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自以為沒有人瞧見,但一抬頭,卻見妹妹正眯著眼楮瞧他。小包子一驚,馬上伸手過去捂住妹妹的眼楮,使得正在喝豆漿的妹妹不小心將整杯豆漿都灑在了兩人的衣服上,幸好豆漿都是放得差不多涼了的,不會燙到。
小包子一見,生氣了,吼了一聲︰「二二!」
二寶此時用力地想扯下蓋住自己眼楮的小手,奈何力氣是小孩子的正常力氣,實在是奈何不了天生神力的哥哥,于是……二寶小包子淡定地坐著,等著某個闖禍了的二貨哥哥挨罵。
「大大,你干什麼?」
很輕很柔的聲音響起,讓小包子小小抖了下,然後慢慢扭頭瞅向已經停筷的自家娘親,萌萌地瞅她,女乃聲女乃氣地叫了聲︰「娘,二二……」
「大大,壞!」二寶這時也女乃聲女乃氣地開口。
「二二,笨!」大寶扁著嘴叫著。
「大大,壞!」
「二二,笨!」
「……」
柳欣翎看著兩只已經吵起來的小包子,並不是雙生的就感情天生和睦,偶爾也會吵小個架的。忍住撫額的沖動,柳欣翎將兒子揪過來,拍了拍他的小,訓道︰「別以為拿了東西掩著我就沒有瞧見你弄壞盤子了,娘說過幾遍了,不準將盤子戳壞……」
「牆牆?」大寶小包子指著偏廳的牆壁,一臉無辜地問。
「也不準去戳牆!」柳欣翎有些火大地說︰「你前天又戳壞了那面牆我還沒有打你呢,是不是想上房揭瓦了?大大听好了,以後不準弄壞家具,弄壞家具的是壞孩子,要面壁思過,不準去玩。還有,二寶也是,敢坐著睡覺,也和大大一起去面壁思過。」
「哦~~」
兩只小包子齊齊哦了一聲,都沒精打彩的。顯然面壁思過這個懲罰實在是太傷他們幼小的心靈了。
楚嘯天出現時,便見到這副畫面,瞬間被萌住了。
無論是正發飆中依然顯得溫婉文雅的女子,還是兩只排排坐等著挨訓的小包子,都讓他的心瞬間被什麼東西裝得滿滿的。太久不見,距離已經產生了無限美感,所以此時在某個男人眼里,這一切都是美好的。
「大大和二寶怎麼了?來,告訴爹爹~~」楚嘯天心情很好地問,走過來準備在兩只小包子小臉上親親一下,可是小包子們睜著萌萌的大眼楮瞅著他,然後——無情地拒絕了某位世子爺的親近。于是,楚嘯天又被打擊到了。
柳欣翎冷眼旁觀,無視某位世子爺求助的眼神,看了眼他的臉色,嗯,看來這一覺睡得極好,精神充沛,恢復得很快,果然年輕就是資本。
楚嘯天一覺醒來,滿心的歡喜被娘三人冷淡的態度打擊到了。
柳欣翎讓嬤嬤將兩只弄髒衣服的小包子帶下去換上的衣服,然後讓人將一份干淨的碗筷拿上來,擺在楚嘯天面前。
楚嘯天撓撓臉,有些遲疑地問︰「娘子,你怎麼了?」
柳欣翎慢慢地喝著豆漿,听到他的話,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表情很平靜,聲音溫婉而柔和,「沒什麼啊,夫君餓了吧,快點吃早餐。」
「……哦。」
野獸的某種直覺讓某位世子爺突然覺得莫名的有些冷,直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努力反省自己,他才剛回來,應該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吧?最多就是昨天進城時,被一個不長眼楮的小混混攔住想搶他,然後被他一腳踹了個四腳朝天罷了。
楚嘯天瞄瞄她,見她依然是那樣溫溫婉婉的樣子,整顆心都要化了,正準備說些什麼思念的話兒時,這時換好了衣服的兩只小包子手牽著手過來了,見到坐在餐桌上的男人,同時站住,萌萌地瞅著他。楚嘯天瞅瞅兩孩子,又有些激動了,起身過去將兩只小包子都輪流抱了一遍。
「大大,二寶,不認得爹爹啦?」
雖然昨晚在一起玩了會兒,但小包子對「爹爹」這個詞仍是陌生的,甚至對這男人都是陌生的,所以沒有應聲。
楚嘯天再次郁悴了,發現他趕死趕活地回來,兒子女兒都不認他了,連娘子的反應都有些冷淡,感覺被他們娘三拋棄了似的。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用過早點,直到他被衛將軍派來的人請去軍營時。
柳欣翎為他整了整腰帶上的玉佩,將他送出了門︰「一路小心,我們等你回來吃晚飯。」
兩只小包子一人一邊站在自家娘親身邊瞅他,直到男人依依不舍地揮手說再見,小包子們也很乖巧地揮著小手說了聲再見。楚嘯天心情好了些,並不知道只要有人對小包子說再見,小包子都會很熱情地對那人說再見送走他們。
楚嘯天原來打算今天一天都膩在家里同兩只小包子培養感情的,務必要讓小包子們明白他是他們的爹爹,可誰知道衛將軍會那麼快得到消息,馬上將他叫去了。楚嘯天原本不想理會衛將軍的,但轉眼一想到還要事情要他親自走一趟告訴衛將軍,只能作罷。雖然他並非軍中人物,也管不到軍中事宜。但他是這個藩地的未來繼承人,開陽城里發生的一並事情,有時候也需得報備他一聲。所以就形成了衛將軍與楚嘯天兩人這種相處模式。
楚嘯天前腳剛走,季淵徐後腳就上門來了,听到柳欣翎說,楚嘯天被衛將軍叫走了,馬上撒丫子狂奔過去,讓人看了直搖頭。柳欣翎是知道他心急火燎地想同楚嘯天告辭好去西北找人,心里覺得季淵徐是不是太心急了點呢。而且,這位太醫好像已經急得忘記自己是路痴的事情,沒個人帶過去,他會不會迷路呢?
等人都離開了,柳欣翎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處理府中事務,然後陪兩只小包子。
另一邊,楚嘯天帶著兩名數字侍衛和安順一起慢悠悠地往軍營行去。
楚嘯天勾勾手指,讓安順過來。
安順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世子爺是不是剛回來就想折騰些什麼了。由于楚嘯天去年去呂明島巡視時,並沒有帶上他,後來又直接去了倭國,更不需要個沒有啥武力的小廝跟著了,使得安順這一年來都是呆在王府里。現下世子爺回來,他又恢復了貼身小廝的活兒,這會兒一看世子爺那表情,就覺得世子爺估計又踫到什麼疑惑的事情,招他來詢問解惑了。這解惑什麼的也不要緊,他就怕自己回答得不合世子的意,然後被世子一腳踹走。
「吶,安順,世子妃和兩孩子好像和本世子生分了,是不是?」楚嘯天問道。
安順的冷汗一下子出來了,小心地說︰「哪兒啊,世子妃是個明理的人,自然不會和世子爺您生分。至于小少爺和小姐……他們還小,您離開那麼久,自然不太記得父親了……」見某位世子爺眯起雙眸,那上挑的眼角煞氣橫生,趕緊說道︰「只要爺您多花點時間,少爺小姐們自然會認您的。至于世子妃……」
「如何?」楚嘯天環胸看著小廝,雙目十分有逼迫力。
「哎,世子爺,您忘記您去年時自己怎麼離開的啦?世子妃是明理的人,自然體諒您,但你這麼一聲不吭地離開這麼久,是個女人都會不高興的……」安順含蓄地說,頗為同情地看著某位犯了錯不自知的世子爺。
女人可以體諒男人的事業,但感情上仍是有些埋怨的,所以這就需要男人哄哄了。不過一般男人是不會在意女人這種小性子,而作妻子的女人也一般很識大體地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安順覺得世子妃其實還是挺明理的,並沒有什麼表示啊。誰知道他家世子爺這種野獸一樣的直覺怎麼會感覺到世子妃對他的冷淡呢?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家世子爺未免太妻奴了吧,一丁點的小問題都要計較。
楚嘯天恍然大悟,他回到家里看到妻子和孩子都太高興了,又忙著和孩子培養感情,直接忘記了自己去年是怎麼離開的,讓她擔驚受怕了一個多月,然後自己又離開了這麼久,怨不得她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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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晚就回去同她說清楚吧!
在自家娘子面前完全沒有大男人該有的自尊的某位忠犬世子如此想到,然後贊賞地對某位小廝說,「安順你很懂女人的心思嘛,看來混得不錯,繼續保持。」
安順的臉馬上扭曲了,覺得自己內傷了,不禁內牛滿面︰哎喲喂,他這樣到底是為是了誰啊?
楚嘯天去軍營走了一趟,見過了衛將軍,與他長談了兩個時辰,將倭國一些民情與水軍的消息大概說了一些,以便他了解一些這個從海上來的敵人。至于他的倭國所做的事情,這些是機密,是要直接報告給皇帝的。不過楚嘯天離開的這九個月時間,衛將軍等人對外是說他出海了,並沒有人懷疑這事情,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是不。至于他的行蹤沒有人知道,自然也不會知道他跑到倭國去作間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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