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長老身上血煞翻涌,將傷口處的怨氣磨滅。
地上的斷臂融化為血液飛回肩膀,一陣蠕動後,手臂恢復如初。
「我到要看看,還會使出什麼花樣。」血河長老盤膝而坐,靜靜等待後續的詛咒。
只要能承受住詛咒的代價,理論上來說,大怨咒術可以一直詛咒。
另一邊,隨著張晨發出了第一道詛咒,反噬也來臨。
既然是斬了對方一條手臂,自然也要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
泥像抬起匕首,往張晨的手臂砍去。
可就要接觸到張晨時,泥像忽然一動不動,就像是機器出現故障,卡殼了一般。
咒怨魔神的一縷意識不明白發生了,只發現自己無法傷害到面前的人。
它沒有思考的能力,僵持了一會,確認真的無法傷害對方後,便收回了手臂,恢復了原樣。
張晨知道,這是修改器修改了功法,取消了副作用的緣故。
借助咒怨魔神的能力施展詛咒,咒怨魔神自然是不會白打工,而是要收取報酬的,也就是詛咒需要付出的代價。
詛咒別人什麼,自己也付出什麼,還算公平。
儀式和咒語就像是合同契約,但經過修改器的修改,咒怨魔神只能打白工,變成單方面的使喚,不付工資的那種。
咒怨魔神意識混亂,還發現不了問題所在。
「我詛咒其剖月復而死!」張晨再次發出詛咒。
泥像握著匕首,在月復部狠狠的劃上一刀。
「噗嗤!」
血神宗內,血河長老的月復部毫無征兆的出現一條巨大的口子。
但傷口處血液蠕動,眨眼間便恢復如初。
「我詛咒其失去五感!」張晨繼續詛咒。
泥像用匕首刺向胸口那張血河長老的臉,往口耳眼鼻喉各刺一下。
血神宗內,血河長老七竅流血,恐怖至極。
「我詛咒其無心無肺!」
泥像剖開胸口,拿出兩個代表心和肺的泥團。
「我詛咒其陷入瘋狂!」
「我詛咒其……」
張晨連續不斷詛咒,另一邊的血河長老也不斷受傷,但很快便會恢復。
他沒有妄想咒死血河長老,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惡心折磨血河長老,使其疑神疑鬼,沒有心思關注他。
這一詛咒,就是一天!
「我詛咒其被斬首而死!」
「轟!」
隨著張晨說出這個詛咒,殘破不堪的泥像再也無法維持,崩塌成無數碎片。
「碎了?那就先到此為止,下次再詛咒吧。」張晨拿出一個瓶子,將四散的怨氣收起,準備下次再用。
半個時辰後,血神宗內,血河長老沒有再感受到詛咒的降臨,冷冷的開口道。
「終于死了嗎?詛咒了我這麼久才死,看來準備的很充分。」
會對他施展大怨咒術的,只可能是修為比他低的人,因為修為比他高的人,根本不需要詛咒。
能施展這麼多次詛咒,已經是非常少見的了。
他原本並不把大怨咒術放在眼里,可接連不斷,持續一天的各種詛咒,讓其變的煩躁憤怒,又不知道對方是誰,無處發泄。
為了祛除詛咒留下的怨氣,他足足損失了二十年的法力。
也就血神宗的功法特殊,擁有不死之身,換做其他人抵抗詛咒,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
不過他仇人眾多,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兩日後,張晨回到了血神宗,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之後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練化妖血,培育血神子。
另一邊的銀月宗四人,還在尋找張晨的蹤跡。尋找了兩個月,仍然沒有任何收獲後,才不得不放棄,回宗復命。
銀月宗因為擔心血神宗有什麼陰謀,派出了更多的親傳弟子,在領地內搜尋探查。
血神宗的弟子沒找到,倒是發現了不少魔修,邪修。
修練無歲月,時間匆匆,半年轉瞬即逝。
張晨起身向洞府外走去,目光深邃:「半年之期已至,不知沉一君有沒有來到血神宗附近。」
沉一君,想要劫殺張晨,反被張晨控制的築基九層散修。
這也是他的一次試驗,看有靈智的血神子,配合血咒能否控制其他修士。
這半年期間,沉一君肯定會找各種辦法解除體內的血種。
如果沒能解除,說明用血神子控制其他修士的辦法確實可行。
一出血神宗,張晨就感應到了血神子的存在,距離自己只有五十里。
「不知道,沉一君能否給我帶來驚喜。」張晨微微一笑,有些期待,化作血光飛去。
五十里外的一處密林內,沉一君正忐忑的等待張晨的到來。
這半年里,他確實有為張晨打听,但更多的時候,是在尋找解決體內血種的方法。
雖然還是沒能擺月兌血種的控制,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法力慢慢侵蝕血種。
畢竟這是他的身體,法力遍布全身,而且他的修為高,只需要用法力一點點的侵蝕同化血種,便能將其煉化成自己的一部分。
只是這過程十分漫長,估計需要上百年。
主要是期間不能急,如果被血種察覺,便有身死的危險。
還有就是修練能重塑肉身的功法,如果能修練《血神經》是最好的,凝聚血軀之後,不僅不用死,還可以將體內的血種煉化,增加修為。
可不要說是《血神經》了,其他重塑身體的功法都十分難得。
因此,沉一君選擇了先用法力慢慢侵蝕同化血種,然後一邊搜尋重塑肉身的功法。
要是能獲得功法,再轉修功法。
在此期間,為了穩住張晨,他不得不為張晨效力。
至于天道起誓,雖然無法違背,卻可以迂回,欺騙天道。
他當時起誓只說效忠張晨,並沒有明確說明是哪個張晨。
將自己名字改為張晨也可以,或者找一個叫張晨的人,讓其解除誓言。
因為張晨是第一次接觸天道誓言,不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才會出現這樣的漏洞。
當然,也是沉一君故意引導的。
就在沉一君想著如何應付張晨的時候,一道血光落在了他的面前。
沉一君立馬變成了狗腿子的模樣,低頭哈腰道:「大人,您來了。」