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猜想出現在臨律的腦子里,但是卻又不確定。
神的孩子天生就帶著神力,他們善于偽裝,善于隱藏,只有等到神的孩子覺得一切都安全了以後,他才會願意讓人完全探知他的存在,所以現在想要探知若盛是不是真的懷孕了還很難。
而懷神的孩子所需的時間比一般的孕婦長,時間長表示隱藏時間長,這又更加難以確定了。
他和若盛交尾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臨律現在才隱隱約約感知到若盛肚子里生命的跡象。
剛才那股感覺臨律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很有可能是他感應錯了。
因為這在以前是有發生過的。
曾經有一對神明夫婦在做了那事沒過多久就發現女神明的肚子里傳來了生命的氣息,他們以為女神明懷孕了,一時間十分高興,但在這之後,卻又發現根本就沒有懷孕,而是感應錯了。
所以若盛到底有了沒呢?真是讓神費解。
但就算是不確定,臨律的動作也輕柔了下來。
若盛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臨律的力量輕了好多,像是生怕把他給傷了一樣。
但是動作仍舊讓人感覺刺.激,都有些承受不起,舉手揮動之間也帶著讓人顫栗的酥麻。
明明沒有多用力,卻讓人感覺像是被狠狠捏住一樣。
兩人明明只是在拍戲,但是卻讓,若盛情不自禁的忘記了自己在拍戲,腦海一片空白。
而抱住若盛的臨律則更加輕柔但是霸道地捏著若盛的腰,眼楮里面像是有霧一樣什麼也看不清。
等到這場戲拍下來以後,若盛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明明都沒有做什麼,但是卻覺得好難受。
不過若盛總覺得今天的臨律有點怪,吃飯的時候還來問他最近胃口好不好,有沒有想要嘔吐的。
他的胃口怎麼可能不好呢?一頓飯可以吃三條魚呢!
戲拍完了以後,若盛就回去了,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了以後,臨律看著若盛的目光仍舊有些怪異。
今天晚上,再去好好查查好了。
若盛累極了,很快就回去了。
雖然說那個東西可以操縱水源,但是若盛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遇見那東西,所以最近那對水源的恐懼感倒是消失了不少。
若盛好幾天沒有泡魚尾巴,終于等到那東西消停會了,于是就甩著漂漂亮亮的魚尾巴去浴缸里面泡了一個舒服澡。
若盛高興的晃動小魚尾巴,上面的鱗片都顯得好看了不少。
若盛用手指一點一點緩慢的將魚鱗里面的細小灰塵給洗掉,時不時的還會唱幾首歌。
但,就在若盛去拿雌性人魚專用的沐浴露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臂突然動不了了。
還沒等若盛反應過來,一陣酥麻感從若盛的尾骨上面涌出,讓若盛一下子就軟了身子,然後嘴巴里面發出細小如蚊的聲音。
我、我草,這水是怎麼回事?
若盛驚恐地看著浴缸里的水,浴缸里的水像是活了一樣卷起若盛的腰肢,以及今天被臨律踫到過的部位。
那個部位此時還十分敏感,被輕輕一踫就有些刺痛。
不行了,他不能再待在這兒了。
若盛感覺得到,如果他再呆在這兒,那些水絕對會瘋。
若盛連忙將自己的魚尾巴從浴缸里面扯出來,變成雙腿後穿好衣服快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面。
臥室里面沒有水,這讓若盛松了一口氣。
這下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那就家伙應該進不來了吧。
可是,原本想要好好睡一覺的若盛到最後也沒有睡好覺。
半夜,若盛突然睜開了眼楮,眼楮惶恐以及不安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還是感覺好惶恐?
若盛抿了抿唇,換了個姿勢想要接著睡,但是才將眼楮閉上,耳邊就有了奇怪的聲響,讓他不知不覺地睜開了眼楮。
若盛縮了縮頭。
怎麼感覺那東西又過來了?
要不要起來看看?
若盛有點緊張,想要起來,但是才剛將被子給撩開,若盛就突然發現自己的腳趾被什麼東西給緊緊包裹住了。
若盛渾身發麻,僵硬著身子看向自己的腳。
若盛看見,那是水源。
那個東西又纏繞到了他的腿腳上了!還從繩肌的位置一直往上,像是濕冷的藤蔓。
若盛開始反抗,嘴巴里面也發出聲音。
喊了沒多久,若盛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耳邊,傳來咸濕的聲音︰「又見面了,小人魚。」
那家伙得寸進尺,更加用力地纏著他的身體。
「你讓我抱抱好不好?」聲音逐漸茶化,讓人听起來心底柔軟。
若盛不知怎麼回事,听見這話以後居然緩緩暈了過去,原本擺動的雙腿也安靜了下來。
看著若盛那張沉睡的小臉,臨律忍不住用力掐了掐。
臨律原本以為自己對小人魚一直以來的只是感興趣而已,但是今天,當發覺若盛的肚子里可能懷了孩子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對小人魚的佔有欲已經到了讓他自己都恐怖的地步。
他忽視了自己,他骨子里流淌的就是吞噬與野獸的鮮血。
臨律用手捏著若盛那小巧可愛的下巴,嘴巴里面發出輕笑。
真是……太可愛了。
不過臨律也沒有忘記正事,他在若盛的肚子上仔細感應了一下。
只是,白天原本感應到的那股生命的氣息似乎消失了。
臨律挑了挑眉。
看來,時間不夠。
還得再等等,等等。
臨律在若盛身上下了很多道保護法訣,之前他就已經下過很多道了,但是此時卻又忍不住再下了幾道。
瘋批水神此時只希望若盛能夠更平安,再平安一點。
*
第二天,若盛起來的時候,那個狗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連忙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發現除了衣服和床單打濕了以外倒是沒有其他的痕跡了。
若盛松了口氣,看來那個人應該沒有對他做什麼才對。
不過……
自己的魚尾巴怎麼這麼濕?這麼髒?不洗個澡有點不太行。
但是若盛又怕那東西躲在水里面。
若盛明明是條人魚,可現在對水已經生出了幾絲畏懼心理,只想要縮著自己的魚尾巴躲到沒有水的地方去。
但是那又怎麼可能呢?
若盛洗了個戰斗澡,出于本能,出來了以後還對著那水流連忘返,魚尾巴還在往著有水的浴室里面彎曲。
它太饑渴了,好想和水永遠泡在一起。
不只是魚尾巴,若盛更想。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被若盛給立馬制止了。
他可真是瘋了。
洗完澡以後,若盛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雖然那狗男人沒有對他做什麼,但是身上卻人就有紅色的痕跡,特別是胸口。
若盛罵了他一句,然後開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後,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居然已經九點了!快要遲到了!
若盛趕緊跑去片場,卻突然想起了那張滿是水的床單。
小人魚罵罵咧咧了幾句,將床單卷了起來扔進洗衣機里面給洗了。
正要出門的時候,卻意外地撞到了門口的臨律身上。
一看見臨律,若盛心跟著一顫。
昨天晚上的動靜,也不知道臨律有沒有听到……
臨律就住在若盛的隔壁,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好,時常會有外面的聲音傳到房間里面去。
也不知道昨天臨律究竟有沒有听見。
雖然說之前他身上的痕跡被臨律給看見了,但是這和听見聲音完全不一樣啊。
臨律見若盛穿好衣服出來,滿意地翹了翹嘴角。
以他的視角看去,穿戴整齊的若盛身下充滿了他的氣息,特別是破皮的某處。
思緒亂飛了好幾秒,最後,臨律將目光蔫在臨律的肚子上,像是在想什麼。
離得近了,更能夠聞到小人魚身上那屬于他的氣味,真是讓人喜悅。
看著若盛那極力忍耐著什麼的模樣,臨律的心情更加愉悅了。
臨律的目光很亮很亮的,像是被他給發現了昨晚的事情一樣,讓若盛膽戰心驚。
若盛將自己的衣服拉了拉︰「臨律,沒、沒什麼的話,我們就快去片場吧。」
臨律眯著眼楮︰「你忘了嗎?上午沒我們的戲。」
若盛連忙拍了拍自己的頭。
草,他都忘記這回事了。
不過昨晚若盛沒有睡好,到現在都還暈暈乎乎的,休息一天也好,讓他可以好好歇息一會兒。
若盛尷尬地笑了幾聲︰「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就快點回去休息吧,我昨晚沒有睡好,今天準備再睡一覺。」
若盛想要假裝若無其事的將門給關上,但是才關了一點,若盛的頭頂上突然傳來臨律的聲音︰「若盛,昨天晚上你房間里面怎麼有奇怪的聲音?是在做什麼?」
若盛渾身發抖︰「沒、沒什麼。是蚊子,對I能是我拍蚊子的時候動靜太大了,真是不好意思。」
「是嗎?可是我昨天晚上怎麼就沒有感覺到有蚊子呢?」
若盛像是驚弓之鳥︰「那肯定是蚊子都到我房間里面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若盛連忙「砰「的一聲就將門給關了。
看著面前關上的門,臨律終于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這種用其他身份逗弄小人魚的做法真是有趣。
門內,若盛癱倒在地。
幸好臨律沒有多問什麼。
可是臨律那眼神總是讓若盛覺得他發現了什麼。
作為臨律的小伙伴,他居然被一個水中的怪物給上了,如果臨律知道的了話,會不會不拿他當朋友了?
想到此,若盛就委委屈屈的鑽進被子里面睡覺去了。
夢里面全是水,將他全身包裹,讓若盛差點窒息死。
沒過多久,若盛就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
若盛迷迷糊糊的起來將門開了︰「誰啊?」
門口站著的是小趙。
「若哥,你可總算是開門了,我都敲了半天了。」
若盛︰「出什麼事了?」
小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王柏剛才打電話來說讓我們趕緊到公司里面去,說有大事發生。你快點將衣服穿好,我們等下就走。」
若盛疑惑于是什麼事讓王柏這麼激動,不過還是很快就將衣服穿好了。
公司里的保姆車是公用的,此時被別的藝人給借走了,所以若盛和小趙只能擠公交過去。
等到兩人風塵僕僕過去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若盛所屬的公司是業界的一個小公司,平時想要拿到點什麼資源那可太困難了,所以公司門也非常破爛,從外邊看去一點公司的樣子也沒有,倒像是某個老小區的門,門口甚至還有一個綠色的垃圾桶。
為了不遲到,若盛他們就加快了腳步。
可是誰知道速度太快了,差點給撞到了公司那破爛的門上面了。
但是在撞上的前一秒,身後突然涌出一只手將若盛像提耗子一樣的給提了起來。
「小心點。」
耳邊的那個聲音有些疲倦,但是能夠听出來是常年位于高位的人。
小趙連忙過去扶著若盛︰「若哥,你沒事吧。」
若盛對著救他的那個人感謝︰「真是太謝謝您了,還不是您,我可能都撞玻璃上去了。」
若盛瞧瞧看了眼那個人,那人穿著考究的西裝,人高馬大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成熟老男人的味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眉眼間有股愁意,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
孟明閻在看清楚若盛的臉後,一陣陣的恍惚。
好像……好像那個人。
為什麼面前這個少年和若昀鳴這麼像?
不過也有些許的不同,面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十分嬌柔,顯而易見的是一只雌性小人魚,樣子可愛,性格嬌滴,一看就是從小被人寵到大的,和總是在他面前帶著刺的若昀鳴有很大的區別。
不過,如果他和那人有孩子的話,一定也長成這個樣子,應該也有他這般可愛。
孟明閻腦子有些混亂,拉住他的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若盛︰「??」
這不會是什麼怪叔叔吧?
有些害怕的收了收手。
孟明閻︰「我只是問問而已。」
若盛遲疑了,緩緩道︰「我叫若盛。」
萬暮森眼神更加陰霾了。
連名字里都有個「若」字。
孟明閻沒有想到,他原本只是出于興起才親自過來的,居然遇見了一個這麼一個孩子。
要是他和若昀鳴之間有孩子的話……那就好了。
不過孟明閻也知道是自己魔怔了,他和若昀鳴都是男的,若昀鳴又不是雌性人魚,怎麼可能會有孩子,而且他當初走得那麼絕,就算是能夠給他生孩子也絕對不會生。
若盛總覺得面前這個叔叔感覺怪怪的。
孟明閻將眼底的陰霾隱藏起來,他對著若盛道︰「我和你很投緣,留個聯系方式怎麼樣?」
面前這只小人魚應該是這家公司里的簽約藝人,留個聯系方式也好。
若盛遲疑了好久,想著要快點進公司沒空和眼前這人多糾纏就直接給了。
兩人走了以後,小趙在若盛耳邊議論︰「若哥,剛才那人也真是奇怪,看著你像是在看自己親兒子一樣。」
若盛不信︰「怎麼可能。」
小趙︰「別不信啊,我這雙眼楮可是火眼金楮呢,他看你那眼神絕對是在看自己的兒子。」
若盛不信小趙的話,緊趕慢趕在最後幾分鐘內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除了王柏和幾個經紀人外,公司里面所有的藝人幾乎都來了。
而且,居然連幾個高管和老板都過來了。
若盛一進去,王柏立馬就過去迎接他︰「你怎麼現在才過來?」
若盛︰「路上堵車。」
王柏︰「你有車?」
若盛︰「車不被你們弄走了嗎?所以是公交車。」
王柏︰「……哦。」
小人魚扭了扭自己腰,看了一圈四周的人,說︰「到底什麼事啊?怎麼突然把我們都給叫過來了?老板不是在這兒嗎?怎麼還不開會?」
一听若盛提起這個,王柏頓時有些興奮了。
「哎呀,電話里不好說清楚,我就沒有和你說,現在你來了,我就告訴你,我們公司被收購了。」
若盛驚訝狀︰「被收購了?」
王柏點了點頭,眼楮里面有些興奮︰「是的,終于有人願意收購這個破爛這個公司了,老板可是樂瘋了。」
若盛︰「叫什麼名字?」
「天瀾公司。」
若盛沉思了一會兒,沒有听說那公司名字,看來那公司應該也是一家小公司。
不過為什麼王柏這麼高興?
王柏看出了若盛的疑惑,說︰「你可別以為這是一家小公司,這家娛樂公司雖然是新的,但是他背後站著的可是孟氏集團!」
「孟氏集團?」
王柏驚訝︰「你沒有听說過?那可是一家超級大公司!涉及珠寶、玩具、服飾、房地產等多個行業,在這幾個行業里面幾乎可以說是龍頭了。」
若盛吃驚了︰「那麼大一個公司居然收購我們這個破娛樂公司?」
王柏︰「誰知道呢。不過有小道消息說孟氏集團似乎有進入娛樂業的打算,所以才會收購我們公司。除了我們公司以外,他還收購了其他好幾個娛樂公司。不過就是不知道會裁多少員,又會和多少藝人續約。」
兩人邊聊邊等待著新的老板,其實說實話,整個公司的人都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一個小公司,捧紅的人屈指可數,大部分人合同又快要到期了,所以能不能和新公司繼續簽約還真不一定,特別是像孟氏集團那種大集團。
在眾人忐忑的等待中,新的老板過來了,只是讓若盛意想不到的是,那人居然是之前若盛看見過的,是救他的那個怪叔叔!
孟明閻看見若盛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淡淡地對著若盛說︰「你好,又見面了。」
*
會議解散以後,王柏整個人都還有些渾渾噩噩,「我草,若盛,你什麼時候和孟明閻扯上關系了?」
臨律頭上小呆毛翹了翹︰「孟明閻?他很有名嗎?」
舉起叉,準備好好吃一頓瓜。
王柏︰「你居然不知道他?」
王柏瞠目結舌︰「你居然不知道?孟明閻在業內豈止是有名啊,簡直是大大的有名。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孟氏集團的掌舵者,任誰听到「孟明閻」這幾個字沒有不顫抖的。他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孟家整理得井井有條,原本那些吸血的分家也被他鐵血般的手腕治理得服服帖帖,像是狗一樣叫都不不敢叫。」
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這也太厲害了吧。」
王柏感慨了一下︰「近些年孟明閻一直在c城活躍,沒想到他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到a城來了,還親自來收購我們這個破公司。」
「不過……」
王柏拍了拍若盛的肩膀︰「管他呢,幸好你和我都留下來了,那可是孟氏集團啊,以後你的資源肯定會好很多,不過這也說明競爭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
王柏稍微有些不安,不過看到若盛那傻樣後,又感覺日子還算那麼過得去。
若盛和王柏沒有閑聊太久,很快王柏就去處理事情去了。
而若盛想著好久都沒有和老爸打電話了,就給若昀鳴打了一個電話。
若昀鳴的聲音仍舊溫柔,他現在還在店里,接到若盛的電話以後,他很是高興︰「小盛,最近拍戲拍得怎麼樣?還順利嗎?」
若盛︰「還行,老爸,店里的生意怎麼樣?」
若昀鳴溫溫柔柔︰「生意不錯,就是有時候很忙,有你年叔叔時常來幫忙倒也還算應付得過去。」
年叔叔是開在若昀鳴飯店附近的一家鹵肉店的店主,有空了就時常會過去給若昀鳴幫忙,還經常給若盛鹵雞腿吃。
他那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是若昀鳴一直都拒絕。
若盛打趣了一下若昀鳴︰「老爸,你看年叔叔對你那麼好,我現在又這麼大了,你要不然和他在一起算了。」
若昀鳴被若盛鬧得臉有些紅︰「這是我們大人間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父子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若盛今天差點給撞玻璃門上的事情。
若昀鳴頓時心急了,聲音都加大了不少︰「你沒事吧?」
若盛︰「沒事,被我們新的老板給救了。」
若昀鳴︰「你們老板?你們換老板了?不是原先那個老板了?」
若盛︰「是啊,公司被收購了,剛剛才換的。」
本來若盛還想要再聊一會兒的,但是這個時候,公交車已經到了目的地,若盛趕緊下車。
「老爸,我到地方了,後面再聊。」
若昀鳴還想要再說什麼,但是電話那頭已經被掛掉了。
若昀鳴看著手機若有所思。
被他新老板給救了。
要不要給他新老板送點東西過去呢?
*
糾結了半會以後,若昀鳴決定還是得送點東西過去,要不是若盛的新老板,若盛肯定要受傷。
雖然那新老板可能不太稀罕,但總算是一份心意。
若昀鳴開始動手準備禮品,若昀鳴是開餐館的,除了炒菜以外,對于做蛋糕也是很在行的。
若昀鳴給若盛的新老板做了一份小蛋糕,上面放上了新鮮的草莓以及火龍果。
趁著蛋糕還很新鮮,若昀鳴急忙提著蛋糕開著車子出去了。
若昀鳴不知道若盛的新老板在哪里,就送到公司的前台那兒,讓前台交給新老板。
若昀鳴很溫柔,身上的氣質很好,雖然前台不認識他,但還是恭敬道︰「請問你找誰?」
若昀鳴︰「我不來找誰,我只是想要讓你幫我把這個蛋糕交給你們新老板。」
說完,就將蛋糕拿了出來。
「這是我親手做的,肯定沒什麼問題的。」
前台︰「新老板?蛋糕?」
隨後,前台恍然大悟︰「原來你找我們孟總裁啊。」
听見那個姓從前台的嘴巴里面說出來,若昀鳴整個人的神經莫名顫抖了好幾下。
怎麼會是那個姓?
應該、應該不會這麼巧的吧。
若昀鳴安撫下內心里的躁動,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前台道︰「你說,你們新的總裁姓孟?那他全名是什麼?」
前台︰「你不知道嗎?我們新總裁的名字叫孟明閻,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孟家。」
听見這個名字,若昀鳴整個人像是被雷給擊了一樣。
他嘴唇逐漸泛紫,渾身開始不停的顫抖,像是沉入深海,怎麼也浮不起來。
怎麼、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麼湊巧?!為什麼孟明閻會突然收購小若他們的公司!!
他們不是從來不涉及娛樂行業的嗎?
前台看若昀鳴臉色似乎有些不好,剛想要去安慰他,可是卻突然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對面走了過來。
前台的眼楮立刻發起了光,然後拍了拍若昀鳴的肩膀︰「你不是要找孟總裁嗎?他就在哪兒呢。」
听到接待員這麼說,若昀鳴身子更加僵硬,就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他的手指不知在什麼時候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一點一點的顯露了出來。
若昀鳴悄悄看了孟明閻一眼,一觸及那個身影,若昀鳴就覺得自己全身血液倒流。
二十多年沒見了,孟明閻依舊沒變,仍舊那麼霸道,只是頭發比以前白了幾分。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是發現了小盛的存在了嗎?不、應該不是,如果發現了的話,他就不會這麼平淡了。
只是沒想到他努力了這麼久,千躲萬躲都沒有成功躲過孟明閻,而且孟明閻居然還成為了小盛的新老板。
如果小盛沒有成為明星的話,如果小盛沒有成為明星的話那該多好,孟明閻也就不會發現他了……
腦海里面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讓若昀鳴渾身一哆嗦。
他怎麼可以有這麼一個想法……
那可是小盛的夢想啊!
不行,這個想法不應該存在,他不能阻擋若盛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既然孟明閻已經成為了若盛的老板了,那麼他也只能努力使孟明閻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若盛身上了。
還有,他得早做準備才行了……
孟明閻一進來,就看見了十分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讓他心髒狠狠的縮了縮。
他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帶著他都沒有察覺的慌亂。
可是,當他走近的時候,那個人卻不見了。
孟明閻問前台︰「剛才這里的那個人呢?」
前台剛想說就在這兒,但是才一轉身,卻發現若昀鳴突然消失不見了。
「真奇怪,明明剛才還在的,怎麼突然就沒影了?」
孟明閻手指扣了扣桌子,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前台有些尷尬︰「他也沒有說,只說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他親手做的蛋糕。」
親手做的蛋糕……
那人一心忙于學業,是不會蛋糕的。
看來,應該不是他。
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孟明閻有些難過以及失望。
他對著接待員說︰「好,我知道了。」
要走的時候,看見了那塊蛋糕,猶豫了一會兒以後,最後還是將那蛋糕拿了過去。
只是後來,孟明閻因為一些事情將那塊蛋糕給忘記了,等到他想要吃的時候,那塊蛋糕已經不能吃了,被秘書給扔掉了。
莫名的,孟明閻心中閃過幾絲遺憾……
*
若盛回劇組的時候,片場正好給布置好了。
聞笙︰「若盛,你回來得正好,準備準備,我們等下就要開拍了。」
今天拍的戲是以校園里的劇情為主,主要拍攝林安安高考的一些劇情,而之前需要拍攝校園的劇情也要補拍。
劇組租的場地是附近的一個高中校園,現在還是夏天,學生們還在放假,但是再過幾天學生們就要開學了,所以劇組不得不盡快將這段劇情給拍好。
臨律也在片場,看到他,若盛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早上和臨律那尷尬的見面若盛到現在都還記得。
若盛悄悄瞥了眼臨律,臨律面無表情。
見臨律沒什麼反應,若盛倒是放松了不少。
若盛去換校服去了。
當若盛穿著道具組準備的高中校服出來的時候,其他人吃了一驚。
這也他媽的太清純了吧,像是一只真真正正就要去高考的小魚魚。
而且如果他們讀書的時候能夠遇見這麼一只小人魚,絕對每天都做熱愛學習。
若盛在穿著高中校服轉圈圈的時候,發現臨律正緊緊盯著他,眼神微暗。
若盛︰「??」
臨律也想穿嗎?可是真是太遺憾了,這個衣服有點小。
臨律早已經習慣了若盛那讓人捉模不透的心思,但是現在看到若盛這個樣子的時候,也還是被他給可愛到了。
攝像機就位了以後,全部演員開始演戲。
今天雨天,整片天空陰沉沉的,給拍攝工作增添了不小的煩惱。
但聞笙卻對此很是滿意,打算用下雨的那種壓抑氣氛來襯托高考的那種壓抑氣氛,而且雨點滴落在地面的聲音能夠加劇觀眾的緊張心理。
演高考戲倒不怎麼難,但是想要演好林安安這個角色卻有些難。
因為,就在高考的前一天,林安安突然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痕跡越來越重,手腕上出現了或輕或重的像是被蚊蟲叮咬的痕跡。
而且,今天早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某個羞恥的部位居然出現了一些手指印,像是被人給放肆模了一般。
林安安逐漸躁動不安,兩只雙腿也無意識地開始摩擦,似乎想要將上面的印記給通通消掉。
「啪啪」兩聲,監考老師拍了拍林安安的桌子。
「安靜,現在在考試,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從小乖巧懂事的林安安頓時有些難堪,他小聲說了句︰「抱歉。」
監考老師這才走了。
這段戲反反復復拍了好幾遍,直到最後一遍才拍攝好。
而下一段戲是若盛和臨律在雨中的戲。
雨水很大,讓人不太好掌握,攝影師給攝像機披雨衣的披雨衣,打傘的打傘,簡直將攝影機看得比自己都還要重。
這段演的是謝妄來接林安安回去的戲份。
臨律今天打扮得極其成熟,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他手中打了一把傘,粗糙寬大能夠給人十足安全感的手掌將傘柄整個握住。
這樣的臨律看上去像是什麼豪門世家的總裁,甚至讓若盛感覺臨律比前不久遇到的孟明閻還有權力。
攝影師拍到這樣的臨律的時候,整個人也和若盛是一樣的感覺,大氣都不敢喘。
聞笙︰「拍戲了,若盛,你還在看什麼呢?」
小人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馬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若盛深呼吸一口氣,再睜眼的時候,已然是一個才考了一天試的高考生。
林安安和身邊的同學訴說著再見,正要打傘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林安安抬頭看去,發現是自己的哥哥謝妄。
林安安驚喜道︰「哥,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謝妄比之前多了幾分成熟,像是褪去了稚女敕的餓狼,想要逮著點什麼瘋狂啃咬。
謝妄湊近到若盛身邊,用壓抑難耐的聲音問道︰「今天你不是要高考嗎?我就過來接你了,怎麼,不高興?」
林安安︰「當然沒有了哥哥。」
謝妄的視線直勾勾盯著林安安白淨的脖子。
昨天,他還放肆的在上面親吻,模過任何一個可以撫模的地方。
灼熱的呼吸噴在林安安的脖子上,林安安立馬慌亂的將頭轉了過去。
「很好。」
坐在顯示器前的聞笙喊了聲卡。
檢查了一下拍好的鏡頭,又補拍了幾個鏡頭,沒有什麼問題以後又接著拍接下去的戲份。
一連好幾天,劇組的人忙忙碌碌的將高考以及學校的這段劇情拍完了。
等到終于拍完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癱倒在地上,甚至連抬一根手指頭都萬分艱難。
高考戲拍完後,聞笙讓劇組里的人休整幾天,然後又接著開始拍戲。
而那一場,還是最重要的一場戲。
那就是,林安安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哥哥謝妄就是那個每晚對他動手動腳的人。
親人的背叛和難堪的真相讓林安安痛苦不堪,而謝妄在知道林安安知道了以後,也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他撕開了好哥哥的偽裝,縱容自己的貪欲瘋漲。
在這里,臨律和若盛有一露骨的戲要演,會涉及肢體的踫撞,不過沒有進行到最後,但是與先前臨律一個人的動作不同,若盛也要有反應,在視覺上會更有沖擊力。
聞笙讓若盛和臨律做好準備,爭取一條過。
第二天,正式開拍。
林安安因為長久以來的「窺視」,心中產生了某種壓抑的情緒,所以當邱錦正式向他提出交往請求的時候,他先是狠狠的驚訝了好久,但是最後心中卻生起了某種解放的情緒。
就像是一直以來所壓抑的情緒終于是得到了釋放,他可以以邱錦作為借口來遠離那個家,遠離那個隱藏在黑暗中某個人。
就算邱錦是男的也沒關系,只要能夠讓他遠離那個家。
首先拍林安安和邱錦的戲。
祝斐見這麼久了終于又和若盛有了對手戲,非常高興,因此演得十分賣力,基本上都是一條過。
不過很快就演完了,這讓祝斐十分遺憾。
他的戲份演完以後,就乖乖地退到一邊去看戲了,心中帶著無限的嫉妒看著若盛和臨律演戲。
聞笙又在給兩人講戲,講得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若盛,這場戲你的表演很關鍵,因為你知道了自己最最害怕和恐懼的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的哥哥,所以你那情緒的轉變很關鍵。」
說完以後,又對著臨律說︰「你的戲份也很關鍵,你是林安安的哥哥,你隱藏了這麼久終于是撕下了那偽善的面具,你決定不顧倫理不顧男男之間的阻隔去愛若盛,讓若盛成為你一個人的。」
若盛和臨律點了點頭,若盛還有些緊張,畢竟這場戲沖突很大,害怕演砸。
講完劇情以後,聞笙還拿了他畫的之後要演的露骨戲份的分鏡給兩人看。
若盛看到那些分鏡圖以後,整個人都嚇傻了。
這、這也太露骨了吧。
聞導不虧是能夠寫出那種劇本的人,這畫出來的分鏡居然也惟妙惟肖的。
若盛更加不安了。
水神見若盛似乎有些緊張,心中的某???點被狠狠刺激了好幾下。
草,真可愛。
臨律將若盛的一小束頭發拿了起來,然後吹了吹那頭發︰「要不要,我們先練一下?」
若盛兩只jiojio互相揉搓了幾下,頭看著自己的jiojio。
「不用了不用了,尷尬一次也就夠了……」
開拍的劇情從林安安回到家告訴謝妄自己交了男朋友開始,情感的轉變以及表面下的波濤洶涌在無形中展現出來。
若盛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忘掉等下要拍的露骨戲,從而讓自己整個人都沉浸在要告訴哥哥自己交男朋友的這個消息里。
若盛小跑著從門口進來,速度有點快,攝影師都有點趕不上。
等到好不容易進來以後,若盛喜悅地對著面前的臨律道︰「哥,我告訴一個好消息。」
臨律此時正在用電腦,看見若盛進來了以後,原本緊皺的眉頭解開了,他面帶寵溺地看著若盛︰「什麼好消息?今天不是你拿通知書的日子嗎?是考上了一個好的大學了嗎?」
若盛搖搖頭︰「當然不只是這樣啦。」
若盛湊近到臨律面前,將另外一個好消息告訴臨律。
「哥,另外一個好消息就是,我談男朋友了。」
談了一個男朋友。
這樣他就有借口遠離這個家,遠離那個人。
若盛說完這個好消息以後,正等著自己哥哥的祝福。
雖然說這個時代不支持男男在一起,但他哥哥那麼寵他,他一定會支持他的。
可是,當若盛將這個消息說出來以後,他卻驚訝的發現臨律的眼楮不知何時睜得像是毒蛇一般,而且,臨律那粗大寬松的手掌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縴細的脖子旁。
「你剛才說什麼?說你交了一個男朋友?」
鏡頭來到臨律的臉上,將臨律微表情拍了下來。
這個樣子的臨律實在是太瘋批了,就像是本色出演了,讓在場的所有人見了都心驚肉跳。
而同時,也讓其他人都擔心若盛的脖子會不會有事情。
而此時感受最深的就是若盛了,他看著面前的臨律不自覺的感到壓迫,臨律他可能……真的入戲了。
不過,面對這樣的臨律,若盛整個人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
之前若盛的老師曾經告訴過他,他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若盛此前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當和臨律交鋒的時候,若盛突然明白過來了老師的意思。
所以,當臨律全情投入的時候,若盛的演技也已經達到了巔峰。
他喉嚨里面發出困獸一樣的聲音︰「怎麼了嗎哥?有什麼東西不對嗎?」
「有什麼地方不對?」臨律一步步逼近,壓倒性的氣勢讓他一把掐住若盛的腰然後讓他倒在了他身後的桌子上一動不動。
他的眼楮里面閃著暴雨將至的前奏︰「安安,你為什麼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兩個人的氣勢在互相交鋒,像是銳利的刀刃。
場外所有工作人員以及導演都感受到了那種刀光劍影,而聞笙的眼神卻發著光,亮得驚人。
太棒了太棒了。
本來聞笙拍這部網劇是抱著撲街的念頭去的,畢竟劇組里的演員都不怎麼有名也不怎麼成熟,雖然有一條雌性人魚的進組,但是對于《窺視》,聞笙還是忐忑大于期待,而他自己,也是抱著玩的心態來看待這部劇的。但是看到這樣的若盛和臨律,聞笙想,如果照這麼拍下去的話,這部網劇沒準可以、沒準可以、沒準可以
——大爆!!
看著這樣的哥哥,弟弟心中某個一直以來的信念似乎破碎了,他想到了什麼,慌忙抬起頭,驚恐地看著面前的臨律︰「那個人……是你??」
此時,道具組開始在屋外制造下雨的景象以及雷電聲。
臨律眼中浸泡著毒液一般地說道︰「是的,就是我,我親愛的弟弟。」
轟隆一聲,更大的雷電閃過,像是要將這個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劈掉。
在拿取通知書的這個美好的日子里,弟弟听到了一個讓他痛苦萬分的消息。
臨律略帶譏諷的扯開了臉上佩戴許久的好哥哥面具,他的嘴巴里放出劇毒一般的話語︰「是的,你沒有猜錯,你那個名義上衣冠楚楚的好哥哥他在……肖想你。」
臨律的眼楮里帶著詭異的光。
林安安不知道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對他有著瘋癲的心思,一如若盛不知道他面前的演戲搭檔想要將他全身纏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