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王妃的種種顧慮被兒子一翻插科打諢給暫時壓下,決定不再追究此事,另外吩咐道︰「還有,明天是你表妹顏郡主的十六歲生辰,你姑姑打算宴請京中各家子弟及貴女們,給她大辦酒宴,你也同柳氏一同去吧。」
安陽王妃所說的顏郡主是無雙長公主的女兒,姓謝,閨名千顏,今年十六歲,與楚嘯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妹。
楚嘯天一听是表妹謝千顏的生日,眉頭不禁擰起來。
安陽王妃看得好笑,說道︰「娘知道你自小與顏郡主多有不合,但你現已成親,切莫再同她爭那一口義氣,免得教你姑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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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嘯天雖然不喜歡那個總對她百般挑剔的表妹,但無雙公主待他是極好的,想著自己現在已經成親了,成了家的男人自然是不同的,還同個毛丫頭計較沒啥意義,便點頭表示不介意了。且安陽太妃原本也是叫他帶媳婦兒去長公主府給姑姑瞧瞧,遂不再有意見。
楚嘯天與安陽王妃繼續說了會兒話後,見沒啥事情,便離開了。
待楚嘯天離開後,安陽王妃接見了府里專門調、教奴才的教管嬤嬤。
「王妃,昨天從王伢子那里買來的十個丫環中,有四個願意簽死契的。不過這一批丫環中,倒是有兩個丫環模樣兒周正的,看起來白白淨淨,人也伶俐著,奴婢教了她們一些規矩,一學便會了,看來是可堪大用的。」管事嬤嬤詳細地說著。
安陽王妃慢慢地喝著茶,垂著眼楮听著,等教管嬤嬤說完後,方說道︰「嗯,先將這批丫環調、教好先,看哪個院子缺人的放上去。你說的那兩個丫環……你仔細先調、教著,調、教好了,再帶過來讓本宮瞧瞧。」
教管嬤嬤听安陽王妃這麼一說,如何不明白王妃的用意。這分明是相中那兩個丫環了,說不定等時機成熟時,就會將她們放到世子房里去開臉做個通房。這對于簽了死契的丫環來說,可是天大的福份啊。嬤嬤決定回去要仔細認真地調、教好那兩丫環,盡量與她們打好關系,若是她們哪個能被世子另眼相待,被抬成了妾,也不會忘記自己的恩德。
教管嬤嬤想得很好,也同世人般認為的,世子是個貪花的,女人絕對不會嫌多。或許他現在對新婚的世子妃稀罕著,可是時間一久,再好的顏色男人也會膩的。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男人就像那些貓,讓他們不偷腥是不可能的!
教管嬤嬤離開後,玉娘笑道︰「王妃,看世子那模樣,似乎與世子妃處得不錯,您和王妃應該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
安陽王妃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呵呵,現在提這個為時過早,雖然柳家女都是能生的,但也不知道這柳氏是否真的如她母親和姐姐般能生。不過現在他們還是新婚,本宮也不會做出往兒子後院塞人這種破壞小夫妻感情的事情來,且過些日子罷。嘯兒既與柳氏圓了房,自然曉得這男女的滋味。男人都是貪新鮮的,嘯兒恐怕也不會例外,還不如本宮先準備好……」
想起丈夫後院里的那幾個不省心的,安陽王妃神色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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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攬心院的床被換了一張新的,而這床是安陽王府的管家楚勝親自帶人送過來的。
柳欣翎遠遠看了一眼那床,略微的近視讓她看不出那床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這些送床來的下人的表情很耐人尋問,不禁讓她有種掩面而逃的沖動。
楚嘯天倒是落落大方地給人看,端的是厚臉皮,甚至在床擺好後,閑來無事,自己親自上去踹了兩腳,對那床的結實度表示懷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楚嘯天只要想起那張塌了的床,對某位世子妃的戰斗力有了一種新的認知,雖然他不想給人知道自已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娘子有這等怪力,但也想要張好床,然後才能繼續昨晚的事情男人洗刷恥辱的方式,就是繼續做到讓女人心服口甩為止。
楚嘯天只要一想到昨晚自家娘子的表情,就暗暗握拳,他今天絕對要做到她對自己另眼相看為止!
指揮著小廝抬床進來的管家楚勝看到自家世子爺的舉動,面上的肌肉抽了抽,面上卻笑道︰「世子爺請放心,這床是京里品器齋中所出,用的是紫檀木所制,紋理密實。紫檀木是各種硬木中質地最堅、份量最重的。它雖不及黃花梨那樣華美,但靜穆沉古,是任何木材都不能比擬的。常言道十檀九空,說的就是它的珍貴之處。因為是世子您說要最好的,所以奴才便作主去尋來了。」
楚嘯天聞言,十分滿意。
等下人們都退下去了,楚嘯天拉著柳欣翎過來,看了看,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塊用紫檀木雕成的桃子放到柳欣翎手上,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這個紫檀木所雕的桃子是他特地吩咐人送來的。
柳欣翎挑眉回望,滿頭霧水。
楚嘯天見她一臉莫名,不由得咳了下,說道︰「娘子,你……試試看能不能捏碎這東西。當然,不用太大力氣,只是做個試驗罷了。」似乎極怕她誤會一樣,楚嘯天盡量說得委婉。
可是說得再委婉,用意都是一樣的。柳欣翎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在楚嘯天一臉認真的表情中,垂下眼瞼,然後面無表情地輕輕掰下那木雕桃子的,然後收攏了手。等再攤開手時,只剩下一些木屑了。
柳欣翎做完這一切,淡淡地抬眼看向他。
楚嘯天糾結了。
柳欣翎淡然地站在那里,由著男人滿臉糾結,仿佛什麼都無所謂了的模樣。
柳欣翎想,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再隱瞞也沒有用了,柳欣翎索性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怪力展示出來,也好教他有個忌憚。不管他是因此受到驚嚇,然後從此將她冷藏起來;或是勃然大怒,怒斥她隱瞞的行為都沒有關系。反正,來到這個時代後,她對婚姻什麼從來不抱期望……
「呃……娘子,以後在床上時,你能不能忍耐一下?」楚嘯天厚著臉皮說道。
「……」
柳欣翎瞪大眼楮,以為自己听錯了。
可是仔細看去,這男人竟然一副羞澀不已的模樣,臉上染上了些許的暈紅,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楚嘯天粗聲粗氣地補充道,「那個……我會盡量不弄疼你的,所以你也不準再使那怪力……」
楚嘯天覺得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燒著,特別是對面的少女睜著一雙秋水翦瞳凝望而來時,眼波流轉,欲語還休,仿佛讓人看到江南煙雨的溫婉迷離,讓他不禁心跳加快,有種直接撲過去將她啃了的沖動。
啊啊啊!!是不是太禽獸了?應該不會被她直接一手指拍飛吧……
柳欣翎听懂了,頓時一陣無語。
她該說這個男人的神經真是無比的粗糙,適應能力強悍咩?還是真的到此番地步,連怪力也無法阻檔他的色心?正常男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有心里陰影的吧?可他倒好,仍是滿腦子的想著那種事情……
還沒給她無語完,楚嘯天已經模過來,先是拉起她的一只手,見她沒反應,不由大喜過望,馬上撲過來,抱著她直接滾到那張新床上,還是沒推開嗯,可以開始試驗新床硬不硬實的問題了。
接下來,外頭守門的丫環們听到了以下無比詭異的對話。
「唔……娘子,你忍得住麼?若是忍不住了……那就、那就……繼續忍著吧!」
「……」
「娘子,你悠著點,若是這床再塌了,可就找不到這麼結實的床了……」
「……」
「娘子,別太用力,我、我會忍不住的……」
「……」
………………
柳欣翎呆呆地看著帳頂,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感覺到一只手輕輕地撫上她汗濕的鬢發,一道低啞性感的男音在她耳旁滿足地嘆笑道︰「娘子,你果然是最棒的!」
柳欣翎霎時滿臉通紅,特別是感覺到某人食髓知味。不過,看他一臉舒暢,仿佛一洗昨晚的恥辱,整個人都透著一種魘足。
見她這副不勝嬌羞的模樣,楚嘯天心跳加快,不由得湊過去親吻她汗濕的臉,喃喃地說道︰「原來男女之事可以如此美妙……」
柳欣翎耳尖地听到這句話,不由得有些古怪。
似乎昨晚疼痛之余,他也一臉的心慌意亂,仿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甚至一開始進入的時候,他的動作了也挺遲鈍的……這怎麼也不像是個閱女無數的紈褲子弟啊!還不如說像個處男一般。
「娘子,剛才的力道是不是剛剛好?咱們再來一次吧~~」
楚嘯天這次終于吃到了肉,雖然為了防止自家娘子會忍耐不住砸床時不時地要注意一下,不過也夠他做得滿足了。嘗到了那銷魂蝕骨的滋味,開始食髓知味起來,一時間覺得滿足得不得了,很想拉著妻子再做一次。
柳欣翎面色微僵,終于忍無可忍地將身上的人給掀了下去,卷起被子裹住全身。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時,大驚失色,趕緊去查看某位「金貴嬌弱」的世子爺有沒有受傷。
而楚嘯天,就這麼輕易地被個應該被做得手軟腳軟的女人給掀翻在地上,直接維持著著地的模樣,有些不敢罷信的表情。
「抱、抱歉,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柳欣翎情急之下,一咬舌尖,疼得她淚眼汪汪。可是仍上跳下床,縴細的手臂毫不費力地一把將床下的男人給抱起來放到床上,想檢查看看他有沒有摔胳膊斷腿的,免得自家那彪悍的婆婆知道了找她麻煩之類的。
「……」
楚嘯天風中凌亂了。
為毛他一個大男人要被個女人抱上床啊?!
楚嘯天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