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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 50 章

神奈川優坐在末影龍的身上,在織田作之助的上空盤旋.

就在森鷗外和他商量著什麼時候結束這一切時,作之助匆匆忙忙趕過來,想要參與到這一次的戰斗中。

除了咖喱飯外,作之助一向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這是兩人認識以來,作之助第一次的請求,神奈川優完全無法拒絕。

為了保證作之助的安全,神奈川優帶著作之助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給他的一套衣服進行了完整的附魔,而神奈川優自己則是握著復活圖騰在戰場上空時刻準備著搶救。

神奈川優看著地下不斷接觸又分開的兩個人,斂下了眉眼︰作之助發下誓言不會殺人,他卻沒有,如果到時候作之助下不了手……

視線拉回到戰場︰

安德烈•紀德被織田作之助的目光激怒了,「你是在同情吾嗎?吾不需要你的可憐。」

「同情?」織田作之助搖搖頭,「不,遠遠不是這麼膚淺的感情。」

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他何曾有幸,能夠看到夏目老師的作品,在仿徨中找到了遠方的光,有了前進的方向。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在永遠望不見盡頭的黑暗中踫得遍體鱗傷,最終精疲力竭,無力掙扎。

織田作之助知道港黑準備了更加安全,更加省力的方法,但是他總是忍不住想,這個與他相似的男人或許值得一個更加有意義的終結。

更何況有小優在,他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

「姑且一問,」安德烈•紀德看著面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紅發男人,「你為什麼要來到這里?」

織田作之助其實自己也答不上來,如果僅憑「要給紀德一個更加美滿的結局」這個理由,他不會來到這里。

在森鷗外那一通電話結束後,他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思緒。

這些年里,他見證著小優的成長,從一個被咖啡店老板收養的孩子,到現在橫濱世界樂園的創始者。

這個孩子對自己的前進方向永遠是那麼地明確,那麼的清晰。

在小優身邊的人,無一例外會被他一往無前的熱情所感染,織田作之也不例外。

他的願望依舊是成為一個小說家,住在一所面朝大海的小屋中,感受著歲月靜好。

但是現在,織田作之助忍不住想要見證,見證那個小優理想中的橫濱,那個平和繁華,安定幸福的橫濱。

在那樣的城市里,或許不會有像樂他們那樣父母死于戰爭的孤兒,也不會有因為父母負擔不起而被丟棄的孩子,也許每一個孩子都能夠上學,每一位老人都能得到贍養。

他願意為了這樣的城市去拼搏,即使這樣的城市只存在于大家美好的想象中。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念頭一直埋藏在心中︰

「你知道嗎,我有一個朋友,他看透了一切,厭倦了這個世界。」面對著紀德的疑問,織田作之助凝視著紀德那雙滿是死寂的眼楮,低聲說,「我不知道該如何走近他,拯救他,把他拉出黑暗。」

正是因為保持著遠遠觀望的安全距離,太宰與他才能成為朋友。

但是既然已經是朋友,他又怎麼能夠做到僅僅站在世界的邊緣,看著太宰一個人在黑暗中形單影只?

紀德難得有些好奇,「哦?他和我一樣,渴望著永恆的死亡嗎?」

「不,你們不一樣,」織田作之助回憶著記憶中的太宰,「即使他看透了這個世界,悲觀的情緒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走向死亡,他的內心深處,依舊想要尋找一個值得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談什麼活下去的理由,只有死亡才是永恆的歸宿!」紀德卻仿佛被這句話激怒了,他從斗篷底下抽出了雙槍對準織田作之助,「吾是紀德,讓我看看閣下是否有這個能力解放吾等被原罪束縛的靈魂吧。」

已經預知到未來的織田作之助一偏頭,避開了子彈飛行的軌道,戰斗狀態下他周身沉穩的氣息纏上了利器般的鋒銳,「織田作之助,請多指教。」

兩個男人在頂樓的天台上纏斗起來,異能力相似的他們每一個動作都異常干脆利落,短暫的交接伴隨著金屬踫撞的清脆聲響。

在又一次不約而同的拔槍,不約而同的閃避後,雙方同時用槍指住了對方落腳後的身影。

「你就是那個能夠解放吾等靈魂的人。」紀德維持這拔槍的姿勢,嘴角浮現起了欣喜的弧度,萬般肯定,「你有著與吾相似度的異能力。」

在兩人焦灼時,遠遠地傳來機車轟鳴的聲音,神奈川優坐在末影龍上抬頭望去︰

一輛包裹著紅色污濁的重型機車飛躍過一幢又一幢橫濱的房頂,直奔這個方向而來。

「中原先生?」神奈川優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輛熟悉的機車,那股熟悉的紅光︰這不是中原先生的愛車嗎,但是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外出差嗎?

中原中也握著機車的把手,操控著它在橫濱的上空騎行,「快一點,一定要快一點!」

一天前的晚上,在外出差的他接到了太宰治打給他的電話,「中也,你知道首領想要對作之助下手嗎?」

「怎麼可能,你在開什麼玩笑!」中原中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太宰治又在騙他。

「你應該知道首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電話中,太宰治的聲音有些失真,「中也,你敢打賭嗎?」

中也心中一顫,他知道太宰那家伙在涉及到賭約時從不說謊。

但是他不敢,關于這件事他一點兒也不敢打賭。

織田作之助或許是小優除了咖啡屋老板外最重要的人,原本在港黑時,大家和小優還能笑著打招呼,順便聊上幾句,但是自從咖啡屋老板差點出事後,小優對整個港黑的態度都有些淡了,過了好久才恢復過來。

對于一些不知情的港黑成員尚且如此,小優對于始作俑者的首領就更加冷淡了。

兩年了,小優對首領的芥蒂絲毫沒有淡去。

如果這一次的織田作之助真的死去了,小優一定會找首領報仇的,而他作為港黑的干部,保護首領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中也不敢再想下去,他放下了已經做到尾聲的任務,來不及交代手下幾句,就定了最近批次的航班︰他一定要盡快趕回去。

當中原從機場一路趕回港黑後,卻被告知首領已經離開了,一起離開的還有曾經的港黑成員織田作之助。

中原中也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詢問了具體的方向後,騎上自己的機車就出發了。

因為道路的擁擠,他甚至用異能力包裹住自己的機車,直接將車開上的橫濱建築的屋頂。

但是當他來到港黑成員說的地點後,中原中也愣住了。

眼前巨大的岩漿柱一看就是小優制造的,小優也在這里?中原中也本能地意識到事情好像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呦∼中也,你來了啊。」中原中也側過頭去,站在不遠處的,正是太宰治。

「太宰!你不是說首領想要對織田作之助下手嗎?」中原中也意識到自己再次被太宰治騙了,怒不可遏。

「我沒說錯啊,首領確實想要對織田組下手。」太宰治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只不過他最後放棄了。」

愛麗絲是森先生的異能力,她畫出的東西反射出的是森先生心中的想法,他讓屬下銷毀那些畫,說明他已經放棄了那個念頭。

他本來以為事情解決了,卻沒想到織田作那個笨蛋自己湊上去了。

太宰治知道神奈川優的能力不僅僅是表面上那樣,但是為了萬無一失,他只能把中也喊了回來。

「中也,織田作現在就在岩漿圈里,里面都是持槍的敵人,甚至還有一個異能力者。」太宰治指了指上方盤旋的黑龍,「優醬就在上面隨時準備救他,你不會看著他的朋友出事對不對?」

中原中也終于知道太宰治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他說得沒錯,自己確實做不到。

他既不想讓小優沖進敵人的地盤,也不想讓小優為他的朋友擔心。

中原中也直接飛向了岩漿柱,地獄灼熱的岩漿對于別人來說是不可逾越的天塹,對于他和小優來說卻如同是水一般,可以在里面自由穿行。

岩漿柱內,紀德在又一次提前閃避後沖著織田作之助開槍,他暢快地大笑,「再來,再來!」

突然間,他皺了皺眉,往旁邊跳開,在他原本的落腳處,一個冒著紅光的身影俯沖而下,劈下的腿踩穿了半米厚的地板,大小的石塊懸浮在他的周圍。

「港黑的重力使?」紀德知道中原中也,他有些不耐煩,「無趣,你殺不了吾,吾也殺不了你。」

中原中也也知道這一點,他看過了太宰給他的資料。

他們兩個人體術相當,但是紀德有五秒鐘的預判時間,他很難佔到便宜,但他來這里的目標不是紀德,而是其他人。

中原中也轉而去清理Mimic剩下的人,這些成員少一點,織田作之助就安全一點。

除了紀德,其他的成員在重力的碾壓下毫無還手之力,很快Mimic的人就被清理得七七八八。

而紀德與織田作之助的交鋒也到了最後的時刻。

兩人雙雙舉槍,在他們異能力的預知下,五秒後他們將在交戰後同時擊中對方的心髒。

紀德的神色歸于平靜,他開了槍。

織田作之助想起了夏目老師那本未完成的書,想起了自己立下的誓言,扣下扳機的手微微顫動,他偏過了槍口,這一槍,只會讓紀德受傷。

「砰」,是三把槍同時扣下扳機的聲音。

紀德笑著仰面倒下,眼神中帶著釋然的解月兌,最後的最後,他得到了永恆的平靜。

在他的心髒處與月復部,血汩汩而出,浸潤了地面。

在紀德的側面的地上,是一個才開始蔓延的水方塊,神奈川優站在水中,保持著舉槍的姿勢,面無表情。

他知道作之助最後可能無法下手,所以他不斷進出了異空間獲得扭曲現實與因果的五分鐘屏蔽,為了保險起見還喝下了迅捷藥水。

當他冥冥之中感應到,就是那一刻時,他利用了水方塊的特性直接從高空中躍下,開了槍。

在織田作之助看過來時,他毫不在意地跨過尸體,又如同往常一般對著他笑了,「作之助,我知道你發過誓不殺人,但我沒有。」

多稀奇吶,看著監控中的畫面,森鷗外錯愕不已地睜大了眼楮。

他第一次感受到,神奈川優身上,那宛如神性的東西。

他如同神明一樣悲憫,對橫濱的一切存在都抱著一顆赤忱的心,不忍看到橫濱任何一個人的死亡。

但他又如同神明一樣冷漠,橫濱之外的生命之于他,就像一根羽毛那樣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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