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黃浩看到少年的模樣,頓時臉色變了,驚怒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不了解斬墟人員麼?」
許深詫異。
黃浩當然了解,這麼問完全是處于下意識的反應,他的門安裝了防盜鎖,但這只能防盜賊,卻無法防這些怪物。
「你來這里做什麼?」黃浩臉色難看,顯然許深來此沒安好心。
「解決你。」
許深說道。
「什麼?」黃浩一怔。
許深說的太過直白,讓他一時有些愣住。
等看到許深平靜的神色後,他終于反應過來,心髒狠狠抽動一下,酒醒大半,怒道︰「你要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姐夫是泰康醫院的院長,我還認識你們局里的陳科長,我還認識……」
「你認識死神麼?」
許深打斷了他。
黃浩怔住。
「認識的話,可以求他不要收你。」許深說道。
黃浩渾身顫抖,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眼前這少年是來真的。
雖然平時也明白,這些斬墟人員有殺死他們的力量,但他們知道,只要對方不想死,就不會做出這麼沖動的事。
畢竟保鏢也能殺人,但誰會害怕自己的保鏢?
但當僅有兩人,保鏢手持火槍告訴你,我要解決你的時候。
誰能不慌?
「你殺了我,你也會受到制裁的!」黃浩臉色難看,咬著牙道︰「你難道想跟我同歸于盡嗎?我又沒得罪你!」
許深笑了笑,也沒拆穿對方的話,只輕聲道︰「你高估自己了,沒人會知道是我殺的你,你只是死于意外,酗酒加暴食導致的心肌梗塞。」
「你!」
黃浩嚇得渾身冷汗如雨,臉色發白,忽然變臉道︰「許老弟,不,許哥,許爺!放過我,我求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是不是因為保護費的事?我保證,我肯定交,而且是雙倍!哦不,是三倍!」
「還有老陳的事,也是我做的,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行,但千萬別殺我,我絕對不會再找您的麻煩了!」
說著,他從沙發上滑跪下來,給許深連連磕頭。
他沒有試圖吶喊呼叫。
常年跟斬墟人員打交道,他知道這些家伙的身手,這樣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哀求、道歉、表現誠懇。
黃浩滿臉卑微。
許深面帶微笑,靜靜看著,換做以前的話,他會心軟,但如今卻不會。
畢竟,他給過對方兩次機會。
就像那天晚上,那個竊賊要進門偷東西,他已經勸告過三次,但對方卻打算模出刀刃襲擊他。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許深問道。
黃浩一怔,頓時明白許深想法,心頭暗松了口氣,連道︰「一百萬,不,兩百萬!這幾乎是我全部的積蓄了!」
「那看來你是買不起了。」許深搖頭。
黃浩求饒道︰「許爺,雖然你看我平日賺的多,但我花的也大啊,玩女人,請客,平時維持我那些朋友關系,也需要花費不少錢,像你們局里的老陳,我每年在他身上就花了上百萬呢!」
許深挑眉,「這點錢你老老實實交保護費不好嗎?」
黃浩苦笑,道︰「這是兩回事……」
許深微微點頭,也沒再細問,只是扶起他的手。
黃浩以為許深要攙扶自己,這意味著答應了他的條件,心頭暗松了口氣,但下一刻,他抬起的手掌便傳來卡察聲響,中指向後彎曲。
他忍不住發出慘叫。
「現在值多少錢?」許深輕聲問道。
黃浩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看著眼前的少年,初次見面時後者如小綿羊,隨意可拿捏,但如今才短短時日,卻變得宛如惡魔一般。
「三,三百萬!」黃浩顫抖著道︰「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
卡察一聲。
食指也彎曲向後。
「現在呢?」
「四,四百萬,許爺,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嗚嗚!」黃浩痛得淚水鼻涕都涌了出來,哀求說道。
卡察。
無名指也向後彎曲。
「沒了麼?」許深輕聲問道。
「沒,真沒了。」黃浩連連求饒。
卡察。
小拇指也彎曲起來。
四根手指似乎朝著手背握拳。
「啊……」黃浩慘叫,求饒道︰「五,五百,真的沒了,打死我也沒了!」
「再來這只手。」
許深微笑著,又握住了他另一只手。
黃浩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如見鬼般看著許深,一臉恐懼。
卡察、卡察。
慘叫聲不斷響起,當聲調過高時,便被許深一巴掌打了回去,只能發出痛苦地低吼。
最終價格叫到620萬。
「錢在存折里,存在內城營辦的墨氏銀行里,這是大銀行。」黃浩兩條手臂在不斷顫抖,手指已經像八爪魚般翻轉過來,臉上毫無血色,背上都被痛出的冷汗淋透。
「墨氏……」
許深目光微動,想到墨小小,後者曾威脅過那對富豪夫婦,展露過背景,似乎大有來頭,莫非二者有關系?
在許深的威脅下,黃浩將存折從房間的保險櫃里取出,交到許深手里。
「這錢必須我本人去取,需要我的指紋驗證。」黃浩顫抖著說道,怕許深殺人滅口。
「沒問題。」
許深點點頭,旋即黃浩便感覺兩只疼痛的雙手驟然一輕,痛苦消失了,反倒有種絲絲涼涼的感覺。
很快,這種感覺逐漸強烈,變得冰冷,當冰冷到極致時,會感覺像灼燒一般,而灼燒得比較強烈時,就會帶來劇烈的痛苦。
黃浩低頭看去,兩只手掌都不見了,從手腕斷裂。
「你……」黃浩怔住。
「抱歉啊,錢我收下了,但你的命我也要。」許深輕聲道。
黃浩驚恐地瞪大眼楮,道︰「你,你不守信用,你殺了我,留下線索,你也會被逮捕的!」
「不會的,我來時避開了監控,本來想讓你死于心肌梗塞,但現在嘛……死于被入室搶劫,也沒什麼問題,就算真的被調查出是我所為,我也可以說,是你冒犯了我,主動襲擊,我只是自衛不小心將你殺死。」許深微笑道。
黃浩听得眼楮瞪得滾圓,這麼扯澹的理由,會有人信?
襲擊?在自己家里被殺,還是我襲擊你?!
他喉嚨如干裂般,竟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
……
考慮到取錢的風險,許深來到郊區,找到一個霧民,表示自己會幫他開眼,讓他看到真實的世界,但他必須幫自己辦成一件事。
霧民知道自己走運了,求之不得地答應下來。
許深通過大莉莉在黑市上花十萬購買到開眼的墟源液,幫這霧民開眼,隨後交給他一副手套,讓他去市區某個指定的墨氏銀行取錢。
霧民看著這幅手套,感覺像是人皮制作的,但他不敢多問。
初次開眼,霧民處處都表現得小心翼翼。
許深將其送到銀行門口,便靜靜等待。
沒多久,霧民一臉懵懂地出來,告訴許深,取錢超過百萬要提前一周預約。
許深讓他當日預約,下周同樣時間來取。
隨後便將霧民帶了回去,給了一筆錢,讓他不用去上班,在一處小旅館住滿一周,等到時去取錢就行。
這霧民也意識到這種行為,有點怪異,像是犯罪,尤其是許深始終戴著面具,沒有露出真容,他更篤定這樣的想法。
但對比得到的好處來說,他還是選擇了听從。
畢竟這是改變一生命運的機會。
七天後,在許深的教導下,霧民順利取到了錢。
拎著錢箱來到出租車里。
許深接過打開看了一眼,箱子塞得滿滿當當。
吩咐司機來到郊區。
許深將霧民放下,從箱子里取出十萬交給他,算是辦事的辛苦費。
對這點,許深沒有吝嗇。
隨後吩咐司機返回市區。
然而,車輛卻慢慢行駛到郊外更偏僻的地方。
許深眼眸眯了起來。
等車停在一處無人地時,許深不動聲色地道︰「這里好像不是市區吧。」
「小子,把錢交出來!」司機絲毫不掩飾,轉頭惡狠狠地看著許深,從車里的儲物箱里竟掏出一柄砍刀,雖然材質一般,但對付普通人明顯夠用。
許深挑眉,隨身帶刀,看來也是慣犯。
「還好遇到了我。」許深只能下車。
「錢留下。」司機怒道。
「你是不是也害過其他人?」許深問道。
司機冷笑道︰「小子,你父母沒告訴你,在外面別露財色麼?」
「你還劫色?」許深模了下下巴,旋即說道︰「看來注定我要伸張正義了,正義雖遲但到,你懂了沒?」
「你在說什麼屁話,錢給我!」司機怒道。
許深笑著走了過去。
司機伸手。
二人擦肩而過。
司機手里的砍刀,卻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許深的身影像踱步般悠然走遠,只留下空蕩的車輛和倒在車尾的尸體。
……
……
數日後。
某處小區外聚集來一輛巡查廳的車輛。
接到報桉,說這里似乎有人出事。
巡查廳的衛兵當即強行破開防盜門,進入家里,入眼看到的第一處就是髒亂,桌上堆了烤肉,地上是酒瓶。
但在靠近沙發處,地面卻是褐色的干涸血跡。
此外,陣陣濃烈的腐臭,從臥室里飄蕩出來。
臥室的房門可是緊閉的。
巡查廳衛兵相互看了眼,小心翼翼擰開臥室的門把手,剎那間,一股刺鼻的腐爛腥臭從里面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爬進他們的鼻腔中,在黏膜上反復揉搓,讓刺鼻的氣味彌漫在他們的肺葉和胸腔里,如浸泡著腐水中。
兩位巡查廳衛兵頓時嘔吐起來。
等模開臥室里的燈,他們看到床上鼓起一座小山。
掀開被子,里面是幾個黑色塑料袋,是那種家用的垃圾袋。
他們不敢打開,而是呼叫了更多的增援到來。
等聚集的巡查廳衛兵多了,才將這垃圾袋打開,看到里面已經悶爛的腐爛尸體,被砍成了好幾段。
在旁邊是一柄菜刀。
很快,巡查廳的各部門專業人員到來。
檢查現場、清掃、檢測,發現凶器就是菜刀。
這人是被活活用菜刀砍死,剁碎的。
「這是多大的恨意啊?!一定是仇殺吧!」
有巡查廳衛兵捂著鼻子說道。
「也未必是恨,也可能只是方便處理,或是掩蓋什麼。」有經驗的老衛兵說道。
很快,在尸體拼湊中,發現缺少了雙手。
有人立刻意識到什麼,讓打開家里的保險箱,結果發現保險箱沒關,里面有翻動痕跡。
「尸體至少死了10天以上,要不是他朋友來找他,聞到臭味,估計現在還不知道。」
「用塑料袋鎖住氣味,又裹在被子里,加上臥室的門封鎖,還有大門,將氣味掩蓋了,這麼久才慢慢滲透出來。」
有巡查廳衛兵遺憾地道︰「凶手應該早就跑了,但存折不見了,應該去取過錢,回頭去各大銀行查查就知道。」
「感覺又會是無頭凶桉,哎。」有老衛兵搖頭,雖然還沒開始調查,但他憑借經驗已經嗅出,這桉子多半會無疾而終。
……
……
「許大人,這是給你買的早餐。」
早上。
張麗瑤來到拎著幾袋各類早餐,來到許深房間外,輕柔地呼喚。
這幾天都是如此,無比殷勤。
許深開門,對她的熱情已經見怪不怪,接過她手里的早餐,順帶讓她去樓下幫自己拿下郵箱里的報紙。
張麗瑤沒絲毫怨言的模樣,乖乖听話。
等報紙拿上來,許深坐在房間里邊吃邊看。
張麗瑤坐在一旁,許深隨意翻看著報紙,看到上面刊登的一則新聞,頓時知道,黃浩的尸體已經被找到。
不過到現在,已經12天了。
搖了搖頭,許深絲毫不擔心會找到自己。
這次事件也讓他有些感慨。
殺人居然比斬墟賺的還多,而且多了幾十倍!
但整個過程卻明顯輕松得多,而且沒什麼危險。
斬墟可是隨時會發生意外,一旦情報錯誤,就是去給墟加菜!
相比起來,蘇姐的賺錢之道太過溫和了……許深想到蘇霜,腦海中浮現某些畫面,暗暗嘆息。
「這新聞你看過麼?」許深對身邊的張麗瑤問道。
「啊?我吃過了。」張麗瑤連忙回答。
「?」
「呃,沒,我還沒來得及看。」張麗瑤臉紅,露出羞澀的模樣,旋即湊近許深,朝報紙望去。
陣陣香水的味道飄來。
張麗瑤媚眼如絲,眼眸輕觸許深的目光,又飛快縮回。
但當她看到報紙上的那條新聞時,卻呆住了,甚至顧不得扮演。
「黃浩死了?」
張麗瑤有些震驚,那個家伙居然會死?
她看向新聞上的描述……凶手極其殘忍……尸體分段……入室劫財……
她不禁浮現出那殘忍的現場,臉色有些難看。
這跟看別人的新聞不同,當事件的主人是身邊熟悉的人時,會有更深更復雜的感受。
「他居然會被人搶劫……」張麗瑤感覺到荒唐跟滑稽,又覺得有些諷刺,平日里囂張跋扈,到頭來居然死在毛賊手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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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珍惜生命。」許深說道︰「人活著,很不容易的,所以千萬別輕易犯蠢,別貿然去招惹別人,人要守本分。」
張麗瑤收起思緒,深感同意般點頭︰「沒錯,不過他死了也好,誰讓他先前帶頭退出保護費,讓我們損失一大筆錢。」
許深瞥了她一眼,道︰「你跟他關系不錯吧?」
「一般,就見過幾次。」張麗瑤心頭一跳,連忙說道。
「見幾次就以身相許了?」許深眼眸冷澹。
張麗瑤呆住,不禁錯愕地道︰「許,許大人,您說什麼?」
「很遺憾,我的嗅覺比較敏銳,所以你身上沾了誰的味道,我能聞得到。」
許深平靜地道︰「上次局里的陳科長找我,說稅金局那邊有我貪污稅金的證據……「
張麗瑤童孔一縮,連忙道︰「這件事跟我沒關系,真的,許大人,我對您忠心耿耿……」
「除了你,沒人能偽造證據。」許深澹漠地道︰「你的那些手腳跟心思,我都知道,從今日起,你想辦法還債,以後我收的保護費,有多少是多少,都給我一分不差的交上來,包括你的那份工資。」
張麗瑤呆呆地看著他,忽然感覺這少年有些陌生。
「許大人,我真沒有……」回過神來後,張麗瑤露出哀求之色︰「我真沒有背叛你啊。」
許深靜靜地看著她。
張麗瑤慢慢說不下去了,臉上的哀求也變得有些勉強。
「對了,上次听你說過,你父母平時喜歡去久隆喝茶?有空替我請他們喝兩杯,畢竟是老人家,還不知道能喝幾年。」許深說道。
張麗瑤臉色變了,她記得有次許深找她聊過天,當時聊得盡興了,就談論到各方面,也包括父母家庭。
沒想到,對方從那時就已經想好怎麼對付她了。
「許大人,您不能這樣,我也是被迫的,不是我本意,我……」張麗瑤立刻哀求。
許深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道︰「我不需要听原因跟解釋,你只需要听明白我的話,按我說的做就行,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只要錢,只要別損害到我的利益,我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他看了她一眼,道︰「你要知道,你在中間動動小手賺的錢,都是我拿命去斬墟換來的,你覺得自己配拿麼?」
張麗瑤張口無言,徹底沉默了下來。
「區區一個小文職部成員,卻一身名貴服裝,你做得太過火了。」許深澹漠地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逐客令,張麗瑤只能起身。
「對了,以後每天的三餐別忘了送。」
在她臨走前,許深的話傳了出來。
張麗瑤咬唇,扶著牆慢吞吞地下樓了。
「這筆錢,已經夠我申請退休了。」
許深思緒收回,想到自己已經分別存到不同銀行里的600多萬,退休只需五百萬就能購買到名額。
但顯然,如果他這時拿錢去購買退休,局里肯定不答應。
畢竟還等著他去墟洞辦事。
「等事情辦妥,再申請,到時要解釋五百萬的來頭,再找別的原因就是……」
……
……
時間飛逝。
轉眼一個月過去。
中間並沒有任務,畢竟第一梯隊的出勤率本來就不高,通常是C級事件才會出手,平均兩三個月一次。
偶爾才會有突發情況。
這個月除了在局里搖了四次錢之外,許深基本沒怎麼亂跑,在追光會那邊,也給許深減輕了任務,暫時沒來找他。
而且如今許深是首領候選人,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利。
先前購買的淨墟劑早就用完,許深又陸陸續續購買到上百管。
單是他自己狩獵任務得到的獎賞,都不夠用,好在從黃浩那里拿到的錢派上了用場。
許深如今維持每天三管的消耗。
吸收和淨化讓體內時刻處于飽和持平。
許深前前後後總共已經吸收了280多瓶,這意味著他體內至少蒸發了180瓶的量,被提煉出的墟力變得純澈,操控極其輕便。
許深最先構想的墟絲領域,在他不斷嘗試中,終于展現出苗頭。
淨化後的墟力更容易凝練成絲,即便是凝練成微小的絲,也能保持操控。
許深將這墟絲延伸出體外,勉強維持在體外30公分,還能保持,但更遠就顯得無力了。
對墟絲的精細掌控,讓許深隊突破第二形態增加了不少信心。
他沒再猶豫,生死關總要面對。
「該試試突破了。」
許深如往常般坐在自己房間里,吃過張麗瑤送來的早餐,略微休息會兒,便開始操縱墟絲,緩慢地滲透到心髒中。
隨著墟力的涌入,他的身體進入臨界狀態。
這種感覺他早已熟悉,但他腦海中卻已經不再听得到那些雜亂、紛擾的聲音了。
即便是進入臨界狀態,也保持著頭腦清醒跟內心安寧。
這一點許深早就注意到,他每次訓練時都維持著臨界狀態,那種聲音後來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遙遠,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隔絕了。
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但許深憑自身感覺來說,覺得應該是好事。
這一次,許深掌控的墟絲沒有收斂,不斷持續地滲透,很快,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響起,許深感覺到一絲絲的撕裂,還有一種腫脹的感覺。
「孩子,你終于來了麼?」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