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行走在夜色中的蒙德城中,因為前幾天風魔龍襲擾蒙德城,最近的蒙德城夜晚都非常安寧,除了一些酒鬼,鮮少有人外出。
一些騎士團的成員三三兩兩在城中搜尋那兩個偷走天空之琴的人,他們手中拿著通緝令,只不過通緝令的畫像上並沒有具體的形象,可能是晚上太黑,教堂下層巡邏的人沒有看清那兩個小偷臉的緣故。
見到迪盧克,幾個騎士團的人向他詢問。
「迪盧克老爺,你有見過兩個人嗎?一個金發,一個穿著綠衣服」詢問的人大致描述了一下空和溫迪的特征。
迪盧克看了一眼通緝令,「發生了什麼?」
「這兩個人偷走了天空之琴」
「居然會有人去偷天空之琴,依我看還不如偷我家的酒窖來的有價值。」
詢問的騎士訕笑,他們其實也有點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去偷天空之琴。
作為風神曾經使用過的琴,這件東西的象征意義大過實際價值,整個蒙德城的人都知道它,即便偷走了也沒有辦法出手,他著實想不出這兩個小偷偷天空之琴的用意。
只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找肯定是要找的。
這可是蒙德的至寶,不容有失。
「迪盧克老爺你見過他們嗎?」
「沒有。」迪盧克將通緝令遞回給他,徑直走遠。
迪盧克放飛夜梟,走到了騎士團的辦公室。
即便已經是深夜,騎士團代理團長的辦公室依舊亮著燈,里面的人伏桉處理著各種工作。
這段時間的工作實在是太多,被摧毀的商路要重新修築,果園也要安排修補,受傷的民眾要安撫慰問,城中的防護也要加強
除了這些日常事物外,她還要面對眾多的壓力。愚人眾的壓力,還有來自蒙德城內部的壓力,甚至騎士團內部的壓力,騎士團中就有不少人主張消滅風魔龍。
這些事情處理得她有些心力交瘁。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講,她的是不可能同意消滅風魔龍這件事的。
風魔龍作為曾經的四風守護,不管是從感情還是道義上來講,都是需要他們拯救的對象,而不是要消滅的敵人。
除了這些事物之外,還有城外深淵教團的異動。
最近這些深淵教團的活動相當頻繁,被深淵教團操縱的那些丘丘人更是有規律的在朝城外遷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動一場魔物攻城。
屋漏偏逢連夜雨,除了深淵教團和愚人眾之外,一些盜寶團也謀劃著,想稱蒙德守備空虛時進城搞事
就在不久前,她還收到了天空之琴被盜的消息
琴頭痛地摁了摁眉心,即便平常已經習慣了處理不完的公務,但這麼多事情堆積在一起,著實讓她覺得很累。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琴愣了一下,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這麼晚了,是誰來找她?還是說又發生了什麼事?
她調整了一下表情,將疲憊的神情收斂起來,「請進。」
看到推門而入的迪盧克,琴著實愣了一下。
「前輩,你怎麼來了?」
听到這個稱呼,迪盧克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不要叫我前輩。」
「好吧,迪盧克」琴的眉頭皺起,有些擔憂,「這麼晚來找我,是出什麼事了?」
「確實出了點事。」
琴沒說話,等著他繼續開口。
「天空之琴被盜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恩。」琴點點頭。
她剛剛還在想什麼人會去偷天空之琴。
「偷天空之琴的那兩個人現在在我哪里。」
琴的眉頭皺起,「到底怎麼回事?」
迪盧克將事情大致講了一下,听得琴嘆了口氣。
迪盧克看向這位騎士團的代理團長,「你打算怎麼處理?」
「涉及到了天空之琴,榮譽騎士,牽扯到了愚人眾,還有那位溫迪」琴的話沒說完,但迪盧克懂她後面的意思。
這整件事情都是由那位溫迪發起的,不論是講述特瓦林的詩歌,還是涉及天空之琴的用處,這些都不是外人能知曉的事情。
只要稍微猜一下,就能夠產生一個關于他身份的猜想。
連風神本人都打算去救風魔龍,他們騎士團自然不可能跟他們的神明反著干。
迪盧克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她做出決斷。
「如果榮譽騎士是偷天空之琴的嫌疑人的話,那麼我騎士團的身份並不適合參與進來,我會以我的私人身份為你們提供幫助。」
得到確切答復的迪盧克點點頭,「明天早上八點,來天使的饋贈。」
說完,迪盧克轉身就走,但剛走到門口,他轉過頭來。
在琴有些疑惑的目光中,他的眼眸微垂,「要找到天空之琴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你最好早點休息。」
說完,不待琴有什麼反應,他轉身就走。
看著迪盧克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中,琴苦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文件合上。
「這些還是明天讓麗莎幫忙處理一下吧」
迪盧克說的很對,想要找到並從愚人眾手里拿到天空之琴,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她必須保證自己有充足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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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騎士團,迪盧克靠在一面牆邊,安靜地等待自己的夜梟回來。
許久之後,在天空盤旋的夜梟精準的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落到了他的肩上。
迪盧克取下夜梟腿環上的小銅環,從中取出獲得的情報。
看完之後,火焰在他手中燃起,紙炎焚燒隨風而去,不留一絲灰盡。
夜色的平原中,身著一襲寬大衣衫的愚人眾第八席執行官【女士】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這個不該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影。
她下巴微揚,神情俯視,「我親愛的人偶,你是以什麼理由出現在這里的呢。奪取風神的神之心,可是我的計劃。」
「是嘛,可是據我所知,你的計劃也不怎麼樣嘛,即便是卷屬受苦難至此,那位風神可到現在都還沒現身呢。」
說著,來人語氣嘲諷,「這些所謂的神明,對于沒有價值的事物向來都是冷漠的很呢。」
「可別用你那狹隘的思想與經歷來揣度我的計劃,你怎麼知道風神他沒有現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