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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我問你寫 (6K大章)

許奕策馬前行。

身後百馬相隨。

馬蹄聲浩浩蕩蕩,帶起了一股莫名氣勢。

沿途行人,無不紛紛的側身讓路。

不一會兒的功夫,許奕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沖出了京兆府所在的光德坊。

朝著那不遠處的長安城西市殺去。

其目標,赫然是西市之西的懷德坊。

嚴格來說,是那懷德坊內的輕舟馮家。

幾十年光陰下來,不知不覺間,輕舟馮家已然佔據了半數懷德坊。

要知道,京兆府所在的光德坊與輕舟馮家所在懷德坊之間,僅僅只隔了一個西市。

而西市,又被稱之為長安城的金市。

就這麼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京兆府在光德坊內僅僅只是佔據了東北隅一塊不起眼的地方。

而輕舟馮家,卻佔據了半數懷德坊。

且這懷德坊內的馮府多達十余座,只不過大多數都被馮家用來堆放貨物。

真正的馮家人實際上是居住在東市旁的常樂坊內。

由此可見,這輕舟馮家的財力是何等的驚人,權勢又是何等的駭人

時間臨近申時(下午三點。)

懷德坊最大的院落正門上懸掛著兩個燙金大字——馮府。

自院外看,此時的馮府內到處都是鳥鳥炊煙。

詭異的是。

明明那炊煙時不時地便會隨風飄散一些。

但街道上卻完全聞不到一絲一毫的飯菜香氣。

馮府府邸內。

一身著錦衣的年輕男子背負著雙手,慢悠悠地踱步在宅院內。

其身後,十余名僕從緩緩跟隨著。

馮尚勇很喜歡這種感覺,身為馮家家生子的他,本應該與身後那些僕從一般,整日里卑躬屈膝。

但奈何,人總有走運的時候。

隨著馮三公子馮游方及冠後接管部分家業,作為馮游方書童的馮尚勇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都打起精神來!一會兒三公子會親來別院視察!誰讓老子在三公子面前丟了臉,小心自己的狗命!」馮尚勇清了清嗓子大聲道。

此時馮家別院內,到處都是支好的灶台,灶台上擺放著一口口大鍋。

數不清的僕從忙碌地穿梭在灶台之間,好一副忙碌且有序的模樣。

眾人聞的馮尚勇話音,齊刷刷地停下了手頭的忙碌。

異口同聲地大喊道︰「請大管家放心。」

馮尚勇滿意地點了點頭,昂首挺胸,繼續背負雙手緩緩踱步。

嘴角的笑容,自始至終從未消退過。

尤其是每當馮尚勇走到一處灶台旁,灶台旁的僕從們瞬間便停住手頭忙碌。

緊張兮兮地大喊一聲大管家好!

「滋滋滋。」馮尚勇不由得發出一陣砸吧嘴聲。

可想而知,此時的馮尚勇,心頭美到了何等程度。

片刻後。

「大管家好。」馮尚勇停在一處灶台旁,身旁僕從急忙恭敬問好。

「嗯。」馮尚勇嗯了一聲,隨即拿起大鍋中的木勺。

緩緩用力攪動大鍋,滾燙的熱水瞬間緩緩動了起來。

「嗯?」馮尚勇冷哼一聲,扭頭看向身旁滿臉緊張的老年僕從,大聲質問道︰「這口鍋里怎麼有這麼多米!」

老年僕從瞬間雙膝跪地,磕磕絆絆道︰「大管家饒命,大管家饒命,小的小的不小心多倒了半碗黍米。」

「小的小的知錯了,還請大管家看在小的在馮家為僕三十余年的份上,放小的一馬。」

「小的小的定世世代代記住大管家的恩德。」

馮尚勇聞言 地將木勺丟入鍋中,滿臉不屑道︰「記住我的恩德?還世世代代?」

老僕急忙連連叩首確定道︰「是,是。」

怎料。

得到再三保證的馮尚勇臉上非但沒有絲毫喜悅。

反而愈發地陰狠起來。

馮尚勇 地抬起右腳,用力踹向老僕。

巨力之下,老僕直接向後倒去,馮家灶台本就砌的密集,這一倒直接倒在身後灶台里。

滿頭白發瞬間點燃。

痛的老僕不斷地在地上翻滾,用力拍打頭上火苗。

馮尚勇望著不斷翻滾慘叫的老僕冷笑道︰「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連給老子月兌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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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妄想讓老子放你一馬?呵呸!」

人群中,一些年輕的僕從聞言齊刷刷地握緊了雙拳。

更有人低聲唾罵道︰「若不是三公子這個嫡系公子護著你,你和我們有什麼區別?,狗仗人勢的東西。」

「誰!」馮尚勇面色一變大聲怒罵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背地里是怎麼說我的!」

「真有種,別在暗地里罵罵咧咧,走出來,當著老子的面罵!」

「一群慫貨,天生的奴僕!」

馮尚勇望著數不清的僕從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中竟有一股扭曲的快感。

「都愣著作甚!」馮尚勇咧嘴大聲怒吼道︰「都給老子干活去!一會兒三公子來了!誰給老子丟人現眼!誰就和這狗東西一個下場!」

說著,馮尚勇指了指地上徹底沒了動靜的老僕大聲威脅道。

短短幾十息的功夫,那老僕便徹底歸了西。

「呵呸!狗東西!」馮尚勇朝著地上 吐一口唾沫,隨即吩咐身後僕從︰「將這狗東西給老子丟到外面車上!一會兒跟著粥飯一塊拉到金光門外。」

「今天老子心情好,給他們加點餐!」

說著,馮尚勇仰天大笑起來。

輕舟馮家向來等級森嚴,這種制度下,能夠讓人成才,同樣也能夠讓人失去心神。

在壓抑的環境中,一步步走向罪惡的深淵。

很顯然,這馮尚勇便是後者。

四名僕從猶如抬死狗一般,抬著老僕的四肢,緩緩朝外走去。

沿途那些奴僕,無不暗然落淚,心中更是無比恐懼。

今日是老僕,明日又會是誰?

至于向三公子檢舉馮尚勇,呵,之前不是沒人這麼做過。

可惜,沒用。

非但沒用,那馮三公子的作風,比之馮尚勇,當真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懷德坊外。

許奕擺了擺手,隨即一行人緩緩放慢了馬速。

不一會兒的功夫,百余人穿過坊門,走進了懷德坊。

上百人身騎快馬,浩浩蕩蕩地沖來,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一中年男子率二十余人快速迎來。

許奕勒停戰馬,大聲詢問道︰「來者可是懷德坊坊長?」

中年男子頓住腳步,恭敬行禮道︰「卑職正是懷德坊坊長孟明久。」

「敢問大人是?」孟明久遲疑地看向許奕一行人,領頭之人一身黑衣分辨不出身份,但其右手邊那人衣著若是沒看錯,當是刑部之人。

許奕看向孟明久平靜道︰「京兆尹。」

孟明久心中一咯 ,急忙再度行禮道︰「卑職孟明久,拜見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聯合刑部共同駕臨懷德坊,這對于孟明久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待孟明久出言試探。

許奕直接下令道︰「還請孟坊長前方帶路,本官去馮家別院有要事要辦。」

孟明久心中一凜,暗道一聲不好。

隨即快速回應道︰「卑職遵令,大人還請隨卑職來。」

話音落罷。

孟明久朝著身旁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見狀,捂著肚子快速朝著人群中扎去。

許奕微微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霍成虎。

霍成虎點了點頭,飛快翻身下馬,徑直朝著那僕從消失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功夫。

霍成虎提著那僕從的脖領走了過來。

許奕面色一沉大聲質問道︰「去哪兒?!」

孟明久臉色一變,快速湊了過來求情道︰「大人,卑職這僕從午間吃壞了東西,方才和卑職打過招呼了。」

「吃壞了東西?」許奕笑了笑隨即吩咐道︰「成虎,安排一人跟著他去茅廁!」

「遵令!」話音落罷。

霍成虎提 著那僕從走向身後衙役。

大老虎要打!野狼野狗自然也不會放過。

有時候,野狼野狗比大老虎還要可恨!

孟明久見狀,膝蓋不由得一軟,心中漸生不好的感覺。

面色更是在一瞬間蒼白了起來。

許奕看向剛剛歸來的霍成虎再度吩咐道︰「成虎,我看孟坊長身子骨有些不太方便。」

「你騎馬帶著他!」

「此外!留十個兄弟,守住坊門,許進!不許出!抗命者無需留情,直接拿下!」

霍成虎雙手抱拳大聲道︰「遵令!」

听聞此言,孟明久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這何止是來者不善啊,這簡直就是來要命的!

「請吧,孟坊長。」霍成虎走到孟明久面前,說是請,實際上則是直接動手,將其丟在了馬背上!

「諸位父老鄉親,可有人願意為本官帶路?」許奕面朝百姓大聲問道。

懷德坊半數被輕舟馮家佔據,如果說這里面沒有什麼齷齪事,許奕是絕不會信的。

果不其然。

話音剛落。

便有數十名圍觀百姓,默默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個方向,赫然便是馮家別院所在的位置。

懷德坊靠近西市,也正因此這個地方居住的大多數都是商人。

而商人向來花花腸子最多。

自許奕對孟明久的態度中,他們已然能夠猜到許奕一行人的目的。

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他們簡直不要太喜歡。

且,他們此舉既給許奕指了路,事後若是輕舟馮家不倒,他們也不會落下什麼把柄。

許奕輕笑一聲,隨即默契地跟著大批商人緩緩朝著馮家別院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

一行人便抵達了懷德坊內最大的一座馮府正門前

兩名馮府僕從抬著老僕尸身緩緩走出了馮府正門。

怎料。

剛一出門便看到數不清的百姓緩緩朝著馮府走來。

在百姓身後,還有一行騎馬衙役緩緩跟隨。

‘這這是什麼情況?’

兩名馮府僕從愣了愣,恰恰是這一愣,二人手中的老僕尸身直接從二人手中滑落。

重重地摔在了馮府正門前。

其中一名僕從望著越來越近的眾人,不由得心生膽怯。

看那方向,分明是沖著馮府而來。

「你在這兒看著,我回去稟報大管家。」一僕從身軀微顫,交代一句之後撒腿朝著院內跑去。

「哎!~」被丟下的那僕從剛剛喊了一聲。

便看到剛才走出來的偏門已然被人從內關閉。

許奕勒停戰馬,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馮府僕從,隨即看向地上的尸體。

那是一具老年尸身,衣著僕從打扮,頭上無發,卻有燒焦的痕跡。

許奕緩緩擺手,吩咐道︰「將馮府給我圍起來!沒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話音落罷。

大半衙役聞言快速翻身下馬,將眼前的正門徹底堵死!

其余衙役則縱馬狂奔,直奔其余院門。

趙守走向那老僕尸身,伸手探了探老僕鼻息,隨後伸手模了模老僕脖頸。

起身稟報道︰「六爺,人已經死了,尸身尚有余溫,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刻鐘。」

許奕微微點頭,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向那僕從,質問道︰「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來審問?」

那僕從何時見過這般陣勢。

許奕話音剛落。

那僕從便 當一下雙膝跪地,不等許奕審問,便一五一十地將方才府上發生的所有事全部說了出來。

「馮尚勇?」許奕反問道。

那僕從聞言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

許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當真是巧了,那給韓同行賄的人中,便有這馮尚勇的名字。

許奕擺了擺手,沉聲道︰「破門!」

話音落罷。

十余名刑部衙役,手牽著手,同時助跑朝著馮府正門奔去。

臨近馮府正門,十余人齊刷刷地踹向馮府正門。

「 當!」一聲巨響,馮府正門並未應聲而開。

十余人並不氣餒,重復後退,前沖,踹門的動作。

直將那馮府正門踹的  作響。

「該死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直娘賊的!敢踹門!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馮府正門內傳來一聲無比狂妄的叫囂聲。

恰逢此時,十余名刑部衙役又是一腳!連續合力踹擊十余次。

那馮府正門終于不堪重負, 當一下徹底大開。

直驚的正門不遠處的馮尚勇異常艱難地吞了吞唾沫。

「將他給我拿下!」許奕大喝一聲,十余名刑部衙役聞令徑直沖進了馮府。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一群窮酸衙役,反了你們了!」馮尚勇大吼一聲!

話音剛落。

臉上便被一衙役狠狠地踹了一腳。

直將那馮尚勇踹的在地上滾了三四步!

「老子我你們!」馮尚勇捂著麻木的嘴巴,滿臉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旁衙役。

見衙役面露凶狠,還想再打,隨即快速扭頭看向那些往日里跟著自己作威作福的僕從們。

怎料。

此時那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僕從此時竟被嚇得如同鵪鶉一般縮著腦袋。

連正眼看那些衙役的勇氣都沒有。

當刑部衙役手持繩索走向那些五大三粗的僕從時,一個個竟無比配合的伸出雙手

許奕望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許奕翻身下馬,緩緩朝著馮府走去。

其身前、身後,皆有刑部衙役持刀警戒。

緩緩越過正門,許奕看都未看那馮尚勇一眼。

走進馮府大院。

許奕看向眼前那密密麻麻的大鍋。

以及那數不清不知所措的馮府僕從。

沉聲道︰「所有人原地蹲下!雙手抱頭!否則殺無赦!」

話音落罷,二三十余衙役瞬間魚躍而出,左手繩索,右手長刀。

不一會兒的功夫。

足足數百僕從全部被捆住雙手,集中蹲在了大院牆角。

許奕邁步走向大鍋,拿起鍋中木勺,緩緩轉動,隨著渾濁的米湯被木勺帶著轉動。

許奕睜大了雙眼,硬是未能從米湯中看出多少顆粒物。

「將馮尚勇帶過來。」許奕丟掉手中木勺下令道。

「這位大人,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的是輕舟馮家的管家。」馮尚勇不復先前威風,卑躬屈膝地詢問道。

只不過言語間,悄無聲息地在輕舟馮家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找的就是你們輕舟馮家。」許奕咧嘴一笑,隨即詢問道︰「我問你答,否則呵呵。」

馮尚勇心中一凜,膝蓋不由得便彎了下去。

就算是個傻子此時也能看明白,這是來找事的了。

且來人完全不在乎什麼輕舟馮家。

「本官方才說的話是耳旁風嗎?」許奕收斂笑容,整個人儼然如同一塊千年寒冰一般,彷佛只要馮尚勇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下一刻他便會要了馮尚勇的項上人頭一般。

馮尚勇雙膝跪地連連點頭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還請您看在我全招了份上,手下留情啊大人。」

許奕冷笑一聲,並未理會馮尚勇的討價還價。

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大鍋,詢問道︰「一鍋水放多少糧食?」

馮尚勇支支吾吾道︰「一一鍋水一鍋水放」

「曾!」的一聲,斬淵刀出鞘。

「若是不想說,這輩子便都別說了。」許奕手持斬淵刀,緩緩將刀尖抵在馮尚勇喉嚨處。

刀尖剛抵達喉嚨處,馮尚勇便飛快回答道︰「一碗米,放一碗米。」

「呵。」許奕冷笑一聲,緩緩開口說道︰「大周律明文規定,賑災粥分為三等,最次等,一鍋粥最少也要放入兩成黍米。」

「到了你馮大管家這兒,兩成黍米怎麼就變成了一碗米?」

「盛米的碗可是這種碗?」許奕自身後隨手拿起一個粗瓷小碗質問道。

「是是」刀尖在喉,馮尚勇不敢有所隱瞞。

「 當!」一聲,粗瓷小碗被許奕重重地摔在地上大聲呵斥道︰「馮尚勇,你可知私吞賑災糧罪當如何?」

馮尚勇被許奕 然地爆發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想要向後躲避。

可惜,兩名衙役此時正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使其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許奕見此,緩緩將斬淵刀自馮尚勇喉嚨處抽開。

隨即 地扎向馮尚勇大腿處。

「噗呲」一聲,斬淵刀直接將馮尚勇大腿釘在了地面上。

「听好了,私吞賑災糧,視數目多寡,最高可處以腰斬、凌遲等刑罰。」

「馮尚勇。」許奕緩緩彎腰沉聲問道︰「你可知何為腰斬?何為凌遲?」

馮尚勇此時痛的死去活來,哪兒還有力氣回答許奕的問題。

許奕緩緩轉動斬淵刀沉聲道︰「看著本官的眼楮。」

馮尚勇一息不看向許奕,許奕便緩緩轉動一息的斬淵刀。

劇痛之下,馮尚勇連死都做不到。

無奈之下,馮尚勇只好全身顫栗著看向許奕。

「這才听話嘛。」許奕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本官來告訴你何為腰斬,何為凌遲。」

「這腰斬嘛,其實很簡單,簡單到就是拿刀子  你的腰間,但卻偏偏不傷你五髒六腑,直讓你在無窮的痛苦哀嚎中慢慢死去。」

「至于凌遲嘛,更簡單了,知道漁網嗎?就是漁夫用來捕魚的那種網。」

「凌遲就是用比漁夫捕魚所用的漁網,網孔還要小的網,覆蓋在你的身上。」

「勒出來多余的肉,然後拿小刀,一點一點的將那被勒出來的肉片下來。」

「嗯,本官認識一個劊子手,曾經連續片了三千七百片,那人才死去。」

「滋滋滋,看你這體格,估計能撐到四千片,本官還真想親眼看看到時候會是怎麼一副場景。」

「想想就格外的有趣,你說對不對?」

許奕舌忝了舌忝嘴唇,咧嘴笑著詢問道。

听著許奕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兩種刑罰的執行過程。

馮尚勇忽然感覺,也許死了也是一種解月兌。

「想死?本官怎麼可能會讓你死呢?」許奕冷笑一聲,隨手拿起身後灶台旁的一塊抹布。

一手捏著馮尚勇的嘴巴,一手將抹布團起,直接塞在其嘴里。

做完這一切後,許奕將斬淵刀拔出,隨即吩咐道︰「給他包扎傷口,包扎完後,抬來文房四寶。」

霍成虎身軀一顫,好不容易從許奕的狠辣中走了出來。

急忙抱拳回應道︰「遵令!」

這一刻,霍成虎忽然感覺,許奕好像比他還像刑部官員。

無論是對大周律的熟悉,還是對刑罰的熟悉,甚至是審問時的學問,哪一樣都比他這個正五品刑部員外郎強。

而且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不一會兒的功夫。

馮尚勇被人抬上了桌桉。

「我問,你寫,明白就點點頭,不明白先讓你嘗一半凌遲。」許奕笑了笑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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