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先生,快來給我們堂主看看!」
回到璃月港的江白第一時間拉著胡桃來到不卜廬。
兩人皆是風塵僕僕,一到不卜廬直接找白術。
「胡堂主這是怎麼了?」
白術疑惑地看著他們,手指輕輕搭在胡桃脈搏上。
沒多久,他眉頭一挑,有些驚訝,「胡堂主這是受傷不輕啊。」
「沒受傷干嘛來你這里。」江白小聲吐槽了一句,但礙于對方正在給胡桃看病,終究沒敢吐槽大聲。
「看看堂主的情況嚴重不,要怎麼補?」江白提著一顆心,生怕他說出什麼他不想听的話。
「只是失血過多,小問題。」白術眯眼輕笑,聲音不急不緩。
胡桃這種受傷的情況在他這里實在算不上什麼疑難雜癥,只是小問題。
「手上傷我看看。」白術示意胡桃伸出手,將她的手放在手里,解開繃帶查看手心的刀口。
江白的目光落在白術的手上,但他什麼也沒說。
白術大致看了一下,「刀口不深,恢復的還挺好。」
綠色的治愈波動在他掌心浮現,胡桃手心的刀口快速生長愈合。
看著傷口飛快愈合,江白安了安心。
可惜風岩這兩種元素都不適合治愈,否則他肯定要研究一下怎樣用元素力治療傷勢。
「堂主背上還有一道被魔物抓傷的傷口,魔物的爪子上戴著毒素,當時傷口的一圈都變黑了,我沒辦法,只能把變黑的皮肉割掉,不知道那些毒素有沒有擴散開來……」
江白最擔心的還是這道傷口。
胡桃月兌下外套,將里衣順著右側往下拉,露出一截肩膀。
這肩膀纏繞著繃帶,繃帶從另一邊的腋下一路包扎過來,包的嚴嚴實實。
江白用小刀割開他纏繞在肩膀的繃帶,繃帶一片片松弛垂落,露出在右側靠近肩胛骨位置的傷。
因為割了一部分肉的緣故,這傷口的範圍相當大,血肉外翻,看上去很是猙獰。
距離這道傷口出血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尸傀指甲上毒素的原因,這傷口始終沒有要好轉的跡象。
白術用鑷子一點點去掉傷口上面殘留的藥渣,一邊詢問,「是怎樣的魔物?」
「是尸傀。」胡桃沒有隱瞞。
听到這,白術是真的驚訝了,「哦?居然是那種東西嗎?」
很顯然,不用胡桃解釋,他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仔細看了看傷口,白術輕輕開口,「處理的及時,問題不大。」
他的這種態度讓胡桃和江白都安下了心。
問題不大就好,就怕那毒素深埋體內,藥石無醫。
白術掏出幾根銀針,細如牛毛的銀針精準的扎入幾個穴位。
他指尖泛起綠色光輝,往下一點,銀針發出劇烈的震顫,沒過多久,有黑血從傷口中流出。
這是胡桃體內淤積的余毒。
收起銀針,綠光的光芒中在傷口撫過,傷口緩緩愈合。
「我開幾副藥回去煎,吃上幾天體內的余毒就能完全清了。我再開一份補血的方子,以胡堂主的身體素質,用不了幾天就能恢復如常了……」
「麻煩你了……」胡桃輕呼出一口氣。
白術笑眯眯地,「不麻煩,付診金就行。」
心情好的又荷包鼓鼓的江白十分大方地給了雙倍診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離開不卜廬,對于江白如此大方的行為,胡桃很是驚訝。
要知道江白可是借旅行者一萬摩拉都要時不時去催債的人,這感覺有點像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
「對我來說,堂主你的安危最重要,花再多錢都是值得的!」
江白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出撩人的話。
胡桃眉頭微挑,「比摩拉還重要?」
「當然!」江白回答的斬釘截鐵。
「要是摩拉能讓堂主安然無恙,我可以變成一個窮光蛋!」
這是江白的真心話。
摩拉什麼的,遠不比胡桃來的重要。
胡桃面色微紅,感覺自從離開那個秘境之後,江白有點變了。
也說不上具體哪里變,就是有時候說的話總讓她招架不住。
「油嘴滑舌……」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胡桃心里很高興,飛揚的發尾似乎都在傳遞著喜悅的情緒。
回到往生堂,胡桃第一時間去自己的院子里換衣服洗漱。
江白也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直接去找鐘離院子。
他有太多疑惑了,而唯一能夠為他解答疑惑的,恐怕只有鐘離了。
鐘離正在吃虎岩茶館喝茶听書,退休的日子好不悠閑。
江白找了好一陣才找到他。
「師父!」
雖然還沒正式拜師,但江白這聲師父喊得格外順口。
「回來了。」鐘離給他倒了杯茶,示意他坐。
江白將有些涼的茶一口飲盡,唉聲嘆氣,「差點就回不來了。」
「哦?發生了什麼?」鐘離眉頭微挑,微側著臉看他,顯然是來了興趣。
「先是進了一個全是千年尸傀的陵墓,然後掉進了一個大裂谷,裂谷里有一座橫過來的古代宮殿,然後在宮殿里遇到了一只深淵使徒,然後追著那個深淵使徒到了一片星空……」
江白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復雜,就算是久負盛名的冒險家,一些經歷恐怕都沒有他這幾天的經歷來的精彩。
「地底橫過來的卡在裂縫中的古代宮殿?」鐘離在腦海中檢索了一番長達六千余年的記憶,然而完全沒有找到對應的內容。
六千余年的歲月,他見證過太多東西,然而有些被稱為禁忌的東西不能去說,不能去想。
在規則的制約下,即便他們已身為神明,在更高位面前也與人類沒有差別。
更何況,他已經卸下了神明的職位。
鐘離輕輕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在提瓦特,「倒置」是代表著一些特殊含義的。
例如「逆轉」、例如「顛覆」、例如,「逆位」……
但橫過來的宮殿?是單純的因為某種原因卡在了峽谷中?還是有更深次的原因?
「我從未听過有這樣的地方。」他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