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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權捏緊了手里的銀針, 不用看都知道對面的警察看著自己的眼神肯定充滿了嘲笑, 他的臉上漸漸染上了一層紅暈, 不是羞的, 是氣的。

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打過臉,還是一向看不起的女人。

「嗖嗖。」

帶著被拆穿的羞惱和憤怒,郭權不等人進來就先一步出了手, 銀針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芒,迅速的朝著倆人飛去。

郭權雖然惱怒,但也沒徹底失去理智, 他這次來海市本就要低調行事,殺了警察鬧出的動靜太大,所以他也沒想著殺人,只是打算將人弄暈了然後再改動一下他們的記憶, 將事情消匿于無形。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 他突如其來的攻擊並沒有達到預料中的效果, 耳邊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小心!」

下一秒,射出去的銀針就被兩根青蔥細指輕輕的夾在了手中。

杜若一手拉著商陸將人扯到了自己身後, 一手接住銀針後在對方驚訝的神色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甩了出去。

「嗖。」

兩根銀針帶著比之前更加強勢霸道的力道破開了空氣,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嘯聲, 朝著郭權的眉心和喉嚨射去。

郭權被這股氣勢所攝,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折腰、旋身, 一個後空翻避開了兩根來勢洶洶的銀針。

「咄。」

銀針去勢不減,直直的射在了十米之外的房門上,沒入大半,只留下一截尾針在不斷的顫動。

郭權余光瞥見這一幕後,神色一變,喉嚨不由滾動了一下,落地的時候眼神已經多了幾分戒備和警惕。

杜若拉著商陸在郭權後退的時候趁機邁了進來,然後反手扔出一把五顏六色的小彩旗,小彩旗飛快的隱入東南西北中五個位置,然後一道米色的暈光在空中一閃而過,一個隔絕陣瞬間成型。

系統看到那熟悉的工具後,怕商陸不清楚,解說道。

而對面的郭權在看見這套同樣眼熟的小彩旗時,眼角一抽,看向杜若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警惕和殺氣相互交織,空氣都變得肅冷。

「你是特管局的人?」

雖然這麼問道,但是顯然他並沒有想要听答案的想法,不等杜若回答,就揚手射出了一串飛鏢。

幽藍色的光芒在空中一閃而過,從不同的方向直逼命門。

杜若眼神一眯,取出鐵鍋擋住身前,「鐺鐺鐺鐺」的踫撞聲響起,飛鏢撞在了鐵鍋上,力道大的讓杜若握著鍋柄的手腕都有兩分發麻。

與此這時,郭權舉著長劍,跳躍至半空,眼神狠厲的朝著頭頂劈了下來。

劍氣凌厲,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宛若毒蛇般將杜若包圍,然後沖她露出了獠牙。

空氣頓時變得凝滯,連帶著人的反應和動作似乎都變得遲緩起來。

對方要是用術法攻擊它還能用功德替宿主擋一擋,可這種物理攻擊不在它的能力範圍之內,所以系統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在系統說「有毒」的時候,商陸就已經屏住了呼吸,但是或多或少的還是吸進去了一些,只是時間尚短,效果還不明顯。

杜若一開始只覺得那股陰冷粘膩是他的劍招自帶的效果,直到劍氣撲向了她的面門,她這才察覺郭權還在里面加了毒。

「卑鄙。」

杜若神色一變,想要回頭看一眼商陸的情況,只是郭權的劍招已經壓了下來,不得不先舉著鐵鍋應對。

「哼,勝者為王,手段算是什麼,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郭權不以為意,長劍舞動,劍氣綿延不絕,將杜若和商陸圍的密不透風,一寸寸的收割他們的生命。

杜若神色徹底冷了下來,她將鐵鍋舞成了一道殘影,將自己和商陸罩在里面,然後另一只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藥丸,「把解毒丸吃了。」

商陸一點也沒猶豫的張嘴吞下。

杜若目視前方,「一會我劈開一條通道,你先出去,帶著趙欽雅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

「好。」

商陸毫不遲疑的應聲,並沒有大男子主義的覺得非得自己沖到前面應戰才是最好的。

術業有專攻。

他不能拖杜若的後腿。

杜若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兩個梨渦若隱若現,下一秒,她松開拉著對方的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菜刀長四寸,寬一尺,杜若挽了一個刀花,菜刀就變成了長三尺,寬六寸的長刀。

她提著菜刀,舉重若輕的在空氣中一劃,凝滯的空氣被劈開了兩半,迅速的朝著兩邊退讓。

杜若推了商陸一把,「走。」

商陸蓄力,用沖刺百米的速度沖了出去,離開郭權的劍氣的包圍圈,他頭也不回的朝著趙欽雅站立的地方跑去,仿佛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在了敵人的視線內。

郭權看著他後門大開的背影,想也不想的刺了過去。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攔在前面,杜若拿刀架住了他的長劍,秀眉一挑,「你的對手是我。」

說完,催力上前,刀身沿著劍刃劃開一串花火,最後抵住劍柄,手腕一轉,郭權握著長劍的虎口就麻了大半,差點握不住手里的劍。

他臉色難看的後退了兩步,泄去對方施加在長劍上的力道,目光陰鷙的盯著對方,露出一點不可置信。

「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他的毒一向無往不利,憑著這個干掉了很多對手,怎麼對方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杜若勾了勾唇,漾出一抹笑意,「你猜?」

嘴里這麼說著,她卻沒有給對方猜的時間,握著長刀,迅如閃電的砍了過去。

兩方交戰,佔據主動和先機很重要,最忌婆婆媽媽的扯三道四。

君不見,反派大多死于話多。

至于沒有中毒,那不是很正常嗎。

玩毒,誰能比得過祖巫,現在這些都是他們玩剩下的。

她是十二祖巫中句芒的後人,而句芒又被後人稱為木之祖巫,春神,掌管萬物生機。

這毒進入體內還沒等發揮效用呢就被生機給剿滅了。

不過這點就沒必要告訴郭權了。

底牌總是越少人知道越有用。

郭權雖然在普通人中能稱王稱霸,但是實際上修為並不過,不過在築基一層,還不是實打實提上來的,而是靠嗑藥和女人這種手段勉強突破的煉氣期。

如果踫上煉氣期的修士,加上他劍氣中的毒氣,或許很容易取勝。

但是他這次踫上的是杜若。

先不說他的毒沒有勇武之力,就是單論修為也差得遠。

所以郭權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吃力,豆大的汗水順著面頰落了下來,有一些甚至都流入了眼角,模糊了視線。

但是他卻顧不得擦拭,甚至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個分心,自己就身首異處。

「前、前輩。」

當杜若的長刀再次砍在了自己的長劍上,用玄鐵和精鋼等上等材料煉制的本命劍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像是蛛網似的,朝著劍身蜿蜒。

郭權吐出一口血,臉色灰敗,氣勢一下子萎了下來。

「這里面想必有什麼誤會,還請您高抬貴手,听我解釋。」

然而杜若卻仿佛沒听見似的,攻勢越猛,密集如雨點般的砸向了郭權。

「 嚓。」

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清脆聲響起,郭權心里咯 一沉,眼角抽動的看向自己的本命長劍,卻在下一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捂著自己的胸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長劍碎成一片片落在了地上,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而丹田更是被利刃給狠狠的攪動了一番,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不,不是好像。

郭權瞪大了眼楮,低頭看著丹田處插著的一把長刀,刀身上反射的光芒射入眼楮,刺激的他眯了眯眼,流出了生理淚水。

「嗤。」

刀刃離體,帶出一串血花,郭權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陰鷙的眼楮里閃過震驚、恐懼、慌亂和茫然。

「不,不」

他用力的捂著丹田,雙手浸滿了鮮血,不斷的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他的丹田,他的修為,沒了。

全沒了。

「賤人!」忽然,他猛地抬起頭,一雙眸子布滿了血色,通紅通紅的瞪著她,像是想要將她撕成碎片,「我跟你拼了。」

他撐著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手撿起一片碎片準備和對方同歸于盡,卻在听見對方的下句話時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和狠辣。

「你想要恢復如初嗎?」

郭權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杜若,似是沒听清楚,「什、什麼?」

杜若走進一步,彎下腰,看著他的眼楮,聲音緩慢,笑容無邪,「我說,我能治好你,要做個交易嗎?」

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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