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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番外•短暫失憶他居然與一個魔族女子……

荊沉玉醒來時, 周圍一片寂靜,光線有些昏暗。

他頭疼得很,身子斜倚牆壁, 手按著額角,閉眼緩沖許久才徹底睜開眼楮。

視線模糊變得清晰, 周圍的景『色』熟悉而陌生。

這是……南陵荊家他閉關所的洞府。

荊沉玉有些失神,怎麼會在這里?

他不是該在九華劍宗無上峰嗎?

自拜入劍宗,他很少回到南陵, 更別說這處閉關洞府。

已經閑置了千余年的洞府看上去像是常常使的子, 擺設齊全, 與他簡單樸素的風格很不一, 玉床旁邊的幾案上甚至放了花瓶, 花瓶中綻放著施了術的鮮花,一點要凋謝的意思都沒有。

難道他還沒睡醒嗎。

荊沉玉閉了閉眼, 再次睜開, 周圍景『色』還是一,沒有任何變化。

他倏然站起, 發覺身上穿的衣裳不是熟悉的劍宗道袍, 甚至天靈里空空如, 般若不在。

糟了,般若上殺意濃郁,不控制好可能會傷害無辜之人, 他得立刻將它找回來。

右手攤開, 屏息凝結靈力召喚他的本命劍, 片刻之後,劍回來了,可……

執起手中銀『色』的仙劍, 這把劍很好,一看便知來歷不凡,比起般若毫不遜『色』,是……

這不是般若。

他的本命劍何時換成了這一把?

不對,這很不對。

這里很古怪。

難道是幻境?

不可能的,如果是幻境他早就會察覺,他劍心通明之術不可能沒有發現。

不會是在做夢,頭還在疼,這種痛感不是夢里會有的。

所以是真的。

這到底是怎麼了。

急需搞清楚一切,荊沉玉撤掉結界出關,眼前的景『色』在記憶里有印象。

他一路尚算鎮定地回到了主宅,剛邁入月洞門,就發覺有股沖天的魔籠罩在主宅。

那方向是——習劍閣!

是他所住的習劍閣。

何方妖孽將他毫無所覺地帶到此處,甚至還敢在他的住處釋放魔?

荊沉玉冷了息,卻沒有貿然尋過去,他先去了父親的鑄劍閣,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人,這很不尋常,他雖然回荊家的次數少,是回來過的,每次回來父親都會住在這里。

難道出了事?荊沉玉立刻瞬移去尋母親,到這里倒是見到了人,婢女在守夜,婢女背後的窗戶上映著溫暖熟悉的身影,一站一坐,是母親父親。

他們住在一起。

荊沉玉恍惚了一瞬,情感上很想沖進去確認他們是否安好,理智卻選擇神識查看。

他閉上眼,不動聲『色』地散開神識,登仙境的神識不曾被房中的人發覺,輕而易舉看到了所有。

父親正母親說話,母親說的內容讓荊沉玉有些愕然。

說︰「玉兒這幾日該出關了,他這一閉關就是五年,雖然在修士看來這不算很長,閉關百年的大有人在,但看昭兒每日都跑去洞府等著,眼巴巴盼著他出關,我難免心疼。」

……昭兒是誰?

他在閉關?

他是真的在閉關?

怎麼可能?

這個昭兒為何要跑去洞府等他,盼他出關?

母親又為何要心疼……?他?應該是才對。

荊沉玉抬起手按了按心口,有種很奇怪的沖動,這股沖動讓他沒能控制住自己,以快的速度回到了習劍閣,這整個主宅魔重的地方。

若真有魔在這里搗『亂』,蠱『惑』了母親,甚至擾『亂』了他,那罪魁禍首應該就在此處了。

他抬起手,想將門推開,卻猶豫了一瞬,莫有些不安。

這太奇怪了,他怎麼會不安,他已經很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這太陌生了,讓他臉『色』都有些蒼白。

就這片刻的功夫,眼前的門打開,他猛地望去,與門內的姑娘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眼楮。

荊沉玉說不上來那雙眼楮到底怎好看,他是被這簡單地注視著,就感覺心神『迷』『亂』、

往日強大的自制力理智『蕩』然無存,他被緊張激動的情緒包圍,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眼楮的主人似乎愣了一下,『揉』了『揉』眼楮,發現他還在之後,臉上綻放了絢爛奪目的容。

「你終于出關了!」

是著的,語激動甜蜜,說完就朝他撲過來。

他該立刻將推開,或者自己閃開,這些都不難做到。

的確就是那滔天魔的來源,粗略估計修為不在他之下,可對他不曾有任何防備,張開雙臂撲過來時幾乎將所有破綻暴『露』給他,如果他要殺,現在是好的機會。

一擊斃命,易如反掌,這是他現在應該做的事。

可他沒那麼做。

他甚至無推開,無退開自己。

他甚至張開手臂,將一身單薄中衣的姑娘攬入懷中,緊緊地摟著的腰。

怎麼會這。

荊沉玉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渾身僵硬起來,那姑娘在他懷中蹭了蹭臉,聞著他身上的息,那種自然而然的甜蜜,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是真的他很親密。

而他身的肌肉記憶證明了這一切恐怕不是什麼圈套或『迷』陣,這是真實存在的。

怎麼會這。

荊沉玉難得『露』出了茫然之『色』。

昭昭他懷里抬起頭,就看見他眼底還未散去的『迷』茫。

「?」昭昭歪著頭看他,「你怎麼了?」

抬起手,想『模』他的臉,這次他終于能掌控自己了,努力克制住了想要迎上手的沖動,蹙眉躲開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松開摟著腰的手,將這一切不對勁歸結于是中了毒。

一定是吸入或者吞服了什麼產生幻覺的毒『藥』,否則他怎麼可能對魔產生這種……

這種難以啟齒的沖動。

就在剛剛,撲進他懷里的時候,他竟然想要……

想要與……

怎可如此。

豈有此理!

可是魔!

荊沉玉強迫自己冰冷的眼神凝視,昭昭接觸到這個眼神就愣住了。

「荊沉玉。」奇怪地說,「你怎麼回事?你怎麼這看著我?」

又抬手朝他探過來,他勉強維持的「理智」再次崩塌,就這麼讓觸踫到了。

親昵地『模』了『模』他的額頭,又『模』了『模』自己的。

「溫度不高啊,怎麼好像病傻了一……你都這個修為了,不該生病啊。」昭昭擰眉看過來,他還是維持著冰冷的神『色』,那種神『色』說起來還有點熟悉,就好像……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在他的靈台紫府內,昭昭第一次與他四目相對,他就是這個眼神。

好像看著階級敵人一。

昭昭心里生出一個不好的猜想。

「荊沉玉。」試探『性』道,「你還知道你是誰吧?」

荊沉玉沒開口,薄唇緊抿,往前一步他就後退一步,拒于千里之。

昭昭深深地吸了一口,認真地注視了一會兩人之間的距離,漂亮艷麗的臉頰上掛著幾絲受傷。

這的讓他跟著心里七上八下。

他情不自禁上前,眼楮亮了一瞬,他卻身上難以忽視的魔再次退了回去。

「……」昭昭冷了臉。

「你到底怎麼了?」有些委屈地說,「你這看著我,還躲著我,該不會是不認識我了吧???」

這一句句委屈的抱怨讓荊沉玉心尖輕顫。

他討厭這種不由自己的感覺,輕易地被挑動七情六欲。

那種無自控的身不由己,他真的很討厭。

「你是誰。」

他艱澀地吐出三個字,想清楚一切,可說了這三個字,就再說不出其他了。

為眼前的姑娘紅了眼圈,意又失落地望著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荊沉玉︰「……」

他無忽視自己心底的慌『亂』與心疼。

哪怕理智還在,還是不懂自己為何會對一個魔產生這的感情,卻還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我。」他甚至有些結結巴巴,「我不知發生了何事。」

他轉開視線,不去看,好像這就能保持冷靜,但失敗了。

听到輕微的呼吸聲,細弱的哽咽聲,他緊張地轉回頭來,往前一步,低下頭為難而矛盾道︰「你莫哭,我沒有說什麼吧?」

昭昭心里委屈了。

可是等了他五年!

可能對土著修士來說五年的閉關真的不算長,但不是土著啊!

當然可以他一起閉關,這就不熬著漫長的時間,可月兒得有人照顧,能留在面。

現在好了,終于等到他出關,他張口說的卻不是思念愛意,而是——你是誰!

昭昭得揚手想給他一巴掌,可手在快要踫到他臉的時候頓住了。

狠不下心。

不舍得。

昭昭得眼楮紅紅,怨恨地瞪著他,憤怒道︰「我是誰??你真是瘋了,不過閉關五年罷了,出來就不認識我了?五年你就把我給忘了?你可真了不起啊荊沉玉。」

荊沉玉覺得自己不該覺得有什麼抱歉。

他將現在的一切當做陷阱,眼前的魔族女子肯定是壞人,所以不可信,他不該相信。

但他的理智都的眼淚『蕩』然無存。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傻站在那里等著的巴掌,眼睜睜看著心軟得下不了手,眼睜睜看著自己往前一步,抬起手去擦拭臉頰的淚痕,動作那溫柔,完全不像他。

他對般若都沒有這麼溫柔過。

瘋了。

真是瘋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昭昭生,荊沉玉則是失魂落魄。

他看看,又看看自己的手,如果這真是什麼陷阱,那可真是高明的陷阱,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理智他的防線,全都毀于一旦,全都歸于。

「這到底是怎麼了。」

荊沉玉喃喃自語地後退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什麼陣幻境?是怎厲害的毒『藥』?」

昭昭看著他一副被生活欺騙了的子,忍耐半晌,吸了吸鼻子道︰「你……真不記得了?」

荊沉玉望過去,一臉茫然。

昭昭冷靜下來。

抿起唇︰「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我,不記得這里是你的家?」

「記得這里是荊家,但你……」

昭昭明白了。

「你是不記得我了。」臉『色』難看,「你記得你的一切,但認識我之後的事,都不記得了。」

荊沉玉沒說話,這算是默認了。

所以……

昭昭準確地說︰「你失憶了???」

荊沉玉︰「……」

是失憶不是陷阱嗎。

眼前的魔女,竟然真的與他關系匪淺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居然與一個魔族女子……這感情深厚了嗎?

荊沉玉捂著心口,感受里面劇烈的心跳,那濃烈的感情,想要贖罪道歉的心,實在讓他『迷』『亂』茫然,無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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