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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第 61 章

錢國勝最近除了上班時間都穿著陳晚做的夾克,他長相風流,五官極具時尚感,陳晚的夾克在他身上穿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他不僅自己穿,還讓劉強空了也跟著穿,沒事便去廠里人多的地方晃悠,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錢國勝的身份在廠里不是秘密,一開始眾人以為他那夾克是上省城買的,向他打听的人不多,待發現劉強也穿了件類似的,他們心思立馬活絡起來。

劉強都穿得起,說明這衣服一定沒他們想象中那麼貴和難買。

紡織廠的效益好,員工們的工資和福利待遇很是優渥,再加上本身從事的便是服裝相關行業,因此相較普通人更舍得為買衣服花錢。

錢國勝適時向他們透露了衣服的來處,說是找人做的。什麼,你們也想要,行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幫你問問。

瞧瞧這說話的藝術,買賣瞬間成了朋友之間的幫忙,誰也抓不著把柄。

錢國勝與陳晚按照布票的價值制定了兩種售價,單價二十三外加三尺布票,或者一口價二十五。陳晚知道布票會在不久的將來退出歷史舞台,因此並未打算積攢太多布票。

按照目前紡織廠的平均工資,一件夾克的價格大概是他們月薪的三分之二,屬于輕奢級別了,因此真正要買的遠比問的人少。

不過這樣恰好合了錢國勝的意,多了陳晚一個人也做不過來,他們走質不走量。況且扣除成本,一件夾克能掙至少十五塊,隨便賣幾件利潤就抵得上月工資了。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能買得起夾克的人身邊自然少不了經濟條件相似的朋友,待他們穿出去,又是一波免費宣傳,所以後面的訂單絕對是只多不少。

陳晚一共做了三個尺碼,按照紡織廠男性的大概身高分為165、170以及175,其中175的尺碼最少,畢竟他那天在紡織廠里放眼望去比自己高的壓根沒幾個,更別提超過許空山。

若一時半會實在沒人買175的也沒關系,他做的夾克再過幾年都不會過時,總能賣出去的。

錢國勝統計了購買者的基礎數據,包括身高和大概體型,給陳晚寄過去。其中大部分是在170以下,難怪錢國勝要跑到這來找自信。

信寄出去的當天,錢國勝收到了陳晚寄來的第一波夾克,一共十一件,遠遠超出了錢國勝的預期。他推測陳晚必然是加班加點趕工做出來的,心中大受鼓舞。陳晚都這麼努力了,他也不能拖後腿。

錢國勝自掏腰包買了件夾克送給他舅舅,論人脈,他舅舅可比他寬了去了。

錢舅舅知道錢國勝在跟人合伙做賣衣服的生意,他對此並不反對。說起來錢國勝做生意的頭腦還是遺傳自外家,錢舅舅同樣是個思想活絡的人,他有預感國內的服裝市場不會在當今這個形態中維持太久。

身為紡織廠的副廠長,錢舅舅明里暗里不知被多少雙眼楮盯著,副廠長的身份是一把雙刃劍,帶給他權利的同時也是制約他行動的枷鎖,因此他很樂意看到發生在錢國勝身上的轉機。

錢舅舅一眼認出了這件夾克的布料是從廠里拿的貨,他問過錢國勝夾克定價和合作細節之後,贊賞地點了點頭。

「你們目前的模式是最合適的,先別想著搞什麼大動作,以免節外生枝,厚積薄發更穩妥一些。」

錢國勝受教,笑嘻嘻的看向給他們端果盤來的舅媽︰「大舅媽過兩天我送你一條特別漂亮的連衣裙,保證你喜歡。」

「連衣裙做出來了嗎你就說特別漂亮了?」錢舅媽听完了甥舅倆的全程對話,「這夾克倒是挺好的。」

一般每個裁縫都有各自擅長的風格,做得好男裝不一定做得好女裝,反之亦然。

「舅媽你放一百個心,要是不漂亮我立馬听你的安排跟人相親去。」錢國勝見過陳晚的設計圖,對他的手藝無比信任,連相親的狠話都敢放出來。

錢舅媽和錢舅舅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錢國勝這朋友真那麼厲害?

錢國勝成功勾起了錢舅媽的好奇心,她知道錢國勝打的什麼主意,不外乎是想借她的手幫忙宣傳女裝。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錢舅媽把話挑明白了,「你們廠長下個月初嫁女,真漂亮的話到時候我就穿你的連衣裙過去。」

錢國勝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眉飛色舞地向錢舅媽道謝,然後找她要了做衣服的尺寸。

縣里錢國勝賣力地擴展銷路,與此同時陳晚也沒完全放棄村里的客源。

由丁春艷起頭,穿著陳晚做的衣服去跟人相看的姑娘越來越多,並且她們無一例外都相看成功了,這讓陳晚在平安村乃至臨溪的名氣水漲船高。

陳晚將收費提高到了十塊,其中不包括買布的錢,要想做件衣服,她們還需要根據衣服的款式和所用布料的價格交三至五塊錢的成本費,另加對應數額的布票。

也就是說,自己花幾塊錢扯張布,加兩三塊錢找陳晚做件衣服的好事沒有了。

「哎喲,你們這價錢收得未免太高了,趙裁縫做了那麼多年衣裳都才兩塊錢,十幾塊錢我還不如去縣城買,能不能少點?」

陳晚的條件一說,有人當初表示不接受。

「大妹子對不住,這價錢實在少不了。你應該見過別人穿我們陳晚做的衣服吧,那樣式不比縣城的好看?」

周梅好聲好氣地跟對方解釋,趙裁縫是趙裁縫,陳晚是陳晚。趙裁縫不漲價是他做衣服的手藝只值兩塊錢,不然若是這條件從他嘴里講出來,怕是能被人罵個狗血淋頭,哪會有耐心留下來討價還價。

奇貨可居便是這麼個道理,一樣是十幾塊錢,縣城賣的絕對要比陳晚做的低兩個檔次。

「我哪知道他做出來是什麼樣,萬一不好看怎麼辦,我錢豈不是白花了。」來人猶豫不決,她托了不少人才給閨女介紹了個在城里端鐵飯碗的工人,可不能黃了,「你們怎麼不學人趙裁縫專門弄個放衣服的屋,掛幾件打版的呢?」

她的一句話點醒了陳晚,他這樣一個一個來的確很浪費時間,不如做幾件打版的衣服讓她們挑,雙方都省事。

而且,把臥房改成工作室,他不就能順理成章地去許空山那邊住了?

想到此,陳晚心跳快了幾分。

「你們不著急的話可以過一個星期再來,我做幾件樣衣出來給你們挑。」陳晚勸住對方,降價是不可能降價的,今時不同往日,主動權現在在他手上。

送走母女二人,陳晚組織了一下語言,告知周梅他想把臥房改成制衣間的想法。盡管許空山就在隔壁且與陳家關系很好,但畢竟不是一家人,措辭得盡量委婉。

周梅听完果然十分糾結,陳晚上許空山那住一晚兩晚還好說,但改成制衣間,長期住又是另一回事了。來往都得繞兩個院子,哪有在家方便。

「這簡單,咱們可以把這面牆打通。」陳晚指著屋檐里隔在兩家人之間的那堵牆,許空山建房那會周梅就這麼想過,前前後後念叨了好幾遍。

這堵牆一打通,相當于兩家人成了個整體,臥房挨臥房,多兩步路的功夫,沒啥不方便的。

周梅仍沒一口答應︰「等你大哥回來再說吧。」

陳前進是快吃晚飯那會回來的,周梅心里有事,胃口欠佳,連陳勇陽都看出了不對勁。

「怎麼了?」陳前進小聲問了一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周梅打起精神,給陳勇陽夾了一筷子青菜,「吃完飯跟你說。」

那就是有別的事了,陳前進看眼陳晚,直覺周梅要說的事和他有關,兩人的表情暴露了一切。

吃了飯陳前進打開收音機讓三姐弟在客廳里听故事,他跟著周梅進了陳晚那屋︰「發生啥事了?」

「六兒想搬去跟大山住。」周梅憋了一晚上,可算找到人傾述了。

陳晚略顯無奈,周梅這話莫名有種他要和許空山同居的既視感。雖然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但他卻不能如此解釋。

改試衣間與去許空山那住必須前者是因後者是果,若換個順序,很容易顯得動機不純,讓人往「不好」的方向做猜測。

陳晚那屋目前擺了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和一台縫紉機,私人氣息十足。屋內的面積沒有大到可以兼顧制衣間和臥房的程度,要想改成制衣間,需要把床拆了,騰出位置來添置穿衣鏡和掛衣架。

陳勇陽睡相太差,他總不能把陳勇陽趕去和周梅夫妻倆睡,然後自己霸佔他的床吧,那他成什麼人了?

「我覺得這事沒你想的那麼復雜,六兒只是晚上過去睡,其他都在家里,哪能叫搬出去。」陳前進听了陳晚的解釋,安慰了周梅兩句,「從大山那過來的距離還沒我們廚房遠,大山跟我們親,把牆打通了也好互相有個照應。索性大山暫時不想娶媳婦,六兒住過去不妨礙。」

陳前進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周梅被漸漸被他說服。縫紉機旁邊的布料幾乎堆成了小山,的確需要多一些放衣服的空間。

「你說得也有道理,明天我去問問大山他願不願意。」

雖然不用想也知道許空山會答應,但畢竟他是當事人,該有的形式不能少。

提起這陳前進嘆了口氣︰「要我說干脆讓大山跟我們搭伙算了,馬上農忙,插秧收麥,他一個人怕是吃不上口熱乎飯。」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都是相互的,許空山把他們當親叔嬸對待,他們何嘗不把許空山看做親子佷。

周梅第二天上門的時候許空山正在炒菜,他實在沒做飯的天賦,好好的炒青菜被他做得像水煮,要色沒色要香沒香,更不用說味道。

「你這樣炒出來哪能好吃。」周梅奪下許空山手里的鍋蓋,「炒青菜不能蓋蓋子,你把火燒旺一點。」

周梅看不下去,動手搶了許空山炒菜的活。

許空山在灶前坐下,周梅提起正事︰「大山啊,嬸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嬸你說。」許空山毫不意外,他就知道周梅不會無緣無故過來。

「六兒打算把他睡覺那屋改成制衣間,所以想晚上住你這,你看行不行?」原本不起眼的菜在周梅手中飄出了香味,周梅用鍋鏟翻了個面,望著許空山說道。

許空山明顯愣住了,他滿腦子都是周梅那句「晚上住你這」。若非柴火燃燒的熱度以及鍋里炒菜的味道是那麼真實,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行,當然行。」灶里的竹子一聲炸響,許空山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回答。

周梅把炒好的菜盛到碗里,臉上笑意加深︰「那行,回頭我們把屋檐那道牆拆了,省得天天繞院子。」

「好。」許空山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我那還剩了些石灰跟河沙,拆完我把磚重新砌一砌。」

周梅把剩下那道菜做完,估模著甑子里的飯夠許空山一天的,便放下鍋鏟,招呼許空山從明天起上她家搭伙,後面天氣一熱,早上做的飯放到晚上肯定會餿。

「謝謝嬸。」許空山接受了周梅的好意,「拆牆的事你和陳叔不用操心,包在我身上。」

許空山吃了飯沒多久就過來拆牆了,金屬敲擊青磚的聲音叮叮當當的,他比著身高用巧勁從上往下敲。

與此同時陳晚畫了個掛衣架的草圖,請村里的木匠照規格幫他打出來,接著去供銷社打听了一下有沒有全身鏡賣。順便給錢國勝寫了封信,讓他寄點布料回來。

「陳晚這也太厲害了。」錢國勝拿著陳晚的信情不自禁地贊嘆出聲,劉強不明所以,好奇地抬起頭,錢國勝甩甩信紙,「上回他來我不是帶他去倉庫看了咱們的面料手冊嗎,他竟然全給記下來了。」

信紙上陳晚準確地寫著布料的名稱、顏色以及需要的長度,錢國勝拿去一核對,沒一個寫錯的。

陳晚一共要了七種布料,每種的長度大概能做兩件,錢國勝很快買好給他打包郵回去。

待陳晚收到錢國勝寄來的布料,木匠也打好了衣架。

周梅把陳晚床上的棉被抱到院子里晾曬,竹席下面泛著潮氣的稻草被扔到了廚房做引火柴。

「大山那床不是沒掛蚊帳嗎,正好把這張拿去用。」周梅將藏青色的粗麻蚊帳卷起來放到一旁,沒一會眼前經歷了三代人的床就成了個空架子。

除了床腳處因為長期接觸地面有些腐朽的痕跡,其他部位依然堅固異常,許空山把能卸的全部卸了,然後與陳前進一人一方用力將床框抬起放進廚房旁邊的雜物間。

地面四個床腳處有輕微的凹陷,陳晚掃了掃床底的積灰,前低後高的雙層掛衣架取而代之,空蕩蕩地等待陳晚將它填滿。

靠內側的地方陳晚用舊床單做了個隔簾,當做換衣服的地方。

夜幕降臨,陳晚光明正大的穿過屋檐下的小門去到許空山那邊。

「山哥。」堂屋門開著,陳晚一走進便撞入了許空山的懷抱,「門還沒關。」

  兩聲,木門閉合,許空山單手別上門栓,另一只手一直摟著陳晚不曾放開。

許空山亦步亦趨地跟著陳晚往臥房走,讓陳晚不禁產生了一種身上掛了只大型貓科動物的錯覺。

今晚的許空山有點粘人,陳晚心想。

「六兒。」許空山嘿嘿笑了兩聲,下巴在陳晚頭上輕輕磨蹭。

「我住過來你就這麼開心?」陳晚抬頭在許空山下巴上親了一口。

「嗯,特別開心。」許空山的眼神如同浸了蜜,黏糊得陳晚心尖發顫,呼吸似乎都帶上了甜意。

「我也很開心。」陳晚不再逗他,嘴唇往上,和他交換了一個喘不過氣的深吻。

許空山掀開了深色的蚊帳,白熾燈的光透過細密的網格投射到陳晚臉龐上,為他罩上一層朦朧的陰影。

陳晚的手搭上許空山的發頂,他發質粗硬,扎得他手心和腿內的皮膚有些發癢。

許空山學以致用的能力超乎了陳晚的想象,當許空山把同樣的招數運用到他身上時,陳晚感覺他的三魂六魄頓時飄離了他的肉、體。

擁有特殊意義的今晚注定是陳晚的難眠之夜,許空山仿佛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般,熱情得令陳晚難以招架。

粗麻蚊帳在陳晚手中揪成一團,下一秒有大掌覆上他的手背,將逃離寸許的他抓回,陳晚齒間的音節破碎不堪,一如他迷離的神智。

四月中旬的天氣讓人徹底告別了毛衣換上輕薄的春裝,尤其是中午氣溫最高那會,只穿一件也不會覺得冷。

陳晚花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把衣架填滿,乍眼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縣百貨商店的服裝櫃台。

為了不超出廣大群眾的接受範圍,陳晚沒有直接推出太多過于新穎的款式,而是更多地在當下服裝的基礎上進行了身材曲線的改良。

「陳晚我能試一試這條裙子嗎?」丁春艷指向衣架左側的黑白連衣裙,陳晚取下來遞給她,丁春艷對著鏡子比劃半天,越看越喜歡。

紡織廠生產的布料基本都是純色的,看久了難免覺得單調,于是陳晚就設計了一款兩件套,內里白色襯衣搭背心式黑裙,簡單而不失優雅大方。

「這件衣服要多少布票?」加上年前相看那件大衣,丁春艷在陳晚這做了三套衣服了,本以為已經滿足了,沒想到此刻又產生了購買的。

果然女孩子對漂亮衣服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艷艷你還要買啊?」唐芳忙拉了拉丁春艷的胳膊,雖然男方給了不少聘禮,但也不是丁春艷這樣花的,「別買了,讓你婆家知道了不好。」

「媽。」丁春艷拿著衣服不肯松手,「我跟明哥結了婚就要去隨軍的,部隊那麼多軍嫂,我不能給明哥丟臉啊。」

丁春艷的話讓唐芳不知該怎麼回,她一方面覺得女兒是該穿漂亮點免得被人看不起,一方面又覺得想獲得別人的尊重與認可,單靠穿的漂亮是不行的。

「最後一件。」唐芳妥協,「你去了部隊可千萬別再這麼大手大腳了。」

丁春艷答應得痛快,沒把唐芳的話放在心上。

連衣裙是套裝,相當于用了兩件衣服的布,不過布料是比較便宜的棉布,因此陳晚收了丁春艷十五塊錢,外加三尺布票。

丁春艷大後天結婚,她的身材屬于標準範圍之內,陳晚直接把樣板衣給了她。

「後天晚上你們一定要來啊。」走前唐芳再次跟周梅強調,按照習俗,女方宴客的日子是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

陳晚也是被邀請的對象,周梅一邊笑著答應唐芳他們一定會去一邊把人送到院門外。

丁春艷早先跟人相看成功就在村里掀起了一陣波瀾,辦結婚酒的消息傳出來又引起了一番議論。連帶陳晚的名字跟著被反復提及,念叨得他打了好幾個噴嚏。

「冷嗎?」許空山放下筆感受陳晚手背的溫度,他一年四季手腳都是涼悠悠的,許空山兩手捧著給他捂了捂。

「不冷。」陳晚穿著襯衣和外套,對比只穿了一件t恤的許空山,他好像生活在另一個季節。

「腰還酸不酸?」許空山把寫完的作業給陳晚檢查,一手自覺為他揉腰。

自從陳晚搬過來,許空山夜夜笙歌,犁田的牛沒累,田卻快不行了。

「酸。」陳晚委屈巴巴地對許空山撒嬌,明明昨天晚上他都說不行了,許空山還不放過他,以至于他早上下床的時候腿軟得差點站不住。

許空山繼續給陳晚按腰,舒服得陳晚直哼哼。

按著按著許空山的動作就變了味,陳晚沒察覺到危險的降臨,仍癱軟著身體在許空山懷里,直到許空山的吻落在他的頸側。

不是說好了不來了嗎,許空山怎麼!

陳晚艱難地躲開他的吻,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山哥我好累,你讓我歇一晚上好不好。」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再這樣下去他非死在許空山的床上不可。

陳晚湊近許空山讓他看清自己眼下的疲色,許空山動作一滯,在陳晚頸彎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好。」

不好能怎麼辦呢,誰讓他舍不得。

陳晚露出一個劫後余生的表情,見許空山忍得辛苦他又有些心疼,最後用最原始的方法幫了許空山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陳晚︰遭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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