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息下來,柳欣翎趴男懷里,腦子有些空白。
不過,等終于意識到他們別家做了什麼事情時,柳欣翎頓時有種挖個地洞將自己埋了的沖動。即便沒有做到最後,還是讓她覺得很羞恥啊!而且,這還是古最忌諱的「白日宣婬」,若是讓知道了,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想這事呢。
相比她的羞愧,某位世子爺十分的坦然,根本不當一回事兒,身體得到滿足後讓他有些懶洋洋地靠坐床頭邊,一下一下地模著她的背。柳欣翎悄悄扯來張干淨的帕子拭去手上的那些證明她們做了壞事的證明,抬頭看向一副吃飽喝足表情的男,連眼楮都半眯著,全然沒有先前那副戾氣橫生的模樣,倒顯得很英俊無害。
「嘯天,想洗手。」柳欣翎用手指頭戳戳他,不客氣地指使起來。
楚嘯天見她滿頭大汗,低首她唇上親了一下,乖乖地接過她遞來的帕子整理好自己——柳換欣翎偷偷瞄了一眼,那個大怪獸已經軟下來了,只是他的衣服上好像也沾了些液體呢——然後出去叫丫環去打水了,看起來倒是沒有被使喚的不愉。
而柳欣翎趁楚嘯天出去的那會兒,趕緊將那張已經髒了的帕子丟到許久沒有用過的儲物戒指里。其實,若是可以,她真想將某個就這麼大咧咧地跑出去的男直接打暈塞到戒指里,只可惜,這個東西除了能裝雜物賦予她怪力外,倒是沒有什麼用了,大活什麼的更是不可能裝的了。
柳欣翎坐床邊小心地將包裹著繃帶的傷腿擱放床前的繡墩上,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然後察看了下-身下的床,很滿意地發現沒有將之弄髒,就是屋子里某種味道濃了點,相信再過半個時辰會散去的。
很好,這樣應該沒有發現他們做壞事了吧?
楚嘯天直接將一盆干淨的水端進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自己擰了條干淨的毛巾過來給她擦臉。
「要洗手。」柳欣翎堅持,剛才她的手可是直接接觸了某個東西,不洗總覺得怪怪的。
楚嘯天低頭看了她白晰縴細的手一眼,然後突然臉微微紅了一下,將銅盆端過來讓她洗手。
清涼的水洗過一遍手後,吹著偶爾從窗外溜進來的風,柳欣翎微微眯起眼楮,覺得有些愜意。更愜意的是某位世子爺前前後後殷勤跑腿的勁兒,看著真可愛。
楚嘯天自己也用清水擦了擦臉和身上的汗,然後繼續爬上床摟著她溫存,也不嫌熱。
柳欣翎沒有拒絕他黏的行為,只是說道︰「以後不要別家做這種事了,若是……給別知道不好。」聲音有些微弱,想來還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
「咱們是夫妻嘛,這不是之常情的事情麼?」某位世子爺臉皮很厚地說,絲毫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柳欣翎微微眯起眼楮,抬頭望他。
他也低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他的眸子御去了戾氣,又嫵媚又美型,讓她有些入迷。不過,該說的事情還是要說的。所以柳欣翎露出很溫婉的笑容,看似柔弱無力的手撐他胸膛上,聲音柔婉︰「嘯天,這是別家,以後還是別做這種事了。」
楚嘯天被她笑得有些發毛,直覺自己還是先答應的好,遂沒有議異地點頭同意了她的話,然後補充上自己的意思︰「那麼咱們家就可以了,是吧?」說著,雙眼亮晶晶地瞅她。柳欣翎相信,若是這男有尾巴的話,早就搖起來了。
柳欣翎滿臉黑線,細數成親以來的日子,這位世子爺根本沒有古含蓄保守思想,白天來了興致了,照樣會纏著她做那種事情。
柳欣翎沒那厚臉皮同他說這種事情,將他推了推,自己躺床上,臉上有些疲憊。
夏天了,也會夏困啊!
「累了麼?那先睡吧。」楚嘯天的聲音放得有些輕,似乎怕驚擾到她一般,「等咱們要回去時,會叫的。」
柳欣翎點了下頭,這男明明粗暴又急性子,但偶爾做出的某些不符他性子的體貼行為,又讓覺得無比的窩心。柳欣翎想,這或許便是安陽王妃為何會如此疼寵他的原因。當他要對一個好時,是挖心掏肺的好,不摻雜一點雜質。
所以,喜歡上他,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他到底喜歡自己哪點?好像,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對她有意思了?
帶著這個疑問,她迷迷糊糊地睡去,睡夢中仍感覺到他溫熱微濕的手指撫模著她的臉,帶著一種像對待易碎品一般的小心翼翼。
感覺到她已經沉睡,楚嘯天模了模她又覆上一層薄汗的額頭,只能起身去桌上拿了一把綴著淡青色流蘇的蒲扇過來,就坐床前邊為她打扇邊痴痴地看著她的臉。
床上的少女嬌小秀氣,仿佛他稍微一使力就會將她弄壞一樣脆弱,十分的具有欺騙性。也是這種柔弱嬌小,總會讓他忘記了她身懷巨力的事情。不過,不管她力氣怎麼樣大,她卻從未想過用它來傷害,果然如他曾經想像的那般溫柔呢。
或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讓他覺得如此的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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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翎被叫醒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哪里,整個都有些懵懵的。
「娘子,咱們回家了。」男低沉的聲音像耳邊的喃語。
等柳欣翎終于清醒時,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個下午。難道是喝了藥的原因?先前只覺得很困很累,倒沒有想到睡得這麼實。
「夫君,爹娘他們呢?」柳欣翎坐床上有些木然地任墨珠為她弄頭發,心里有些擔心她這一睡太久,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主留下貪睡的印象,自己婆婆會不會心生不滿意。
「見還睡,她們就先回去了。原本爹娘是想叫醒一起回府的,不過太妃使來說,喝了藥身體虛著,讓休息夠了再回去。」對此,楚嘯天十分滿意太妃的上道。
也因為太妃直接發了話,所以安陽王夫妻也沒法子去打擾兒媳婦,只能歉意地感謝了靖懿太妃的好意,夫妻倆隨同祝壽完的賓客一起離開了。可以說,柳欣翎這次雖然受傷,但也撿了個大便宜,因為太妃的厚愛才能睡了個踏實覺。
等丫環收拾好後,楚嘯天無視了某的拒絕,直接抱著她出了門。
柳欣翎差點抬不起頭來,只能駝鳥一樣被抱著離開。她原本想去同靖懿太妃等辭行順便感謝太妃的厚愛的,不過靖懿太妃身邊的嬤嬤倒是先過來轉達了太妃的意思,不外乎是讓她安心回去養傷,等她傷好後,再過來陪她老家說說話等等。
柳欣翎乖巧地一一應了,那嬤嬤方滿意地離開。
幸好現靖王府里的賓客都已經離開了,所以楚嘯天一路抱著她出了靖王府倒是沒有什麼看到。不然這臉要丟到太平洋去了。
靖王世子來送他們。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知道打哪里躥出來的季淵徐也跟著一起出來。季淵徐不知道何原因也呆到了現未離開,不過看他只是朝自己笑了笑,對自己被抱著離開的模樣沒有多大反應後,柳欣翎也沒再糾結。
靖王世子笑容溫雅,說了些歡迎他們有時間再過來玩的話,然後對柳欣翎笑得很親切,更是表示了對她的歡迎。柳欣翎有些受寵若驚,等听到靖王世子暗示因為她是唯一能跟得上太妃思路的奇,所以靖王府一家子都很歡迎她時,柳欣翎囧了。
「她很忙,沒空!」楚嘯天干脆拒絕,直接將柳欣翎抱上了馬車。
靖王世子伸手作勢地打了他一下,「這小子,太妃也很疼,難道不想讓她老家開心麼?」說著,靖王世子湊近楚嘯天,「嘿,嘯天,的世子妃可真是個厲害的,怨不得會娶她,太妃很久沒有這麼喜歡一個了。」
楚嘯天翻了個白眼,「她厲害的地方還沒瞧見呢,包準腿都軟了。」說著,抬起下巴,一臉驕傲——話說,那真的不需要驕傲吧?
靖王世子只當他是說笑,不以為意,又低聲道︰「以後要小心盧文祖那幾個,做事別太沖動了。君弦也會約束他,免得他跟著闖禍。」言盡到此,也算是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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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嘯天目光幽深,應了一聲。
離開的時候,柳欣翎自個坐馬車里,楚嘯天和季淵徐騎馬同行,似乎季淵徐所住的地方與他們是相同方向的。
不過讓柳欣翎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上馬的時候,不同于楚嘯天利索帥氣地翻身上馬,季淵徐又摔了一跤,听那聲音,旁都要為他疼了。
柳欣翎听到聲音掀開簾子查看,剛巧看到季淵徐半個身子掛馬背上,十分狼狽的模樣主,最後還是楚嘯天看不過去,直接驅馬過來將他拎上馬背的。
柳欣翎再一次被笨拙的太醫弄得囧了下。
「明知道自己笨,不會騎馬就坐馬車,跟家學什麼馬上英雄啊。」楚嘯天語氣恨鐵不成鋼。
「楚兄,會騎馬!而且這不是因為和學習嘛。吶,楚兄,這麼久未見,咱們也去喝一杯吧,想去哪條花街柳巷?今兒小弟請了!」季淵徐的聲音溫溫和和的,可是內容卻讓有種想抽死他的沖動。
「閉嘴,這蠢貨,想害死麼?」楚嘯天暗暗磨牙,這貨難道不知道他媳婦一個手指頭都能摁死個大男麼?(他真不知道!)
「哦……對不起,小弟又忘記楚兄已經是有婦之夫了,自然不能去那種地方了。其實也不喜歡那種地方,每回和一起去,都要準備好藥去藥倒那些太過熱情的姑娘。楚兄,說來那時還是的藥幫……」
「閉嘴,不說話沒會當是啞巴!」
「哦,知道了。不過,楚兄,的火氣好像又大了,回頭小弟給開副下火的藥吧,會讓嫂子督促喝下的。就算怕吃藥也不能將藥倒了,很浪費的啊!」
「……」
柳欣翎微微掩住口,防止自己噴笑出聲。她現知道了,這位太醫絕對是楚嘯天的克星,也不知道這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是如何湊到一起成為朋友的。而且,听著他們的談話,她也能了解一些事情。說不意是騙的,可是現楚嘯天太乖了,她也是不什麼翻舊賬的不講理之。
看來,若想知道一些事情,或許可以去問季淵徐呢。
很快的,到了岔路口,兩府的方向不同,季淵徐不得不與他們分別,不過倒是與楚嘯天約好了明日去找他敘舊。楚嘯天雖然不耐煩,到底還是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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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楚嘯天依然是抱著她進府的。
管家楚勝已經等候門前,見到他們,趕緊上前,躬身行了一禮,說道︰「世子,王爺讓您回來後就去他那兒一趟。」
楚嘯天皺起眉頭,正欲說什麼,柳欣翎暗暗扯了下他,對管家說道︰「管家,爹有說是什麼事情麼?」
楚勝笑了笑,「世子妃,奴才不好說。不過嘛,世子請做好準備,因為王爺的怒氣未消。」
得,這提醒也夠了,分明是還為靖王府的事情生氣,老子要罰兒子去跪佛堂了。
楚嘯天沒將之放心上,將柳欣翎送回了攬心院後,磨蹭了會兒,柳欣翎有些擔憂的目光中,很光棍地出了門領罰去了。
柳欣翎摳摳手指,有些坐立難安。
不一會兒,去打探消息的綠衣過來告訴她,王爺果然罰了楚嘯天去跪佛堂,作為今天擾了太妃壽辰的懲罰。不過安陽王妃的求情下,原本要罰跪一晚變成了罰跪一個時辰。大概是楚嘯天心里對靖懿太妃也有些愧疚的,所以也乖乖地去跪了。
一個時辰等于現代的兩個小時,這對于柳欣翎這種從來沒有被罰跪的乖乖牌來說,有點為楚嘯天的膝蓋疼了。柳欣翎不了解情況,只能又使了去看看情況。
李嬤嬤見她頻頻往外看,知她擔心,便寬慰道︰「世子妃不必擔心,這對世子來說還是輕的。世子爺自小調皮,沒少被王爺罰跪佛堂,有一次甚至連續跪了三天腿都腫了,所以太妃和王妃可不會任王爺再胡亂地罰世子了。」
柳欣翎一听,安心了。反正若她那公公想要罰兒子,還要看他老娘和老婆答不答應。如此看來,王爺還真的挺悲催的,表面上看來這個家是他說了算,實際上,卻被老娘和老婆壓頭上動彈不得。
果然,一個時辰後,楚嘯天回來了,看他步履如常、面色紅潤,根本沒當一回事兒,也知道對于他來說,這確實不算個事兒。
楚嘯天歪長榻上將腦袋枕她懷里,哼哼兩聲,「不用擔心,爹年紀大了愛生氣,有時順著他點就行了。娘子,好好養傷,等養好傷了,咱們就生幾個女圭女圭去折騰爹吧。以後爹若是敢欺負,就讓咱們的兒子去欺負他!」
柳欣翎嘴角亂抽搐,怎麼一下子扯到這兒來了。還有,確定兒子一定會幫著去欺負爺爺麼?
楚嘯天模模她的肚子,一臉蕩漾的表情,「看岳母和姐姐都生過雙胞胎三胞胎,估計也會。哎呀,不貪心,娘子,先生龍鳳胎吧。看來不只有當爺爺的命,還有當外公的命呢~~」
柳欣翎滿臉黑線,忍不住潑他冷水,「估計不太可能,知道娘生時,可只是一胎。」想到生孩子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麼地,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估計是那什麼候群癥之類的。
「娘子,不用擔心!」楚嘯天模模她的臉,得意道︰「可是听合八字的算命先生說過,的第一胎絕對會是龍鳳胎!」
「……」
柳欣翎︰=__=!那不科學!摔!為毛合算姻緣八字的算命先生還會算生不生龍鳳胎這種事情啊?
柳欣翎懶得理會犯二的世子爺了,挪了挪傷腿,讓墨珠去布置晚餐,她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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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柳欣翎又開始養傷養身體的豬一般的日子。
由于又受傷了,走路不方便,王妃徹底地免了她去上房請安,讓她專心養傷。
柳欣翎再一次做上了吃了睡睡了坐著發呆的養豬生涯,而楚嘯天完全將她當成了易碎品一樣的行為更讓她無奈。
而讓柳欣翎驚訝的是,第二天開始,季淵徐成了她的主治太醫,每天中午隨著楚嘯天一起到府里來給她請脈查看恢復情況,然後趁機這里蹭一頓飯。不過,有時候看到季淵徐無意中犯二將楚嘯天氣得說不出話來,還是挺有趣的。
而知道她受傷生病,除了她娘家那里的姐妹上門看望她外,府里的側妃姨娘也意思意思地送了禮物過來問候,長公主府里的也時常過來,自然是少不了謝千顏和謝錦瀾姐弟了。
謝錦瀾對她受傷的事情十分自責,每次見面都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楚嘯天將之評為奔喪臉,很火大地將他轟出了門——這不禮貌的行為自然又讓安陽王拎過去斥責了一頓。
其實這種養傷的日子除了行動不太方便外,和先前宅女的生活也沒啥區別,她很淡定地宅得住,雖然日子有些無聊,但偶爾練練字彈彈琴下下棋之類的,挺悠閑自的。
不過這種悠閑的日子沒有多久,直到,當周泉兒代表還關禁閉中的宛姨娘來探病時,柳欣翎突然覺得自己有事情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可可、勾人的小貓扔的地雷,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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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霧是個笨蛋,昨天覺得身體好了,所以因為晚上太熱了,直接掀出夏天的短袖穿著碼字到深夜,于是吹了風,早上起床喉嚨痛得說不出話,頭又開始暈了……
不過,答應的兩更會有的,今晚大概十點左右還有一更。
咱先去躺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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