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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游戲里親密度很難刷。基要靠硬的在線時長和組隊次數刷上。
聞蠻為了刷快, 特意搞了個機房間，和雪微打滿兩分鐘就退，然後再復如上『操』作。雪微在這種事上一向沒什麼耐心, 刷了百點親密度之後很快放棄——他趴回窩里舒展筋骨︰「自己刷吧，我想刷了。電腦看多了，有點頭疼。」
聞蠻說︰「賬號別退。」
雪微已經習慣『性』地退了——他用毯子把自己裹住，聲音帶著一些柔軟的倦意︰「密碼是斐波那契數列加我的生日。」
「年了還用這個密碼。」聞蠻在那邊輸入了密碼, 雙開登錄上了他的賬號。
雪微一愣︰「嗯？」
「以前也是這個密碼。」聞蠻說。
雪微想了一下，有點好意思︰「大家是習慣用一個密碼串？新的我也記住。」
「銀行卡密碼多半也是這個吧？回頭記改。」聞蠻進入備戰頁面，等著計時開始，聲音淡而溫和，「別懶, 小朋友，出門就有銀行。」
雪微︰「。」
雪微嘀咕︰「我銀行、卡里也沒多少錢……一萬出頭，我還有蜜蜂葉唄要還。」
聞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問他︰「欠多少？初獎金給二十萬，沒用嗎？」
「嗯。」雪微交代倒是很實, 「有一陣子治病很耗錢，家里系好，還有就是我知道黑白哥家里條件好, 寄了五萬給他們。過黑白哥後面也沒有回音。」
聞蠻沉默了一會兒︰「23721。」
雪微說︰「嗯？」
聞蠻說︰「我的卡密碼。」
雪微︰「……」
雪微抬眼瞥他︰「告訴我這個干嘛？」
聞蠻︰「只是覺禮尚往來，的密碼被我知道了, 我的也該告訴。」
這個腦回路著實清奇, 雪微訕訕地說︰「噢。」
「可以用, 想還的話什麼時候還可以，還也可以。」聞蠻繼續說。
他仍然盯著屏幕，熟練地退出游戲進, 再拉他的賬號進隊。
雪微太擅長應付這個場面，他仍然訕訕地說︰「其實我錢也夠用……直播和津貼還是蠻有錢的，我是想攢一攢一起提，也沒有那麼窮。」
聞蠻說︰「嗯。」
在開了第二十二場的時候，聞蠻顯然也有些遭住了，他退後靠在椅子上，問他︰「這個游戲就沒有什麼提升親密度的道具？理論上有的吧？」
「有。」雪微想了想，「黑市網站上看看吧，每年有限定的金玫瑰，一支可以提五百點親密度，是賣很貴。」
聞蠻倒是知道這個玩家交易的黑市，立刻開始搜索，雪微見他在琢磨價格︰「一枝一千？這個道具這麼貴啊。」
「因為用了有全服通告，很多拿這個表白。」雪微趕緊制止他，「想刷多少？如把錢給我，我有空就刷。」
「刷滿。」聞蠻說，他看著自己好友列表那個親密度條，有些出意料的執著，「我想第一是。」
雪微算了一下他刷滿需要花費的錢，倒吸一口涼︰「別買啊。」
他又想了想︰「錢要『亂』花啊，看，時給我的那麼多轉會費又能到我手里，那麼多錢呢。有錢也能『亂』花啊。」
雪微一直很勤儉持家，或者說沒什麼很強的物欲，有錢了喜歡攢起來。
「買嗎？」聞蠻有些遲疑，像是還在征求他的意見。
雪微說︰「把這個錢捐給貧困山區的小朋友吧，傻瓜才在游戲里氪金。」
聞蠻︰「。」
雪微想了想自己的那麼多套時裝，隨後補充了一句︰「——買衣服算。」
「好，那我的。」聞蠻說，他退回來，問了雪微之後，點了一根煙抽起來，順手推開窗，讓煙味散出。
「還挺持家的。」雪微見他低聲說。
雪微有點困了，他還在等小胖帶麻辣燙回來，于是還沒有打算睡。他小小地嘀咕說︰「那是因為花錢太猛了。」
他是知道聞蠻的，從前聞蠻買東西就加控制，雪微多看兩眼的東西，他會聲響地買回來。
以至于雪微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認為，聞蠻是在刻意對他炫富。
幸好他脾好，然聞蠻應該早就被打了。
「我媽也說我花錢沒個數，以後要找個會持家的。」聞蠻對著窗外呼出一口，冰冷的風帶著湖風吹進來，有分濕潤的息，帶走了室內的干燥。
他沒頭沒腦地提到這句話，雪微非常自然地想起了今天晚上的驚天大瓜，他大大地咳嗽了一聲︰「跟那個……他喜歡啊？」
聞蠻回頭瞥他一眼︰「怎麼了，吃醋？」
雪微著急想八卦，臉也要了，敷衍地應著︰「嗯嗯，吃醋的，快跟我說說，們怎麼回事啊？勾引家還拋棄家管？」
聞蠻哼笑了一聲，語微沉︰「這麼想我的？」
「咳，我就是……」雪微見他掐了煙從窗邊走回來，帶著一身夜風的息，微涼，忽而也乖了，說話了。
他小聲說︰「我就問問。」
「們在，國家隊之前連半決賽打進，我來是想循序漸進，慢慢找。」聞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前年年底開始出經『性』耳鳴，醫生說是長期精緊繃，需要定期休養，建議我最好退役。」
「那個時候國家隊的一切百廢待興，能退。戰術上，一方面m82a1是給了我新的想法，另一方面是，我在等們回來。」聞蠻說，「提上來練雙狙，是新戰術的一部分，也是考慮到，這個可以代替我的位置打替補。我把他教和我一模一樣，到時候們回來，我或許能打了，還有可以代替我的作用來打。」
雪微抬起眼楮望他，似乎是覺這話題太沉，他把話題擰了回來︰「那就是說太討喜歡了唄。」
雪微給他數︰「我回來之後，單撞見給表白，就兩次了。看。」
被喜歡好像總是個令男孩子高興的話題，是聞蠻像是怎麼高興。或者，沒有他預想中的高興。
雪微也知道自己這個話題哪兒轉的太妙了，他決定再換個話題︰「那的耳朵……？」
「沒系，問題大。」聞蠻望著他，終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微笑，眸光如星，「而且回來了，我要擔心的事，已經沒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