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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時間轉瞬過去。

牧玄的時間安排並沒有絲毫的變動,早上和晚上仍然是拿來練習武功,白天則是熬制黑玉斷續膏。

一口口裝有藥材的箱子都堆放在了庫房,牧玄這七天甚至都沒有時間將藥材取出然後處理一下。

老白終究還是沒有逃過,邀月和憐星在幫牧玄搬了藥材之後,便直奔同福客棧而去。

原本佟湘玉想要給老白一些安全感,不讓兩人入住的,但是邀月壓根就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一錠金子丟出,瞬間喜笑顏開,掙月兌了老白之後,便將邀月和憐星迎了進來。

整整七天啊!

老白本來就膽小,現在還要跟邀月憐星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下,差點兒被嚇得膽都碎了。

他偷偷問過牧玄,牧玄說要七天才能將黑玉斷續膏熬制成功。

今天便是第七天了,按照牧玄的說法,邀月憐星今天下午接受了治療,如果時間尚早,說不定當天就會離開。

畢竟兩人乃是移花宮的宮主,總不能放著偌大的移花宮不管吧。

老白翹首以盼,直到邀月和憐星出了房門,這才松了口氣,終于走了!

「一會兒可能會很痛苦,保險起見,你先服下麻沸散吧。」

醫館內,牧玄右手拿著一個青瓷瓶,左手端著一個盛滿藥的瓷碗對著眼前的憐星說道。

憐星聞言,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接過牧玄手中的瓷碗,將麻沸散一飲而盡。

一會兒牧玄要將她手上的骨頭還有腳上的骨頭全部捏碎,然後再矯正一番,最後才能上藥,整個過程相當長,若是不服用麻沸散,會相當痛苦!

「牧神醫果然高明,麻沸散都有!」

憐星喝了這用酒和的麻沸散,等待藥效生效的時候,忽然感慨。

麻沸散乃是華佗開創的藥方,現今已經失傳,藥王谷還有薛慕華平一指等一眾醫道高手的手中都沒有麻沸散的配方,可牧玄卻是能夠拿出來!

這人,的確相當神秘!

憐星與邀月對牧玄好奇極了,連麻沸散和黑玉斷續膏的配方都有,牧玄的一身醫術,又是從何處學來的?他的師父又是誰?

有句話可能邀月和憐星沒有听說過,好奇,往往是淪陷的開始。

麻沸散的藥效很快生效,牧玄也不墨跡,徑直將憐星的左手左腳的骨頭全部捏碎。

這狠辣的手法,連邀月都不由得皺了皺眉,可憐星卻仍然閉著眼楮。

麻沸散的功效可見一斑。

「我要開始矯正了!」

牧玄說著,拿起了一個鋒利的挫骨刀還有針線,這些針線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縫合之後可以融入血肉之中,不必再拆封。

牧玄要先矯正,憐星小時候摔傷之後,手腳都有些畸形,若是不矯正雖然不影響行走,但是看上去就難看許多了。

牧玄講究的很,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時辰過去,牧玄才將憐星手腳的傷口縫合,開始將黑玉斷續膏敷在憐星的手腳上面。

牧玄買的藥材很多,黑玉斷續膏足足熬制了一大鍋,眼下用的,也不過是一小部分罷了。

剩下的黑玉斷續膏牧玄全部儲存了起來,之後如果再踫到斷手斷腳的病人,自己也不用浪費時間去現熬了。

「好了!」

牧玄包扎好,將之前就已經用完的瓶瓶罐罐拿起放到了一旁,拍了拍手,然後將袖子放了下來,在憐星的身上點了幾個穴道,沒一會兒憐星便悠悠的醒來「黑玉斷續膏,除了可以再接斷骨之外,還能緩解疼痛,你現在應該沒有這麼難受了!」

「有些酸痛,不過還能承受!」

憐星眉頭皺起,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被包扎起來的手腳,輕聲說道。

「那就是了,每十天換一次藥,共換六次,等第七十天,便可以將紗布拆開了!」

牧玄指了指一旁已經準備好的黑玉斷續膏。

「這里面放的是祛痕膏,等你拆封紗布之後,就可以開始在手腳上涂抹祛痕膏了,用上一個月的時間,你手腳的傷痕就會褪去!」

牧玄貼心極了,他在憐星手腳上開了幾個口子,如果沒有祛痕膏,憐星終生都要帶著那幾道傷疤了。

憐星聞言,緊繃的心也是松了許多,長呼一口濁氣,她自然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腳上面多出了幾道傷口,她方才還真的在擔心自己的傷疤太多,畢竟是女人,愛美也是人之常情。

「多謝牧神醫!」

憐星輕輕點頭,將牧玄所贈的祛痕膏攥在手中。

「你說的我們都記住了,這一次多謝了!」

一旁沉默的邀月也開口說道。

「你們出了醫資,我出手相助,自然在情理之中!」

牧玄說道,邀月輕輕點頭,隨後看向了憐星「我已經備好車馬,我們離開時間太久了,得快些趕回移花宮了!」

憐星連忙點頭「全听姐姐的。」

邀月的威懾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哪怕兩人此行解開了不少的心結,憐星對邀月的恐懼仍然存在!

「牧神醫,我們就先離開了,江湖路遠,日後再見!」

邀月手持碧血照丹青,開口說道,說著沖著牧玄身後的趙伯輕輕點頭示意。

這七天的時間,她越發覺得趙伯不一般,可看上去,那人就是一個尋常人,無法看出一些什麼的邀月便不再關注趙伯。

方才她沖趙伯點頭示意,也只是因為這短時間在客棧還有醫館經常踫到他而已。

牧玄听著邀月的話,日後再見……

行,那就日後再見吧。

「回去時,我妹妹要乘坐馬車,有車夫駕車,如此一來,就多出一匹馬了,我也不想多控一匹馬……」

邀月說著,便指了指自己的那一匹白馬「我的那一匹,就送你了!」

不等牧玄開口拒絕,邀月再度開口「你若是不想要,殺了就是!」

邀月說罷,將憐星扶到了馬車里面之後,牽著憐星的馬跟在馬車後面,就這麼一前一後離開了七俠鎮。

牧玄看著邀月留下的那一匹白馬,有些無奈,他是真的不會喂馬啊!

「終于走了!」

牧玄正想問問趙伯會不會喂馬,他的肩頭卻是別人拍動,牧玄回頭一看,正是老白。

「你跟她們無仇無怨,你怕什麼?」

牧玄笑著說道。

這段時間老白經常在他面前跳,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邀月憐星什麼時候走。

堂堂盜聖,好歹也是賊王,怎麼怕成這樣了。

「兄弟,你不懂,邀月憐星這倆,那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魏無牙知道吧?」

「三年前,這家伙去移花宮求婚,居然想要一次性娶了邀月和憐星,結果被邀月砍斷了雙腳!」

老白齜牙咧嘴,一副人的樣子。

「算了,走都走了,就不說她了,不過你小子算是出名了,想必後面會有不少人來找你看病!」

「什麼出名?」

老白轉移話題的速度讓牧玄都有些反應不及。

「拜托啊兄弟,那可是邀月啊,大宗師!大宗師都來找你看病,你說你會不會出名吧!」

老白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

牧玄聞言怔住「這事情傳的這麼快?」

老白再度翻了個白眼「大哥,咱們廣陽府,那可是重城,武當少林等門派還有護龍山莊六扇門等朝廷組織都在廣陽府安排了探子。」

「邀月的樣子我都能認出來,更別提那些大門大派還有朝廷組織的人了!」

「你跟邀月在廣陽府購買藥材,這些消息已經開始傳播開來了,調查一番,就能知道邀月找你是為了治病!」

听著老白的解釋,牧玄沉默不言,良久才看向了自己濟世堂的牌匾。

他原本打算等自己到了先天之境,然後再去廣陽府,從五毒教的手中購買毒草,等回來之後,就開始煉毒。

牧玄如果還是繼續開濟世堂,天天看診,根本沒有時間煉毒!

「走,幫我搬個東西!」

牧玄道,說罷便拽著老白進了醫館,兩人直奔庫房而去。

「你拽我來這兒干啥啊?這啥玩意兒?」

老白左右打量著,見庫房里面擺放著許多的箱子,老白雙手不由得一癢,當即就要上前撫模一番,如果牧玄同意,打開看看也不是不行。

「毒藥藥材!」

牧玄翻找著三不醫的牌匾,隨口說道,老白聞言,動作瞬間頓住,隨後收手,在牧玄的身上擦了擦手。

「找到了!」

牧玄將一塊兒牌匾給拽了出來,笑著說道,說罷將牌匾遞給了老白,自己則是扛著一塊兒木板和幾顆釘子跟在了老白身後。

兩人再度回到了門口,牧玄縱身一躍,將濟世堂的牌子給摘了下來,牧玄將濟世堂的牌子和木板都給放到了一旁「來,牌子!」

牧玄拿過了三不醫的牌子,縱身一躍,瞬間的功夫便將三不醫的牌子給掛了上去。

「三不醫?」

老白抬頭看去,瞬間愣住「這啥意思?」

「啥意思?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牧玄笑著說道,說罷拽著老白進了客棧,將木板擺在了秀才的身前「秀才,作為客棧里書法最好的人,你可得幫我寫倆字兒!」

牧玄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了他的心里。

「好說好說,寫什麼?」

秀才拿起毛筆,看向牧玄。

牧玄湊了過去,笑著說道「寫大氣一點兒,剛好佔滿整塊兒木板就行!」

「就寫,非疑難雜癥不醫,心情不好不醫,看不順眼不醫!」

「以後,我的濟世堂,就改名三不醫了!」

秀才很快寫好,牧玄拿著木板,到了門口,直接表演了一手徒手按釘子的絕活,將木板瓖在了門口,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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