶,所以向來強勢的章依齡真的听了徐星河的話,老老實實躺在自己的病房里,配合治療,不過她張口閉口就是問徐星河怎麼樣了,手怎麼樣了?傷怎麼樣了?需要怎麼治療?

一定得好好治,錢不是問題,不對,只要徐星河生龍活虎,什麼東西都不是問題。

章依齡從自己女乃女乃走後,是第一次露出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仿佛徐星河緊緊摟住她,護住的大手還在她身上似的

背地里,老媽小聲說,「你這個孩子,以後千萬不要因為救別人,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人家只是你爸老板,又不是你親人,自己的命才最重要,明白嗎?」

「你真的要嚇死我。」

徐星河表示他明白了,老媽也不放心,反正就是囑咐徐星河,當媽的畢竟還是愛自己的孩子,反復嘮叨下次別做傻事了。

當然,老爸老媽知道了。

黃叔叔肯定也知道了,等徐星河在醫院住下養傷,狀態穩定了,他就帶著果籃來看徐星河了。

讓徐星河好好休息。

軍訓開始了,在學校的黃文也是嚷嚷著他要請假,他也要來醫院,不過被徐星河拒絕了,「想逃一天軍訓,你門都沒有!」

剛剛上大學,對于軍訓請假,那可不是你說請就請的,還是和高中一樣,正當理由,家長打個電話給輔導員,或許能請的下來。

電話那頭黃文听見了,就怒了,「我是那種人嗎!不來就不來,誰稀罕!」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一旁的東北室友趕緊關心的問,「怎麼了星河?嚴重嗎?」

「還有時間誹謗,一定死不了。」

黃文覺得徐星河有些時候越來越不當人了,于是他也覺得他也不要當人了。

一听就知道沒什麼事兒了,性格耿直的張華也松了口氣,不過臭味越發相投,越來越熟,也會越來越打趣,「死不了,那太可惜了,你听見了嗎,就那天班會,星河只露了個臉,然後班上好多女生都開始念叨他了,擠壓了咱們的生存空間,他可真該死啊。」

「老張,你這樣背後討論人家不好。」同為老鄉,筆筆直直站著軍姿的劉浩小聲說了一句。

張華看著帶著軍訓帽,穿著一身綠皮軍訓服都和他們很不一樣,經常吸引女生的視線,還有人在炎炎夏日請他喝冰可樂的劉浩,張華覺得老鄉之情突然變得薄涼,嫉妒使他質壁分離,女孩眼瞎,看不穿有趣的靈魂,張華不平的表示,「你也真該死」

「最後一排,最右邊三個,出列!」

「蹲下!」

「有什麼說不完的?20分鐘,背打直了。」

軍訓啊,稍有不慎,腰酸腿軟,大汗淋灕,

不過好在休息之後劉浩有上了大學比較大膽的同班女生關心,「累了吧?浩浩喝水。」

喝?呵呵,這場面其實比殺了張華都難受

一傳十,十傳百。

正好有天黃文晚上加入了他們高中三班群聊對軍訓的討論。

有不少女生看見黃文發言了,徐星河卻沒有吭聲,于是原本三班留在山城本地的幾個同班女生,惶惶的詢問著徐星河的好兄弟,徐星河呢,關心他注意防曬,軍訓結束了,可以找她們玩。

受到張華這些天的影響,黃文本來就話癆,好像此刻嘴巴歪樓了

徐星河這狗東西,視頻電話出鏡的時候已經好好的了,紅頭滿面的,卻不讓他去看他,還特地說,這大夏天的,他不用軍訓,簡直太今人失望了,他太想要接受教官的指導了,可惜奈何做了好人好事,學校得知了之後表示,這是個好孩子呀,軍訓就不用訓了,好好養傷,直接合格。

當天晚上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室友們都在,詢問徐星河的傷勢,然後就听到徐星河悠哉悠哉的這麼一說著。

本來打算兩根煙,一份祈禱,博明天一次奇跡,享提前的雨季也不知道徐星河當時救人多麼的危險,身心疲憊的他們只是听說徐星河軍訓已經合格了。

那這確實比殺了徐星河和他的室友們都難受。

于是氣不過的黃文在班級群里邊,是這麼回答班上那些女生的。

「可惜,老徐出車禍了,傷得嚴重,可能毀容了,有可能軍訓結束之後,因為養傷,就沒什麼時間了」

「不過,我倒是有空」

「對了,還有幾個室友,一起,都有空」

然後從班級群里邊得到消息,就完全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的方雅連自習也顧不上了,直接從學校跑出來,開車都超速了也不管,對對直直的就沖進了醫院。

看見纏著繃帶,還和醫生有說有笑壓根就沒有把他受傷告訴自己的徐星河,方雅咬著嘴唇,視線一下就模湖了,眼圈一下就紅了。

徐星河大說不妙,媽的,群眾里又又出壞人了?

徐星河他訕訕的撓撓頭,「鴨鴨」

「這就是你說的軍訓一切都好?」方雅聲音有些顫抖,看著受傷的徐星河,她卻不知道沒什麼好痛。

「額,我不想讓你擔心」

方雅繃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的一滴滴滑落,小手放在眼楮旁邊,拼命的揉搓,卻是好像怎麼擦也擦不干淨,嗚嗚的哭著來到了徐星河床邊,聲音好委屈的,此刻還有些抽泣,斷斷續續的,心疼壞了的顫抖著把手模在了徐星河的繃帶上,「可,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讓我好擔心,好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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