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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陸小鳳不信,得意洋洋的舉例道︰「這一次大哥不肯帶飛羽出來玩,飛羽就跟他說︰‘不帶飛羽出去玩,飛羽就死給你看!’,然後飛羽還沒有假裝絕食,大哥就帶飛羽出來了。」

這個……說的是西門吹雪?

陸小鳳看著這只得意洋洋的無良的貓兒,西門吹雪就這樣被這只貓給馴服了?……呸呸呸,打住打住,想什麼呢?想被人殺人滅口嗎?

一抬頭,看見臉色鐵青的山西雁、氣得發抖的小販和一眾殺人的目光……

這才想到貓貓說了什麼。

侍女姐姐、死給你看、假裝絕食……貓貓這張嘴啊,偏偏它又說的一派天真……還真是……

他們是秉著一腔熱血而來,存了必死之心,用自己的性命來逼退陸小鳳,卻被貓貓用女兒家撒嬌的「死給你看」來形容,怎不氣的半死?但從字面上來說,他們還真是來死給陸小鳳看的……

如果換了西門吹雪,絕不會有人敢用這一招來讓他退讓,如果換了花滿樓,也許根本就不會定下這日出之戰。

陸小鳳模模鼻子,莫非自己做人的方式有問題?

耳邊傳來貓貓興奮的聲音︰「要打群架嗎?好啊好啊,飛羽喜歡打群架。」

打群架他們自然是不怕的,對方人雖多,除了山西雁,其他的人加起來也不夠貓貓一個人殺的,而山西雁無論是花滿樓還是陸小鳳都不會輸給他。

但陸小鳳不想和他們打,無論是山西雁還是西北雙秀還是市井七俠,都是江湖中的義氣之輩,他不願讓他們被貓貓殺死,當然更不會讓貓貓被他們殺死……

山西雁並沒有讓他為難,一聲不吭回頭就走,滿院的人悄悄的退的一干二淨。貓貓的話讓他們再也無法用自己的性命勸退陸小鳳,而耗盡陸小鳳的功力讓他天明時一敗涂地,這樣卑鄙的法子他們用不出來,所以他們只有走。

花滿樓輕嘆一聲,模模貓貓的頭。

陸小鳳沉默半晌,道︰「山西雁是個好漢子。」

花滿樓嘆道︰「有句話山西雁說的卻是不錯的,霍天青和你原是道義之交,這一戰,無論誰勝誰負……這又是何苦?」

陸小鳳默然不答。

這場戰斗,本不是他挑起的,他只是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而已。

霍天青是大好男兒,他陸小鳳也不是窩囊廢。

貓貓看他們的神色,不安道︰「貓貓說錯什麼了嗎?」

陸小鳳搖頭,笑道︰「沒有,啊,貓貓啊,要不要嘗一嘗這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貓貓頓時眼楮一亮,連連點頭︰「要!」

于是……

陸小鳳傻了眼︰「不會吧,就一碗而已……」

花滿樓模索著從一堆衣服中將貓貓掏出來,貓貓試了兩次也沒能從花滿樓手心里站起來,發出可憐兮兮微弱的叫聲︰「喵嗚……」

「陸小鳳,你明明知道貓貓它是……還灌它酒?」

陸小鳳嘀咕道︰「我怎麼知道它量那麼淺……要不放到水里醒醒酒,不然西門回……西門!」

陸小鳳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西門吹雪,強笑道︰「哈,貓貓剛才不小心多喝了幾口……」見西門吹雪目光漸漸冰寒,忙顧左右而言他︰「啊,對了,你不是去找老實和尚的麻煩去了嗎?他現在怎麼樣了……」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的逼近,在陸小鳳臉色越來越白時,從他身邊越過,抓起花滿樓手中的貓貓,毫不停留的轉身而去。

陸小鳳長長出了口氣,道︰「我還以為西門吹雪要出劍呢!」

花滿樓微笑道︰「西門吹雪對貓貓很好。」

………………………………………………………………………………

感受到主人的體溫,貓貓安心的閉上眼楮,頭上傳來的陣陣悶痛讓它很難受︰「喵……」

感覺主人的手從頭上順著脊背撫模而下,換了往日,貓貓早就受寵若驚了,此刻卻覺得怎麼都不舒服,用小小的腦袋瓜在主人身上里使勁的蹭著,發出哀怨的叫聲。

于是連那只撫模的大手也不見了,貓貓更加難受了,不滿的叫喚,然後被扔在床上、不松不緊的夾在了胳肢窩里,這是貓貓最愛的地方之一,貓貓在里面翻來覆去幾次,直到又來一只手被子般的蓋在它身上,才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感覺到小東西終于安靜下來,西門吹雪也靜靜閉上眼楮,離天亮還有一陣,正是好夢的時候。

西門吹雪是被一陣細碎的□□聲驚醒的,眸光掃到纏繞在手臂上如同墨染的絲滑長發,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頭疼的坐了起來。

懷中的少年已經不復白天時的容貌,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它這幅模樣,西門吹雪仍無法壓抑心中強烈的驚艷。

這小東西似乎比上次好看了,仍是巴掌般大的小臉,精致的難描難畫的五官恍如鬼斧神工精雕細琢而成,完美的不見半點瑕疵。微皺的長眉如遠山含黛,清潤而悠遠。淚盈盈的雙眸像晨霧中的西湖水,含煙帶露,漆黑的雙瞳恍似最完美的黑曜石浸在清泉中,純淨而深邃的讓人心醉神迷。小巧挺翹的鼻頭難受的微皺著,柔軟滋潤的唇瓣恍如春雨滋潤過的紅杏,泛著寶石般亮麗的光澤,被雪白的牙齒咬出幾個小小的牙印,發出難耐的嬌吟聲,似有香甜的氣息從中悄然散逸,讓人不知不覺中就醉了心神。

冰玉般輕薄的肌膚,泛著醉酒後的酡紅,生起誘人的紅暈,半眯的眼,微挑的眼角,水光瀲灩的眸子在長而翹的睫毛的掩映下,越發的勾人。

「嗚……」貓貓難過的低泣,毫無雜質的清悅嗓音夾著□□婉轉又任性︰「難受難受……主人……貓貓不舒服……」

讓你喝酒!

西門吹雪將手放在它的額頭,微涼的手熟悉的觸感讓貓貓安靜了片刻,又開始鬧,胡亂的嚷嚷︰「難受難受……」

伸出女敕白的小手將西門吹雪放在額頭的手捉下來,按在胸口上。

觸到細女敕的恍如滑不留手的火熱柔膩肌膚,西門吹雪觸電般的縮回手。

醉酒的貓貓胃里面火燒一般,好容易按到主人微涼的手舒服一些立刻就被抽走,更加不滿起來,胡亂蹬著棉被,露出白膩的肩膀︰「熱、熱……」

西門吹雪迅速將它裹回去,按緊被角。

貓貓被裹在被子里掙月兌不開,哇的一聲哭起來︰「難受難受……貓貓難受……」

踢打著被子露出精致白女敕的小腳丫︰「熱熱熱……難受……主人……」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將漆黑的長發濡濕一片,貼在玉白的臉頰上,有種凌亂頹廢的美感,讓人產生摧殘的。

西門吹雪無奈,看見小幾上的茶壺,過去倒了杯涼茶來,一轉身便整個僵住了。

趁著西門吹雪不在,貓貓把身上的被子蹬了個干淨,春寒料峭,何況此刻正是一天最冷的時候,寒意透體而來,即使是胃部的火熱也抵擋不住外部的寒氣,哆嗦幾下後,兩條蓬松的大尾巴又伸了出來,將身體緊緊纏住。

西門吹雪看到的,就是這樣香艷的一幕,赤!果的絕美少年被兩條雪白的毛茸茸的大尾巴緊緊纏繞,間或果!露在外的肌膚晶瑩剔透宛如水晶,泛著微醺的醉紅,在它不安的摩挲翻滾中,修長筆直的腿、縴細柔韌的腰肢、白女敕柔軟的肚皮還有圓潤小巧的臀部若隱若現……

眩暈的頭、火燙的胃和四肢傳來的寒意讓半夢半醉的貓貓難受之極,口中發出嗚嗚的□□,兩條尾巴越絞越緊,將雪白的肌膚勒的凹陷下去,留下紅色的印記,在如玉的肌膚上,憑添無數誘惑,尾巴尖尖在床上難耐的拍打,快速的節奏宛如人此刻凌亂不安的心跳,又如同某種無聲的催促……

手指上的涼意讓西門吹雪微微回過神來,才發現手中的涼茶不知何時潑了個干淨,西門吹雪閉上眼,平靜了一下呼吸,迅速撈了幾上的茶壺,用被子將床上蠕動的少年緊緊裹住,壺嘴湊上去,堵住了那只嗚咽的小嘴。

貓貓下意識的吮吸了幾口,冰冷的茶水下月復,胃里的灼熱終于得到緩解,被子也擋住了春寒,貓貓嘴里咕噥兩聲,將頭向被子里面縮了縮,終于安靜了。

西門吹雪松開被角,僵硬的身體松懈下來,將剩下的涼茶一口灌盡,轉身出門,門外東方已發白,晨曦中,隱隱看見他額角有汗漬在閃爍。

西門吹雪吐了口氣,關門回身後便微微一愣,只見小院花圃中的石凳上,一個修長的人影面對院門獨坐小酌,春寒露重,凌晨一人戶外獨酌,原是十分孤寂的畫面,但在他的身上,卻讓人覺得春意盎然,暖意洋洋。

想到此人的一雙靈耳,想必房間的動靜被听得一清二楚,雖然明知他目不能視,西門吹雪也忍不住心中有些不快。

花滿樓听到關門的聲音轉過頭來︰「莊主。」

西門吹雪淡淡道︰「花公子。」

花滿樓道︰「貓貓好些了嗎?」

西門吹雪點頭,想到他無法看見,道︰「睡了。」

又問︰「你為何在此?」

花滿樓道︰「陸小鳳和霍天青在約天明一戰,送他出門後了無睡意,便小飲了幾杯。」

西門吹雪道︰「無需擔心,霍天青不是陸小鳳的對手。」

花滿樓道︰「話雖如此,不到最終難免有些不安。何況,他們之間原也是意氣之爭,霍天青也是個義氣男兒……」

江湖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意氣之爭。

西門吹雪不答,霍天青是什麼樣的人,與他何干?他是死是活,他更不關心。

「莊主似乎有心事?」

西門吹雪不語。

花滿樓道︰「莊主若有心事,不妨說出來听听,雖然花某不才,未必能為莊主排解一二,但說出來,總能舒服些。」

西門吹雪沉默片刻,遙望漸明的東方,淡淡道︰「或許……我該成親了。」

花滿樓頓時呆若木雞,遲遲方道︰「莊主?」

西門吹雪本沒有期待他的回答,緩緩走出院門,在門口微頓,道︰「我確實該成親了。」消失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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