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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個響午,梅子都沒怎麼能下炕,反正家里現在也沒什麼要做的。蕭荊山胡亂忙乎了一通後,看看天晚,就出去洗了個澡,又給梅子挑來了山泉水讓她洗過。

梅子雖然和蕭荊山有過夫妻之實,可是要讓這個大男人眼楮盯著自己洗澡實在有點放不開,于是便嬌聲推著他出去。蕭荊山原本並不願出去,可看她實在羞澀得緊,如果自己非要呆在屋里,不知道這番洗澡要到什麼時候了,便含了抹笑推門出去。

梅子自己也覺得這番舉動著實可笑,紅著臉兒在門邊柔滴滴地睨了他幾眼,終于還是關上了門。

蕭荊山再進來的時候,梅子已經洗好了,又鋪好了炕,躺到炕上鑽進自己的涼被。蕭荊山進屋也上炕了。

梅子挨不住他這麼直接,心里羞澀,蕭荊山卻直接將她抱緊。梅子扭了幾子,也就乖順地在他懷里了,只是背對著他,面朝里。

蕭荊山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噴到梅子的脖頸上,低啞地在她耳邊問︰「還疼嗎?」

梅子一听他這麼問,紅著臉小聲說︰「比早上好些了。」還是有些疼的,只是不好意思說與他罷了。

蕭荊山大手伸出來,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別怕,今晚不踫你的。」

梅子听他這麼說,只覺得他體貼無比,忍不住用發絲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這晚上夫妻二人自然是甜蜜糾纏了一番,只是蕭荊山體諒梅子昨晚才經了第一次,不敢放肆,只敢親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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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晚後,兩個人日子過得猶如蜜里調油般,梅子臉上總是帶著些紅暈,眼底總是有幸福的笑意。她去溪邊洗衣服,偶爾踫到阿金,阿金都大吃了一驚,說梅子你怎麼忽然變好看了。梅子但笑不語,自己和蕭荊山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兒,即使和親密如阿金提起也是羞澀的。

阿金瞅著梅子,眼里帶了幾分思索,而梅子卻恍悟平日里那些小姐妹回門的時候聚在一起的言辭羞澀,可不是和自己如今一樣麼。

就這麼過了幾日,梅子出去采摘一些野菜的時候,忽然見田壟里有人在忙活著鋤草。她忽然想起,經過前些日子那場雨水,這麥子也應該要熟了吧,估計過不了些日子就到了收割的時候了。往年這個時候,梅子也和別人一樣看著即將成熟的麥兒期盼著了,可是如今蕭荊山家里是沒有地的,于是便少了這份期待的心情。

如今一來,倒是勾起梅子的心事。自從嫁給蕭荊山,目前自然是吃穿不愁,可是過日子總是要有個長遠打算,現在天氣尚好蕭荊山自然可以出去弄些獵物來換錢換物,可是將來到了冬天呢,那豈不是沒有什麼著落了?梅子便想著回頭要和蕭荊山商量一下,趁著如今天氣好,多弄些積攢,日子也好過些啊。

這天晚上躺在炕上,枕在蕭荊山寬闊的凶膛上,手里撫著那道看似猙獰的疤痕,心里想著怎麼開口說這個事。要知道他們雖是夫妻,可是她是過門沒些日子,若是說不好的話難免蕭荊山誤會自己嫌這日子過得不好。

誰知道她還沒開口呢,蕭荊山便以商量的語氣問︰「這些日子你對家里也熟了的,我若是出門幾天,你能應付得來嗎?」

梅子一听很是驚訝,抬起頭望蕭荊山︰「怎麼了,你要去哪里?」

蕭荊山見她驚惶的樣子,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脊,笑著說︰「我想著最近天好,想去深山里打些東西來,這樣也能送到山下集市里換些銀子。」

梅子一听,正中自己心事,重新趴到他身旁,小手擺弄著他的大手細聲說︰「你不用擔心我的,你要去便去。」

蕭荊山俯首親了下她柔順的發絲,柔聲說︰「如此便好,等我出門打了獵物換了銀子,給你添置些東西。」

梅子卻連忙搖頭說︰「不用為我添置什麼,若是真換了銀子,還是積攢著吧,過日子的事,將來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蕭荊山笑了下,拍了拍她臉頰低聲說︰「我的小娘子倒是很會過日子的。

到底是新做成的小夫妻太過纏綿,蕭荊山臨走前著實把梅子欺負了幾次,這才準備著要進山里打獵。蕭荊山自己準備好了足夠的弓箭,又隨身帶了匕首、鏟子、火折子等物。當然梅子還為他烙了幾張大餅,準備了自制的糕點和蒸肉給他帶著路上吃,又灌了滿滿的一羊皮袋子水。在臨出門前,蕭荊山從箱子里拿出一個布袋子遞給梅子說︰「你收著吧。」

梅子接過來,入手沉甸甸的,應該是些銀錢吧。她趕緊推給蕭荊山說︰「還是你帶著吧,出門在外,路上萬一有什麼需要花用的呢。」

蕭荊山笑了下說︰「不用,深山老林的,哪里來的花用,難不成那些狼啊豹子啊還需要銀錢不成。」

梅子想想也是,自己抿垂笑了下接過那銀錢收下。

蕭荊山認真地說︰「家里也沒什麼銀子的,就這些你先收著。你一個人在家萬一有什麼用處也可以擋擋。」

梅子點頭應是,蕭荊山背起弓箭以及各種物事就要出門。

梅子手里攥著那銀錢袋子,扶著門框望著蕭荊山健壯高大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舍。蕭荊山走到院子門口了,又回過頭看了看梅子︰「好好照顧自己,我多則三五日,少則兩三日就能回來的。」說完又用手緊了緊腰間行囊,這才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看著蕭荊山沿著山間小路往深山方向走去,最後終于轉過那道山彎彎不見了身影。梅子心里空落落的,無精打采地進屋,把早上的碗筷收拾了,又打掃了遍茅屋,左右還是無事,又跑到地窖里把里面收拾了一番。那里面堆積的東西倒是不少,有些山上草藥,還有之前曬干的臘肉等物,梅子逐個拿出來曬了曬,全都用茼麻葉包起來,小心地放進地窖里。

這些都做完了,她進屋翻了翻,想著前些日子打算給蕭荊山做件秋衣的,只是這事那事沒動針線,如今蕭荊山正好不在,不如趁機趕緊做了,如果再有時間,就做雙鞋給他穿。

這天晌午過後,梅子一邊打著盹兒,一邊拿著針線做活,忽然听到外面一個清亮的嗓子喊進來,聲音熟悉得緊,正是阿金。她連忙放下活計推開門,一看阿金手里拿著正在做的鞋底子站在門口張望呢,見了梅子出來笑嘻嘻地打招呼。

梅子連忙把她迎進屋里,阿金邊朝里面走邊好奇地張望,口里還問︰「你家那口子不在?」

梅子點了點頭︰「是的,昨日個出去打獵了,說是過幾天才回來。」

阿金明白︰「知道的,听人說了。他這一走好幾天,你一個人在家里多無聊啊。」

梅子笑了︰「也還好,做點針線活再收拾一下,幾天的功夫轉眼就過去了,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過來串門子麼。」

阿金也笑了,舉了舉手里做了一半的鞋底子說︰「過幾天就到了打麥忙的時候了,我這是趁著還沒忙起來,趕緊拿著活來找你聊聊解悶兒。」

梅子拿來昨日個摘的野果子招待阿金,又倒了茶水,兩個人便做著手中的活隨便聊幾句。阿金悄聲地問梅子︰「這幾日你家男人進屋睡了?」

梅子臉頰兒泛紅,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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