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翎微微蹙起眉,又試驗了一下,終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嘯天,看來二寶也遺傳了我的怪力呢。」看了眼一臉菜色的男人,雖然很想笑,便還是給他留些面子罷,「不過二寶是要喝了酒後才會有怪力,與我正好相反。至于大寶,他倒是沒有弱點,喝不喝酒都一樣。」
楚嘯天一臉苦逼地瞅著心愛的老婆孩子,突然感覺到了一種作為弱者的悲涼。
明明他才是個身強力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為毛一在這娘三面前,他卻成了最弱的那個呢?
柳欣翎憋著笑,嗔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我是個女人家,力氣大也沒用!而兩個孩子還小,需要你的庇護。況且二寶是個女孩子,哪里能時時給她喝酒?」
柳欣翎覺得這真不是個事兒,她沒啥野心,空有怪力而無用武之地,自然也不會仗持著它去做啥事。兒子是個樂天的小二貨,被她教育得很乖很好,除了做些囧事外,不缺愛不缺鈣,不會變成個滅世大魔王危害到蒼生。女兒就更不是問題了,本就是個小懶貨,只喜歡悠懶渡日,不沾酒時就是個正常不過的孩子。
所以,這一家子里,最凶殘最有殺傷力最有武力值的,還是某位世子爺的啦。
楚嘯天听罷,一臉感動地用爪子握著她的手,掏心挖肺地發誓道︰「翎兒放心,為夫會一生護著你和孩子們的,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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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翎滿意湊過去在男人英俊的臉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嗯,我相信你。」
兩只小包子見狀,也撲過去在男人臉上涂口水,一時間,室內一片歡聲笑語,將先前的緊張驅除。
中秋過後,天氣開始變冷了,而開陽城也時不時地下起了秋雨。
楚嘯天仍是有空便帶著大寶出去巡視顯擺,沒事就在家里與兩孩子培養感情,日子悠閑自在。
柳欣翎在中秋那晚的意外後,開始有意識地觀察兩孩子,也抓緊教導大寶控制自己的怪力。原本她也想一並教二寶控制自己的怪力的,但想到二寶的怪力只有喝了酒才會顯現,平時就是個正常不過的孩子,便將之暫時放下了,決定等二寶大些,懂事一些,有更好的自控能力後,再教她也不遲。
如此想罷,柳欣翎便也不再關注這事情,反而有些苦惱地尋思,那個空間戒指到底哪里去了,看兩孩子的表現,似乎並沒有在他們身上的。難道,那戒指的作用,就是造就了她的兩個孩子的怪力,再無其他用處了?
就在柳欣翎觀察兩孩子中,秋雨淅瀝的一個早晨,開陽城的安陽王府,迎來了皇帝的聖旨。
聖旨里只有一個信息︰安陽王病危,速招安陽王世子楚嘯天回京。
楚嘯天面無表情地看著送聖旨來的侍衛,並未及時而恭敬地接過聖旨。
那來宣旨的侍衛也並未催促,雖然說,這道聖旨對于一個被貶謫到封地的人而言,不諦于天大的恩賜,得以回到那個繁華而奢侈的京都,是所有心中有凌雲之志的男人心目中的夢想。可是安陽王世子此人,素來品行不良,對這道聖旨沒什麼恭敬之心,就算這侍衛想要給他安個不敬聖上的罪名,估計也沒有人會理會罷。
楚嘯天雖然離京三載,卻仍未在人們記憶中淡忘,仍是那個京城一霸,深得聖寵之人。
天下間,如此幸運之人,只楚嘯天一人罷了。
「拿來!」楚嘯天淡淡地說。
侍衛趕緊恭敬地將聖旨呈上給他,然後肅手立于一旁。
楚嘯天慢慢地打開聖旨,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待那句「安陽王病危」映入眼簾,眼瞳驀然一縮,然後很快恢復了正常。
將聖旨看完,楚嘯天起身朝京都的方向跪拜三下,感謝皇帝的恩典,然後起身後對那侍衛道︰「臣謹遵聖旨,明日立即起程。」
那侍衛應了聲諾,他是大內侍衛,隨同他而來的還有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皇帝將他們派來迎接安陽王世子回京,也算是對他的恩寵。
「我父親……」楚嘯天才開了個頭,便將話給咽下了。
那侍衛仿若沒有听見般,眉頭也未動一下,然後見安陽王世子的手勢,便躬身行了一禮,退出了書房。
楚嘯天又坐了會兒,將聖旨又看了一遍,眸光深沉不定,然後啪的一下將聖旨合起丟到案桌上,揚聲道︰「安順,進來!」
外頭守門的安順听到他的聲音,急急忙忙地從外頭跑了進來,看到他恐怖的臉色,心里咯 了一下,忙問道︰「世子爺,有何事?」
「今天的信件呢?怎麼不見?」楚嘯天翻著桌面上的信件,幾乎怒吼。
安順壓著身子,趕緊回道︰「世子爺,信件都在這里了。」
楚嘯天死死瞪著桌上的信件,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良久終于閉了閉眼,將滿眼的戾氣化去,拂袖出了書房。
明亮的偏廳里,柳欣翎正在教兩個孩子讀書認字,一雙眼楮頻頻往外瞄著,顯得有些心不在蔫。
今日一大早,便有人來到府里,正是京城里來的宮內侍衛,帶來了皇帝的旨意過來。楚嘯天接了旨後,便帶著人去了書房,是以她也不知道那聖旨里說什麼。
正想著,卻見楚嘯天回來了,英俊的臉上表情沉斂,一身難以忽視的煞氣,教人不敢與之對視。
「夫君,怎麼了?」柳欣翎抱著兩個孩子下地,趕緊迎過去問道。
「爹爹~~」兩孩子手牽著手,女敕女敕地叫著。
楚嘯天臉色微緩,矮身將兩孩子抱起,然後將他們放到長榻上,便拉著柳欣翎坐下。
「娘子,聖旨上說,爹……病危,招我速回京。」楚嘯天慢慢地說,黑眸里難掩痛意。
雖然他經常做些渾事氣安陽王,但卻未必是真心的。那個爹雖然有時候極糊涂,又偏听偏信,但從小到大卻是真心疼他的,也曾追在他後頭為他收拾爛攤子。如今听到他病危,如何不教他心焦難過?若不是為了等候京城來的書信,他現在早已經直接上馬回京了。
柳欣翎懵了一下,等消化完這個消息時,馬上說道︰「怎麼會……前天我才收到娘寫過來的書信,並沒有什麼異樣啊。」還是,安陽王府的信件還在路上,而這些大內侍衛的速度反而比安陽王府的信件的速度還要快了一些。若是這樣,也解釋得清楚了。
楚嘯天沉著臉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聖旨上只說爹病危,皇上招我速回京,卻未詳細說明真相。」說著,不由眉頭緊鎖。
夫妻倆相對著,一時無語。
半晌,楚嘯天說道︰「娘子,咱們明天回京。」頓了頓,又說道︰「爹應該會很高興看到大寶和二寶的,他在信上說了很多次,希望看看他的孫子……」
柳欣翎听著他的嘮叨,伸手輕輕握住他擱放在膝蓋上的手,無言地安撫著他。兩個孩子大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皆安靜地坐在那兒,瞅著大人看。
坐了一會兒,楚嘯天突然用力抹了下臉,勉強地對柳欣翎說道︰「娘子,我明日立即起程回京……對不起,我不能護送你和大寶二寶一起回去,你們……」
「沒事。」柳欣翎體諒地打斷了他的話,「爹的事情要緊,既然是皇上直接招你回去,你便回吧,我和孩子們在後頭慢一些,不會擔擱多少時間的。」柳欣翎明白他的顧慮,兩個孩子還小,根本不可能和大人一起趕路。楚嘯天又不放心安陽王,自然要先行一步回去看看情況了,而她和兩個孩子會尾隨其後,擔擱一些路程罷。
听著她柔婉的聲音徐徐地說著,楚嘯天心頭發熱,忍不住探臂將她摟到懷里,緊緊地抱著,不留一絲縫隙。
楚嘯天明日立即起啟,而柳欣翎則打算停留兩天,將一些事情打點好,再帶兩個孩子上路。
為此,楚嘯天所有的數字侍衛都留在了開陽城護送柳欣翎母子三人回京,而他則與那幾名大內侍衛一起回去。柳欣翎雖然心里擔心,但挪不過他的堅持,只能作罷。
晚上,柳欣翎將行李打點好,又檢查了沒有遺漏的,方放下心來,開始琢磨安陽王病危這事兒。皇上既然發聖旨以安陽王病危為由將楚嘯天招回京城,那麼這事是真切不過的。但好好的,為何安陽王病危了呢?離京前,她見安陽王的身子可是硬朗得緊,季淵徐也說過安陽王再活個二十年都不成問題,除非……非自然原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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