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空不由長嘆一聲,即將要到達目的地,自己也即將完璧歸趙了。
自己的任務也快完成了,神器的體驗期也要到了,真是如夢如幻一般。
我妖盜秋空居然能擁有兩件神器,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為什麼自己會有點不舍呢?大概是因為這是兩把神器吧。
他隱晦地看了斬仙一眼,而後不再多想。
「小秋子,你這眼神什麼眼神,好惡心。」斬仙劍上傳來斬仙的聲音。
「我這不是在盤算要問蕭兄收多少靈石嗎?我也不能白養你們這麼久啊。」秋空笑道。
「哼,回去讓蕭逸楓給你多點靈石就是了!他富得很。」斬仙滿不在乎道。
秋空眼神有些黯淡,強笑道︰「也是,蕭兄身份地位比我高太多了。也就他才能養得起你們。」
「你也還算可以啦,合體境也算富有了。嘻嘻。」斬仙笑道。
「謝謝夸獎了。」秋空皮笑肉不笑道,不過他眼底還是有些欣慰。
好吧,幾年沒白伺候。
秋空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遠處一艘巨大的白色飛船緩緩駛來。
船頭站著一個魁梧的男子,他長著一對熊耳朵,明顯是個熊族。
他整個人身軀光看都知道蘊含恐怖的力量,但他卻穿著一身黃色的僧袍,顯得不倫不類。
他掃向秋空和他身邊的兩把神劍,輕咦一聲,而後眼楮一亮。
「半妖的小子?你身上好濃的邪氣!過來本座這里。」
「熊尊者!你不是被無相寺抓了嗎?」秋空驚駭道。
他倒吸一口氣,完蛋!下意識就想跑。
畢竟自己帶著兩把神器,還被一個大乘看到了,完蛋了!
自己都說了不能如此張揚,這下完了!
墨雪飛了出來,凝重地看著斬仙突如其來的異變
她不由後悔起來,自己跟斬仙怎麼這麼托大了!
行百步者半九十啊,再過幾天就要遇到蕭逸楓了。
斬仙卻是輕笑一聲道︰「被你說中了,果然沒這麼順利。」
「什麼?」秋空傻傻地應道。
斬仙沒有回答,一道道黑霧從斬仙上飛出,而後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黑霧中的身影。
那身影一把握住斬仙劍而後笑道︰「兩位,好久不見!」
秋空愣住了,墨雪也愣住了,這是蕭逸楓的聲音?
秋空有些目瞪口呆,蕭逸楓怎麼會從劍里面飛出來,自己一直帶著一個蕭逸楓?
墨雪知道這是蕭逸楓的劍靈分身,斬仙的特殊能力。
但這麼遠,她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她不是跟蕭逸楓的聯系斷掉了嗎?
斬仙一直沒跟墨雪說自己跟蕭逸楓聯系恢復的事情,所以墨雪也有點懵。
蕭逸楓藏在斬仙上的神魂凝聚出劍靈分身後,卻是戴著面具,藍眸的七殺魔君模樣。
黑霧遮掩住四周的視線,把秋空和墨雪都隱藏在身後。
他則手持斬仙看著不知道為何出現在此地的熊尊者。
隨著他的出現,天地間風起雲涌,仿佛天地震怒一般,卻是天道察覺到了蕭逸楓。
「何方邪魔!」熊尊者大喝一聲道。
「熊族的熊尊者?你不是被無相寺渡化了嗎?」蕭逸楓好奇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認識本尊者!」熊尊者警惕問道。
他看不出蕭逸楓的深淺,但蕭逸楓身上傳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在下七殺!」蕭逸楓笑道。
熊尊者頓時瞳孔微縮,倒抽一口涼氣。
七殺魔君,那可是覆滅了赤霄的狠人!
而後他看向斬仙劍,對了,這是神器斬仙魔劍!
七殺魔君在赤霄一戰中使用的兵器,他不由有些忌憚。
蕭逸楓在出現之前,自己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察覺到,這是何等實力。
此刻這股詭異的天地異象無疑為蕭逸楓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顯得神秘莫測。
若是讓天道使者知道自己變相為蕭逸楓助長了氣勢,非氣死不可。
「沒想到是七殺魔君當面,不知道魔君為何出現在我妖族?」熊尊者道。
「與你無關,你呢?不是說被無相寺渡化了嗎?為何出現在妖族?」蕭逸楓反問道。
熊尊者臉色閃過一絲難堪,但想起七殺的赫赫凶名,他就只能屈辱地忍了下來。
听說金猿當時被七殺打狗一樣打,而他更是能與無相寺的慧普禿驢一戰的狠人。
自己如今修為受限,最多只能發揮洞虛巔峰修為,估計不是他的對手。
他耐著性子道︰「本尊者如今是無相寺的護法,此次是回族內帶走一些願意追隨的族人。」
蕭逸楓嘲諷地看了一下後面飛船的那稀稀疏疏的幾個人,知道沒多少人願意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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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舒逸一族也是因為熊尊者被抓才會被趕到北寒域,熊族肉眼可見的沒落。
他冷笑道︰「什麼護法,不就是看門狗嗎?熊尊者也算是梟雄,沒想到現在都淪為看門的了。」
秋空聞言頭皮發麻,這蕭兄,你冒充就冒充,這樣說話,怕不是要露餡。
熊尊者臉上露出一絲難堪,但還是忍了下來。
他熊族當初也是威名赫赫的大族,他與大哥兩個大乘,連妖皇都得忌憚三分。
誰知道身為熊王的大哥被賊人暗算癱瘓在床,實力十不存一。
自己實力也就大乘初期,根本無法震懾其他族群,熊族的地位一落千丈。
自己當初冒險去無相寺也是因為星辰聖殿給出的丹藥,他想為大哥博取一線恢復的可能。
哪怕星辰聖殿的丹藥不行,自己可以乘機去無相寺劫掠那神奇無比的十二品金蓮。
誰知道自己竟然失手被抓,被無相寺在體內植入了梵音聖印,生死受控于人。
他臣服後,苦求了多年,無相寺慧心聖僧見他心誠,為他求情。
無相寺才允許他回族內帶走一些族人。
不過穩妥起見,無相寺還是在自己體內又加了一層封印。
如今自己雖然是大乘,但能發揮的實力也就洞虛巔峰,能看不能打罷了。
而他最想帶走的大哥卻不願意跟自己一起走,族內一個個族人更是對自己白眼不已。
他想起在無相寺開始那幾年,修為被禁錮,連普通香客都能丟石頭砸自己。
自己的確是個看門狗罷了,他倒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