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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親生父親

不管是派人跟蹤他的安陽王府的人,還是與他有六成相似的安陽王世子都教他心驚。直到他帶著傷回到梅家,利用自己多年經營的勢力在暗地小心地查找,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通州梅家的子孫。整整三年,他買通了江湖上最好的情報網,才挖出他的身世,及當年他娘親梅氏被迫害的事情。雖然有江湖上最好的情報網,但因此事涉及到皇室,且又年代久遠,他們能查到的也不多,其他的都是蛛絲馬跡中挖掘出來的。

他好恨,明明他才是最尊貴的楚氏血脈的子孫,明明現在的安陽王世子應該是他,明明在王府里享盡榮華富貴的是他的娘親才對,而不是那個必須讓他娘騰位子的女人。可是,現實卻是,他卻只能寇上低賤的商人之姓,一輩子成為商人之子。人人皆道通州梅家富甲天下,可有誰知道商人的無奈心酸?士農工商,商最末,道盡了商人低微的地位。這世間對商人的束縛太多,人們對商人的鄙薄輕視,皆讓本應該是龍子鳳孫的他心生憤怒。

于是時隔三年,他再度回京,設計了這麼一場戲,本欲要報復安陽王府所有的人,卻未料,在安陽王認出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為他擋了一刀,甚至傷及了心脈,命不久矣。

「所以我當初反對景陽娶你娘便是這個原因,即便我能拉她一把,只要她還是這般單純,我能拉她多久?特別是先帝在位的那些年,每個人都活得不容易,若自己都不自救,誰救得了她?你倒是高看我了,我再有能奈,也顧及不到一個宮外的王妃,有時候,有些事情是鞭長莫及。」

「那您的意思是,都是我娘咎由自取的?」梅業斌終于忍不住大吼。

「不!」安陽太妃搖頭,定定地看著他,「當時听聞儷貴妃派人去要對你們母子滅口,我也趕緊派人去保護你們了,不然你娘一個剛生產完的婦人和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如何能逃月兌那些殺手?只是我沒想到,你們會在路上走丟了。」說罷,安陽太妃又嘆了口氣,「梅氏看著可人憐,但卻是個心高氣傲的,她出身小官員之家,心里一直有大志,若不然她也不會明知道儷妃是宮中寵妃,人人皆要避其鋒芒時,卻去接近儷妃討好她……結果,不說也罷。」

安陽太妃的話落下時,室內一陣安靜。

安陽王靠在床上,虛弱地喘著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角微微濕潤。

梅業斌仿佛整個人都虛月兌,雙目空洞地看著前方。

安陽太妃知道今天這事情對眾人都有沖擊,雖然梅業斌的存在還是個問題,但她卻只是嘆了口氣,沒有現在作出處理。或者,在她心里,早就注定了結局,只是因為梅業斌也是她的孫子,所以不想做什麼罷了。

正在這時,突然安陽王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安陽王妃嚇了一跳,趕緊望過去的時候,發現安陽王已經陷入昏厥了,且身體一陣顫抖,就要休克的模樣。

「來人,將去請太醫過來!」安陽王妃厲聲叫道。

眾人唬了一大跳,外頭候著的下人听到里頭的叫聲,趕緊去請因安陽王受傷而駐守在王府的太醫,楚嘯天扶著安陽太妃走到床前,焦急地看著陷入昏迷中的安陽王。一時間,室內氣氛有些沉重,忙忙碌碌的人中,只有仍攤坐在椅上的梅業斌仿佛一個局外人,冷眼瞧著難掩急色的人們,還有床上已不醒人事的男人……他的——親生父親。

一會兒後,太醫給昏迷中的安陽王施了一針,方讓有些休克的安陽王緩過勁兒來,但人卻仍未清醒。

太醫又檢查了一遍,對安陽太妃等人說道︰「王爺情緒過于激動,又因傷到了心脈,本就虛弱了,若不再好好調養,王爺可能拖不過今年……」太醫說著,忍不住看了眼屋子里頭攤坐著的陌生男子,那張與安陽王太過相似的臉每看一次都教他有些心驚,再聯想安陽王的受傷,雖然外頭宣布他是遇刺所傷,可感覺怎麼也不對勁。

听到太醫的話,安陽太妃和安陽王妃神色都有些黯然。本來傷及心脈就凶險了,太醫也只說是盡力而為。現下听他說拖不過今年,如何不教他們黯然?即便這男人再不好,也是他們的兒子及丈夫,並不樂見他就這般意外去逝。

楚嘯天皺著眉頭,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子,安陽王妃認得先前兒子給丈夫吃的藥丸中正是這瓶。

「太醫,這藥你看看,服用的時間是三個時辰一粒,你注意一下效果。」

太醫雖然對安陽王世子的行為有些奇怪,但還是接過觀看,等他打開瓶蓋聞到那陣藥香,不由面色微變,「世子,這是……」

「怎麼樣?」楚嘯天問道。

太醫臉上露出了笑容,「自然是極好的藥,就不知道這藥是出自何人之手?王爺有這藥護住心脈,也能拖延些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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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嘯天微微勾了唇角,只是看了太醫一眼,將太醫看得莫名奇妙時,卻沒有給他個明確的答案。或許當太醫知道這藥是出自太醫院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季淵徐之手,或許就不會這般推崇了。

過了一會兒,等安陽王再吃了藥,整個人平靜安睡後,安陽太妃說道︰「王妃,嘯天,我累了,你們扶我回去罷。」

听到安陽太妃的聲音,安陽王妃和楚嘯天走過來,一人一邊扶住安陽太妃的手,沉默地離開了這個空間,只余下神色空茫的梅業斌與昏睡不醒的安陽王這對父子倆。

到了榮瑞堂,安陽太妃坐下後,對楚嘯天說道︰「嘯天,你爹這傷可有辦法?」

雖然兒子大多時候做糊涂事兒,一踫到感情的事情就是個糊涂蟲,又優柔寡斷,但到底是她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看他傷得這般嚴重,心里也是難受的。而孫子的回來,帶回來的藥皆讓她不自得浮起一線希望。

安陽王妃也想起楚嘯天先前給丈夫吃的藥丸,不由問道︰「你交給太醫的那瓶藥是什麼?」

「護養心脈的護心丸,季淵徐給的。」楚嘯天模模拉雜的胡子,自己也覺得有些難受。由于柳欣翎不喜歡男人留胡子,覺得扎臉,兩個孩子的皮膚也嬌女敕著,所以楚嘯天每天都將胡子刮得干干淨淨的,就怕與兩孩子玩時不小心扎傷了孩子們的肌膚。而這些天,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哪有時間刮胡子?

「原來是季太醫的藥,莫怪……」安陽太妃心里松于松了口氣。對于季淵徐這人,既然孫子與他走得如此近,她自然也是了解一翻的,雖然季淵徐的身世有些神秘,人也不太靠譜,但他的醫術了得,與他相交也算利大于弊。

楚嘯天卻沒那麼樂觀,「女乃女乃,這藥並不萬能,只能吊住爹的傷勢,讓他拖延些時日罷了。」

「那如何是好?季太醫呢?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去開陽城了麼?可是一同回來了?」安陽太妃期盼地問,若是有季淵徐在,什麼疑難雜癥都難不倒他,看太醫對那瓶藥的寶貝程度,便知道那是好東西了。

听到安陽太妃的話,楚嘯天嘴角一抽,說道︰「他去西北了。」

「年前能否招他回來?」

楚嘯天听罷,還真是沒信心。季淵徐就是個超級大路痴,連有人帶路也能迷路到不知道哪個角落旮旯里去,實在是教人無語。雖然他派了一名侍衛隨行護送他去西北,按理說應該能平平安安抵達的,開始時的幾天時,侍衛確實有信件回來報告一下他們的路程,等過了幾天,侍衛的信回來說,某位太醫走丟了,他正急速尋找中……楚嘯天已經對季淵徐走丟的本事絕望了,對那位太醫來說,出門像丟掉,回來像撿到,想要找到他,可能真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事情。

至于西北?他懷疑季淵徐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去不了。

看到女乃女乃和母親都希望季淵徐回來,楚嘯天只能勉強點頭,答應一定會盡快派人去將他找回來的。

不管怎麼說,安陽王都是他爹,他也不希望他出事情,自然會盡力將季淵徐找回來的。

回到攬心院,楚嘯天看著闊別三年的院落,心里突然有些空蕩蕩的。

未成親前,並不覺得攬心院是如此的空蕩寂寥,住得習慣了,一草一木皆熟悉得閉上眼都能說出來。成親後,她的氣息將這里一點一點的填滿,如同將他的心填滿,讓他覺得有她的地方,心才會圓滿。可是,風景依舊,佳人卻不在,空余一抹孤寂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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