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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邊白裳的校服墜地, 月兌到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里衣後, 鐘應一邊散開頭發,一邊將衣裳踢到了一邊, 泡入水中。

衣裳浸透了水,貼合著身體,隱約可以看到肌膚線條。頭發披散而下,漫入水中, 如悄然盛放的黑蓮。

鐘應捧了一把溫水,往臉上貼去, 鬢發和睫毛上沾了半圈細小晶瑩的水珠子,原本含著冷厲和譏誚的微笑唇被水光潤澤,多了幾分柔軟和紅潤。

胖墩把自己擦干淨後, 本想狗腿上前去捶肩,看到這一幕突然呆了。眼楮直勾勾盯著從鐘應下頜流淌過鎖骨、滑入衣襟的水珠子,就差流哈喇子了。

「你在看什麼?」又直又長的睫毛掀開, 桃花眼微微眯起,如利刃出鞘, 落在了胖墩身上。

鐘應前世見過胖墩無數次那種「色眯眯」的眼神,只不過以往他都是黏在絕色佳人身上。

胖墩素來是個為了美色不怕死的。鐘應這一眼,卻讓他身子一抖, 立刻從美色中掙月兌而出。

他雖然更偏好柔軟玲.瓏的姑娘,但是當對方美到一種程度的話,胖墩也就不怎麼在乎對方是男是女了。而且,他對「美色」的欣賞, 並不獨獨指臉蛋和身材,還包括了風骨和氣韻,甚至是人品和性格。

第一次見面時,胖墩便將慕歸心和兩位佳人相提並論,言詞之間,將他們歸類于同一個等級。

實際上,慕歸心並無出色容貌,唯一稱的上亮點的也唯有眉心一顆朱砂痣。可是慕歸心氣韻如水,性子寬容,跟他相處便如踫觸到了一灣春水,所以在胖墩心中,慕歸心著實是個美人。

胖墩從未見過赤丹太子君不意的真容,卻被他如冰似雪的風骨氣韻驚艷,第一眼便覺得他是個絕世美人,如今見鐘應這麼折騰,君不意都從容自若,端莊自持,還力壓天下驕子和鐘應並列榜首,更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了。

按理來說,鐘應外貌氣度絲毫不比君不意差,和君不意幾乎算是兩個極端,對胖墩的吸引力該不比君不意小。

但是,除了第一次見面胖墩呆了一下外,很少用「色心」去看鐘應,就算偶爾把持不住,也能被鐘應「嚇」醒。

鐘應身上有股非常奇特的氣息,總是能讓胖墩格外清醒……

眼角余光到地面上凌亂的衣裳時,胖墩靈機一動,立刻撲過去,小心翼翼撿起外袍,回答︰「幫老大你撿衣服。」

鐘應冷哼一聲,涼涼道︰「下次還敢用這種色眯眯的眼神盯著我,我真的踩爛你的臉。」

「不敢不敢。」胖墩一邊幫鐘應疊衣裳,一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臉人,胖墩覺得自己表現的非常好。

將衣袍放置之後,胖墩狗腿的蹲在鐘應邊上,給鐘應錘肩膀,力道不輕不重,拿捏的正好。

「應兄弟,不,我以後就叫你老大了,老大你看我這力道可以不?」胖墩暗搓搓想,趁著自己現在跟鐘應熟,認了他當大哥,以後他就得罩著自己了,自己偷看小姑娘再也不怕揍了。

鐘應了他一眼,又深覺辣眼楮的扭過了頭︰「你也太胖了,肚子上這麼多肉,是不是該剁吧剁吧吃了?」

「……」

胖墩被打擊到了,瞬間耷拉著腦袋。

好半響才打起精神來,胖墩繼續殷勤揉肩,剛要開口,一個光膀子的少年,就憑借自己勁瘦的優勢,擠進了鐘應和胖墩中間。

「鐘師兄。」少年老老實實喊了一聲,隨後雙手捧上水晶豆腐似得圓狀物體和一個精巧的小盒子,都飄散著桂花的甜膩香味,令人想咬上一口。

「什麼東西?」鐘應嫌棄的揮了揮手。

少年先是失望了一下,方才低低道︰「這是我離家時,阿姐親手所制,小盒子里裝的是澡豆,豆腐似的這塊是洗衣裳用的皂塊,送給鐘師兄你的,今日黃字碑下,多有冒犯。」

鐘應瞧著這老老實實的少年,恍惚記起來,這少年似乎怒氣沖沖的嘲笑過自己。

「鐘師兄……」少年將桂花味的澡豆往前伸。

「你叫什麼名字?」

「章顯。」

「哦。」鐘應單手接過了澡豆和皂塊。

章顯歡快的離開了。

鐘應戳了戳皂塊,半闔雙眸。他倒不是在乎這麼點兒小玩意,但是章顯那句「阿姐親手所制」讓鐘應突然想接下。

胖墩還沒讓鐘應消氣,也沒讓鐘應答應以後罩著自己,就讓人截了胡,憤怒的拍了拍地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大,你別信他。這姓章的肯定不是好玩意!」

話音未落,一個衣裳半敞,帶著點兒名士風流的少年坐在了鐘應邊上,用絲帕包裹著糕點,送到了鐘應手邊。

跟章顯胡亂送東西不同,這少年顯然猜出了鐘應喜愛甜食。

少年歪著頭,笑容風流︰「應老大,這是我未婚妻做的七香果糕,你嘗嘗?家鄉特產,外頭買不到的~」

不等鐘應開口,他又道︰「這絲帕是我阿姐繡的,我還未用過。」

「……」鐘應聞著這清甜的香味,實在無法拒絕。

待鐘應收下糕點,那少年留下一句「我叫顏鈺」後,便非常自覺的離開了。

「呸!」胖墩對著顏鈺的背影狠狠唾棄一聲,「這小子根本沒有阿姐,老大你別听他瞎說!他心思不正,肯定滿腦子陰謀詭計!」

鐘應對顏鈺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這才想起,顏鈺正是龍鳳王八榜中,龍鳳榜第三。

雖然龍鳳王八榜完全無法同四字碑相提並論,但是顏鈺能排第三,便說明他在新生中心性極為不錯。

「不過他倒是好運。」胖墩說到這里,語氣酸溜溜的,「有個賢惠溫柔的未婚妻,未婚妻還跟著他一起進了瑤光院……老大,龍鳳榜第二的徐小惜就是他未婚妻!」

鐘應默默將糕點裝進了儲物袋中。

胖墩看到這一幕,小心肝都要碎了。

接下來,不斷有人給鐘應送東西道歉,好幾個少年順便給君不意帶了一份。

鐘應對其中一位印象比較深刻,因為那人把一個盒子扔給了鐘應後,結結巴巴說是送給君不意的,就捂著臉跑了。

——這少年正是先前說君不意病秧子那位。

終于清淨後,鐘應才問胖墩︰「不是讓你下課等我嗎?跑什麼跑?」

胖墩幽怨的瞧了鐘應一眼。

「行了。」鐘應無視,手背撐著下頜,「快跟我說說,從哪幾個方面可以分辨出對方是姑娘?」

「你、你不是要揍我嗎?」

「哦?你還想繼續被踢?」鐘應抬高音量。

胖墩使勁搖頭,眼楮亮了起來,拍著胸脯說︰「我跟你說,男人和女人差距大了去了……」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

「先把胸大腰細腿長這點排除了,畢竟不是每個姑娘都具備這三個特點。但是姑娘家的聲音一般更柔美,沒有喉結……」

鐘應挑眉︰「不是可以偽裝嗎?」

「姑娘家性格更羞怯靦腆,她們……」

鐘應嗤笑︰「你當我沒見過那些凶殘的母老虎?」魔界最不缺的就是外表妖嬈,實則狠毒的食人花。

接連兩次梗住,胖墩忍了忍,又道︰「姑娘家身體一些地方,絕對不能隨隨便便踫觸的,比如說胸啊,腿啊什麼的,你要是真踫到,她肯定會羞澀的躲開。」

「唔……這個貌似可以試試。」

「還有一點,姑娘家每月都有幾天不舒服,也就是來葵水。」

鐘應︰「???」

胖墩左顧右盼,見沒人後,才壓低聲音︰「室婦十四歲,經脈初動,名曰天癸水至。她要是有幾天不舒服,又有血腥味,那準沒錯了。」

鐘應︰「……」

這幾天,君不意不就不舒服,一副病秧子的模樣?!!!

「我听一個大姐姐說,這幾天不能受累,不能踫涼水,喝些紅棗紅糖水會更舒服些……」胖墩如數家珍。

胖墩跟鐘應告別時,非常好心的附贈了一小包紅棗和紅糖。

丙字參號院。

鐘應還沒進屋,便看到了半蹲在牆壁邊的君不意。

君不意手中抱著一個系著紅色流蘇的葫蘆,正在給紫藤蘿幼苗澆灌靈水。廣袖沾了雪水,一頭墨發垂落在了肩頭。

這麼大冬天的,給花花草草澆水簡直是有病,不過君不意澆的卻是靈泉之水,可以保護幼苗不會凍壞。

听到動靜,君不意抬眸︰「回來了?」

「嗯,回來了。」

鐘應覺得這個對話熟稔的有些古怪,有些不適應的蹙眉。抬步走過去,這次看清楚了君不意凍的微紅的指尖,仿佛白玉上沾了胭脂。

「你衣領捂這麼緊做什麼?」鐘應蹙眉。

君不意起身,塞住葫蘆,聞言便道︰「我有些俱寒。」

「哦。」鐘應環臂,冷靜的應了一聲,覺得自己該試探君不意一下,看看他會不會喝紅棗紅糖水,便將手伸了出去。

手指微微收攏,唯有小手指伸出,上頭綁著兩根紅線,紅線連接著一包紅棗和一包紅糖。

紅棗個頭又大又圓潤,紅糖呈粉末狀,像散開的沙。

「這是?」

「送給你。」鐘應扭過頭,把胖墩的話重復,「紅糖補中緩肝、和血化閼,紅棗補中益氣、養血安神,你要不要?」

君不意眼中閃過漣漪似得疑惑,良好的教養令他禮貌接過,並認真致謝。

鐘應張了張嘴巴,猛的盯著君不意,似乎非常驚訝︰「你還真喝這個啊?」

「……一起?」君不意提議。

鐘應搖頭,用極低的聲音嘀咕︰「我才不要吃這麼娘們唧唧的東西。」

見君不意收起紅棗和紅糖,鐘應眼角余光目光從他頸項落在胸口,頓了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君不意胸口貼去。

君不意指尖微顫,下意識想擋,沒有察覺到殺機和威脅之時,又撤了力道。

「……」

鐘應手掌,直直貼上了君不意的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游啊游啊游大佬的深水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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