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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來的湘市之行就變成了他們三個的行動。

一個半小時後, 商陸開車來到了湘市最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這時已經接近凌晨, 其他地方已經安靜的陷入了沉睡, 這里卻燈紅酒綠開始了一天最繁忙的喧囂。

「我現在更加確信胡彪身後的人和沈同是一伙的了。」兩人一神喬裝打扮一番來到了最熱鬧的一家酒吧前,杜若看著前方閃爍的霓虹深有感觸的道,「連選擇藏身的地方都一樣。」

商陸甩了甩額前過分長的劉海,聞言贊同的點了下頭, 剛別過去的劉海又落了下來,半遮住眼簾,藏在後面的桃花眼瀲灩多情又帶了幾分神秘, 一進門就引得許多年輕小姑娘和成熟御姐的注視。

商陸垂眸掃了一眼罪魁禍首,見對方還有閑情逸致對著酒池里舞動的青年吹口哨,舌尖忍不住頂了頂下顎,眸光一沉, 大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將人帶進了懷里。

杜若正欣賞美人跳舞, 冷不丁的被人帶著撞上了堅硬的胸口,鼻尖傳來了清冽的冷松香,她懵了一刻, 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的掙扎,商陸用力扣著她的肩膀, 低頭湊近她耳畔,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別亂動, 這樣不容易引人注目。」

杜若身子一僵,不著痕跡的踩了他一腳,「這樣更容易引人注目好吧。」她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別忘了咱倆現在是兩個大男人。」

「小姑娘,你思想有些落後呀。」商陸低低的笑了一下,尾音上揚像是帶著鉤子,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這地方最多的就是男男,不信你看11點鐘的方向。」

商陸微微松了松力道,讓杜若從胸前抬起頭,她看著11點鐘的方向,隨即目光一直。

那里有兩個人正忘情的親吻,男的,周圍還有人在跟著起哄,看起來好不熱鬧。

湘水跟在倆人身後有一段距離,見他們突然停了下來,而杜若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別看。」杜若回過神,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湘水的眼楮,湘水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手心,杜若條件反射的縮了縮手,然後又繼續捂了上來,「我們兵分兩路,一會我和商路鬧出動靜吸引胡彪出來,你趁機進入梁辰的房間找到證據。」

本來他們是想用隱身術計劃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的,後來到了附近用神識略微掃了一眼,發現里面外松內緊,還縈繞著一股濃重的鬼氣,陰氣森森,不太保險。

湘水的本體是水靈,可以化作一滴水潛進去,沒有人會在意地上是不是多了一滴水,就算看到了也不在意。

「好,那我去了。」湘水點了點頭,扭身走進了人群中,找到了最靠近通道的位置,慢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杜若目送她離開,動了動胳膊,見商陸的手還在自己的肩膀上,忍不住曲起胳膊搗了他一下,警告道,「差不多行了啊,該干活了。」

商陸見好就收,聞言松開了手,但仍舊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像連體嬰似的。

杜若呼出一口濁氣,然後眼神一變,氣勢洶洶的朝著還在熱吻的戀人走去,到了那個小受後面時突然伸出手扯著他的衣領將人往後一拽,惡狠狠的道,「好啊你,原來是有了新歡,怪不得死活鬧著要和我分手呢。」

「我告訴你,想分手,門都沒有。」然後不等小受說話,她松開手,用了一個巧勁將人往旁邊一推,默默說了一聲抱歉,隨即一拳砸在了那個被打斷好事一臉不悅的壯漢臉上。

壯漢被她出其不意的一拳打的頭一歪,身子晃了兩下撞上了旁邊的一個看客,周圍發出一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聲,「勇哥,打回去。」

勇哥站直了身體,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看著那個矮了他一頭的瘦弱青年,眼神陰騭,「你找死!」

說著舉拳沖了過來,然而還沒等踫到那個瘦弱青年,就被他身後的一個高個青年攔了下來,對方挑了挑眉,目光不屑,「想動她,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周圍的人見又冒出來一個人,起哄聲更大了,勇哥在他們的攛掇下愈發憤怒,想也不想的朝後面吼了一嗓子,「你們都是木頭嗎,還不趕緊過來收拾他們。」

隨著他一聲怒吼,不遠處看場子的人紛紛圍了過來,杜若活動了一下手腕,抓住一個人就是一個過肩摔,再一個凌空踢,借力側空翻,一個呼吸的功夫又倒下兩個。

「哇,酷!」

周圍的人紛紛鼓掌喝彩口哨聲連成了一片,商陸也不甘示弱,和勇哥打在了一起。

勇哥是胡彪手下的打手,長的孔武有力,身手也不弱,曾經還因為過失傷人蹲過幾年,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胡彪,出獄後一直跟著他干,現在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眾人見了紛紛叫一聲「勇哥」。

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兩個人給當眾下了面子,他怎麼能忍,當下放開了全力攻了過去。

酒瓶碎了一地,桌子被踢翻,發出好大一聲巨響,這麼大的動靜漸漸吸引了舞池里跳舞的人,大家紛紛圍了上來,還有人拿出了手機開始拍攝上傳自己的微博。

酒保見狀不對趕忙溜出吧台跑到後面去叫人,胡彪正好上完廁所出來,聞言濃眉重重一抖,眼楮瞪大了兩分,他吐了一口唾沫,惡聲道,「走,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的廠子里鬧事。」

酒保听他這麼說後像是吃了定心丸,也不心慌了,腳步輕快的在前面帶路,而他看不到的是,胡彪的肩膀上,正坐著一個青面獠牙渾身漆黑的嬰兒,目光貪婪的看著他,嘴角緩緩的流下了口水。

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濕,胡彪側頭看了自己的小寶一眼,壓低聲音哄道,「乖,他是自己人不能吃,一會讓你吃個飽。」

最近條子看的緊,很多貨進不來讓他損失了一大筆錢,他正憋了一身邪火沒處發泄,今天有不長眼的送上來門來,那也別走了。

他陰騭的雙眼中露出了濃烈的殺氣,大步朝著前方的圍聚的人群走去。

就在他的走後沒多久,一滴透明的水滴滾過地面,一路來到了後面一間上鎖的房間,從門縫中擠了進去。

小水滴左蹦蹦右跳跳,從地板這頭滾到了地板那頭,然後在床底停下,透明的水滴拉伸變長,先是兩只腳,再是兩只手,最後露出了頭顱,一個迷你版拇指的湘水出現了。

她伸出小手掀開了地板,取出了那份u盤和賬本,然後又將地板恢復原樣,把東西收進空間後又變回了一滴水珠不著痕跡的原路溜了回去。

經過前廳的時候她分心往那里看了一眼,胡彪和勇哥正被商路和杜若按在地上摩擦,拳頭打在肉上的悶聲隔著重重音樂和噪聲清晰的傳入了耳中,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隔空傳了一道消息後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杜若眼角余光瞥見一道水痕從旁邊經過,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了湘水溫柔似水的聲音,「我拿到證據了,先去車里等你們。」

杜若對著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知道了,然後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一腳踩在胡彪肚子上,一只拳頭重重的擊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胡彪額頭青筋劇烈跳動了兩下,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直到意識陷入黑暗時,他才恍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從和那個小白臉動手的時候,他家小寶好像就特別安靜,一點沒有平時的興奮,更沒有看到他被打後的憤怒。

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這個疑問他是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杜若將人打暈後左手自然的往他的肩膀處一劃,收手的時候手里就多了一個黑乎乎黏膩膩的嬰兒,小嬰兒雙目赤紅的盯著他,眼楮里又怕又恨,嘴巴大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小爺我不想將事情鬧大,今天就算了,日後你再敢搶我的人別怪我還來砸你們的場子。」杜若扔下一句狠話,經過小受的時候順手將人一並提溜了出來。

她今天以他的名義鬧了一場,為了避免勇哥和胡彪醒來後找他的麻煩,還是將人帶回海市避一段時間,等他們落網後再將人放回來。

商陸上車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黑色的越野車在馬路上急速而過,杜若想了想,給他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開,快一些。」

商陸毫不遲疑的轉了個彎,朝著她指的方向開去,然而前方是條僻靜的死胡同,他挑了挑眉,垂眸看向副駕駛指路的女孩,眼神意味深長。

「放心,有路,就怕你不敢開。」杜若也不浪費時間,說完後雙手朝著前方一揮,像是拉開了一道看不見的窗簾,下一刻一條黑  幽深陰暗的小路出現在巷子盡頭。

在這漆黑的夜色的襯托下,愈發顯得恐怖又陰森。

那條小路出現的時候,被她貼了一張符咒扔在後座和小受作伴的嬰兒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楮,神色抗拒,身子顫抖。

「走吧,商警官。」杜若笑的格外純良,聲音溫柔的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帶著幾分調侃。

商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神色鎮定的踩油門朝著小路沖了進去,車子瞬間消失在胡同中,一個醉漢歪歪扭扭的走了進來,靠近牆根解決完了生理需求後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抱著自己的胳膊搓了搓,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冷。」

幽暗陰森的鬼道上,紅色的曼陀羅緋糜又妖艷,一只只白骨順著根睫探了出來,朝著車身靠近,想要將它拉進更深的黑暗中。

只是還沒等靠近,一道金光就從車中射了出來,打在那一只只張牙舞爪的白骨上瞬間讓它們成了飛灰,其余白骨仿佛有生命般要多快有多快的撤了回來,安靜的埋在地下不動如斯。

直到那車鳴聲在耳邊消失,它們才敢從地底冒出頭,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鋪開,「好恐怖的氣息,方才過去的是哪位大佬?」

「不清楚,看氣息不太像是地府的,應該是人界哪個大能有事借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子前些日子來過,還有十八層地獄的紅蓮業火。」

「紅蓮業火?那不是只有鬼帝大人才能使用的嗎?十殿閻王都拿紅蓮業火沒轍。」

「誰知道呢,總之以後見到她都機靈些躲的遠遠的,別傻了吧唧的往上撞,不然怎麼死的都知不知道。」

「」

空氣中沉默了一瞬,片刻後再次恢復了寂靜,只有來自黃泉的風吹過曼陀羅時發出了簌簌的細微聲。

十分鐘後,商陸在杜若的指引下將車停在了五味館的後門,下車後他所有所思的看著關閉的鬼道,突然問道,「那天去荔村,你和白龍是不是也走的鬼道?」

不然不可能比他們更快的出現在那里,還布置好了一個大型幻陣。

馬甲都掉了這點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杜若利落的點了點頭,語氣頗為得意,「對呀,是不是很方便。」說完還驕傲的抬了抬下巴,「鬼道一般人可開不了,更很難囫圇的從里面走出來。」

商陸︰「」

你作弊還有理了是吧。

「杜姑娘,這個人暈過去了。」湘水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還有這個鬼嬰,看著也不太好的樣子。」

杜若回頭看了一眼,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用擔心,他們是被嚇的。」鬼嬰屬于非法逗留人間,到了陰間的小路上自然會受到那里法則的壓制,而小受嘛,估計是見到那一堆會動的白骨三觀崩了。

杜若打開車門,一手一個十分輕松的將他們提溜了下來,避開商陸伸過來想要幫忙的手,「不用,我提的動,你去開門。」

商陸見她氣息沉穩面色自然沒有半分吃力的樣子,舌尖抵了抵下顎,頗有種有力無處使的無措,最後只能依言前去開門。

想來是考慮到他們會從後門回來,門沒關,商陸輕輕一推就開了,然後他讓開身子,示意杜若先進。

杜若一手提著小受,一手提著小鬼,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客廳里亮著燈,白龍他們幾個正圍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什麼,听到動靜後連忙起身迎了上來。

「他們是——」白龍看著她手里提著的一人一鬼,視線在那個鬼嬰上定格,仔細感受了一番,眉頭微皺,「他身上的氣息跟壓著梁辰鬼魂的那張符很像,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棄了大的把他捉來了。」杜若將小受放在地上,對朱八娘吩咐道,「給他找個地方待著,別讓他醒來後亂跑。」

「明白。」她這麼說那就是這個人不重要,朱八娘像扛麻袋似的將人扛到了肩上,扔進了柴房,離開的時候想到了什麼,轉身去了廚房取了些饅頭和一疊小咸菜外加一瓶礦泉水放在了他的旁邊,最後鎖上門走了。

再回到客廳的時候涂荼已經對那個鬼嬰施展了幻術,只是那鬼嬰畢竟太小,有些事記得卻說不清楚,而且他畢竟是個鬼,還是個被人精心喂養沾了血腥的鬼,不同于莫七是個普通人,詢問的效果並不好。

「那就用搜魂術。」杜若聲音冷淡,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年齡而有所心軟,他雖然是個嬰兒卻一直都有自己的意識,一心認胡彪為主助紂為虐並對他們充滿了戒備和惡意,這樣的鬼沒有拯救的必要。

白龍從善如流的按住了鬼影的肩膀,方便杜若施術,杜若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鬼影的眉心,一簇白色的明光從指尖飛出鑽進了鬼影的額頭,鬼影身子一僵,眼底的戒備慢慢凝固,眼神變得空洞起來。

杜若的一縷神識附在白光上游進了鬼影腦海深處,輕輕一撞就破開了他的防御,看到了里面的一幕幕記憶。

只是越看,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最後猛然睜開眼,指尖蜷起和其余四指握成拳頭,反手朝著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然後往半空中一甩。

一道白色的光線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停頓的時候在空中炸開成無數的光點,那光點又在頃刻間凝聚成了一幅幅畫面,像是投影似的根據時間連成了一圈。

「是梁辰。」一直等著他們回來不肯去休息的梁靜雯忽然指著其中的某一幅畫面道,聲音憤怒,「原來就是他出賣了梁辰。」

「還有那個胡彪,殺人凶手,不得好死。」梁靜雯氣的渾身發抖,牙齒咬的咯 響,臉色又青又白,恨不得沖上去將人大卸八塊。

梁辰死過一遭則淡定多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安慰,「乖,不氣了,河神大人已經拿到了證據,他很快就會得到法律的制裁。」

梁靜雯咬著牙,眼眶通紅的看著這個從少年起就走進了心里的青年,鼻頭酸澀,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怎麼能不氣呢,是他們害死了她摯愛的少年,她孩子的父親,她未來的丈夫,她一生的信仰。

他今年,才26歲啊。

「 嚓。」

手機拍照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梁靜雯想到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飛快的抹了抹眼淚,抬頭看了過去。

商陸正對著空中的一幅畫面拍照,畫面中,胡彪恭敬的站在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身前,臉色緊張又興奮從對方手里接過了鬼嬰,「大師您放心,我胡彪生是組織的人,死是組織的鬼,這一輩子都不會叛變的。」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恭敬的遞了過去,「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您笑納。」

黑袍人對他的識相很滿意,勾了勾嘴角剛想說什麼,靠在他懷里吃著葡萄的小女孩突然抬起了頭,伸手接過了那個信封,打開一看,撇了撇嘴,「我餓了。」她扔下手里的葡萄,扯了扯黑袍的衣角,仰著漂亮的小臉,甜美又委屈的道。

「好,爸爸這就給你拿好吃的。」黑袍男見狀立馬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黑色的丸子,「乖乖,咱們今天吃一顆好不好,不然你又肚子又要鬧不舒服了。」

小女孩想到白天確實吃了不少東西,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張開了嘴巴,「你喂我。」

黑袍男十分耐心的捏著黑丸往女孩嘴里送,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一旁撲了過來,尖利的爪子閃過一道鋒利的森芒,直直的朝著那顆黑丸而去。

「吧嗒。」

一灘口水落在了黑影經過的地方。

「小寶!」胡彪驚的目疵欲裂,尖叫道,「快回來!」

然而那個黑色的鬼嬰卻像是沒听見似的,張大了嘴巴朝著黑丸抓去,小女孩突然冷哼了一聲,紅色的眼楮冷冷的瞥了鬼嬰一眼,白女敕的小手一揮,那到了跟前的鬼嬰就被瞬間拍飛了出去。

「哼,敢搶我的東西吃,活的不耐煩了。」小女孩張開嘴一口含住了黑丸咽了下去,然後從黑袍男人懷里站了起來,雙腳離地飛到了鬼影身前,一只手輕輕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 嚓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響起,胡彪臉色一白,惴惴的看向了黑袍男,聲音祈求,「大師——」

「甜甜,不要鬧了,這孩子還有用處呢。」

叫甜甜的女孩嘴巴一撇,這才不甚情願的松開了手,飄回了黑袍男身邊。

「好了,沒什麼事你回去吧。」黑袍男見胡彪還杵在原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人,「記得多喂他些人吃,有助于他成長。」

「死人還是活人?」胡彪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黑袍男涼涼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不明,「他是鬼,你說吃什麼最補?」

胡彪看了下他身邊的小女孩,想到之前令鬼嬰失控的黑丸,頓時明白過來。

看來,還是吃人的魂魄最補。

「這個女孩,我見過。」梁靜雯看著畫面中的漂亮小姑娘,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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