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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危言聳听的言論倒確實起了些作用, 有人听了就不敢去領土壤包和種子。

某老小區一對小夫妻就怕了,看著剛領到家里還沒拆包的土壤,就仿佛那是什麼病毒一樣, 遠遠丟開不敢踫。

他們的前房東, 末世後把房子賣給他們的那人就說︰「你們想啊, 這樣免費發放的事, 要真是大好事, 為啥給我們城西這邊?我們這里是有什麼特別的嗎?」

小夫妻愣愣的︰「因為政府在這邊?」

「……」前房東神秘兮兮地說,「因為我們這啊,發生大事了,你們發現沒, 那狂長的雜草,那突然變多的蟲子小鳥什麼的,嘖嘖,要出大事了!」

小夫妻緊張得不得了︰「要發生什麼大事?」

前房東高深莫測︰「反正不是什麼好事,你們要是有門路, 就趕緊搬走吧,別住在這邊了, 去安生的地方, 過安生的日子。」

「可是、可是我們在別的地方也沒房子啊,只有這麼一套房子。」

前房東眼中不滿一閃,兩個窮鬼, 要不是當初政策一家人名下只能保留一套房子, 他這個靠房租過日子的人, 也不用匆匆地把房子賣給他們,這兩人倒是住得心安理得起來。

前房東就給他們說,自己在城南哪哪有個朋友要出手房子, 你們要是願意,就把這套房子賣給他,得到的錢在再隨便添點,馬上就能買下那邊的房子,

小夫妻心動了,不為別的,那可是才住了兩年的套間,比這老房子可強多了?就沖這個就夠心動了。

但又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但很快他們的鄰居也開始急匆匆地搬家,說什麼這邊住不得了,一副逃命的架勢,小夫妻也慌了,再不猶豫,也隨大流地搬了起來。

兩天後,整棟樓就搬空了,這位前房東總算把房子都收回到自己的手上,看著樓房心滿意足地笑了。

「這房子可算是收回來了,恭喜杰哥。」他的兄弟笑嘻嘻道。

杰哥抽了一根煙,剩下的一整包都給了他兄弟︰「找幾個人,把里頭打掃打掃,晚上就交房。」免得房子留在手上夜長夢多。

他兄弟立即雙手把煙接過來,在鼻子前嗅著,這煙現在可難買了︰「有錢人還是什麼時候都有錢哈,這麼好的煙說拿就拿來了,不過他們都想來城西,」他抽了抽鼻子,「這空氣里真的彌漫著靈氣?」

「不然植物能長那麼快?」杰哥嗤笑,「也就那些蠢貨看不懂。」

政府會拿幾萬人的命開玩笑?而且靈修部的靈氣園也在他們這邊落地了,用的也是和免費發放的土壤一樣的土,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土就沒問題啊。

也就那些年輕人蠢,像那對小夫妻,還上過大學的呢,一忽悠就被忽悠住了,還不如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

那些老家伙可精著呢,知道城西這邊是要不一樣了,哪個願意離開?自己在城西其他地方給找了房子,再給了他們補償款,他們才答應搬的。

兄弟笑嘻嘻道︰「那我得和家里人說清楚,沒事絕對不往外頭跑,就擱家里躺著吸靈氣。」

杰哥抽他︰「吸個毛!你是靈修嗎?你吸得著靈氣嗎?想辦法多弄點土,多種點菜才是正理,趁現在菜還是稀罕物,能賺點是賺點,等以後靈氣園多起來了……」菜可就不值錢了。

不過也未必,畢竟那可是靈氣養出來的菜,別的基地的人可都稀罕著呢,就說首都那邊,哪怕運輸不容易,還不是每天一飛機地往那邊運菜?

到了晚上,整棟樓打掃干淨,買房的人來了,雖然是好幾輛車,但車子都烏漆嘛黑的,十分低調。

「房子都騰出來了?」

「是是是,都騰出來了,也打掃過了。」杰哥笑著說。

「確定從前的住戶不會糾纏?你小子不會使了見不得光的手段……」

這是擔心杰哥是把住戶趕走逼走的,那以後可麻煩了,他們是想買房,但不想鬧出不好的事情來。

杰哥心中一凜,忙說︰「哪能啊?家家戶戶都給了高額補償,他們才同意搬走的。」

對方看了看他︰「行,卡車上是給你的物資,連車子一起開走吧,以後這房子就和你沒關系了。」

「是是是!」杰哥開走卡車後,這棟樓前那幾輛車子,一輛車子上下來一個人,正是莊雪風。

她抬頭看著這棟樓,眉頭皺了皺,這麼舊?

不過能有房子就不錯了,現在想在城西買房子可不容易,大家都不是傻子,靈修往這邊走一趟,就能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走在街上就能吸到靈氣,你說誘人不誘人?雖然濃度是比靈氣園里低一點,但這也是貨真價實的靈氣啊!

所以都搶著想買這里的房子,不然那些謠言是哪里來的?不就是想嚇走這里原本的住戶?

嚇走幾個,就有幾間屋子空出來。

不過到底顧忌著政府和靈修部,不敢做得太過。

莊雪風吐出一口氣,自家能弄到這麼一棟樓,不錯了。

「動作快點,今晚所有人就住進來。」

話音一落,其他人就動了起來,開始往樓上搬東西。

不過很快,莊雪風發現還有其他車子一輛輛地開進這個小區,和自家是一個架勢。

讓人去一打探,是其他家族的人,買下了半棟樓。

呵,果然沒有蠢人啊。

……

有人汲汲營營地想住進城西蹭靈氣的時候,顧秋正在忙別的事情,她此時在跨江大橋上。

西武縣的跨江大橋,連接著西武縣和城市,想要去市區,必須經過這條橋,市區方向想要過來,最快的方式也是從這里過。

大橋的兩端都建有厚重的大門,現在這里每天還會有不少幸存者跑過來,想要進入基地,那麼只能在市區那一端的大門外等待,經過詳細的檢查,確定身上沒有攜帶危險的傷口,才能放行進入基地。

「為了防止其它城市的人大量涌入,我們基地現在是接受其他城市的人,最多只能給個七天的暫住期限。」

這邊的負責人跟顧秋說。

負責人也不明白這位顧部長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這里來,但這就是位金貴的主兒,來了就要好好招待。

顧秋對著對方也是比較客氣,不過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這人沒有什麼表情的時候,就顯得十分肅穆,甚至有點不高興的意思,讓負責人看得心里有些慌。

「顧部長,您看您對我們的工作,是不是有什麼建議?」

顧秋從大橋的市區那一端收回視線,回過神來︰「沒有什麼建議,你們做得很好,我今天過來,是有點事情要實地考察一下,您去忙吧,不用陪著我。」

負責人不敢怠慢,但也不敢違逆她的話啊,或許這人不喜歡他跟著呢,于是只能是走了。

顧秋在橋上走了走,風非常大,從橋上往下看,江水都快要枯竭了,水非常渾濁,隱隱散發著臭氣和濁氣,而這些氣味和氣息,就隨著江風不斷地吹拂上來。

顧秋搖了搖頭︰這條江水整治起來太麻煩了,畢竟和外面的河道是連著的。

于是她又返回基地這一側。

引橋上豎起一扇又寬又厚的大門,兩側還建設有高高的隔離牆,牆內築了一溜兒高高的炮台,炮口對準著大橋和橋對岸,隨時準備開炮。

她于是找了一處隔離牆的牆根,蹲在地上搗鼓了片刻。

那駐守的人就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要不是知道她是誰,而且經過上級交代,要對這位顧部長尊重客氣,都要把她當成妨礙前線防守的壞分子了。

顧秋拍拍手站起來,成了。

接著她沿著隔離牆,每隔幾百米就要蹲下去搗鼓一陣。

但基地也不是到處都有隔離牆的,有的地方,她就自己看著是基地邊界的地方,也蹲下去搗鼓。

行為如此怪異,這樣持續了幾天,楊書記終于忍不住了,這天下班,一問秘書,得知顧秋在8號靈氣園,8號靈氣園離政府不遠,于是他就帶著陸代宇過去了。

到了地方,都不用找,順著堆土的地方過去,準能找到人。

果然,人又在淨化土壤。

顧秋如今簡直是工作狂,不出去的時候,就貓在靈氣園,不是淨化土壤,就是淨化水,因為她過手的量太大,便直接把東西運到靈氣園,就地淨化就地使用,省了中間好多事情。

一個人淨化出來的量,就抵得上淨土營淨水營幾千靈修辛勤努力所得的總量。

一敵幾千,就跟鐵人一樣。

楊書記都擔心她把自己逼得太狠,回頭累倒下。

不過這會兒見到人,他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又是多余的,這人還是平靜的樣子,臉上沒有半點疲憊之色,仿佛可以不吃不喝不睡持續工作好幾天。

倒是陸代宇眉頭皺了皺,看著顧秋的眼神里有些擔憂。

「小顧啊,還在忙,是時候下班了吧。」楊書記就說。

顧秋看著他,站著沒動,手上淨化土丘的動作也沒停,靈力持續輸出,道︰「楊書記,我手上還在忙,失禮了,你們請坐,你找我是想問我這幾天到處轉是為了什麼吧?」

楊書記也不廢話了︰「听說你這幾天繞著基地的邊界走,是覺得我們隔離牆建得不夠好,還是防線有什麼漏洞?」

「都不是,只是為了靈氣復蘇做準備而已。」顧秋也沒想著要瞞著。

楊書記神色一正︰「是這樣,有什麼需要配合的,盡管提。」

沒什麼需要配合的,顧秋這幾天其實就是在基地的邊界上埋石頭,因為是要實現局部的靈氣復蘇,這個「局部」,自然要和其他區域清楚明白地劃分出來。

這個劃分的辦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就是把那石門之內的石頭拿出來,沿著基地的邊界埋下去。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只需要埋石頭就行,石門之內的世界,地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被靈氣打磨得無比圓潤,形狀也接近于圓球狀,看著材質普通,其實一點也不普通。

冬冬把石頭從門里搬出來,顧秋就接過來,埋進地里,埋下去後,石頭會消失。是的,這不凡的石頭又回到了門內的世界。

等繞著整個邊界埋下一圈,這被包圍起來的區域,在門內的世界,也就有了相應的映射區域,于是這靈氣復蘇的邊界也就做好了。

這就感覺是把門內世界的地皮扯過來一塊,沿著邊兒縫合在西武縣土地上,石頭就是固定兩塊地皮的固定針而已。

因為工程量挺大的,所以顧秋又說這是個麻煩的事。

她原本是想把西武縣外頭那條江也給圈進來,但實地考察後發現太麻煩,就放棄了。

這件事只能她自己去做,所以還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

不過,想到冬冬的囑咐,顧秋猶豫了一下,正好這堆土丘淨化好了,她請楊書記進那邊休息區坐坐。

一進屋,楊書記就聞到了濃濃的女乃香味夾雜著茶味,一看,桌上放著一壺咖啡色的東西,應該是女乃茶。

顧秋順手給楊書記倒了一杯︰「要加珍珠嗎?」

楊書記愣了下︰「不用。」

顧秋就給他倒了一杯純女乃茶,給陸代宇也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勺黑乎乎的珍珠。

女乃茶煮好放了幾個小時,沒那麼好喝了,而且珍珠不是現煮的,放軟了。

她也不在意這些,反正現在她是把女乃茶當水喝的。

楊書記看了看外頭,暮色下還在忙碌著的靈氣園,問顧秋︰「你預計,還有多久可以實現靈氣復蘇?」

顧秋道︰「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

楊書記一喜,這樣快!

顧秋又說︰「等靈氣復蘇之後,我想給基地改個名字。」

楊書記︰「嗯?」基地的名字大多是根據當地地名起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要去,改名並不是一件難事,但要是沒什麼需求,也不會去改這個名字。

他沒問顧秋理由,只是問︰「你想改成什麼名字?」

顧秋道︰「以城為名,就叫西武城吧。」

這就有點復古的味道了。

這下楊書記就要問了︰「為什麼以城為名?」

這是冬冬要求的,靈氣復蘇之際要立界碑的,界碑上寫個「西武縣」也太不搭了,以後這里是人類的地盤,但也是它的地盤,小兔子對這個很執著。

顧秋道︰「書記可以認為是儀式感吧。」

楊書記沒有立即答應,一個縣改成了一個「城」,行政單位都變了,他覺得這更改的可不僅僅只是名字和風格,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他說要請示首都那邊。

這時陸代宇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跟楊書記說了什麼,接著楊書記表情就有些玩味,對顧秋道︰「莊家劉家那些大家族,搬進城西了。」

顧秋用吸管吸著珍珠吃,軟軟的珍珠在門牙上慢悠悠地磨著,聞言只「嗯?」了一聲。

等明白過來,她表情淡淡的︰「動作倒是都挺快的。」

陸代宇忍不住看了看她,她臉上沒有什麼喜惡,仿佛那只是無關緊要不值一提的事情。

但她從前似乎不是這樣的,她不喜歡大家族,她是普通群眾出身,更關心普通人的境況,以前如果發生這種事,她應該至少會問一問那些大家族是怎麼搬進去的,那些房子原來住著的人去了哪里,中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現在她都不關心這些了。

楊書記只是提了一句,見顧秋對此反應平平,就知道她沒什麼意見,他也就沒有再說下去,起身告辭了。

顧秋把人送出去幾步,又回去繼續淨化土壤了。

夜慢慢深了,靈氣園里燈亮了起來。

進入五月份,西武縣的日照就強了起來,太陽能電池板很給力,發出來的電足夠靈氣園晚上燈火通明地揮霍。

從外面或者從空中看靈氣園,感覺就像看到了機場一樣,一排排橙黃色的大燈,明亮而溫暖。

陸代宇去而復返。

顧秋有些奇怪︰「還有事。」

陸代宇有些局促︰「你……還好吧?」

顧秋︰「很好,多謝關心。」

明顯沒有什麼想和他多說話的,不過表面上的禮貌是做到了的。

陸代宇有些黯然,然後又說︰「莊主任什麼時候回來,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听到莊雪麟被提起,顧秋明顯神色一頓,但接著就說︰「沒有,我們很好,多謝關心。」

陸代宇表情有些尷尬︰「那就好,那就好。」干站了一會兒,干巴巴地告別離去。

回到宿舍,最好的朋友見他的表情,就避開人低低地問他︰「你在顧秋那里踫了釘子了?」

陸代宇一驚︰「你怎麼?」

朋友嗤笑一聲︰「那個莊主任很長時間沒出現,好多人又在背地里猜測,說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矛盾,或者那位莊主任已經遭遇不測,又在各種想招,想要得她青睞,我不信你沒什麼想法。听說楊書記下班後去了靈氣園,我就猜你見到人,會沉不住氣。」

好友看看他︰「現在好了,踫了釘子了吧?」

陸代宇沉默下來,不吭聲。

好友拍拍他的肩膀︰「好姑娘多的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再說了,就算你想吊死在上面,也得你先能掛得上去。別說你了,多少人對她有那麼一點兩點的心思啊,但有什麼用?那棵樹,一般人那是夠也夠不著的。」

這邊,一直到快十點,顧秋才離開靈氣園。

金桂園離這里很近,她直接就走路回去了。

然後,路上就偶遇了一個人,一個夜跑的人,一頭發量驚人蓬松的頭發,戴著止汗帶,穿著白色的很清爽的運動衣,俊秀的面容高瘦的身姿,在朦朧的夜色中,堪稱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他之前是進階營的學員,叫衛持,進階營只辦了五天,該教的顧秋都教了,剩下的就是看個人領悟了。

「顧部長,你好。」

這俊秀少年跑著過來,頭發蓬松地隨風飛揚著,運動衣空蕩蕩地籠罩在單薄清瘦的身上,笑起來兩只眼楮彎彎的,整個人干淨、清爽,像一桿清雋的竹,又像夏日蜂蜜柚子茶一般,透著甜滋滋的感覺。

顧秋眼神就變得有些奇怪︰「這麼晚了,還跑步?」

少年模了模頭,十分靦腆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想等你,我,我能夠用靈氣化物了。」

說著伸出手,一臉緊張的樣子,接著他手上就慢慢出現了水珠,水珠變成乒乓球大小的水球,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然後噗一下,水球破了,水濺到顧秋身上,他頓時手忙腳亂,想要給顧秋擦,又意識到不妥一般縮回手。

但下一刻他仔細一看,臉色微微一變,那水根本就沒濺到顧秋身上,她撐開了一個靈氣屏障,全部擋了下來。

衛持的臉色很快恢復如常,只十分歉意地道︰「對不起,顧部長,我掌控靈氣還不能做得很好,但這是很大的進步對不對?」

顧秋點頭︰「對,你是進階營里,第一個成功靈氣化物的人。」化的還是水,和她非常有緣。

衛持像得到了鼓勵,非常激動又害羞地問︰「那我、我能跟著部長嗎?我的意思是,我非常崇拜您,跟在您身邊,我會好好學習,爭取早點成為可以幫助您的人。」

毛遂自薦,真是勇敢直白又熱烈,偏偏表情是羞澀的,臉紅紅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但顧秋嘴角微微彎起,眼神卻越來越冷,還透著一絲戲謔。

「你幾歲了?」

衛持有些扭捏︰「十、十八了。」

顧秋點了點頭︰「這是看上次那些油膩男的丑男計不起作用,這次換風格了?」

少年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顧秋挑剔地上下打量他︰「這次清爽是清爽了,但這十八歲……如果我年紀大個十歲,或者大個二十歲三十歲,可能會喜歡這個年紀的,但你們照著莊雪麟的標準,也該知道,我現在喜歡的是年長的啊。」

「沒、沒有,您說的話我听不懂……」衛持說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顧秋挑起他的下巴,目光嫌棄︰「咱們出生日期比一比,不定誰比誰大呢,到我面前裝可愛,幾個意思?覺得我心理年齡大會吃這套?」

上次覺得她會看上油膩男,這次覺得她喜歡臉女敕裝可愛的小白兔,某些人對她到底有什麼誤解?她看起來像是品味這麼差的嗎?

顧秋心情十分惡劣。

她最近心情就沒好過,只能用忙碌讓自己閑不下來,沒時間想東想西,某些人還要不消停地來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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