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大大方方地說了自己給崔緹下毒的事情,神色坦然,對上崔緹驚駭眼神,一旁還有程硯審視的眼神,她笑的很開懷。
「崔緹,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的,可是你非要來招惹我,難道你覺得我只能被動面對你的毒手嗎?」
「想想吧,唾手可得的顯貴身份,卻要遭受毒發的威脅,嗯,崔緹,你說怪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崔緹拼命揉搓著手腕上的紅痣,但是皮膚都發紅了,那一點還是在的。「沈如,你膽敢?」
「我為什麼不敢,崔緹,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來招惹我,一次又一次的你不煩,我也煩了,識相點就乖乖做的你攝政王妃,每隔半年,我會把解藥送到你手里,天各一方相安無事。」
沈如上前一步,逼近崔緹說道。
崔緹步下一個踉蹌,還是帶著面紗的翡翠把人給扶住了。
「沈如,你膽大包天,我們小姐,可是攝政王妃。」翡翠呵斥道。
「先撩者賤,是你崔緹對我動手先。」沈如收斂笑意,「這個世道,不是圍著你崔緹轉的。」
沈如說完,就從崔緹身邊走過。
「抓住她,你們抓住她啊!」身後,崔緹惡狠狠地說道。
「崔姑娘,王爺說了,不要惹事。」崔緹身後的兩個侍衛,是裴聞璟的人。
崔緹一張俏臉,憤怒的扭曲了。
「你們沒听她說嗎,她對我下毒了,她下毒了!」崔緹有些抓狂,「抓住她!」
「小姐,這事還是請大夫來看一看再做定奪吧!」程硯開口了,這毒是什麼時候下的?「而且,蕭夫人身份擺在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嗎?」
沈如沖程硯挑釁地笑了笑。
「嗯,我做都做了,也不怕你們知道。」
崔緹氣的跳腳,但是身邊一個兩個都不準備幫她對付沈如。
「沈如,你不要臉!」崔緹惡狠狠說道,「昨天晚上,他又找你了對不對?」
沈如想走的,但是崔緹這般又讓她退了回來。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崔緹,管不住你自己的男人就不要遷怒于我,就你這性子,日後真的能跟攝政王長長久久嗎?他的身份難道就只會有你這麼一個女人嗎?」
崔緹捂著臉,受傷神色一閃而過。
「沈如,你敢打我!」
「崔緹,都在涼州了,就別嚷嚷了,打你怎麼了,你嘴巴不干淨,我就打你了!」
沈如很不客氣說道,在大街上,她也不怵的,誰大喊大叫誰丟人!
「蕭夫人可是刺史夫人,一定是這女人有問題。」
「就是,長著狐媚樣,不知道是哪來的,肯定不是我們涼州的。」
崔緹氣的要吐血,她周身顯貴,氣度不凡,竟然被說成狐媚樣,這些賤民!
沈如沖崔緹笑笑,那自若戲謔神色同崔緹那氣急敗壞模樣,形成明顯對比。
「不知你們要在涼州逗留幾日,我建議你,最好看到我,繞著走!」沈如挑釁道,最後,無視崔緹般走開了。
崔緹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緊握著拳頭,硬生生忍著。
「王爺不是在刺史府嗎,我們也去刺史府!」不管如何,沈如對她下毒了,難道這般了裴聞璟還要她忍嗎?
崔緹吃癟,沈如心情大好,走著走著,就到了自個鋪子上。
黃韻如的嫁衣,鋪子上接下了,白芊芊正在指點後院兩個繡娘在嫁衣裳繡雙面繡。
蓮花跟紫蘇則是在鋪子里接待客人,沈如還看到了幾個熟人。
「蕭夫人,許久不見了,我家老爺從外面走商回來,說是涼州要變天了,蕭夫人可知這里頭有什麼門道嗎?」
沈如笑道︰「自然是變得越來越好了。孫夫人,外頭打戰的時候,我們涼州偏安一隅,以後呢,也會更加繁榮昌盛的。」
「話是這麼說,但外頭一直在說攝政王是先前被滿門抄斬的靜王世子,還有先前被流放的那些人都要恢復原先身份了,蕭夫人你……」
「我啊,都嫁人了,隨我家大人唄。」沈如笑笑。
「那有沒有什麼內幕來著,要是那麼多的流犯恢復身份了,是不是都要離開涼州了。」
「這個啊,那是個人選擇,要走的人,我們也留不住。」沈如回道,「大家要相信,我家大人會讓涼州變的越來越好的,這護城河挖通後,莊稼收成不就也好起來了。」
「那也是,莊子上去年的產糧都高了。」
沈如陪著幾個客人聊了一會,白芊芊也從後頭過來了。
送走了客人後,白芊芊便好奇問道︰「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感覺刺史府里頭不對勁,侍衛都多了起來,什麼情況?」
「攝政王來了唄,這涼州的官員認命都要確認下,主要來說都是維持原先的。」
「裴聞璟……昔日京中也是點頭之交,倒不想他如今是攝政王了。」白芊芊覺得這些事情好像跟她都無關啊!
「我也不過問那些事情,就剛才吧,又遇上崔緹,真是糟心的。」沈如說了與崔緹遇到的事情,「你說她是鐵板上的攝政王妃,至于跟我過不去嗎?」
「女人的不確定都是因為男人,大概,他們兩個也沒有真的情比堅金吧!」白芊芊心平氣和道,「想來你也是不會吃虧的。」
「嗯,我不傷她性命,也不主動去招惹她,總不能讓我只有挨欺負的份吧!」沈如說的有些無辜,「一時半會他們也不會走,估計後面還有的事情。」
沈如同白芊芊在吐槽,崔緹也到了刺史府。
不過裴聞璟自然是無暇顧及崔緹的,而且,刺史府里守衛極為森嚴,對待崔緹雖然說是禮待,但是也不許她隨意走動的。
崔緹心中氣惱,干脆又帶著人出了刺史府。
「涼州此地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一個個,都長得面目可憎!」崔緹深吸了口氣,低聲咒罵著。
看到醫館,她便立馬上前,讓大夫替她診脈。
「姑娘脈象紊亂啊,脈左弦急,右洪滑數,脈象弦駛,脈至細數無倫來……」老大夫模著山羊胡子晃著頭,「姑娘,莫生氣,生氣傷身啊!」
「我有沒有中毒。」崔緹關心的是自己手腕上那顆紅痣。
「姑娘開玩笑了,姑娘身子好的很,就是脾氣不太好。」
崔緹這提著的心有些搖擺了,所以,沈如是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