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8章 先禮後兵
能從自家宗門里月兌穎而出的新弟子，無一不是聰明絕頂之輩。
因此婀妍只是稍稍提醒一下，在場各大少年翹楚瞬間心領神會，往同一個方向猜。
「婀妍師妹，你的意思是，積雷山摩雲洞的妖怪背後有仙界頂級勢力撐腰？」
君衍說出眾人內心所想。
婀妍點點頭︰「我覺得這是顯而易見的。」
「呵呵，你們就這麼肯定麼？」
焦浮有點不以為然，「如果摩雲洞的妖怪真有仙界靠山，為何會被滅了一批又一批？
你們還是太大驚小怪了，沒必要把下界妖怪的背景想得那麼深不可測。」
焦浮的觀點，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
須彌道觀吊兒郎當的小道士辛開笑眯眯道︰「大家在這里猜測再多無濟于事，去到積雷山探听一下就知道了。」
「沒想到你們四大仙宗弟子對下界妖物如此忌憚，那就由我們星弦谷來打頭陣。」
那個傲骨錚錚的林影听不下去了，當即加快遁速穿過雲層，眨眼間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林師弟，莫沖動哎。」
君衍叫了一聲沒叫回來，只能帶來其他人繼續跟上。
飛遁過程中，婀妍特意問陳軒一句︰「小師弟，你在下界經歷過數千年時光，想必對下界妖物十分熟悉，關于摩雲洞的妖物，你是如何看待的？」
陳軒本來不想回答，但他看了看婀妍的絕美側臉，心想這妮子估計是在口頭考驗他。
「摩雲洞歷代妖怪主人不一定每個都有驚天背景，但仙界某些頂級勢力縱容這些妖物危害人間是一定的，倒是四大仙宗對積雷山妖物信息完全不了解，莫非這麼多年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軒語氣中沒有蘊含譏刺，不過婀妍解讀出譏刺的意思。
「小師弟，你是說縱容下界妖物作亂，我們空桑仙域的正道仙宗也有份麼？」
「其實我們空桑仙域一直在仙界中偏安一隅，洪荒時代的多場大戰都沒有參與，因此對上古隱秘和西游、封神傳說了解很少；而且作為隱世宗派，我們空桑仙域四大仙宗很少下界，更別說西牛賀洲經過多年滄海桑田變遷，和西游時代完全不一樣，不了解積雷山妖物信息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我們為何沒有除盡下界妖物，這其中牽扯到許多復雜的東西，我只是一個入門數年的新弟子，和你一樣想不明白。」
對于陳軒質疑四大仙宗縱容下界妖物這點，婀妍並沒有進行呵斥，反而很耐心的解釋起來。
听完婀妍這番言語，陳軒眼底掠過一抹微光，一瞬間聯想到許多東西。
比如西游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比如三大至高神主道尊、佛祖、元始魔主于西游、封神的聯系，妖魔一族和下界妖物到底有什麼驚天背景。
正如婀妍說的那樣，其中牽扯到的東西太復雜了。
兩人就這樣一路閑聊著，隨著君衍等人進入積雷山範圍。
此山顧名思義，乃天雷降臨之地，但不是那種處處落雷的場景，而是山中四處隱隱有雷光醞釀，若隱若現，似乎隨時可能出現一場超級雷暴。
積雷山妖氣沖天，山上山下隨處可見斷肢殘骸和骷髏碎骨，樹影婆娑，仿佛有無數妖魔鬼怪在張牙舞爪，氣氛恐怖人。
和曾經玉面公主住在這里時相比，積雷山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眾人準備進山，君衍提前攔住林影，正色勸阻道︰「林師弟，此山危險重重，古怪頗多，我們需得小心提防，不能貿然探查。
而且我們不知道摩雲洞大妖的靠山，最好還是先禮後兵，別輕易動手。」
「先禮後兵？」
林影以為君衍慫了，他冷笑一聲，語帶不屑，「跟這些茹毛飲血、殺人如麻的妖物有什麼好說的？
難道你們沒看到漫山遍野的人族尸骨麼？」
「君師兄，我們直接殺進去就是了。」
焦浮剛才還想和林影約戰，現在卻第一個同意他的說法。
這倒不是焦浮轉變了態度，只是任何正道修士看到這麼多人族尸骨，都會出離憤怒。
君衍見其他新弟子的反應，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飛入山中把積雷山的妖怪殺個精光。
「婀妍師妹、辛開師弟，你們兩宗覺得呢？」
略微沉吟後，君衍問了下搖光劍派和須彌道觀兩宗的看法。
「謹慎為上。」
婀妍回答很簡短。
辛開此時也不再笑眯眯的︰「積雷山妖氣這麼可怕，咱們可不能打無準備之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