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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景山家事

山海樓,大堂一側靜室內。

中年管事正一臉難色的站在太師椅旁,給坐著的白須老者低聲匯報。

「羅老,那些劍修不肯收咱的靈石,還說咱在侮辱他們,侮辱天下劍修。」

「靈石給得少了?」羅廷宗端著茶盞問。

「這個數。」中年管事比了個手勢。

「那也不少了啊,」羅廷宗思索著,「咱老祖常說,這世上沒有錢擺不平的事,如果有,定是錢不夠。」

羅廷宗放下茶盞,「那些劍修不肯收靈石,那再加上鑄劍的靈礦,淬劍的靈泉和養劍的劍鞘呢?再不行,把庫里落灰的寶劍拿上兩捆叫他們自己挑。」

「不過就是讓他們一人輸一場給咱少主,又不是要他們的命,再去談!好處給夠,拿出咱山海樓的氣魄來。」

「好。」

羅廷宗望著樓外,眼含期盼。

「這件事辦好了,咱少主了了上劍榜的心願,或許就願意安心留在家里給咱謝氏開枝散葉了。」

「老祖也能了了執念,籌謀化神之事,所以別怕花錢,跟謝氏子嗣和老祖化神比起來,這都是小錢,毛毛雨。」

「羅老,少主來了,還帶了一個女修。」

有伙計著急忙慌來報,羅廷宗一下從椅子上彈起,扭到老腰疼得抽氣。

「人在哪?你確定是女的?貨真價實的女的?」

「就在外面,可好看一女修,好像是少主同門。」

羅廷宗按著老腰,忙不迭的往外跑,女的啊,只要是女的就行。

這些年費盡苦心,他家少主就是不近,老祖都快懷疑他家少主是不是喜歡男的了。

只可惜他家少主百毒不侵,下藥太難,不然何至于這麼麻煩。

山海樓大堂。

江月白仰著頭,被此處富麗堂皇的裝修所驚艷。

「謝景山,大堂中央這兩丈高的三足金蟾是用一整塊上品水靈石做的嗎?也太‘豪’邁了吧∼」

「我祖父說聚水生財,所以大堂里的擺件基本上都是水靈石凋的,擺了個流水大陣,喂喂喂,你模模就行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江月白︰(? ?*)

好想全都抱走啊啊啊∼∼∼

「誒?話說你們樓里怎麼沒有異人奴……呃伙計?」

江月白環視周圍,除了客人帶進來的異人,並未見到其他異人,在孔方城里,幾乎每家鋪子都有異人奴隸干活。

謝景山道,「我祖父定了鐵律,所有山海樓皆不許奴役異人,我家鋪子里的伙計管事掌櫃大部分都是我祖父在各地收養的孤兒,慢慢培養起來的。」

「難怪你祖父一人就能打下這麼大一份家業,他確實是個虛懷若谷,智勇雙全之人。」

江月白不吝夸贊。

「哎呀,這位小友可真是好眼光,我們老祖要是听到你這話,指不定多高興呢。」

羅廷宗滿臉熱切的走過來,雙眼放光的看著江月白。

「我的少主啊,您有這麼優秀的同門怎麼不早帶回來呢,白讓老祖擔心一場。」

謝景山心里一個咯 ,壞了!

怎料江月白投給謝景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江月白略微打量了下眼前老者,感覺像金丹中期左右,她拱手一拜,滿臉乖巧。

「前輩您好,我是陸南枝的道侶江月白,我跟謝景山志同道合,引為知己,之前一直承蒙他幫忙,還從未登門道謝,是晚輩失禮了。」

一句話,叫羅廷宗當場石化,謝景山當場懵逼。

陸南枝的道侶?跟謝景山志同道合?

完了!他家少主真的喜歡同性!

江月白暗暗沖謝景山挑眉,一副‘我是不是很聰明’的小樣子。

避免別人誤會她跟謝景山關系,還能幫謝景山解圍,完美!

「咳∼」謝景山握拳低咳,咬牙認了,「沒錯,我們是志同道合的知己。」

羅廷宗笑容逐漸消失,「少主你忙,老祖那邊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羅廷宗風似的離開,謝景山掃視周圍,各處停下的伙計管事趕忙繼續忙碌起來,裝作什麼都沒听到的樣子。

「江月白,我的一世英名被你全毀了!」謝景山咬牙道。

「那你去生八十一個孩子啊。」

「…………」

謝景山說不出話來,江月白喊了個伙計,處理自己的事情。

「這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謝景山苦惱抓頭,他祖父已經停留在元嬰巔峰很久了,最近感覺很難再壓住修為,有要化神的感覺。

可是心中執念未消,擔心他爹和他守不住山海樓,這樣的心境是絕不可能化神成功的。

所以祖父最近頗有種處理自己後事,為他走後做打算,安排好一切的感覺。

他要不是擔心祖父,早跑得遠遠的了,可要他為了祖父就去生孩子,他也做不到。

這世上,能讓他祖父妥協和改注意的,只有他娘了。

謝景山走到櫃台前,叫住一個年輕伙計。

那伙計渾身一顫趕忙道,「少主我下個月就要結侶了。」

謝景山一愣,「你結侶跟我有什麼……!!你家少主我是正常男人,少胡亂想!我是想問你最近有沒有我娘的消息。」

伙計搖頭,「不過老爺最近一直守在樓里,一天問三五次夫人回來沒有,老爺現在還在頂樓書房呢。」

「難道我爹知道……」

話還沒說完,謝景山童仁驟縮,看到一個背負雙劍的二八佳人出現在山海樓門口。

修身紫裙,迎風颯颯,俊眉修眼,顧盼神飛,往那一站,快意恩仇之感撲面而來。

「謝歸鴻,我回來啦!」

「娘!」

謝景山熱淚盈眶,幾步撲到女人面前。

「你誰啊?」丁蘭止閃身,皺眉打量。

謝景山僵在原地,嘴唇顫抖,心碎一地。

「我是景山啊,娘∼」

「胡說!我才離家幾年而已,我走的時候我兒景山才這麼……」

丁蘭止比劃,高高低低。

「反正他那時路都不會走,還抱著他爹臭鞋啃呢,怎麼可能一眨眼就……嗯?」

謝景山把手攤開,給丁蘭止看掌心紅痣。

「娘,你已經離家整整二十年了,你走的時候我四歲。」

丁蘭止疑惑,「二十年了?我感覺我也沒跑幾個地方啊,你真是景山?一下就這麼大了?」

謝景山用力點頭,鼻涕眼淚流。

「娘∼我好想你∼∼」謝景山展臂抱過去。

「蘭止!」

「歸鴻!」

人從謝景山手臂下面閃過去,謝景山抱了個空。

一轉身,他娘正跟一個唇上蓄須,一身儒雅氣的中年男人抱在一起。

兩人你農我農,當眾摟抱不撒手,情真意切,令樓內伙計和客人們動容。

江月白處理完自己的事情走出來,正巧看到這一切。

她到謝景山身邊,「那是你爹和你娘?感情真好。」

謝景山委屈得像個孩子,眼巴巴的看著雙手緊握,深情對望,眼里根本容不下別人的兩人。

江月白拍拍謝景山的肩膀,「不打擾你們家人團聚了,方明逸常去的地方調查清楚了找我。」

「另外,你要是不自己過去,你爹娘估計一時半會想不起你,會哭的孩子才有女乃喝,在自己爹娘面前別太乖,熊一點好。」

江月白推了謝景山一把,轉身離開山海樓。

爹娘健在,真叫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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