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解決了,隕石也不再往下落。
在蒙德城修整一天後,胡桃和江白直接趕回往生堂。
一路慢慢悠悠,等回到往生堂已經是幾天後了。
江白洗漱一番之後直奔鐘離院子,人還未至,聲音就先傳了進去。
「師父~」
鐘離正在屋子里作畫,畫窗外院子里開的正好的蘭花。
他並不常做畫,但數千年的歲月,卻也足以讓他將這項技能掌握的爐火純青。
見江白進入院子,鐘離微抬了下頭,手中的畫筆並沒有停下。
他隨意的問道︰「這幾天都沒看到你和堂主,去哪玩了?」
江白倚在窗欄邊,在窗戶外探長脖子看他畫的是什麼。
鐘離畫的是璃月特有的水墨畫,畫風寫意,只用寥寥幾筆,一朵蘭花躍然紙上。
「這不是一直有隕石從天上掉下來嘛,去幫忙了。」
江白笑的神秘兮兮,「師父,你猜猜那些從天上掉下來的隕石是什麼。」
「應該是命星吧。」鐘離很平常的道。
江白︰「!!」
江白瞪大雙眼,「你知道?」
靠,早知道他知道直接就問他就好了嘛,哪用得著那麼麻煩!
「我去看了一下那些隕石,所以才知道的。」鐘離笑道。
那些隕石數量多,掉落下的痕跡也頗為明顯。
要是平時,他肯定不會特意去關注的。
但听聞這些隕石會至人昏睡的異樣之後,他便去隕石掉落地看了一下。
這些隕石說是正常的隕石,但卻與正常的隕石不一樣,其中包含著濃郁的元素力,還有某種強烈的情感。
稍微推測一下就能知道這是什麼了。
他將畫的最後一筆畫完,欣賞了一下確定沒問題之後題了一句詩,蓋上自己的印章。
等待墨跡風干,他走到院子里涼亭內的茶桌燒水泡茶,準備一邊喝茶一邊听江白講述這幾天他們發現的事情。
江白坐到他對面,一只手托著腮幫子,一邊看他泡茶。
「這些命星的主人名叫來納德,是兩千年前的人,這個人師父你有印象嗎?」
「來納德?」
鐘離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時的璃月正直魔神戰爭,各處都不安定,他也不太可能與一位冒險家有什麼交集。
「這位冒險家40歲已經就走遍了所有的秘境,是個非常了不得的人呢。」
「走便所有秘境?未免有吹噓之嫌。」
提瓦特的秘境何其之多?就單論璃月,他都不清楚璃月究竟有多少個秘境。
「我也覺得,不過雖然可能吹噓了點,但他去過很多秘境這是事實。只不過他最後止步于尖帽子峰,執念也就變成了征服尖帽子峰」
江白將這位來納德的故事簡單講了一下,包括那未完成的羽翼。
「原來如此」鐘離也是頭一次听這些故事。
雖然他是璃月的岩神,但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璃月以外的事情,就不在他所知曉的範圍內了。
「我們遇到了愚人眾的執行官散兵,他接觸完核心之後說了句,這是什麼意思?」
听到這話,鐘離倒茶葉的手微頓,神色很是復雜。
「你是怎麼看待這句話的呢?」
「我?我坐著看。」
江白能怎麼看?
這句話從字面意思上來看,可能是說星空是虛假的,不存在的。
但偏偏又真的有隕石從天上掉下來,還有命之座在天上頭,命星也是星辰,由命星所組成的星空怎麼就不算星空了?
就是這個星空跟他所理解的星空不一樣就是了。
鐘離笑了笑,並不在意他無厘頭的回答。
「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只能靠你自己去探尋。」
「又來了,你不能說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江白無奈的捂住額頭,家里有個萬事通,但這個萬事通很多東西都不能說,就像有金山在面前沒法花一樣,讓人異常難受。
壺里的水已經沸騰,鐘離將水緩慢倒入茶壺中,杯中的茶葉被水流沖得起起伏伏,如同一彎彎大浪中的扁舟。
「星空,這已經涉及到了提瓦特的根本,自然不在我能說的範圍之內。」
「行吧行吧」江白能怎麼辦呢?
難不成用撬棍伸進他的嘴里把他的嘴撬開?
「那虛假之天呢?我遇到了一位佔星術士,同時這樣解釋的「
江白將莫娜對虛假之天的解釋緩緩道來。
「你暫時可以這樣理解。」
「暫時?為什麼是暫時?」
「因為對目前你的而言,知曉天空的秘密並沒有什麼益處。」
「呃,好吧」
江白現在已經很習慣鐘離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了的毛病了。
不說總比謎語人好,給他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讓他猜來猜去也很很累的。
「不過為什麼那個散兵能看到,我們又看不到呢?」江白感覺被那個核心區別對待了。
「這你應該去問那位散兵。」
江白頭頂的呆毛垂了下來。
這不是找不到那家伙人嘛,不然他早就去問了。
「話說為什麼命星中會有那麼強烈的元素力?命星跟人到底有什麼關聯,是不是能存儲元素力?來納德的執念為什麼能千年不散?為什麼那掉下來的隕石能影響到其他人?」
江白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他的真的很好奇。
鐘離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知道地脈中流淌著的是什麼嗎?」
江白不假思索的答道︰「元素力啊。」
鐘離搖頭,「不止。」
「地脈中流淌著的,除了元素力,還有記憶與情感。」
「記憶與情感?」江白還是第一次听到這種說法。
「你知道為什麼其他人無法使用地脈錨點嗎?」
「為什麼?」
「因為位格不夠的人一進入其中,大腦會直接被地脈中海量的信息洪流沖垮。你是世界之外的人,所以可以屏蔽這些信息洪流而不影響自身。」
鐘離喝了一口熱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
「其實所謂的傳送,與其說是傳送,不如是說將你自身所有的信息復制進入地脈中,借由地脈網絡的通道,在下一個你要去的節點重新將你恢復」
「好玄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