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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第 59 章

熬藥比做飯快,空月復喝藥對胃不好,周梅給陳晚蒸了個蛋羹讓他先墊墊肚子,以陳晚現在的狀態定然是沒什麼胃口吃飯的。

女敕黃的雞蛋羹入口即化,加了一丁點鹽提味,上面點了兩滴香油,陳晚用勺子挖著吃了,寡淡的嘴里多了些滋味。

許空山等陳晚把蛋羹吃完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把藥端進去,為了不讓藥味影響到陳晚的食欲,他特地把生好的爐子搬到了廚房後面熬的藥。

陳晚一看到黑  的中藥汁便覺得胃里的雞蛋羹在翻滾,他整個人懨懨的,把頭躲進被子里小聲抱怨︰「為什麼一定要用水熬啊,做成中藥片中藥丸不行嗎?」

許空山耐心地把陳晚從被子里哄出來,碗里的藥已經被他涼到了不燙口的溫度。

陳晚名為抱怨實則撒嬌,他不是一個任性的人,他是吃了雞蛋羹了,許空山他們還沒吃飯呢。陳晚扭過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憋著勁把藥喝干,苦得直吐舌頭。

許空山被他調、教出了經驗,他一喝完就低頭親了下去,陳晚說過,他是甜的。

舌尖沾染到陳晚口腔中的苦澀,許空山不曾皺眉,他親完抵著陳晚的額頭,感受到他微燙的體溫,把人放下去用被子密不透風地裹住。

見許空山端著空藥碗從陳晚房里出來,陳前進拿起筷子招呼他坐下吃飯,他剛進去看過陳晚,對方的狀態比他想象中要好,不禁心下稍安。

「大山你也淋了雨,先喝碗酸湯吧。」周梅特意做了酸湯,用的是泡成了褐色的陳年老酸蘿卜,里面加了生姜,喝著辣乎乎的,暖胃又驅寒。

許空山淋過的雨多了去了,鮮少感冒過,但周梅的一片好心仍令他很是受用。

帶著燙意的酸湯入喉,許空山鼻頭微微冒汗,頓覺通體舒暢。

吃了飯許空山去看了陳晚一眼,給他掖了掖被子。周梅當他仍在為沒照顧好陳晚而心懷愧疚,因此沒覺得他的舉動有什麼不對。

陳晚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精神好了許多,就是發了一身汗黏糊糊的,想洗澡周梅不讓,說要等他感冒徹底好了才行。

陳勇陽下午回來時也有些咳嗽,他吸著鼻涕,少了三成活力。周梅模了模他的體溫,發現沒有發燒,便從藥瓶里倒了兩顆甘草片給他吃。甘草片的味道殺傷力極強,陳晚聞著味立馬後退,陳勇陽吃完更蔫了。

「勇陽你們班上最近感冒的同學多嗎?」陳晚經歷過後世的信息沖擊,知道春季是流感高發季節,陳勇陽年紀小,不能掉以輕心。

「多。」陳勇陽點點頭,掰著手指一連數了十幾個人名,陳晚嚴肅了臉色︰「大嫂,要不帶勇陽去德叔那看看吧,班上那麼多人感冒,得防著點。」

周梅本以為陳勇陽感冒的原因是晚上睡覺踢了被子,或者在學校玩的太瘋濕了背心給涼著了,听陳勇陽數完人名也緊張起來。

那麼多人感冒,怕不是什麼流感。

周梅記得57年貴省那邊就鬧過一次流感,她那時剛嫁進陳家沒多久,陳建軍特地發了電報回來問家里的情況。臨溪所屬的山市離貴省不遠,雖沒受波及,但大家伙也被嚇得不輕。

「前進。」周梅趕緊招呼陳前進把陳勇陽背上,又讓陳星姐妹倆在家听小叔的話,自己看著時間吃飯,不用等他們。

夫妻二人慌慌張張地帶著陳勇陽走了,陳晚仔細詢問陳星她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真是流感,她們每天和陳勇陽一起上下學,也有被傳染的風險。

陳星和陳露均表示她們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兩個小姑娘的身體素質不錯,輕微的病毒傳染不到他們。

陳前進他們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周梅手里提著陳勇陽的藥,陳勇陽本人被打了一針針,可憐兮兮地對著陳晚做哭臉,沒有哪個小孩是喜歡打針的。

「是流感。」周梅一臉慶幸,得虧陳晚的提醒得早,「不過不是很嚴重,吃幾天藥好了就能去上學了。」

「要不六兒你這兩天去大山那睡吧,我擔心勇陽把感冒傳染給你。」周梅看了看還在擤鼻涕的小兒子,把他從陳晚身邊拉開。

周梅他們抵抗力強,跟陳勇陽同吃同喝沒有問題,德叔特意強調了陳晚,他本身便有些受寒,若是再加上陳勇陽的流感,感冒極有可能反復,這兩天最好是跟陳勇陽少一些接觸。

「好。」陳晚對自己這幅身體的情況非常有自知之明,真跟陳勇陽呆一塊,不出一天他絕對中招。

反正許空山就在隔壁,陳晚沒啥好收拾的,揣著兩本書興沖沖地過去了。

許空山在院子里喂雞,他搭了個簡單的窩棚,周梅幫他從別人家買了幾只巴掌大的小雞,許空山拌了點糠殼倒在缺了一角的粗瓷盆里,里面和了新鮮菜葉,小雞們吃得可歡。

陳晚的出現令許空山十分驚喜,他站起身來,受驚嚇的小雞們撲騰著散開,待他離開了又噠噠噠跑回來繼續吃食。

「六兒你怎麼過來了?」許空山縮著沾了糠殼的雙手,「你感冒好了嗎?」

「好了。」陳晚陪他去廚房洗手,「勇陽有點流感,大嫂讓我過來避一避。山哥我想洗澡。」

陳晚還是不能忍受身上的汗跡,他來許空山這洗周梅總不能攔著了。

「不行。」許空山打碎陳晚的幻想,「你感冒剛好,要洗也要等明天。」

他干脆果斷的拒絕出乎了陳晚的意料,陳晚轉過身把後背對著許空山︰「我流了好多汗,你模模粘不粘,不洗我會睡不著覺的。」

許空山粗糙的手掌撫上陳晚後背的皮膚,的確有流過汗的痕跡。許空山知道陳晚的習性,若是不洗他真有可能睡不好。

「我舀點水給你擦擦行嗎?」許空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陳晚勉強接受。

許空山試了試鍋里的水溫,往灶里添了兩把柴火。院子里的小雞將糠殼菜葉翻得到處都是,許空山一手一只重復兩趟將它們捉到窩里關著,明天早上再放它們出來。

柴火燒盡,鍋里的水微微燙手,許空山舀了一桶提到臥房。

陳晚解開外套扣子︰「山哥我沒帶換的衣服,我能穿你的嗎?」

能肯定是能的,許空山從櫃子里拿出陳晚給他做的黑白拼接t恤放到床沿。陳晚咬牙唰地月兌光了上半身,用濕帕子擦了胸月復的部分。許空山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得他耳朵發燙。

「山哥你幫我擦一下背嘛。」陳晚把帕子遞給許空山,後背他不好夠,需要人幫忙。

陳晚皮膚白,一旦有什麼印就特別明顯,許空山望著自己昨晚在陳晚身上留下的曖昧痕跡,心頭像是燃了一團火。

快速擦完上半身,陳晚套上許空山的t恤︰「山哥你把眼楮閉上。」

陳晚明明在床上能把許空山撩得面紅耳赤,下了床卻純得不行,連當著他的面月兌褲子都不敢。

許空山听話地閉上眼楮,視覺受限的情況下,听覺與嗅覺被不斷放大,他听見陳晚擰帕子的水聲以及帕子從他細膩的皮膚上滑過的摩擦聲,鼻間是陳晚身上清清淡淡的皂香氣。

「山哥我好了。」陳晚將帕子沉進水里,許空山睜開眼,t恤的長度堪堪遮過了陳晚的,顯現出一個挺翹而圓潤的弧度。

許空山單給陳晚拿了衣服沒有拿褲子,以至于他露著兩條光溜溜的細白的長腿。

陳晚彎腰把桶里的水倒進洗腳盆中,衣擺被他的動作帶得往上滑了一截,許空山霎時屏住了呼吸,他清楚地記得陳晚每一寸皮膚的觸感,以及觸踫之後陳晚的反應。

水面到達洗腳盆的三分之二處,陳晚站直身體,t恤的褶皺在他腰上堆疊,他坐在床沿扯了被子蓋住大腿。

泡完腳,許空山去外面倒水,陳晚靠坐在床上,翻開了他寫滿筆記的地理課本。前段時間鎮上的電工給許空山的新房通了電,新的白熾燈比他屋里那個要亮,看起書來眼楮輕松不少。

書頁翻動,陳晚沒察覺時間的流逝,等發現他看完了一個單元的內容,才意識到許空山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許空山屋里沒有鐘,陳晚不知道許空山具體去了多長時間,但以他看書的速度來推斷,少說有二十分鐘。

白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在傍晚時分停了,空氣仍帶著濕意,陳晚穿上外套和褲子。他出汗主要集中在上半身,因此褲子還算干淨。剛才擦完身沒穿是因為他泡完腳就會去床上躺著,穿了馬上要月兌,何必多此一舉。

「山哥?」陳晚打著電筒,堂屋、院子和廚房都沒有許空山的身影。

難不成在上廁所?陳晚繞到屋後,嘩啦一聲,許空山仰著頭將水從脖子處澆下。天空無星也無月,手電筒的光打在許空山的身上,勾勒出他健碩的身形,水珠晶瑩透亮,陳晚視線往下,目光所及之處令他咽了咽口水,沒出息的軟了腿。

「六兒。」水聲掩蓋了陳晚走路的動靜,許空山沒想到他會找出來,他胡亂地穿好衣服,陳晚沒說話,只是牽著他的手回了屋里。

有他在,絕無讓許空山自食其力的道理。

稻草聲悉悉索索,或急或緩或輕或重,許空山體諒陳晚感冒初愈,沒有纏他太久,飲鴆止渴般草草結束。

陳晚蛋有些發脹,許空山沒控制住力度,他仰躺著感覺不太舒服,挪動兩下尋了個舒服的側躺姿勢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陳晚︰珍愛生命,遠離甘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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