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不是那種愛哭的人」的葉辭, 破防速度竟比哪個omega都快。
他腺體中屬于alpha的那部分早已萎縮、失去功能,被全新的omega腺體取代。
可它形成的人格烙印難以抹除。
當箭在弦上,意識到自己即將被更強悍的alpha標記時, 葉辭掙扎得像條離水的小銀魚。
鱗片沾染著水滴,在石墨絲綢上拖曳出深淺不一的稠亮痕跡。
彌漫著猶如海水的腥氣。
睡衣也被汗液染潮了。
他後頸的omega腺體已接受了一次臨時標記。
年輕的肌膚如鼓面般緊繃,覆著頸椎清峭的骨 , 被霍听瀾用牙尖刺破,留下了兩處淺而圓的小洞,正滲著血。
霍听瀾將葉辭的睡衣後領向下撥了撥, 用消毒濕巾溫柔拭去他後頸的血痕。
隨即,他丟開濕巾, 將干燥指尖探至葉辭面前,輕觸他眼角,模到一手淚水。
葉辭在哭。
他幾小時前還放過「我不愛哭」的大話, 怕霍听瀾瞧見, 把臉蛋深埋進鵝絨軟枕, 一口小白牙死死咬著枕套一角, 瞳仁浸著淚,亮極了, 哭得隱蔽而安靜。
可憐巴巴的。
可惜, 距永久標記僅差臨門一腳的易感期alpha與虎狼無異。
幾個小時過去,人性早已泯滅幾個來回了。
「寶寶, 听話……」霍听瀾輕柔安撫, 用手背抹著葉辭通紅的、濕漉漉的小臉兒,昧著良心道, 「怎麼哭了,我還沒做什麼呢……別怕。」
他垂著黑沉沉的眼, 目不轉楮地盯著葉辭,唇角平直,不見了往日無事亦噙三分笑的溫潤,唯獨嗓音仍柔和,親昵地把他的omega哄著。
可不知怎麼,那語調莫名像是哄著空房子里的小孩兒開門的惡徒……寶寶開門,打開,寶寶,霍叔叔不是壞人,別怕……說著,還要在門扇的貓眼後晃動著手中鮮艷甜美的糖果作為誘餌——一袋名為歡愉的糖果。可空房子里的葉辭一旦為了得到那袋糖果傻傻地給他開了門,他就會原形畢露,沖進去為非作歹,甚至搶佔這座房屋,在牆壁、家具、地板,在每一處角落用白色噴漆罐涂鴉,用他的信息為一切做標記。
「霍叔叔,我不,不想被,被標記……」葉辭委屈地埋著臉,因此看不見alpha狡黠惡劣的神情,他還以為自己真被霍叔叔哄了,還以為霍听瀾仍殘存著理智。
這一錯誤認知使他防線潰敗,一瀉千里。臨時標記與永久標記帶來的侵犯感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尤其是對于曾經當過alpha的人而言,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淌著淚,結巴著開了腔,哭求道︰「能,能不能換,換一天再標記,霍叔叔,求,求您……」
「……好。」霍听瀾咧了咧嘴,露出一點森白如肉食動物的牙尖。
他睡袍微敞,肩背優雅筆挺,即便是露出這種近乎邪惡的神色,看起來也仍然像個紳士。
葉辭沒想到他能答應得這麼痛快,得救般,眸子一亮。
結結巴巴向他求饒的漂亮omega,瞳仁清澈得像凝冰,正化凍出漣漣的水,一把透亮的嗓子,微啞著,羞怯地,口口聲聲喊著「叔叔」……
眼下的一切元素都在挑動他身為alpha的幽暗面。
「……完整地說一遍,寶貝。」
片刻安靜後,他給出條件。
讓結巴在情緒不穩定時說出一個連貫的長句子。
屬實不是人做得出的事兒。
葉辭知道他在欺負人,卻也只能蜷曲著,抽噎著,帶著濃重的鼻音不斷重復那句話。
「能不能換,換……」
又結巴了。
「能不能,能……」
「能……」
小笨舌頭越急越說不利索。
「能不能換一天,再標記,霍叔叔,求……」
——在嘗試到第十幾遍時,總算有了一絲能說順溜的苗頭了,可最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嘴唇就被堵住了。
「!」
太無賴了!
葉辭想反抗,可最後一道屏障也解除了,標記已正式開始。
被佔有,被奪取,被征伐的感覺混合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歡愉順著神經脈絡流竄,侵蝕著每一個細胞。
他有種要像蠟燭般自內而外融化成紅淚的錯覺,驚懼交織地扯霍听瀾的袖口,扳他的肩,想遠遠逃離,卻又出于omega本能瑟瑟地往霍听瀾懷里躲,指尖撓過湖藍的絲綢,在霍听瀾精悍的脊背拖曳出幾道長而鮮明的紅痕。
「撓,寶寶,你撓死我……」霍听瀾逞凶般快意,根本不在乎這點兒傷。
標記持續進行著——
百-度-搜-醋-=溜=-兒-=文=-學,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