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覺得听寶乖乖的樣很可愛, 蹲下來問︰「爸爸為什麼不吃糖呀?」
听寶想通,反正爸爸就是不吃糖。
老師看他小『迷』糊的樣,忍不住笑, 『模』『模』他頭。
听見哥哥老師在說話, 環環扭過頭來看,但她什麼听到, 只好把糖推給哥哥。
「哥哥的。」她笑眯眯。
听寶立刻道︰「謝謝妹妹。」
他想到老師的問題, 又挪了一塊糖塞進口袋里, 決定給爸爸, 一人一顆。
環環挪挪墩兒︰「不謝。」
這兄妹倆真是樂人了, 妹妹拿哥哥的糖分給哥哥,老師忍俊不禁, 再打擾。
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倒是安靜。
別的位置還有小朋友哭得眼淚鼻涕一起, 可把老師急壞了,環環就到處看, 腦袋都快轉不過來。
因為今天就是個過場, 下課後,她就坐不住了。
她下了椅,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最後發現還是自己哥哥最好看, 又了原位置。
一下午時間,糖被吃得差不多。
放學時候,是周宴京來接他們的。
環環站在老師邊上,哥哥手拉著手,看到爸爸的身影,立刻歡呼地蹦起來。
「爸爸!爸爸!妹妹在這兒!」
周宴京一眼就看見她這個小不。
他將她抱起來, 環環肉乎乎的小胳膊一把摟住他脖,一下就佔據高處。
听寶抬頭眨眼看著,被抱了起來。
老師擔憂︰「這樣可以嗎?」
周宴京溫聲︰「事。」
他抱兩個三歲小孩還是可以的。
哥哥妹妹兩個趴在他肩頭,環環的嘴巴停不下來,自言自語一些別人都听不懂的話,听寶就安靜一些。
「爸爸,媽媽呢?」听寶問。
「媽媽在工作。」周宴京道。
听寶哦了聲,環環啾著親他一口,『模』著爸爸的耳朵,對著吹氣玩。
听寶有樣學樣,親了口,臉紅,耳朵卻紅了,他這大概是遺傳了孟丹枝,耳朵十分敏感。
周宴京微微側過臉,「環環,老實一。」
環環立刻不動了,不到十秒,又開始動手動腳,要麼就是捏著他衣服玩,孟丹枝以前懷疑她是不是有多動癥。
能被抱著出去,環環听寶就很開心。
外好多小朋友都被牽著走呢。
兩人的小腦瓜還是太簡單,上車後還乖乖司機叔叔問好,「司機叔叔在工作嗎?」
司機︰「是的。」
環環︰「真辛苦,媽媽辛苦。」
司機想不通這聯系。
環環握拳保證︰「妹妹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這是上學前,許杏陳書音過來看她們說的,她雖然不太明白,但已經會了。
司機被逗笑了。
三歲小孩說學習,真是童言童語。
到時,孟丹枝已經到,還看清就被兩個小崽崽抱住腿,「媽媽,我好想你呀。」
環環嘴可甜了。
孟丹枝捏捏她小臉,「是嗎?」
她扭頭,「听寶呢?」
听寶害羞︰「想。」
孟丹枝自覺自己周宴京都不是內向的『性』格,偏偏听寶有兒安靜,還喜歡害羞,怪招人疼的。
他偷偷口袋里掏出一顆糖給她。
孟丹枝驚訝︰「老師發的嗎?」
听寶重重頭︰「嗯!」
孟丹枝︰「怎麼帶了呀?」
听寶小聲︰「給媽媽的,媽媽吃。」
孟丹枝心都化了,剝開糖紙吃了,听寶眼楮亮晶晶的,環環對對手指,她把糖都吃光了。
「環環有給媽媽嗎?」
環環動動腳,要哭了︰「我、我都吃掉了。」
孟丹枝捏捏她臉,「吃掉就吃掉,哭什麼。」
環環一看,上立刻就陰雲轉晴,大聲保證︰「明天一定給媽媽吃!給爸爸吃!」
听寶挪到了周宴京邊上,扯扯他的西裝褲,小小的一個人兒還得仰著脖看他。
周宴京彎腰︰「听寶有什麼要說的?」
實際,他剛才都听見了。
听寶又害羞起來,把糖遞給他。
周宴京接過,「不說什麼?」
听寶想了想︰「爸爸,吃。」
周宴京笑了下,听寶不明所以,跟著笑。
兒的『性』格有些靦腆,他以前想象得不太一樣,反倒是環環太跳月兌,兄妹倆截然相反。
每次一,看見他們倆,就柔軟下來-
兩歲後,他們就得在自己房間睡覺,有阿姨看著,孟丹枝周宴京二人世界再度恢復。
晚上,她們開始日常聊天。
「環環這『性』格,我是不擔心,倒是听寶,這麼安靜。」孟丹枝懷疑,「是不是遺傳了你?」
周宴京氣定神閑︰「挺好的。」
听寶這『性』格能穩住。
孟丹枝憂心︰「怕他想太多。」
周宴京道︰「不會的,他還是小孩心思。」
縱然比環環更懂事一,但還是懵懵懂懂的。
正說著,房門被推開,環環撲騰著小腿跑進來,床尾爬上床,擠到中間。
「要睡這里!」
孟丹枝還說話,看見門口听寶的身影,招招手。
听寶走到床邊,「妹妹過來了。」
周宴京問︰「怎麼不上來?」
听寶爬上去,看了又看,不道是睡離媽媽近還是離爸爸近,很是糾結。
環環比他心大許多。
「媽媽,你可以給我生一個姐姐嗎?」她天真問︰「我的同學都有姐姐。」
她終于明白同學是什麼意思。
孟丹枝震驚︰「你想要姐姐?」
環環︰「對呀!」
新認識的小朋友她說有個姐姐,她有,只有哥哥,不道姐姐是什麼樣的。
听寶已經躺在了被窩里。
孟丹枝看向周宴京,暗示他,你給女兒科普吧。
周宴京一正經︰「有姐姐。」
環環︰「為什麼?」
周宴京︰「因為你先出來的。」
環環听不懂,反正道不可能有姐姐了,又冒出新問題︰「那我有弟弟嗎?」
周宴京︰「有。」
孟丹枝噗嗤笑,這輩都可能了。
環環又問︰「那我為什麼不是姐姐?」
周宴京很淡定︰「你問听寶他讓不讓你姐姐。」
環環看向哥哥。
听寶很猶豫,他不想弟弟,做哥哥多好,媽媽有哥哥,他要保護媽媽妹妹。
但妹妹這麼看他,他拒絕不了。
「那你做姐姐吧。」
得到答案,環環很開心︰「那我以後就是姐姐了,爸爸媽媽要最喜歡姐姐才可以。」
孟丹枝說︰「不行,還有听寶,都喜歡。」
听寶偷偷笑。
環環︰「對!我喜歡哥哥!」
孟丹枝︰「你是姐姐,他就是弟弟。」
環環︰「哦,弟弟喜歡姐姐嗎?」
听寶︰「不喜歡,我只喜歡妹妹。」
環環︰「?」
她眨巴眨巴眼,那……她還是做妹妹吧?
孟丹枝這會兒手機里還有許杏的消息,要她分享龍鳳胎上學第一天的日常。
她打了兩行字。
許杏︰
許杏︰
以前她覺得小孩多煩人呀,親戚的小孩一過年來自己里,那是吵翻天了。
可听寶環環兄妹完全不同。
兩個小孩過來半小時,就已經睜不開眼了,擠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對。
孟丹枝瞧著可愛極了。
「讓他們今晚在這兒睡嗎?」
周宴京低頭看一眼,就看出來倆兄妹在裝睡,嗯道︰「抱走估計要醒,在這睡吧。」
然,環環高興浮于表,嘴巴都要咧起來。
哥哥不逞讓,還眯著眼楮看他們,對上爸爸媽媽戲謔的目光,臉一下紅了。
「小鬼靈精。」孟丹枝了兩人的額頭。
環環還在裝呢。
不僅如此,還裝模作樣往他們懷里鑽。
孟丹枝周宴京一人一個,懷孕時覺得一個就可以,現在真哥哥妹妹相處久了,哪個舍不得-
第二天還要上學,兩個人一如既往地很向往。
環環習慣『性』賴床,等她醒來,樓上已經有人了,她站在樓梯口踟躕︰「爸爸——媽媽——哥哥——」
三個人叫了個遍。
至于昨晚說自己要做姐姐的事,一覺睡醒,她的小腦瓜已經忘得一干二淨。
里的樓梯並不陡。
听寶正坐在餐廳上喝牛『女乃』,听到妹妹叫聲,即就跳下椅要過去找她,跑得飛快。
孟丹枝過去時,他正在哄她下樓。
一個要上去,一個要下來。
周宴京落後一步過來,走到她邊上,對上環環孺慕的目光,十分狠心︰「自己下來,扶住扶梯。」
環環︰「?」
小小的臉上大大的難過。
听寶伸出手,「拉住哥哥。」
環環看看扶梯,又看看哥哥,不道哪個更安全,最後還是覺得哥哥更好。
周宴京︰「你牽著哥哥,哥哥牽哪里?」
孟丹枝站在台階上,「一起抱下來就是了。」
周宴京說︰「得讓她學會下樓。」
環環太嬌慣了,她是女孩,里都比較寵她,哥哥听寶早就學會自己下樓了。
她又只好兩只手抓著扶梯,小腳丫試探試探,視如歸︰「妹妹要下去了。」
她『女乃』里『女乃』氣道︰「待會媽媽要抱住我哦。」
孟丹枝頭︰「好。」
听寶便在她前下去,給她做榜樣,還不忘叮囑她︰「妹妹,你像我一樣。」
下到一半,環環實在太累了,一坐下來,半天不動一下,周宴京問︰「你這樣以後怎麼辦?」
環環認真思考︰「我有哥哥呀。」
周宴京︰「哥哥抱不動你。」
環環皺起小臉,看著哥哥自己差不多的樣,好像是,撅起嘴,她有多重呀。
她嘆了口氣,重新站起來。
還是自己累一吧。
孟丹枝一低頭,看見听寶盯著上看,小胳膊還張開著,「听寶,你干嘛呢?」
「接妹妹。」他說。
小人還一正經地。
孟丹枝忍住笑︰「接得住嗎?」
听寶認真道︰「接不住吧。」
他還不確定地了一個「吧」字。
事實證明,他說得是對的,最後一層台階下來,環環就飛撲到哥哥懷里。
孟丹枝周宴京接住,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