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回到擂台上,已經是築基期的血神子一擁而上,朝著對手撲去,築基妖獸和血影分身同樣發起 攻。
再厲害的築基中期,也抗不住十幾名築基期的圍攻,更何況血神子悍不畏死。
只是幾息時間,對方便重傷落敗。
從開始,到結束,一共也就十幾息的時間,是大比以來最快的一場,完全是碾壓。
張晨也是怕不受控制的事暴露,因此直接使出殺手 ,快速結束戰斗。
「血神宗弟子勝,獲得築基中期第一名,賞賜血海陣盤。」
血神宗主抬手一揮,懸浮在空中的陣盤朝著張晨飛去。
「謝宗主賞賜!」張晨連忙行禮,雙手接住陣盤。
「你很不錯。」血神宗主破天荒的夸贊道。
能憑自己本事,以築基四層的修為奪得第一名確實了不得,畢竟能參加大比的都是各宗的佼佼者。
「弟子全仗宗門法術之利,其他師兄若掌握此秘術,也能獲勝。」張晨表現的十分謙虛恭敬。
如果是在正道宗門,他表現的越天才,越受宗門重視培育。
可身在魔宗,太過天才很容易被同門嫉妒,長輩提防。
尤其是在血神宗,他們這些弟子都會被練制成血神子,如果實力太強,有月兌離控制的風險,必定被打壓。
「下去吧,繼續進行最後一場比試。」血神宗主語氣平澹,但臉上露出了笑容,顯然對張晨的回答十分滿意。
「是。」張晨再次行禮,飛下擂台。
雖然很想試一試陣盤的效果,但現在還在大比,只能先收起等大比結束。
至于十個血神子,張晨並沒有收起,因為它們很快便會被血海吸收,同時還有另一個目的。
使用《血祭術》後,他便感受到了其他血神宗弟子火熱的目光,讓他們看到血神子消失,或許能打消一部分人的心思。
畢竟培育血神子不僅需要時間,還要大量精血,不是所有人都消耗的起。
雖然築基後期的決定賽已經開始,但大部分血神宗親傳的目光還在張晨身上。
他們看著張晨身邊那十個散發著築基期氣息的血神子,目光火熱。心中不斷盤算著,如何獲得這道強大的秘術。
如果不是有宗主和長老在場,他們早就圍著張晨,威逼利誘打探秘術了。
很快,時間到了,十個血神子如同煙塵般消散。
「這是怎麼回事?血神子為何消失了?」
「如此強大的秘術,怎麼可能會沒有代價。《燃血術》以生命為代價,強行提升修為,想來張晨使用的秘術,也和燃血術一樣,不過代價是失去血神子。」
眾多血神宗弟子先是詫異,不過馬上又猜到了原因。
雖然這讓秘術的價值大減,但依舊強大,可以作為殺手 來使用,大部分血神宗的弟子還是想獲得這秘術。
擂台上,雙方打的激烈,勢均力敵。
但這只是假象,血神宗的長老可以瞬間接管弟子身體,贏得比斗。
「三位道友,與各自宗主商議的如何了?是結為同盟,獲得陣法,還是空手而歸。」血神宗主緩緩開口詢問,似乎完全不在意是否能結盟。
三宗長老對一眼,開始用神念互相交流。
白骨殿長老王宗彥問到:「兩位道友,貴宗可有打算結盟?」
御尸宗長老李元林回答道:「我宗的意思是結盟,只要血神宗還在,正道的目標只會是血神宗,而不是我們。」
王宗彥有些猶豫:「正道不想血神宗恢復實力,解救血魔,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果血魔月兌困,以其霸道的作風,必定會讓我們俯首稱臣。」
這時,幽泉門長老許雙虹出言道:「王道友多慮了,雖然我們立誓結盟,但只是共同抵御正道,可沒有說抵御魔道。
如果血神宗真的有解救血魔的意思,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獲得了血神大陣,知曉了大陣的弱點,血神宗對我們來說等于不設防。血神宗的存亡,以後完全在我們的一念之中。」
「許道友說的不錯。」李元林贊同道:「只要獲得了血海大陣,血神宗根本就沒有抵擋我們的能力。
沒有我們,血神宗早被正道滅了,而且想解救血魔,最少需要十名元嬰期。即使算上他們幾個長老,血神宗仍然不夠。
血神宗主之所以交出護宗大陣,應該是想向我們表明,沒有解救血魔的意思。」
看著用神念交流的三人,血神宗主十分平靜,篤定三人一定會答應。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王宗彥說到:「我們三宗可以與你們血神宗結盟,共同抵御正道。」
血神宗主微微一笑:「三位道友立下盟誓之後,我便將血海大陣布陣之法奉上。」
三人點了點頭,開始立誓。
「天道為證,我王宗彥,代表白骨殿與血神宗結盟,共同抵御正道,如有違背,天地共棄。」
「天道為證,我李元林,代表御尸宗……」
「天道為證,我許雙虹,……」
雖然不是各宗的宗主親自立下盟約,但三人作為三宗的長老,氣運相連,同樣有作用。
一旦違背,宗門氣運衰弱,多災多難,事事不順,最終消亡。
「好!」血神宗主大笑,抬手一揮,三枚玉簡飛向三人:「里面詳細記載了血海大陣的布陣步驟,三位道友請過目。」
三人接住玉簡,分出神念查看。
以他們金丹後期的修為,自然能分辨真假。
片刻之後,三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錯,確實是血海大陣。」
半日後,比斗結束,還是血神宗的弟子獲得了勝利。
血神宗三連冠!
除了第一場決賽外,後面兩場確實是靠自身本事贏的。
血神宗弟子個個得意興奮,另外三宗弟子則垂頭喪氣。
至于三宗長老,並沒有什麼表示,他們獲得了想要的東西,比斗輸贏無關緊要。
「我們先將這些弟子送回宗門,再來助貴宗抵御正道。」三人起身準備離去。
他們帶來的都是各宗的天才弟子,自然不會留在血神宗白白犧牲。
血宗主點了點頭:「理應如此。」
王宗彥一抹頭上的獨角,獨角飛離,迅速變大,化作白骨戰舟。
李元林身後的棺材打開,飛出無數棺材組成飛舟。
許雙虹周身陰氣彌漫擴散,一艘殘破渡從中駛出,正是黃泉渡輪。
「上舟!」
三人輕呵一聲,帶著各自的弟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